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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舞,美得令人心醉……
如果这世上一切的东西都要消失的话,请留下这一舞。
因为这是最美丽,最美丽的东西,最动人的梦……
有时,我朱雄会自问,世上真的有比她更美丽的东西吗?
我会答…没有。
刹那间,过去一切种种的段段动人故事,数之不清的晚晚彻夜的温存,一下子回到朱雄的脑海中……
逝去的光阴,令猛狮也入神了……
“虹舞…你知道我是多么的想你吗?”朱雄抱着虹舞道。
“对不起,我本来是张东临派来在你身边的女人…我根本没有资格接受你的爱。”虹舞闭眼道。
“每个男人一生中也有最心爱的女人,不论你是谁?你始终也是我朱雄的最爱。”朱雄讲道。
“朱堂主……多谢你……”虹舞笑道。
温柔的背后,却是杀机四伏……
虹舞已用暗器对准朱雄的脑后。
“浅香,当朱雄再看见你的舞时,他必然神魂颠倒,所以你要把握机会接近他,施以偷袭……但是,你要装做不忍心刺下去……这时候,朱雄应该会问你为何不刺下来?”虹舞脑海中想起张东临对她说的话。
“你为什么不刺下来?”朱雄问道。
‘咋’的一声,虹舞手中的暗器掉了。
“我……我……”虹舞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是张东临派来杀我的人,你为何不动手?”朱雄问道。
张东临早就知道,浅香根本杀不了朱雄。
“我……难道你以为我和你三年的夫妻之情是假的吗?”虹舞讲道。
假的,没错!只是朱雄并不知道而已。
“虹舞…你完成不了任务,不怕张东临会怪罪你吗?”朱雄问道。
“妾身只是一个卑贱下人,鼎鼎大名的猛狮朱雄又岂会死在我等鄙人之手,张二当家那能怪我?”虹舞流泪道。
假情假义,一切对白也是张东临事先安排的。
“虹舞,你回来我身边吧,不要再回去了……”朱雄看道。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我又哪有面目面对你。”虹舞双眼流泪道。
“呃……”朱雄见道。
“你…保重吧。”虹舞迅速跑去,她走了。
朱雄百般无奈,他英雄一世,却不懂如何对待他最心爱的女人……现在,他就连一句留住对方的话也说不出,不是他不敢说,而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拍!
人海茫茫,仿佛握紧了一些东西……
唉……
呼~呼~
随着风吹过,却原来,只是什么也没有。
河畔小童的尸体堆中,突然有一个持刀的小童猛然跳出,一刀向着萧清流直刺而来。
“狗贼!受死!”那小孩举刀道。
萧清流的表情极怒,怒的不是行凶者的偷袭,而是忿怒敌人竟用黄口小儿作饵。
‘啪’的一声,萧清流以剑柄将小孩打翻在地。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贼!为何处处向正大镖局陆当家为敌?我是正大镖局河朔分舵舵主余斗的儿子余武!你们这群狗贼杀了我爹!我要为我爹报仇!”那小孩吼叫道。
萧清流呆立不动,他会否被小孩刺中?
噗—
小孩子的刀,又岂能刺得中萧清流?
啪!
嗖—
碰—
萧清流随手一挥剑,那小孩就跌倒在地,那把小刀也掉在一旁。
张东临这一着,只是要刺伤萧清流的战意。
“小朋友,你年纪还小,还未明白真相,不要被人利用了!”萧清流握剑道。
“放屁!我不明白什么?正大镖局十年来统领正邪两道,天下太平,江湖和睦!又有什么不好!是你这群野心狗种偏偏嫉妒正大镖局的风光才来想分一杯羹!”小孩吼道。
“孩子,风光背后付出的黑暗你又知道多少?回去好好地读书,忘记江湖吧。”萧清流转身道。
“爹!孩儿没用!无法帮你报仇!”小孩流泪举刀道。
“不!”萧清流惊讶地伸手道。
‘嚓’的一声,萧清流想阻止也来不及,余武反手一刺,已刺在自己的胸口上,顿时气绝身亡。
“啊……”萧清流万料不到小孩竟有如此勇气,当场一时呆住了。
呃……
“啊…他娘的!这小子真有种敢自杀,张二当家果然料事如神……”鬼畜梦贫躲在暗中一看。
“那个余斗之子自杀后,你就立刻出发逃去五里外的流水亭,我自有另一安排给萧清流。”梦贫的脑海里浮现张东临之前说的话。
“全部人给我退!”梦贫挥手道。
萧清流听到后面有声音,就迅速赶去。
嗖—嗖—
杀—杀—
草丛之内,早有埋伏,几个大汉连声怒喝,长刀斜劈直砍,猛攻向萧清流。
铮—
嚓—嚓—
吔—
小孩之死,萧清流有愧于怀,正大镖局人马的出现,正好给他出了这口气。
破剑—绝影诀~
吔—吔—吔—
没有看见萧清流如何拔剑、出剑、收剑,但十条臂膀已被泪血剑齐劈切下。
“哪里逃!”萧清流追道。
这一阻,令萧清流已与梦贫有一段距离,但萧清流仍穷追不舍,那管前面是刀山还是陷阱。
前面的确是陷阱,不过并非安排给萧清流一个人的陷阱。
萧清流来到亭前,突然心跳不止。
通常令男人心跳的,都是女人,深爱着的女人…
嗖—嗖—
亭中突然射出几枚暗器,萧清流随手截下,又是一些没有杀意的梅花…甚至没有沾上剧毒的梅花……
萧清流当然知道在这里等候他的人是谁,他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份体香,淡淡而发自肉体深处的幽香。
“你说过永远不想见我,你为何又会在这里?”萧清流看道。
亭中一个娉婷的身影,又是飞花浅香,又是萧清流心中的那个村女冬梅。
“你知道我是谁,张二当家又命我来杀你,我没有办法不见你。”飞花浅香挥手道。
萧清流极想不看她,但在梦中千回百转的女人就在眼前,哪叫他如何转得了头?
