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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
片刻后,凌柒阁阁顶
“哼,余灏洋吗,有意思,有意思!”
“主人,这样,会不会太过草率了?”
“你没看见吗?在触碰到魔尘门的时候,他的反应竟如此强烈,几万年没遇到这么有趣的人了,你不觉得好玩吗?再说了,我做事,还用你这个下人来教吗?来人,拖下去,老方法解决。”
“主人,主人,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哼,余灏洋,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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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者曜陆,幻湮森林,内围
风吹过,卷起了漫天红叶;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反手拔剑,逼人的剑气,摧得枝头的红叶都飘飘落下,景象凄绝,亦艳绝。右腿逐渐向后方挪动,平举于胸的枫木剑同样倾斜。最后一只血蝴蝶翩然而逝,脚跟一提,踪影不再,剑还未到,森寒的剑气已刺碎了西风,红叶飘然。就在这一瞬间,满天剑气突然消失无影,血雨般的枫叶却还未落下,余灏洋立在血雨的尽头处,剑已入鞘,双手缓缓垂下,最后的一点枫叶碎片落下,枫林中又恢复了静寂,死一般的静寂……
“呜!呜!呜——”不远处的山林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貌似是婴儿的啼哭声,仔细望去,漫天的枫叶中夹杂着些许的烟雾。
森林火灾?不管了,先去救人吧。
正靠在树边眯眼休息的余灏洋叹了一口气,随手扔掉了方才叼在嘴中的狗尾草,脚尖轻点,纵身一跃,使着轻功向火场奔去。
临近火场,一个灰青色的带角蛇形头凑了过来,金色的瞳孔在眼眶里打转,还夹杂着丝丝的水雾,歪着脑袋仔细打量着余灏洋,对它来说很平常的一个举动却实实在在地震慑到了余灏洋,毕竟一只眼睛就足足有一个人那么大了。
一人一兽就这样互相注视着对方,那一刻,时间都凝固了……
“嘭——”一声巨响,另外一个几乎与它一模一样的脑袋撞了过来,把小不点儿藏在后面,张开大嘴疯狂地吼叫着,余灏洋感觉得到,它是在警告自己离它们远点儿,这一吼也敲醒了他——来这里是要救人的。
余灏洋纵身一跃,回到了地面上——果然有一个人!不知道是又哪一个世家的小少爷,满脸灰尘,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右臂上也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惨不忍睹。
枫林,火焰,伤口,难道是——
瞬间,天莫名地暗下来了,庞大的阴影笼罩住整个红枫林,余灏洋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缓缓抬起头——
每个头均为灰青色,腹部米白色,眸子金黄,身子上部布满了火红的鳞甲,角末端为金色。共九头,其中三头无大角,两头独角,四头双角,每个头上均长有长而细的红角,独一头额部嵌有紫色晶石,也就是刚才那个可爱的小家伙儿。上半身分裂为九头,下半身似狮虎之身,腹部有金色鳞甲,每片鳞甲上又生出六根长刺。四脚,各有三大趾,一小趾,为白金色。由半尾处分裂成双尾,如同龙尾。
九婴,水火之怪,能喷水吐火,所掌握着的水和火,不管哪一样,都可以用来害人,不管哪一样,又都可以解除另一方的危害。叫声如婴儿啼哭,有九头,故称九婴,
它是坎、离二卦的精气所幻成的。坎卦四短画,一长画;离卦二短画,二长画,共总九画,所以是九个。因为伏羲氏幼时所画的,而且卦痕多不长,所以都是婴孩的样子。坎为中男,所以五个是男形;离为中女,所以四个是女形。坎为水而色玄,所以五个男婴都善用水,而衣黑衣;离为火而色赤,所以四个女婴都善用火,而衣红。大抵这一种精怪所恃者,人不知其来历出身,所以敢于为患。
九婴生于天地初分之时,当时天地灵气厚若实质,不知产出多少强横的灵兽怪物。这只九命老妖于深山大泽之中,阴阳之元气氤氲交错,化生而出,乃是九头蛇身,自号九婴。每一头即为一命。因是天地直接产出,无魂无魄,身体强横异常,已为不死之身,又加有九命,只要有一命尚在,只需于天地间采集灵气就能恢复。
早就听闻幻湮森林中奇珍异兽众多,没想到连几近灭绝的九婴也出没于此,就凭我现在的实力,硬闯出去实在不是一良策,啧……也罢,目前只有这一种方法了,小九婴,你还会像刚才那般与我亲近吗……
闭上眼睛,一切杂念排空,不断地深呼吸。大约十几秒后,余灏洋颤颤巍巍地抬起右手,缓缓地舒展开来,停滞在空中,微微颤动着的睫毛慢慢移开了,剩下的,只有一双清澈的眼眸,清澈得像刚出生的婴儿,只是一张干干净净的白纸。余灏洋抬起头,望着被保护在最中间的小九婴,冲着它微微一笑,不含任何杂质的一个笑容,只是发自内心的一种信任,很纯粹很纯粹……
小九婴愣了一下,随后,绕过剩下八头的阻拦,小心翼翼地向余灏洋举起的手靠近。这对它来说也是一次挑战,如果对方不怀好意,那么它,包括剩下的八个生灵都会永远消失。笑容可以伪造,但眼睛是不会骗人的,那是它几百万年来见过最纯粹的眼睛,它想试试……
……
……
……
手心逐渐传来一阵凉意,覆上了一个坚硬突出的紫水晶——小九婴终究还是选择了相信,毫无防备地凑上了余灏洋的手。他又笑了,轻轻地抚上它的头,眼底满是柔情——好久都没有这种被信任过的感觉了,没想到再体会这种感觉竟是与一头九婴啊……
