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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金榜题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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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腊月十九,北方的天一如既往的冷,只是自入冬以来,已是三十余天未曾下雪。所以人们都说这是不祥之兆。
  过了一月,又过一日,大年三十。
  这天张家的三个儿子都从外地归来。张家宴请全程百姓吃年夜饭。
  张家,张家又是哪个张家?自然是那天下首富张子贤的家。这城里的达官显贵,皆聚于张家大院。
  张子贤举酒,长舒一口气,喝道:“诸位——”话还未说完,只见一仆人模样的男子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恭、恭喜老爷——”
  张子贤皱了皱眉:“何事?”
  “恭喜老爷,夫人生了,是个儿子!”
  张子贤愣了愣,望向院内的达官显贵,不由得大笑起来。
  张子贤曾和一高官打趣道:“我张某要生四子才算知足!”
  这一日,张家院内好是热闹。
  那一日,下了雪,张子贤当众给那刚出生的第四子起了名字:张玉白。
  人们说,这是祥瑞。
  …………
  估么着过了十六个年头,又是一年春。
  作为烛启国首都的龙京城在今日格外热闹。目前,整个烛启国各省考生皆汇聚于此,只为在那榜上留有己名。各个豪门望族也都随子女致于京都。
  子女,子女,便是既有儿又有女。烛启已建国六百余年,国力昌盛,自然也就打破了历代王朝不许女子科考为官的规定。才子佳人,乘着小舟游于京都内的一条小河上。说起这小河,那也是大有来头,据说是烛启第十八代皇帝为了后宫中一贵妃所凿。好来才知,那贵妃生在江南。由此民间也就出现了各类有关二人的轶闻。
  “这榜,何时才下?”临近河边的一座酒楼中,坐着一对青年俊女。
  “据说是午时才下”女子答道,“不过我听说张家也来到了京都。”
  “哪个?”青年挑眉问道。
  “还能有哪个张家,自然是那个天下首富的张家。”
  “他们又来这作甚?”
  “我说你可当真是无知,张家张子张玉居也随着咱们进京赶考了,不过今年倒也是奇怪,朝廷竟取消了殿试。”
  “那又如何?还不是要在这龙京城内考两次,咱这第三次,便是等同于以往的殿试,第一名号还是状元。”
  这时,些许是酒楼内别人听见二人对话,也跟着凑了过来。
  “说起这张家啊,张子贤的四个儿子还真没给他丢脸”店中小二说道。
  “怎么说?”先前那位青年别过头来。
  “想必兄台是南方人氏,可能对于张家只是有着‘天下首富’的印象’。”店小二寻了处地方坐了下来,“张子贤二儿子张玉扬早些年考了武状元,如今做了明威将军;三儿子张玉清一直随着张子贤四处奔波,在外经商,想来这张家家业日后也是要交给他打理的,至于四儿子,在我们北方早些年可象征着祥瑞。”
  “张家三子我倒是略知一二,不过这四子又是如何……”
  “姑娘有所不知,早在十六年前,这北方一直没下过雪,直到大年三十那天,也就是张四公子出生时,下了雪。”小二喝了口茶水,“这可是个祥瑞啊,皇上听闻此事后龙颜大悦,还赐了张家一副联子。至于那张四公子,名为张玉白,据说抓周之时,摸了枝画笔。”
  “你说张玉白便是那张家的第四公子?”女子诧异道。
  “怎么了?客官知道?”
  “我虽身居江南,却是见过这张四公子的一幅《空竹图》,不想此子竟才十六,画艺竟如此出类拔萃。”女子答道,“那他师从……”
  “据说是画圣白守风,仅此一个徒弟,据传是看中了此子的心性。”
  “据说白守风画技已非常人能比,这么说来,若是那大哥张玉居也榜上有名,这张家可就不单单是以财力而文明于天下了……张家四子,皆非池中之物啊……”青年愣了愣神。
  酒楼的一处角落,有一长桌,伴有两椅,两椅之上,伴有两人。
  “四弟,快些将这些收起来吧,看着模样是快午时了。”白衣男子吹了吹热茶道。
  “这就收,这就收,这画还没画完呢。”旁边一白衣少年答道,“不过说起来二哥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回来看看。”
  “你二哥是有军务在身”白衣男子笑道,“说起来今年朝廷取消了殿试,也不知此番能不能入一甲。”
  “大哥得了解元、会元,也定会连中三元,老天还是佑我张家的。”
  “这话可不能叫旁人听了去,这天,佑的可是那皇宫里的唐家。”白衣男子笑道。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二人便起身向门口走去。一大一小,一大白衣一小白衣,自是引得酒楼内众人瞩目。先前那青年与身旁那女子,也是瞧此二人出了神。
  “哎,你们说他们会不会就是……”女子捂嘴道。
  “应该是,据说张家长子和四子皆喜白衣,再瞧方才那少年,气宇不凡,他那身后附有‘白’字的画筒,全天下也只有画圣白守风的画筒上才有。”小二说道。
  “那咱们跟上去,正好也快午时了。”
  ……
  “三哥又随父亲去了江南?”