“你杀不了我。”萧清流背对闭眼道。
“我在你心中是一个经常说谎的女人吧?”浅香讲道。
“对。”萧清流转身看道。
“现在我再说一个谎,请你千万不要相信。”浅香看道。
“说吧。”萧清流转身背对道。
“抱我,就算一次也好……”浅香讲道。
“不。”萧清流背对闭眼道。
“流……一生一世并非我们有机会拥有的,我们大概只需要一晚,就是死,我也愿意。”浅香突然扑上来,从背后抱住萧清流。
拒绝的理由不是知道这是个****陷阱,只是怕一抱就再也放不了手……
“你的心跳得很厉害,你不是故意来诱惑我的…为什么?”萧清流手中的泪血剑掉在地上,突然睁眼转头道。
“我不知道。”浅香抱住萧清流闭眼道。
张东临千算万算,亦算不了浅香这场戏却有三分动真情。
那个人爱不爱你,你一定会知道,一个人对爱的直觉通常很敏感……
萧清流和飞花浅香两人吻嘴的场面,却被亭外不远处的朱雄看到。
亭外的不远处,却有一双充满了嫉妒、愤恨、不平的眼……这双眼,将萧清流与浅香的一切也看在其中,那是朱雄的眼。
张东临的计,怎不会算到情痴的朱雄会跟踪着他的虹舞?于是一幕分裂朱雄与萧清流的亲热戏就在朱雄面前上演。
朱雄的怒和怨,不是因为他中了张东临的计,而是他看见他的虹舞在和另一个男人亲热。
之前,正大镖局,明亮的屋子,梳妆台。
“浅香,你听过女娲炼石补青天的故事吗?”张东临坐在椅子前讲道。
“听过。”飞花浅香坐在镜子前听道。
“女娲最后也补不了天上的裂缝,你可知道为什么?”张东临讲道。
“你告诉我吧。”浅香边梳妆边听道。
“因为,只要有一丝裂缝出现,缺口只会不断蔓延下去,是什么也不能补救的。除非,缺口不出现,否则就一发不可收拾!这是人性中最大的缺憾!”张东临突然站起来,伸手抓向他坐的那把椅子,立即将那把椅子震个四分五裂,使正在梳妆的浅香猛然回头一惊。
同样,莫千泪当年的一指,也刺破了另一个恶魔的缺口。胡悠的死,也制造了一个正大镖局的缺口。
霹雳~
天空中突然打雷,随之而来的是雨水,野外下雨了。
沙沙……
“为什么突然下起雨来了?”长空望着被雨水淋湿的手掌。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寒离抬头看向天空。
“人生如赌博,的确祸福难料。”长空转头看道。
‘隆’的一声,天上的雷电闪过。
“啊,朱堂主回来了。”长空望向前方不远处的人影。
沙…沙……沙……
狂风暴雨中,朱雄踏着他沉重的步伐回来了……
“堂主……”寒离看道。
朱雄的喜怒哀愁,似乎也瞒不了寒离的一双眼睛。
“禀告堂主,正大镖局已开始反攻,之前他们在河中下毒,咱们死了四个兄弟。”寒离抱拳道。
“将他们好好安葬……仇怨已结下,再也没有办法回头,寒离,你明天去采购七十三匹快马,我要尽快杀入洛阳!以牙还牙!”朱雄抬头道。
‘轰’的一声,一道雷声闪过。
“遵命。”寒离抱拳道。
沙…沙…
雨还在下,寒离和长空两人站在雨中,望着眼前任由风吹雨打的朱雄。
吔—吔—
吼—
这里正是洛阳城外百里的正大镖局驿站……
隆—隆—
“朱大人饶命!…我们愿降…!”那个独眼喽啰持刀道。
吼—
裂—
呃……
金狮刀手起刀落,朱雄已将求饶者分尸。
嗄…
鸣…
再踏上征途的朱雄,不再慈悲,沿路大开杀戒,少说已有两、三百正大镖局门众被他杀死。
“哇…不要啊!饶命!饶命!”那些门众持刀大喊道。
“哼!不想死的话,当初为何做正大镖局的走狗?既是我朱雄的敌人,就给我去见阎王吧!”朱雄挥刀道。
“饶命呀!”那些门众惊恐地喊道。
啪!
