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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二人在拂晓来临之际就已经走出了这一片林子。在建昌府休息一段时日后,就在馆驿上租了两匹劣等的老马。从建昌府在到大理差不多要赶上半个多月的行程。就在他们即将离开建昌府的时候,差不多是走到从建昌府在途往会川府的路上。李梦楼的胸口突然间感到一阵绞痛。加之最近烈日炎炎,曝露于强光之下。李梦楼一时沉不住,一个跟头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老顽童和他走一起,他的马比李梦楼的肥了一点,又总喜欢走在前面。李梦楼摔在地上,他也浑然不知。等到走远了一阵子后,他刚想着从李梦楼那里讨点儿酒喝。可是无人应和。他见情况稍不对劲,转过头来探去。却看到李梦楼栽倒在了地上,而那匹马早已经连畜带物的全给卷跑了。就只剩下李梦楼一个人趴在了地上。无法动弹。
老顽童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看到他这个样子,当时就埋怨道:
“哎,你这个混小子。怎么连我这么一个糟老头都不如。这才多大点的太阳就中暑。看来是我对你的调教还不够啊。”他一边说,一边拔转马头,但是那马反应迟钝,行动很是僵硬。老顽童连续踢了好几次马肚,它都无动于衷。任你怎么叫喊,它就是那一副死相。
“哎,你这死马。成心找茬是不是,你信不信我把你给炖了。”说着使出了洪荒之力,拔转马缰。才让那匹老马不得不回心转意。一溜烟的奔到李梦楼那里。
老顽童顺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为了防止那匹马再不老实,他一手持缰,走到李梦楼的跟处。蹲了下来。用力的扇了一下他的耳光。喊道:
“喂,”还是不说话,自是一双沉重的双睛正在迫使着自己尽力睁开。老顽童见这样还没有回应。拽着他的衣领摇了摇,并将声处往他耳朵上去喊。正摇着,突然发现在上衣的衣领口子上发现了一点点斑痕。老顽童将注意力看去,扒开李梦楼的衣领,将胸口暴露出来。果然一双黑黑的大手掌印落进了老顽童的眼睛里。他将眼睛凑了过去,嘴巴里不自觉的喃道:“龙山派的翻天掌。”心里想着,定是那日中了那个王八羔子的暗算。叹了口气,说道:“唉。只怪自己当时明明知道却并不怎么在意。才会导致今天的结果。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小子也这真是的,明明自己受了重伤,还要自己逞能。逞能个什么啊,逞能个屁。身体是自己的,又不好好珍惜。现在倒好,还要让别人白伤心。”
老顽童心疼的抹了抹眼泪,然后用手嗯了嗯胸口上的掌痕,一嗯下去,肉就往下陷。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弹了回来。已经都过去四天了,看来毒素已经蔓延开来。加之今日烈日焦灼,更是加剧了体内毒素的扩张。若是放在前几日,只需要替他运功疗伤,在休整几日,准会没事。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不过就算事态迫眉,那也要抱着一份试一试的心理啊。正想着,老顽童赶紧吧李梦楼扶了起来,将他扶到了一棵大树的乘荫下,为他运功疗伤。
没一阵子,李梦楼就恢复了一点儿意识,嘴里只是对着他轻声说道:“师傅。”
老顽童见李梦楼醒了,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但看到李梦楼在叫他,又马上板起一副面孔,把他撂在那里,站了起来,道:“你知道刚刚都发生了什么吗?”他问李梦楼道。
李梦楼稍回复一点儿体力,就强起着气力道:“哎。这有什么的,不就被人打了一掌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你这臭小子。怎么说起这话来越来越没有章谱。你要知道要不是为师给你输送真气。恐怕你早就成了一个废人。你要是真成了废人,你说你这么多年学来的功力,那还有什么用啊?”老顽童说着,情绪倒是颇为激动。
李梦楼看得出来他的师傅确实很关系他。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他才是他师傅在这世上的唯一依靠,李梦楼想着心里多少有点儿欣慰。
