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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少年,涉水而行,海阔无垠。
佛见之不忍,劝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少年面露不屑:“回头是彼岸,彼岸是岸,向前是吾岸,吾岸亦是岸。”
佛听了一时怔住,再看时,少年的背影已远去。
离京城五里外的官道上,一群统一灰褐色服饰的人笔直挺立,两台深蓝色八人大轿停在路旁。
王道冲领着府内三大管家之一的韦管家望向官道远方,面露焦急。
“少爷,人怎么还没到?”
“消息不会错的,应该快了…”’
正说着,王道冲嘴角一翘。
“来了!”
一白衣少年带着烟尘进入了视野。
将进酒眼力颇好,多远便望见了王道冲一行人。
心里一动,急忙勒住缰绳。
“欢迎贵人!”王道冲一声令下,带着众人弯腰行礼。
将进酒急忙翻身下马。
“小财神莫要如此。”
王道冲眉头皱起:“贵人这声‘小财神’可折煞我了。”
将进酒爽朗一笑,扶着王道冲的手道:“你的‘贵人’称呼对我亦是如此啊。”
“可…”
王道冲刚欲辩解便被将进酒打断。
“之前在花间坊所说诺言我言出必行,你切莫在如此客气,我二人年龄不过相仿,亦俱是江湖男儿,当无这些俗礼才是。”
“好!既然‘贵人’这么说,我再推辞便显得矫情了,我便斗胆称呼你一声‘进酒兄’,你也称呼我道冲即可。”
王道冲身为大宋首富之子,在江湖上又有“小财神”之名,本就属于心高气傲之辈,又岂习惯在人前低三下四,但安乐先生之卦与父亲的再三叮嘱,让其不敢怠慢。如今,将进酒主动提出,他王道冲也正好符合心意顺势而下。
“好,那我就称呼你道冲了!”将进酒也颇为满意这个亲切的称呼,毕竟这一趟也是有求于人,不宜过于生疏。
“那就请进酒兄入轿中歇息。”王道冲指着身旁的轿子道。
早有轿夫掀开轿帘伺候一旁。
将进酒微笑着摇头拒绝:“我不习惯规矩的坐于轿中,还是骑马更加自由。”
王道冲面露难色:“非是我不理解,只是近日朝廷有令,京城内不准骑马。”
“那...好吧。”将进酒犹豫了下便把缰绳交给下人,转身进入轿中。
他本来还想说牵马行走,但想到若是如此,王道冲也必会在外步行随同,这里离京城还有些许距离,王道冲娇生惯养的身体恐是会有点吃不消,索性便断了行走之念。
“起轿!”韦管家领着众人出发。
不愧是八抬大轿,将进酒坐在轿中颇觉宽敞,虽是第一次,但觉轿中平稳,如履平地。
轿夫行走速度颇快,半柱香便进入了京城。
守门之人认识韦管家和王家标志的大轿,没有搜查,直接放了行。
京城果然非比寻常,进了城内,明显觉得热闹许多,将进酒掀开轿帘,发现来来往往俱是行人,一路上吆喝之声不绝。
有卖糖人的,有杂耍的,有说书的,还有卖各种小玩意的……
辗转时间不长,便再次听到了韦管家的声音。
“停轿!”
将进酒掀开轿帘,走了下去,映入眼帘的景象颇令他惊讶。
敞开的黑褐色铁门,两个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一块写着“王府”二字的牌匾彰示着目的地,字倒是写得颇有气势。
门前两头石狮子傲然矗立。
这…便是大宋第一首富的府宅吗?
看起来与一般大户人家并无什么不同。
王道冲也下了轿,看见将进酒的神情,便了然于胸,解释道:“家父不喜奢侈。”
将进酒点点头,收起了惊讶之情。
自古财不外露,王家这一做法足见其之涵养,并非寻常富贵人家,更是可敬。
自己本属于无名小卒,全凭安乐先生之言才让整个王家以礼相待,但“贵人”之说,也只是听王道冲一面之词,是真是假,全然不知。王家能成首富,定不会是简单角色。
将进酒同时又想倒自己不过孑然一身,也无什么可以被人所图,更何况是大宋首富……
“进酒兄,进酒兄!”
“啊。”将进酒收回思绪。
“在想什么呢?”
“哦,没有什么,只是在想伯父以首富身份尚且勤俭为本,颇让我敬佩啊。”将进酒环顾四周,感叹道。
“哈哈,进酒兄有所不知,我王家由此财富,也是几代人的积累,来之不易,商场虽不如官场险恶,但也需处处小心,家父常说财不外露才是发展的长久之计。”王道冲边走边解释道。
王道冲领着将进酒进入宅内。
宅内布置并不奢华,但颇为讲究,把江南水乡苏州园林精巧的融合,具有统一协和的南北住宅风格之美,足见审美水平之高,也是下了一番心力的。
众人在厅堂分主客坐下,早有等候的下人送上茶水。
王道冲原本是想让将进酒上座的,但将进酒坚决不接受,最后只得无奈作罢。
王道冲举起茶杯客气道:“进酒兄,请,尝一尝这官家御赐的贡品龙井。”
“好,请!”将进酒执起茶杯回礼,抿了一口。
茶当真是好茶,可将进酒此时却没有多少闲心评鉴。
放下茶杯,将进酒再也忍不住开口道:“道冲,实不相瞒,我这次前来是想找严老帮一个忙,对了,怎么没见到严老?”
“这…真不巧,严老三日前随着家父外出办事,至今仍未归来。”王道冲尴尬道:“本来,进酒兄这次前来,也应是家父亲自迎接,但家父身在外地有要事无法赶回,他临走时再三叮嘱我要好生招待,不可怠慢,我也在此替家父表示歉意。”
“伯父倒是客气了!道冲,不知伯父和严老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将进酒心里念着六甲迷魂阵的事,颇为焦急。
王道冲挠了挠后脑勺,面露歉意:“家父临走时并未说明归期,我也不敢妄下定论。”
“这样啊…”将进酒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茶杯。
王道冲一时也颇为无奈。
将进酒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眼中精光一闪而过,神色淡然的把茶盖轻轻撇了撇道:
“刚刚听“小财神”你话里的意思,三天前便已对在下的行程了如指掌了,真是佩服!佩服!”
王道冲拿茶杯的手猛地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