朱雄的金狮刀正准备劈下来之际,却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给挡下,拦住他的手腕之人,正是萧清流。
“这帮人已是一群无用的走狗,杀了反而不妙,就让他们走回洛阳城里挫折正大镖局的锐气吧!”萧清流拦手道。
“堂主…”寒离和长空两人劝道。
“朋友,为了将来之战,忍耐吧。”萧清流看道。
“好。”朱雄收刀转身道。
萧清流是聪明人,他又怎会不知道朱雄与他心存芥蒂?但是他绝对想不到是为了女人……一个‘女人’……
五月初二,洛阳,正大镖局。
唧…唧……唧……
一只虫子停在树上鸣叫……
洛阳的五月,热得叫人无法活下去,而且今年的五月,更是三十年来最热的一个五月。
但无论怎么热,张东临仍是一样……一样的冷……
“啊…二当家…你又来了?”丫环春香看道。
张东临知道陆不群已回到正大镖局有十多天了,每天张东临也会来三趟求见,但每次陆不群都拒绝了他。
“大当家的病好了吗?”张东临问道。
“这…个…仍是……”春香讲道。
“春香,让二当家进来吧。”但是今天陆不群终于有回应了。
要逃避的人,总不能逃避一生一世。
正大镖局,后门。
不是正大镖局的人,只能从这里出入……
一个汉子扛着一只猪站在队伍里,从后门走进来。
“是庆丰号的中猪,五十斤钱,好。你进去吧!直行转左找厨房的楼先生。”那胖管事看后挥手道。
那汉子走进后花园,就将身上扛着那只猪扔在地上,那汉子正是神手亢龙。
“亢龙兄,小弟每天也在想你啊。”亢龙出现,接应他的戒刀王五也到了。
“正藉洛阳好风景,端阳时节又逢君。神手亢龙,风采不减当年。”说这话的人,却是一个红发男子。
“嘿,话中有诗,心中却无剑,徐弑兄,你也没变啊……”神手亢龙见道。
王五身后的人,正是十一强人之一的剑心徐弑,他蓄有一缕缕红色的长发,面色半黄,右眼留下一道刀疤,穿着一身长袍,身后背着一柄红色的太刀,一个长发披面的长袍客,仿佛一切都要隐藏在背后的人……
“地老天荒心虽折,一身半剑意尚在。何来有变?”剑心徐弑闭眼道。
“既然大伙都到齐了,也不急于叙旧,一切等见过大当家再说吧。”一笑探春突然走出来道。
“欲把西湖比西子,也比不上一个一笑探春……”徐弑转头道。
一笑探春听后,只是微微一笑。
正大镖局,陆不群的屋里。
“大哥,你的病,一病就病了三个月,现在可好点了吗?”张东临正站在卧床的陆不群面前。
“咳…咳…也差不多了,若非你给我换了个黄绿大夫,我只怕一病不起了。”陆不群咳嗽道。
两人也是心知肚明,十五年来,根本谁也瞒不过对方……也许他们之间太熟悉对方了。
“大哥,你也知道朱雄等人已在洛阳城外,相信他们明天就会攻入正大镖局,我们该如何对付?”张东临问道。
“正大镖局的事,一向都是由你做主。”陆不群摸着额头道。
“朱雄与萧清流等人来势汹汹,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我只怕大哥你为了某些事分心,未能专心与朱雄一决生死。”张东临听道。
“张东临,你教我该如何处之?”陆不群讲道。
“正大镖局乃是你我的心血所在,大敌当前,我想大哥应该将原本想做的事暂且搁下,留待对付朱雄之后再作打算。”张东临讲道。
张东临的确很大胆,他的提议则更大胆。
自己的心被对方摸透了绝不好受,但对方是张东临的话,则另作别论。
本来一场权力斗争的暗枪,现在已是明刀明枪。
洛阳城外十里的一间茶铺。
知道朱雄等人路过此地,早已是人去楼空……
“停!大伙就在此歇息一下再上路吧。”萧清流骑马减道。
“好渴啊……”蒋秋拿着水袋抬头喝水。
大战在即,众人反而没有一丝紧张,大概从长安城出发的那天起,众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朱堂主与寒离率领的另一队人马是否从东面入洛阳?”萧清流喝水问道。
“对,朱堂主阵前兵分三路入城,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我们将少而人数不多,本应集中火力,方为上策。”长空讲道。
‘啪’的一声,萧清流将手中的茶碗放在桌上。
“朋友,你与朱堂主之间发生的事情我并不知道是什么,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大大的不妙……”长空转头道。
“前辈,我该怎么做?”萧清流问道。
“这个……”长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突然……
啊?!
呼—
铮—铮—铮—
那些人身上的兵器突然飞了出去,一个男人步入茶铺,没有人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出现,也没有人知道他从哪个方向来……
呛—
那个男人的出现,带动那些兵器围绕在他所经过之处。
嗡…嗡…
“你?”萧清流手中的泪血剑也在响动。
“小兄弟,我可以坐下吗?”来者正是忘忧谷谷主—莫千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