“师傅,你说这一掌要是把我给打死了,你会怎么办?”李梦楼开着玩笑问道。
老顽童一听,哭丧着脸。道:“不会的,你不会死的。”
“那万一呢?”李梦楼继续说道。
“万一,没有万一的。你可不要乱说话,再说我可打烂你的腿。”
李梦楼笑着,道:“师傅,说真的。如果我这一次真的回不来了。你要怎么办。你可是没有人来给你送终啊。”
老顽童听着,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道:“要真是那样,我就把那一些龟孙子,龟儿子,无耻王八蛋全给杀了,全给杀了。”说着,就疾步的往前走,连那匹老马都忘记去牵,一个劲往前走。
李梦楼看到师傅正准备走,赶忙去叫住。可是并没有回应。李梦楼刚要上前去跟师傅并齐,突然胸口又一阵疼痛,呀的一声收了回来。
老顽童听的到,赶紧又折回来,去看情况。却是李梦楼故意诈他。只是放声一笑,惹得大名鼎鼎的老顽童也拿他这个徒弟没有办法。道: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你体内的毒素已经浸入体液,适才我只是用内力将你体内的毒素暂时抑制住了。不过撑不了多久。快走吧,我们得再天黑之前赶到罗家寨。”
李梦楼一听到‘罗家寨’这三个字,是多么的熟悉啊。罗家寨那可是他自小就生长过的地方啊。要可知道他最最敬爱的百草生叔叔就住在那里。那可是全天下医术最高明的神医哩。当然这脾气也绝对是天底下最犟的了。李梦楼一想起他的百草生叔叔,心里由衷的就会产生一种特别的亲切感。一想到这李梦楼当时提起了笑容,凑到老顽童那里。道:
“师傅,你要去罗家寨做什么啊?”李梦楼问道。
老顽童看了一下李梦楼,道:“你别以为我和那个,那个什么犟驴子和好,哼,没门。我就送你到罗家寨,你自己去找他。我还要去办正事哩。”
李梦楼知道师傅和百草生叔叔性情不和,而且还有一些过节,不过就是一些芝麻蒜皮的事,他们却斤斤计较了十几年。他说出这样的话李梦楼也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师傅,我知道你和百草生叔叔有一点儿过节。”话还没有说完,老顽童就把李梦楼接下来要说的话顶了回去,道:“什么叫只有一点儿过节。是这么一点儿呢,还是这么一点儿。”他用手比划着,突然又大声说道:“是很多,很多。你知道吗?我跟他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说完的。算了,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他说起这话来情绪倒是颇为激动。说完,头也不回的就扭头往回走。
师徒二人走了两天的路程,终于到了罗家寨的村寨门口。百草生的居所就住在村寨最东边的一片小树林之中。那里倒是很少有人往来。后头就是一处悬崖峭壁。百草生的活动范围比较狭窄。除了居所外就是后头的那座大山便是他经常采药的地方了。
他们来到了村寨门口时,老顽童赶紧止了步伐道:“到了,路怎么走,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就不带你了。”说着,抬脚就要往回走。
李梦楼自从受了李俊的那一掌,武功也就恢复到了一层。且这里现如今已是蒙古人的地界。龙山派在这附近的活动也甚是频繁。李梦楼知道他师傅此举定是担心他会再一次落入与奸人之手,到时候也没有人能够保的了他。李梦楼心里明白,倒是心存感激。现在再走几步路就到百草生叔叔家了。如果能借此让他们二人冰释前嫌,岂不是功德无量。李梦楼又怎肯放过这样的机会呢。看着老顽童要走,赶紧制止住道:“师傅啊,你这是要去哪啊?这都快到人家家门口了,要不就陪徒弟一起去百草生叔叔那里喝口茶,百草生叔叔泡的普洱那可是一流的啊。”李梦楼说道。
“喝,喝什么喝。就他那点下三流的手艺,谁稀罕。”老顽童说着,又继续道:“滚,滚滚。别在这里烦我,我可没空搭理你。我还要去办正事呢。”老顽童有点儿不耐烦。
“正事”李梦楼反问着,说道:“师傅啊,你老人家有什么正事。我看啊,你就是不想去哩。“
老顽童一听,当即说道:”对,我就是不去。不去,不去,就不去。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老顽童说着,倒像个小孩子。
李梦楼看着他,也实在是对这个老小孩没什么办法。只好撒娇的说道:“师傅啊,我的好师傅啊。就算你不想去,就全当是陪我这个好徒弟一起去。好不好。”他拉着老顽童的衣袖摆来摆去,很是顽皮。
