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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篝火才开始旺盛,芦笙声声,歌无尽,舞不息,苗族的姑娘们穿着盛装在篝火前起舞,走在最前面的年轻女孩头戴细银缀帽,一身红色短裙,颈上带着圆形银饰,耳带银环,在火光的映照之下闪闪发亮,像是夜空中闪亮的精灵,随着音乐偏偏起舞,这人正是王友玉,王友玉领着年轻的姑娘围着篝火载歌载舞,引得众多苗族小伙子喝彩声连连,顿时把整个晚会的气氛引向高潮。
侬智高看着苗人美丽的舞姿,赞道:“苗族舞蹈配合音乐,时而勾脚,时而转身,灵动异常,实在是美啊。”
侬智光没有欣赏苗人的舞姿,只是被女孩子身上的银饰给吸引住了,说道:“大哥,你看这些苗人女孩身上佩戴诸多银饰,肯定都很有钱。”
黄师宓听侬智光说,插话道:“智光兄你有所不知,苗人银饰一般都是祖辈相传,要不就是定情之时男方赠送,价值不菲更意义非凡。据说苗族败于华夏之后辗转之后来到岭南,而岭南多瘴气,所以苗人就多做银饰聊以辟邪,久而久之就成为传统了。”
侬智光点头道:“原来还有如此故事。”
正说话间,王友玉走了过来,对侬智高说道:“侬大哥,即来苗寨,就入乡随俗,跟我们一起来跳舞吧。”
侬智高是撞人,又怎么会跳苗舞,侬智高刚想推辞,就被王友玉连拉带拽的扯了起来,王友玉笑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要扭扭捏捏的,看我们苗人多么直爽,说什么就做什么,不要担心不会跳,我会教你的。”
黄维看到侬智高满脸憋屈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说道:“侬兄不要紧张,既来之则安之,好好的去跳舞去吧。”
侬智高心想,自己不会跳舞,反正都要出丑,不如拉那三个幸灾乐祸的人一起下水,于是对王友玉说:“好的,好的,我跳,不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帮我的几个兄弟也找几个人来教教他们。”
王友玉笑道:“这个好办。”转身吩咐从人数声,有几个女孩子就走了过来,邀请黄维等人一同跳舞。
黄维等人刚才还幸灾乐祸,现在一个都笑不出声了,侬智高这下高兴了,笑道:“我是大哥,我命令你们也跟着一起跳哈。”
王友玉也很高兴,对着三人说道:“苗人性情最是直爽,等下你们和姑娘们跳舞的时候,要是自己的脚被踩到了,可不要想着报仇要踩回去哦。”
黄维说道:“我们虽然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但是脚被踩了,为什么不能踩回去啊?”
王友玉嘻嘻笑道:“你不知道我们这里的风俗,要是女孩子踩你的脚,就说明她喜欢你,如果你也踩回去,那就证明你也喜欢她,一来二去的就有情有义,族中长老自然会为你们做主,早成美事了。”
黄维笑道:“如此甚合我意,希望能有姑娘看上我。”转念一想,要是被哪个丑女踩到就糟糕了,千万不能冲动地想踩回去啊。
一行人说笑着,加入了苗人的篝火群舞,大家围着火焰,手牵着手围成一圈,边走边跳,抬脚踢腿,就像是一阵阵波浪连绵不绝。
侬智高正拉着王友玉的手,想起早些在房间之内相处的时光不由地心动,只看到火光映射下王友玉的面色泛红,一双美丽灵动的大眼睛似水含情,嘴角微笑似乎有很多欢心的事情,随着舞蹈不断摇摆的曼妙身姿,不禁让侬智高心醉。而王友玉也拉着侬智高的手,想到手背上他温柔的抚摸,不由得嘴角上扬,心情美丽。
是夜,曲终人散,各自回房歇息。
第二天早上,侬智高正在房前和侬智光练习壮拳,侬智高一招猛虎扑羊跳起来抓向侬智光,只见侬智光弓下身子,双手扶地,右脚朝侬智高脸上蹬去,侬智高躲避不及只好用手挡开,但是仍然被侬智光一脚蹬到胸口,顿时间胸口隐隐作痛,侬智高握紧拳头,正欲再与侬智光较量时,只听到有人在旁鼓掌,说道:“好一招“吗都奴”,智光你这招果然练得炉火纯青。”
侬智高转眼看到来人正是黄维,于是松开拳头说道:“还不是这贼小子狡猾,本来我这种猛虎扑羊他避无可避的,谁知道他居然用吗都奴这招,让我猝不及防才招了他的道。”
侬智光笑道:“大哥技不如人就直说,何必找借口。”
侬智高瞪了侬智光一样,对黄维说道:“就让智光一时得意吧,不用理他,对了,黄兄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黄维在院子前的石凳坐下,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来看看你们的情况而已。”
侬智高说道:“这苗寨其实很不错,昨晚我睡得很舒服,一觉到天亮。”
黄维笑道:“没有美女想陪吧?”
侬智高指了指侬智光说道:“你看他昨晚喝醉了,在我房间赖着不走,就算有美女也不敢来啊。”
侬智光挠了挠头,笑道:“我昨晚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那个苗妹子总对我笑。”
众人哈哈大笑。
黄维说道:“刚才我来找你的时候,看到蓝泉一脸严肃,带了一队人马出寨子去了。”
侬智高说道:“估计是有什么任务了吧,你看他们有多少人去的?”
黄维说道:“我仔细看了下,估计有五十多人,每个人都背着短弩长刀,不知道是做什么,反正感觉走得特别急。”
侬智高说道:“这个就有点奇怪了,难道是和宋人打架去了?”
正说着,黄师宓到了,黄维又将刚才事对黄师宓说了一遍,黄师宓说道:“今天我一早就去后山看山水去了,走到寨子大门的时候,听守卫用苗语说什么融水之类的话,对苗语不太熟,也听不尽全面。”
黄维说道:“难道这些苗人去融水了?”
黄师宓说道:“很有可能,我看这两天寨子里的戒备比较严厉,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黄维说道:“融水县衙离雨卜苗寨几十里,如果早上出发,估计下午才能到达,难不成他们也学我们要劫富济贫?”
侬智高接过话来,说道:“要是苗人也去劫富济贫,需要我们的时候,倒是可以助他们一臂之力。”
但是夜幕降临,也未见蓝泉等人回寨,而苗寨之中似乎有股紧张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