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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这位大哥哥,我可以来和你一起玩吗?”小女孩站立在房门口说,小脸蛋儿红似桃花般美貌可人,娇羞中带着笑意。
赵然听到门外有声音在说话,在万分之一秒钟时间里让他感受一惊,因为此时他正在看书,并且整个心身都已经进入到了书中的角色,几乎是轻眉一挑,想不答理,这样好又直接回到书中的场面,但不对,是新来的小妹妹,就凭这张稚嫩的脸,她还在一动不动,看样子不是说着玩,倒是像迟到的学生站立在校门外等待老师说:请进!
“进来吧!”赵然小声道。
他依然回到神情专注地看他的书。这是一本美国作家斯蒂芬.金写的恐怖小说,书名叫:《它》。正是这只有一个字的书名,让他第一眼看到就感觉非常怪异,难道写得是鬼?
不错,是比较恐怖,但他一时看不懂,故事都是倒叙插叙顺不多,几乎就是没有,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不认真看就回答不上是男是女。
为了掌握这种写法技巧,他在看第二遍。特别是看到那男的躲藏在浴缸里自杀,却让人看不出是为了什么事,只能让人估计是得了忧郁症。
脑海里浮现这一场景,是小说中描写的他的妻子推开浴室的门,看到他头倒在浴缸外,如果还活着,他看到他的妻子一定是倒立着。这让赵然稍微打了一个冷战,不怎么害怕,因为眼睛的偏光里有小女孩在身边,她在看他写的手稿,乖巧安静得如刚吃饱了母奶的婴儿。
看到身边坐了一个小女孩,他想到这是一个好机会,自己应当不会怕吧?再回过头来看看这在下雨后放纸船的小男孩,这里面都是倒叙和插叙,第一次读只能弄清一个大概,若想获得这种写作经验,或者能在脑海里有一个比较有画面的一个印象,非得多看几遍不可。
记得是小男孩把纸船放进流水沟,然后跟着纸船向前走。后来纸船被四面八方的污水染坏了,让她纯洁的心变得不纯洁,见了世面就学坏了,跟着脏水私奔起来。
一开始小男孩觉得好玩,跟着狂奔和欢笑,直到最后收不住脚,跟着跑进了深渊!这可能就是作家的写意,小男孩跟着纸船跑,一脚踩空掉进漩涡,死了!
下雨天放小纸船的男孩死了,没有错,作家斯蒂芬.金用了好多其他倒叙和插叙,用艺术的手法把一句话的故事无限扩大,不然一句话就了事:一个小男孩在下雨天把一只纸船放进门前的流水沟,纸船顺水流进了下水道,小男孩想快速捡回,结果同纸船一起落了下去死了!
“新雨,吃饭!”姐姐周新雪来到赵然大门口叫妹妹周新雨吃饭。
小女孩还在低头看手稿,仿佛已经进入了其中,正被某一个有趣的情节锁住了心,姐姐的叫喊声远不如文字组合的艺术响声更大。她看到妹妹在如此认真,不是没有听到自己在叫喊,而是在坚持读完这一小段,姐姐和妹妹多数是有相通的心,她就站立在那儿看着等她。
赵然想轻轻地推周新一把,示意她姐姐在门外叫来着。但也被小女孩的认真样儿给震慑住了。
其实他是不好意长时间地看着姐姐,才想到把妹妹从入神中推醒,在又发现姐姐有让妹妹自己出神回来就好。
第一眼他是有点儿不敢正眼看姐姐的,后来发现了姐姐脸上有了笑意,这才还有稍带怯懦的眼神看上姐姐,上下打亮一番,然后再四目对视。
小女孩人小鬼大,趁她们的注意力都放在彼此的脸和心上时,抬起头来把她们看得清清楚楚了!
彼此之间都脸红得撑不住了,最先垂下眼皮的还是女生,这不是说谁先低头就是谁认输了,而是到了这一步就应当是一种尊重了,女生先放下眼皮是让男生看个够,接受对方在赞许自己长得美。
“走啊!”周新雨轻轻地拉起姐姐的手小声道。
姐姐周新雪仿佛刚从天下掉下来似的,不知自己是进还是退,是想进去看看,但妹妹都拉起了自己的手,说是要走,只能带着满满的少女心不能说出等下一个机会出现。
……
赵然吃了晚饭通常是要在村前的小马路上遛踏一下,然后回屋看书或者写作,生活单调得如同深海中的鱼,不只是缺氧,就连阳光也照射不到。然而他却习惯了,从来都没有过,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不知世界上有糖。
身后有脚步声,赵然在猜测,从这抬起又落下,高度和迈出的长短距离,这人不得超过一米五。而且又像是在向自己追上,他放慢了脚步,眼睛保持着平视前方。
没有猜错,是周新雨,她什么也没有说,伸手就握着一个大哥哥的手指,扬起小脸儿就向上看,见大哥哥看向她了,便甜滋滋地笑了起来。
“吃了饭吗?”赵然说
“还问吃了饭吗,我都在猜测你会说出一句什么话?第一句是不要拉着我的手,第二句是快回屋里去。第三句我还没有想到,你就和天下所有人说得一样,挣脱不了地球的引力,问我吃了饭吗?难道这路上还有卖饭的?”小女孩紧握赵然的一个手指摆动着说。
“是人都逃不过一种庸俗,它就像树木一样,春天来了总得长出几片嫩叶,不然就已经死亡。我们不是挣脱不了地球的引力,而是挣脱了就生存不了!”赵然说。
“切,你挣脱过?”小女孩说。
“我要是挣脱过就已经是鬼了。”赵然笑着看上小女孩的脸小有温情道。
“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挣脱了为什么就是鬼?”
“死了不就是鬼吗?”赵然小声回答道。
“死了当鬼好玩吗?”小女孩稍有抬起头看上赵然的脸小声道。
“别说这不着边际的话,天已经夜了,我们往回走!”赵然快速把话引开,这不好。
“听说夜了会有鬼出来,我们还往前走,等看到鬼了我们就回家?”周新雨说完便自个儿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才不,等看到鬼了我们就走不了了。”赵然已经停住向前走的步子,虽然还没有完全黑暗下来,得留有回程的光明。
“不吗,我们捉一只鬼回家,让我姐姐看,她好胆小,看能不能一下把她吓死?”小女孩说出这话的同时,已经是双手抱着赵然的一只手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