  “嗯。”
  这二人便是先前那小二所说的张家长子张玉居和四子张玉白了。金榜公于正元广场内,所以此时此刻这里也是布满了人。
  好在二人来得早些,张玉白不知从何处寻了个木桌搬到了这里,从画筒中取出先前未作完的画在桌上铺开,此举也自然引得了广场内其他人的注意。
  “大哥,帮我磨墨。”
  “好。”张玉居答道,“不过以我这个外行人来看,单以墨色白底作画,四弟,拿的准吗?”
  “自然。”
  眼瞧着午时将近,广场内其他等待金榜的考生已是大汗淋漓,就连张玉居也是如此。张玉白依旧沉于画作之中,期间也不妨有人过问为何不歇上一歇,对此,张玉白只回一句:心静者,沉于所好自然凉也。这也是其在遇见白守风第一天时,白守风告诉他的话。
  “门开了!”一位考生大喊道。
  只见广场正前方的大门打开,从中走出三人。为首一人身着红色官服,手持金榜,行至广场中央停住。而旁边随行的二人,看模样估么是宫里的公公,但能随这红衣官宣读金榜的,想来在宫中地位也不算太低。
  “开——榜——”一位公公挑着细细的嗓音喊道。
  “状元——张玉居!”红衣官大喝道,“连中三元,为我烛启六百年来第六人也。”
  哗然,惊叹。
  “成了。”张玉白放下画笔,“这画不如就叫做‘金榜题名时’大哥,如何?”
  “甚好。”张玉居微笑道。
  过了有小半个时辰,红衣官读完了金榜,负手而立,望向广场内的众多考生。
  “有圣喻。”
  考生齐跪。
  “朕今日得知,我烛启又有一连中三元者,乃六百余年第六人,实属我烛启之幸。着,张玉居于明日入户部任左侍郎,其余三甲考生,三日后朝廷自会告知。”
  说罢,红衣官转身离去,低喃道:“后生可畏啊……”
  连中三元,纵观烛启六百余年历史,也不过五人而已,到了张玉居,自然成了第六人。在红衣官读完榜后,广场内一时间像是炸开了锅一般,有人叹息,也有人欢喜。而名列三甲的学子,纷纷来到张玉居身边表示祝贺。
  诸如日后要你张兄多多照顾之类的话语,让张玉白只觉着心生恶心,觉着这些书呆子好生势力。见此,张玉居摸了摸张玉白的脑袋,说道:“不如你先回去?老地方见。”
  “好。”说罢,张玉白便背起画筒转身离去。
  与此处只隔了三道红墙的皇宫,或许是因为那张玉居的缘故,此时也是热闹无比。据说这新帝登基时,第一道旨便是设立午朝,也就是说,每日除早朝外,大臣仍需在午时再进行一次议事。对于这位皇帝,无论是朝中的大部分大臣,还是普通百姓,私下里对其评论皆是只褒不贬。
  静望着大殿里的大臣,黄袍少年轻摇了一下头,便走下龙椅。身旁的太监随着这位年轻的帝王走出殿外。二人逐渐走出殿外,黄袍少年望向离着大殿只隔三道红墙的广场,嘴角微微翘起。
  “赵原宗还是没来。”少年沉声道。
  “回皇上,是的。”太监答道。
  “好一个三朝元老……”少年眼神微眯道。
  ……
  京城内有一所画楼,据说去的都是些达官显贵,里面的画也大都出自名家之手,故而京城内也便有了“入画楼,掷千金”的说法。画楼不仅行着卖画的生意,还行着裱画的生意。不过对于裱画,画楼却有着独特的规矩。但凡画楼瞧得上眼的,不仅不会收任何银两,甚至会主动请求收购。
  这天下午,张玉白背着画筒,行至一处古楼前停下。古楼正门据说是由上百年的檀木所造,故而散发着淡淡檀香,牌匾也是如此,简简单单,唯有“画楼”二子。画楼不单收画卖画,楼内还藏着一些出自大家的书法。所以楼内也有着淡淡的墨香。
  因此,画楼也有着“画香楼”的说法。
  “裱画还是买画?”楼内一年轻人说道。年轻人的语气平淡,似乎是在这画楼内呆的久了,见多了名画,也自然会有些傲气,故而在张玉白刚踏入楼内时,这位年轻人依然坐在木椅上。
  “裱画。”
  “可知我画楼的规矩”
  张玉白不语。默默地取下画筒,取出了那张画。
  年轻人接过那张画,展开。
  “好画!”一位老先生从楼内的楼梯走下,“单以墨色白底作画,竟是画得如此传神。”
  “老先生过奖了。”
  “年轻人,这画可是出自你手?”
  “自然”
  “小先生,方才是我这徒弟说话有些傲气了些,还望见谅。”老人说道。
  “客气了。”张玉白似乎是猜出了面前的这位老人要说些什么,便抢先说道:“这画,就当是送你们画楼了,是收着还是卖了,我也就不再过问了。”
  “多谢小先生!”老人激动地答道。
  待张玉白走出画楼后,刚才那年轻人才向老人问道:“老师,为何您方才对那年轻人如此恭敬,甚至还称呼他为小先生。”
  “首先,刚才那少年的画,确实是画得传神。”
  “学生知道。”
  “我看到了那少年的画筒上,有个‘白’字。”
  年轻人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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