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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严正苛作为语文组特级教师,也被抽进了模考阅卷组。所有考卷全都调到西城市。因为模一考试,国家教育部还是非常重视的,阅卷程序与高考一样。
阅卷期间一共三天,每个阅卷老师都没收手机与一切通信设备,杜绝与外界联系,考生信息栏也全部密封好。
再加上模一主要是挑选尖子生,所以也不会有作弊的阅卷老师,阅卷老师们在批改试卷时,还是有一点自由度的。
宜城一中来了九个教师,语文组除了严正苛外,还有一个特级教师,徐文学,此人非常好认,在桌文审核组上,唯一一地中海,葫芦肚。
徐老师开始批改得很认真,还不是在作文里面圈圈点点,久而久之,就有些厌烦了,套路文,假话文,填词文,流水文,笔笔皆是。认兴趣盎然的徐老师开始大倒酸水了。严正苛也一样,作为教语文的老师,来批改作文却实挺痛苦的。
第二天上午,徐老师的心情简直就是昨天的复印件,直到十点半。
徐老师由开始的欣赏,再到后来的赞叹,最后沉迷于中,久久不肯放下试卷。
“徐老师,徐老师,你,你怎么了?”旁边一位还剩下点风姿的女老师,见其举止怪异,赶忙问道。
徐文学好象没有听见,拿起卷子,从位子上站起来,走向讲台。(注明一下,阅卷考试也是在教室里,不过是借用西城大学的教室)拿起试卷便抑扬顿挫念了起来。
其他老师都停下手中的工作,饶有兴致听着,毕竟改了大半个上午,够累的,趁着此刻养养心神。
当徐老师朗读完了之后,严正苛带头,所有的老师都鼓起掌来,一是赞美其徐老师朗读的好,虽然徐老师的形象并不太好,二是赞美其文章品质之高。
徐老师听到掌声后,稍稍愣神,似是从梦中醒来,用手推了推地中海,额头前沿的柳枝披在了光秃秃的山顶。尴尬的笑了起来。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啊!多少年没有批过这等精妙绝伦的作文。我的建议是给满分,大家意见如何。”
批改作文,有两点特别麻烦,一是满分,二是十分以下,初审老师打了满分,那就必须经过二审三审四审,再到总审,总审时一共五位老师,最后决定给出分数。
满分作文在高考中有,但模一便很难出现,毕竟是自己地方上的阅卷,老师也是本地调取,相当于老师改自己学生们的试卷,万一被披露出去,就有点类似王婆卖瓜的味道了。
二审是还剩半点风姿的女老师,她也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包括标点符号,全都准确无误,也爽快的给了满分。
三审是澄江市的特级教师范建卫,他并没有认真看完,直接扣了两分。
三区两市都是竞争关系,上星期的YC市电视台综艺节目闹得沸沸扬扬,一个学生说要考满分,这篇作文不管是不是出自他手,必须先扣下两分来,宁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四审是西城市的特级教师,也没有认真看完,只是翻了翻前面的题目,发现前面主观题全对,也在审批意见栏里扣上了两分。
终审是一个西城特级教师,方程舟。她并不教书,在西城教研室任教研主任。
此时五位老师做到了一起,每人桌子上摆放了一瓶矿泉水。
“范老师,请你说说扣除两分的理由。”方老师拿着大家的审核结果问道。
“这篇文章的确很优秀,但是我的顾虑是我们从未在模一考试中给过满分,如果开了先河,国家教育部可能下来调查,到时候就会比较麻烦。”范老师淡淡说道。
“我刚刚翻看了该同学的主观题,好像全对,就是扣上两分也并不会影响他的排名,为减少各种嫌疑,我也支持扣两分。”西城市的教师接过话茬。
“通过你们的反馈,这篇作文在品质上是能给满分的,只是碍于历史与麻烦。”方老师有点不开心了。
“我们教书育人的目的是让学生们成才,考试是对其学习结果的检测,而我们却对学生加上一些政治因素,这样有损我们的师德吧,这样吧,简单一些,直接举手表决。”
作为教研室主任是要出成绩的,巴不得上面来核查,特别是硬件过硬的文章,而这篇作文给了她十足的底细。只会给自己带来好处。而范老师心中的小九九怎么能逃过她的眼睛。
已经有两个老师打了满分,再加上自己,此事就能盖棺论定。果不其然,徐老师与二审老师都举起了手,再加上自己一票。方程舟慎重的在上面写上60,语文试卷150分,作文满分60。
同样的事件也发生在英语件文批改上,后来也是以满分告终。
三天的批改终于完毕。徐文学与严正苛坐上了回程的公务车,徐老师很是高兴,哼着六七十年代的小曲,甚至还在上车前买了几个糖果,说是给一岁的孙子带的。上了车后却往自己嘴里扔了个,唧吧唧吧嚼着。地中海都因为兴奋发着亮光
“徐老师,瞧你这得意劲儿,好像是你拿了满分一样,你估计还不知道,这篇作文是我的学生所写,叶晚,你听过吗你?”严老师恨恨地强调了一下我的两个字,明显是要刺激刺激徐文学。
“怎么可能,我的学生阳晨的字,我还不认识吗?标准的仿宋体,与书本一模一样,也只有他才能写出那样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文章,你的叶晚觉还没有睡醒呢?”徐文学一边叭唧叭唧嘴,一边兴高采烈的舞着手臂。
“你不知道啊,自从叶晚上高一就凭仿宋体书法得过国家书法比赛特等奖,后面来的学生都是在模仿他,看你聪明绝顶样,想不到光绝顶,忘了聪明。”严正荷反唇相讥道。
“你,你这低素质小人,当时我这人眼怎么就在给你评选特级教师上写了一个同意,真是忘恩负义的东西。”徐文学拍着大腿指着严正荷。
“…………”两个特级教师就在公务车里你一句我一句大骂开了,甚至说到了年青时各自的媳妇儿与谁、谁同住过哪个屋子。
快到宜城时,狭窄的车厢里终于上演了全武行。
严正荷揪着地中海岸边所剩不多的头发。而徐文学拧着严正荷的耳朵。
“松不松?”
“你先松。”
“你先,哎哟,还用力。”
两个酷爱文学特级教师打起架来很像娘们。旁边的七位教师拉都拉不开,有一位稍年轻些的女老师,早就拿起了拍照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