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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苏州,大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挥汗如雨。小贩的叫卖声夹杂着讨价还价声显得热闹无比。
小叫花慵懒的躺在城门下,一顶破斗笠盖住了头,遮住了午后的阳光,破旧的衣衫已经撕碎成一条一条的了,腿和手臂露出了大半截在阳光下。他睡的很香,似乎在他身处在一个僻静的山林,完全感觉不到周边的嘈杂。
通向城门的道路深处三个身影由远及近,渐渐清晰,三骑马一前两后飞驰而来,马上的骑手身穿锦衣卫服饰,片刻便进入城门而来,也不顾街上行人众多,一路飞驰而去,街上行人叫苦连连,却无可奈何,有数人反应稍慢,便被撞开在道路两边,只得自认倒霉。小叫花被这突如其来的马蹄声惊醒,一屁股坐起来,斗笠滑落在地上,幽怨的看看三个背影。慢慢捡起地上的斗笠,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饿了。是呢,这个年纪怎么也吃不饱。抖了抖身上的灰尘,一溜小跑向着城外跑去。城外的破庙里还有他积攒的食物。
官道上一骑飞马疾驰而过,扬起了满地的灰尘,打破了山林的寂静,马上一名白衣骑士,面色凝重,白衣骑士刚过,马蹄声便已响彻山林,这白衣骑士的后面约莫二三十丈的位置竟跟着十余骑,清一色的黑袍长衫。
突然,一条绊马索横在路中央,嘭的一声,当先的白衣骑士的坐骑跌倒,马上的骑士就地一滚,啷仓的撞在了路边的树上,还未缓过神来,路两边跃出两个黑袍大汉,也不打话,抡刀便向倒地的骑士砍去,那白衣骑士拔剑格挡,挽了个剑花,一跃至大道中央,哪知随后赶到的十余骑早已把他团团围住。
白衣骑士约莫二十五的年纪,站在中央,嘴角浮出一个无奈的微笑,原本犀利如刀的眼神此刻也变的温和起来了,只是胸前的白衣沾满了鲜血,左手捂着胸前的伤口,右手柱剑以保持站立。
‘’动手吧!”白衣人道。“青蜂,为了一个女人叛出神教,值得吗?”领头的黑衣人问到。“有些事情做了就没有值得与不值得,动手吧,令堂主”青峰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缓缓道,“死也许才是最好的解脱吧!”
“所有背叛教王的人,下场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不过你是最坚强的一个,我们追杀了你七天七夜,我带出来的三十二名追杀者,已被你毙了十三人,我敬你是条好汉,给你留个全尸”
那姓令的黑衣人话音刚落,左手边的黑衣人从马上跃起,一道剑光闪过,青峰一声闷哼,剑早已洞穿心脏,登时气绝。
路边的树林里传来一声尖叫,叫声未落,已有两名黑衣人跃出向那尖叫处,二人双手分别抓住那人左右臂,奋力提起,那人尽轻飘飘的,二人略感惊奇,同时“咦”了一声。却毫不迟疑,一个起落便已至人群中央,二人双手一丢,众人惊诧,尽是一个小叫花子。
原来这小叫花因肚中饥饿,想返回自己的容身破庙吃点东西,却撞上了这许多的黑衣人,一时不敢过来就躲在树林里,不想这少年年少,未见过如此场面,便止不住一声惊呼。
那姓令的堂主看了一眼竟然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调转马头,背对刚刚抓人的那两位,冷冷说到“杀了”