老顽童看了他一眼,啐了一口,道:“哎呀喂,我说李梦楼啊,为师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么个的厚颜无耻啊。还好徒弟呢。你只要不给为师捣乱,就阿弥陀佛了。算了,我懒得搭理你。”说着就扯开李梦楼的手就要离开。
李梦楼见撒娇失败,当时就使出了苦肉计来。还没等老顽童走几步。就一副好似中暑的样子,翻着白眼,假装晕厥过去,一脸倒在了老顽童的肩上。
老顽童抖了抖肩。可是李梦楼好像是赖上了,就是不离开。只是听着他一个劲的呻吟着:
“师傅啊。我快不行了,你扶扶我,我头晕。”
老顽童不吃这一套,用手将他的头移开。道:“我不吃这一套,你头晕就赶紧去那个老不死去看病,黏我身上干嘛。”说着,手指稍稍用力,将他的头拿开。自己则走了出去,连一句寒暄的问候话都不说,就走了。李梦楼见无计可施。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看着师父那背影,一脸无奈的问了一句道:“师傅,你这是要去哪?”李梦楼问道。
老顽童不说话,连头也不再转回来。只是用手朝李梦楼摆了摆。然后就离开了。
李梦楼看着他那背影愈见愈远。突然鼻子一酸。看到师傅那日渐消瘦的身子。岁月已经在他的身上烙下了太多的痕迹。那佝偻的身影,,虽然在外表的敷衍下显得不是那么的至关重要,但就算这样从古自今,地狱冥魂又曾放过谁呢?李梦楼想着,心中总会产生一种对死亡的思考与担忧。尽管生来对他太过漫长,但死亡此刻却在威胁他最亲密的人。他又该怎么办呢。看着师傅转过下一个路口,自是消失在李梦楼视线范围之内。李梦楼叹了口气。才将身子转了回来,重拾着熟悉的步伐,聆听儿时的旧片。
百草生之所以称之为百草生。其实就是以他的居所‘百草堂’命名而来的。百草堂就坐落在村寨的东边。出了这个村寨,一直往东边走,进入了一片树林。大树林里的树是自然垂成的,大树林里在套一丛小树林,这里种的树样种相对来说不会显得那么的单调。有松树,梅树,桃树和一些诸如苹果树,芒果树这样的果树。一些比如桃,梅这样不适合地区生长的树种,由于个人喜好的原因,也被强制性的移入。但是在外界因素的压迫下不适合这样的树种生长,所以这片林子的主人就开始想办法,如何去制服与自然的挑战。如果一些对于奇门遁甲之术颇有研究的人来说,只要细心观察,就一定会发现每一颗树,树与树之间的排布,树与树之间的间隔,包括相互之间的对应都十分符合易理上的要求。尽管在大的层面来看,这已经是在颠覆自然的硬件要求。但从本质上来说,相对而言也是合理的。只不过每年的寒冬腊月,虽然大理并不像北方诸地那样,气候来说也相对温和。但是像梅树这样只有在严寒地区才能够开花结果的,在这里每年到了相应的季节也同样咄咄逼人。只是两地地区跨域不同,两相对比。各有各的风骚,各有各的韵味吧。
李梦楼自小在大理长大,这里基本是看不到诸如桃之夭夭般的灿烂和梅花香自苦寒来时的寒风立人。可是只要到了那个季节,李梦楼就一定会偷偷的背着师傅跑到百草生叔叔家里去赏梅观花,并美美的喝上只有一年才喝一次的梅子汤。想来那段时光也确是让人回味。
穿过这片小树林,往后走一阵子,就到百草堂了。李梦楼老早就闻到从屋子内飘出来的一股股非常浓郁刺鼻的中草药气味。不用多想,就知道准是百草生在屋内炼药。李梦楼推开外围的篱笆门走了进去。房门此刻是紧紧合上着的。百草生有一个习惯就是他在专心工作时,最烦别人打搅。紧闭大门。一来是为了警示街坊邻居有事请稍候,便是看病也要稍等,除非是天塌下来。二来就是避免自己在工作之余,受到外来制衡的干扰,以致自己分心。他太容易分心了,就是屋外鸟鸣虫语,抑或是飞石击尘,都会使他按捺不住寂寞,总想着出去与自然相拥。他总是这样,使得他的很多研究成果半途而废。太也感到苦恼,如此一来便是给静与动划上了一处分野,使专注与散乱多出了一份平衡。大门此刻成了他迈向堕落的深渊,将他紧紧隔起,便是在他心中立起了一道凭栏。如此的周而复始,每当到他研究工作,这一项工作成为了预热的前提。他已经习惯了,李梦楼同样也习惯了。
大门是虚掩着的,很显然是顺手拉上来的时候,没有合紧。李梦楼就像是回到家中一样推开大门,大步迈进。一个左拐就转进了百草生的工作室里。
百草生背对着他,正倚在一处木桌子上分离草药的汁量。李梦楼看着他,心中甚是欢喜。走进去,靠在桌子对着百草生道:“你这个老家伙,怎么做事总爱这么较劲,你难道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好玩的事吗?”