将沧海桑田轻捻一笑间,极目一楼烟雨后的洒脱;将万缕柔情凝于眼眸,以别样的静美,妥帖岁月静好的沉香……红尘俗世,孰无烦恼?那些随浮光走远的人,那些百思不得其解的事,那些生活中琐琐碎碎的无奈,那些一生挥不去的眷恋,都在蓦然回首间,沉淀为沧海桑田,累积成流年……未来的余灏洋,恐怕缺的就是,现在的一份淡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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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你了!我的名字是羿晨,后羿的羿,清晨的晨,随你怎么称呼。”
忘了介绍了,这家伙就是刚才被九婴虐得不要不要的小伙儿,与九婴分开后就一直跟着余灏洋,偏偏还是个话多的主儿,一路上唧唧歪歪说个不停。
“刷——”
一股寒气飞快地扫过,刚才还在侃侃而谈的羿晨顿时失声,嘴呆滞着,合都没合上。脖颈处,横着一把明晃晃的剑,刀刃硬生生抵在了大动脉的位置,说不定手一抖,就……
“那,那个,大侠,饶了我这条小命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的旺财还等着我回去呢,你就忍心让它孤独终老吗?”
“闭嘴,我就放了你。”
“嗯嗯嗯嗯,我闭嘴,我闭嘴,绝对不会出声的。”说完,还特意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脖子上的剑终于撤下,羿晨长舒一口气,拍拍胸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哎呀,还好本天……”
话音未落,剑出鞘的摩擦声幽幽传来,羿晨赶忙捂住了嘴。
“刚才的话,还作数。”
……
……
……
一路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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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已是黄昏时分,红枫林笼罩起金色的寂静,远处山峦披上晚霞的彩衣,那天边牛乳般洁白的云朵,也变得火带一般鲜红。
这片枫林也没什么好的庇护所,余灏洋便随意找了棵较大的红枫,一跃而上,倚在粗糙的分叉旁,取下背在身后的长剑,用方才从树桩上拾起的布料细细擦拭起来,不经意间问道:“不知这位兄台来此地有何贵干?”
“嗯?你不知道吗?今天是羿家的家族争霸赛,这里被定为试炼场地,我身为羿家子弟自然是要参与的。还有啊,我这个人没那么多讲究,以后那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大家都轻松一点嘛!”
余灏洋手里的动作忽然停了——羿家,昀天府,似乎有点印象,好像是什么战神世家,据说这武者曜陆的半壁江山都是羿家人打下来的。其他人倒也没什么顾虑,不过羿家主——羿剑铭可是个厉害人物,除了当时的帝王,他是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战士,威望还不小。
不过,羿剑铭这老掉牙的家伙,怎么突然想起搞什么实战比拼了,而且还是在这儿,他是老年痴呆了?随随便便就让自家子弟闯进来,就不怕连八强都没决出来就伤亡惨重吗……不可能,这老头绝对没那么简单……幻湮森林?这老家伙难不成真的狠得下心来……
“那你们羿家的选拔赛规则还是与前几次的一模一样吗?”与其在一旁闭门造车,还不如去问问知情人。
“嗯……让我想想哈……和往年的规则差不多,就是什么不允许作弊之类的,真要说有什么不同点的话,今年的最强者不仅要生存到最后,还要找一种叫寒陨什么银的神秘物质,反正我是没听说过。”
寒陨秘银!既然是要找它,应该就八九不离十了,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还能亲眼见证昔日英雄的堕落。羿剑铭啊羿剑铭,全大陆的人都知晓你极其心狠手辣,却万万没想到,为了自己的利益,你甚至可以牺牲一切……
“那你,愿意吗?”余灏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邪,莫名的变得如此婆婆妈妈。
“嗯?你说什么?”
“成为最强者。”
“哎呦喂!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说了什么呢,不就是个虚名吗,有什么可争的,当了所谓的‘最强者’又如何,反正也改变不了什么的,无所谓的啦!”抬头,依旧满面春风地笑着,瞳孔中装满了看不透的深蓝大海……
既然想哭,那为何要用笑容掩盖?羿晨,你还能当多久的乐天派?
“既然不想当,为何又进入幻湮森林内围,还拿一把普普通通的玄铁剑对付上古神兽,你疯了?”虽然很好奇,但看羿晨的样子怕是坚持不住了,他也不愿意让一个陌生人看到自己内心深处最为柔软的一面吧……罢了,他余灏洋也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禽兽,还是先岔开话题吧。
“这……我也不知道啊,走着走着就到这了,至于这把玄铁剑嘛,它可是我唯一的武器,你还要我怎样,赤手空拳地跟它单挑吗?”
“好吧好吧,说不过你了,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后果你懂的。”只是不愿再看到有人死去,只是这样……
“遵命!”
要是能永远定格在这一刻,该多好……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