那二人听到这句话稍稍愣了一下,“此次我等奉教王之命追杀叛徒行踪切不可泄露”那黑衣人接着说到。那小孩闻听此言,张嘴就咬住抓他的黑衣人的右手,那人吃痛不过,松开了那小孩,那小孩拔腿便跑,众人未及反应,那小孩已跑出三四丈的距离,说时迟那时快,两骑黑马并行而出,片刻已至那小孩身后,二人同时拔刀便向那小孩头颅砍去。眼见那小叫花就要血溅当场,一道红色影子飘过,二人突觉后心一凉,竟被人临空抓起丢下马去。后面那十数人不料变故竟如此之大,纷纷拍马赶来,当先被扔下的那二人已与那红影缠斗在一起。那十数人刚到,只听那红影大喝一声“着”那二人早已滚落在路旁。
众黑衣人纷纷拔出刀剑从马上跃起,将那小孩和红影围在中央。众人正欲一拥而上,只听一声“阿弥陀佛”响彻山林,声音洪亮,只透人心肺。
原来那道红影竟是一个和尚,那和尚四十左右的年纪,身穿一袭红色袈裟,面皮白净。那和尚双手合十,高呼佛号。众人正自心惊,只听那和尚缓缓对着那黑衣堂主道:
“施主已经杀了一人,何苦再造杀孽”
“老秃驴,庙里有经你不好好念,非要跑到这儿来送死”那令堂主阴森森地道。
话音刚落,数人便一拥而上,那和尚见招拆招,不落下风。黑衣人三三俩俩轮流进攻,看似不成章法,实际却机变无穷,进攻防守各嗣其职。那和尚却挥舞双掌,将周身护的密不透风,那众黑衣人阵法虽然精妙却只能在那和尚周身游走。那令堂主见众人久战不下,进不的那和尚周身三尺之内,知是遇到高手了,略一思付,此次教王遣我等东来,只为诛杀叛徒青峰,今事已办成,这中原之地已不便久留,要除去这二人,恐非易事,不如就此西撤,主意打定,高呼一声,众人停下手来,令堂主拍马向前道“老和尚好功力,在下好生佩服,我等事即已办成,就不为难二位了,只是还未请教高姓大名,改日也好登门拜访。”
“阿弥陀佛,贫僧法正,暂居这寒山寺,随时恭候大驾”
那法正话音刚落,树林中一声呼啸,瞬间转出数十人,将那十七名黑衣人团团围住。
“这中原武林之地,岂是你等魔教妖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话音刚落,人群中走出一个四十左右年纪,身材微胖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
“哈哈哈,江南武盟太湖帮司马南帮主好大的口气,我圣教此次东来,只为诛杀本帮叛徒,并无丝毫冒犯中原豪杰之心。”
那司马南一惊,一个照面竟然被叫出门派来历,略一定神,缓缓道:“圣火教雷霆堂令季风堂主亲来,这叛徒好大的能耐,只是我中原武人受魔教毒害多年,我们江盟主有令,凡魔教妖孽入我江南地界,不问是非,拔剑便杀,就在两年前,我们江盟主的公子就因为私通魔教而被逐出家门,今日令堂主想要全身而退只怕是痴人说梦了。”
“那却未必,还没动手,司马帮主怎知我等不能全身而退呢?”话音刚落,令季风身形抖动,早已跃出,司马南陡觉一股强烈劲风袭来,黑影闪过,早已被令季风制住,江南众武人反应过来,见领头人一招被人制住,正自心惊,而人群中太湖帮的人早已拔剑相向,欲一拥而上,解救帮主。
那令季风左手扣住司马南脖子,右手扣住司马南右手手腕,道:“谁在上前一步,你们司马帮主可就一命呜呼了”
人群中叫骂声早起,把魔教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却无人再敢上前一步。
那司马南一声怒喝,大声道:“我中原武林与魔教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我司马南就要为中原武林尽一份绵薄之力,大家尽管上就是,不必管我死活”众人一听,正自犹豫不决,那司马南又道,“非要我自绝经脉,你们才肯上吗?”
太湖帮众人知他们帮主从来说一不二,并且生平最恨魔教,再不犹豫,拔剑便上,几十人瞬间就与黑衣人交织一起。
那令季风见司马南再无用处,提起右掌,准备立毙司马南于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