百草生并不去搭理他,两只眼睛紧紧的盯住正前方药液发生的颜色变化。根本就没有听进去,甚至可能都不知道李梦楼来过。
李梦楼看着他那十分专注的眼神,笑了笑又不好意思前去打扰。转着身子,在这屋里随便绕绕。看看这些年来有没有发生一些。
东西规整的倒是清楚,物品归置也与上次所见无甚差别。就是这中药的味道确是比以前更加的浓烈。呆久了倒让人产生一种眩晕的感觉。李梦楼心里暗自评价着。他不住的看着四周的陈设,转入了卧室内的书房里。书房里的书除了极少数较为经典的道家典籍外,大部分都是一些医书药理。如果你还想要细细找来,却也寻不到一本儿儒家经典和佛家典藏。李梦楼知道自己那百草生叔叔脾气很是倔强,看不惯那一个个儒生高谈阔论,书生误国,不讲究一点儿实务。而至于佛家,他更是深恶痛疾,要可知道大理国好几代皇帝都是因为太过于崇尚佛家,最终导致大理国的日渐消瘦。这个百草生包括李梦楼自己也都感同身受。这样的人,这样的脾气。怎么可能会容忍这样的书出现呢。不仅仅他要厌恶,他还要让身边其他的人一样,尤其是这个自己一手看大的李梦楼。
李梦楼心里自然清楚不过。他倚在架栏上随手翻开一本医书,这是一本手写稿,大都是记载一些关于塞外的异域风情和一些奇珍异品。还有就是一些盛行与地方性的土治方子。读来倒也使人新奇。李梦楼就这样随意翻看着,又不时地抬眼往屋内探去。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个老东西怎么还没出来。李梦楼等的有点儿不耐烦了开始埋怨起来。只要他在百草生这里,一刻钟都觉得很漫长。在这么呆下去,恐怕空气中就会凝滞出一种不安的气氛,使他浑身不自在。
李梦楼将此刻正在看的书随便丢在了书案上,转了进去,并大声囔道:“我的大医圣,你的小,小冬儿回来看你来着。”
冬儿是李梦楼的乳名。因为当初李梦楼是在寒冬时被老顽童从中原带了回来,故以此亲昵。这个秘密也就只有老顽童和百草生知道,也就只有他们两个才有权利这样称呼。
还未等李梦楼继续把话说下去,只见百草生突然跳了起来,惊呼道:“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看来这实验倒是有些眉目了。”百草生大叫道。可以看的出来,他的心情很是欢喜。
李梦楼起初还被他这一惊一乍也着实吓了一跳,不过转过神来凑了过去,看着百草生实验的新试品,道:“我的百草生叔叔啊,外面风光如此锦绣,大好时光。怎么能够就这样白白浪费掉了呢?怎么尽瞎整这些没用的。”
百草生一听,见说话这人的语气真是没大没小的,皱着眉头,嘴巴嘟起。一脸怒相的将头狠狠地甩向,心里倒真想见识见识眼前这人好好的痛斥一顿。他将头转向,刚要准备破口一番。却道是李梦楼啊。当时全身那紧绷着肌肉一下子也就放松了。见是自己日盼夜盼的小冬儿回来高兴都还来不及,哪里还忍心去骂他呢?
“我的小冬儿,你怎么来了。可真是想死我了。”他紧紧的将李梦楼抱住,高兴的将他捧起,激动的在李梦楼的脸颊上乱亲,然后放下又是左看看右看看,看一下这些年没见到底是多出来一块肉呢还是少掉了一块呢。可是没一阵子,又将头埋去,一脸埋怨着,道:”哼,你这个坏小子,枉我这么多年对你。这都几年了,你怎么连一个音信都不捎来,我还以为.....。“他咽下唾沫,哽咽了一下,很是委屈,然后继续说道:”哼,一定是那个杀千刀的老贼,他与我不爽。就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定是他不让你写信给我对不对。”百草生看着李梦楼一脸无语的样子,更加的坚定的说道:“哎呀,这老不死的怎么心肠就这么歹毒呢。明明技不如人,还偏要这样对我。看我不把他给大卸八块了。”说着,就要去找家伙。
李梦楼看着他,一脸无语。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怎么好端端的就给扯到他师傅身上去了呢。怪不得这两个人的积怨会这么深。见他莫名其妙的去找家伙。李梦楼补上一句到:“我说,我的百草生叔叔啊。我师傅他老人家又不在这里。你找那家伙有用吗?”李梦楼说着,百草生一听觉得他讲的倒是很有道理,当时就止住了动作,回过神来。笑脸相迎,对着李梦楼道:“不管了。不管了。我和那老东西的事以后再找机会跟他慢慢算。既然小冬儿来到百草生叔叔这里,那就不走了。你也留下来,与我做个伴。我一定会把我毕生所学全部教授与你,定不会比那老东西差。我有信心你一定是新一届的神医。”
话音刚落,李梦楼的肚子就开始咕咕的叫了一阵。
“白叔叔,这个,这个当神医那也得先填饱肚子啊。”李梦楼指了指自己干瘪的肚子对着百草生说道。
百草生笑了笑,看了看他手指所指,道:”知道了,我这就去给你准备一些好吃的。”说完,百草生刚要离开,突然就打了一个刹车,往回走,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对着李梦楼轻声说道:“小冬儿,你知道吗?我刚刚发现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李梦楼问道。
百草生一看李梦楼上钩,话语着权。兴致大起,大叫着说道:“嘻嘻,你知道全天下最厉害的三种毒是哪三种吗?”
李梦楼突然感觉情况有点儿不对劲了。见百草生这样出题,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这还用问。自然是雪山的寒蛇,大漠的昆丁花和血狼窟的五毒散。这三种毒是天下制毒。听说天下无药可解,就算是高手碰了这样的毒,也没有几个能够活的下去。怎么?”李梦楼开始反问道。
“嘻嘻”百草生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百草生问道。似乎问的有点儿不着边际了。
“白叔叔啊。”
“哎,不是。”
“白——清——水。”
“哎,哪有这样直呼名讳的,再猜猜。”他顶了一下李梦楼的肩膀,对着他上下挑了挑眉毛,打趣着。
李梦楼看着他那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撅着嘴巴,慢慢吞吞的说着,道:”莫非--是---天--下--第一---神---医。”李梦楼的眼睛瞪得更加大。应该绕来绕去,不会就是为了这样一个虚名吧。只见李梦楼刚一说完,百草生就跳了起来,道:“果然是我的好冬儿,你太聪明了。对,这天底下可没有我天下第一神医做不到的事情。”奉承完自己一通后,他又赶紧将李梦楼的手拉了过去,移到新试品旁道:“你知道吗,自从你走了之后,就一直没有人来陪我玩。我很无聊,就一直研究这个问题,调制不同种的方法。去了很多的地方去采试样品。五六年过去了。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调制出了一种新的解药。你看。”他用手指给李梦楼看,并附带与解说。李梦楼很是无奈,却又对这位医痴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十几年过去了还是这样一副老样,一点儿都没变。李梦楼看了看他那唾沫横飞的样子,打圆了肚子,一副难为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