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夜,上华城中,灯火通明,这是江南繁华之城,夜市也是此城独有的特色。百姓川流不息,来自四方各地的商贩兜售着货物,争吵声、还价声、小孩嬉闹声……编织成上华城夜间的节律。
墙角处,几名乞丐蹲在路边,衣衫褴褛,端着一个破碗,眼睛不断扫视着来往的人群,见到富家小姐或公子哥便一拥而上,叫苦连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因为他们知道对方肯定会不堪其扰,多少总会施舍一点打发他们,若遇到富贵公子陪哪家小姐一起逛街,便要发挥自己察言观色的本事了。
乞丐观人法第某条所说:“若来的两人情投意合,男方必意气风发,颇有指点江山的气势,至于是真的还是装的,不重要,这不关乞丐们的事;而女方则会眉角略弯,含羞低笑。”这样的话,男方为展示自己的大气,女方为表示自己的善良,往往会多施舍一些给他们。
事情没有绝对,毕竟不是谁都有善心,哪怕只是做做样子,而乞丐也鱼龙混杂,真假难辨。行乞的,至于是被暴揍还是什么的,则要看你的运气和人品了。
城中人来人往,热闹中的人总会放松警惕,谁都没注意到几道人影避开洪流,朝着城内一处巷道中急掠而去,身影之快,转瞬便不见了踪影,几人身形矫健,于闹市中也毫无阻塞,一看便是练家子,身上有着功夫。
与此同时,旁边垃圾堆中,一个正费劲打骂身旁的狗的邋遢老者也不再骂骂咧咧了,拎起脚下的布袋,抬脚迈去,顺手摸了摸酒葫芦,轻晃晃的,老头低骂一声:“白瞎了五两银子”,竟也朝小巷走去,佝偻着身子,慢悠悠的,似乎他向这走只是个巧合而已。
城中天香楼,一小厮打扮的青年附耳对桌旁的面相威严的男子说到“人已经到了,接下来该怎么办?”男子闻言站起身来,淡淡一笑:“既然这帮家伙不知死活,敢带着这东西出门,我们也只能不客气了,通知楚江马叶他们,一切按原计划行动。”说罢,便抽出桌下的刀,男子缓慢擦拭着刀锋,一片寒光闪过,照着男子冷厉的眸子。“我先去查看一下,你们在周围待命”说完便纵身由二楼窗口一跃而下。
小厮关上门,对掌柜说了几句,也下了楼,小厮四周看了一下,在柱子边上刻下小剑图亲,匆匆离去。
小巷深处一间铺子,铺门紧闭,暗昏色光芒透过,隐约能看到几个人影,里面的人似乎在争吵着什么,却又刻意压低声音,实在怪异。
终于,一彪形大汉忍不住了,怒骂一声:“大哥,姓李的那厮不给人活路,欺人太甚,既然如此,我们还躲什么,与他拼了,大不了一死,何必受这窝囊气。”
为首一人络腮胡子,中等个头,面色平静道:“老三,稍安勿躁,这里毕竟还是人家的地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对了,你们来时没人跟来吧?如今,李家的人已发话捉拿我们,不少势力想借机讨好李家,我们已无处可去了,万事还须小心,等这桩恩怨了结,兄弟们也都回去成家吧,过安稳日子,终日躲躲藏藏,这窝囊气你以为我愿意受吗?”老大袁印叹口气,满脸忧愁。
“大哥,三思啊,我们哪都不去,兄弟跟定你了”
“不可啊,老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岂能怕这厮”
众兄弟七口八舌劝阻道,袁印无奈,只又叹气。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那盒子还没打开吗?半路捡一个铁盒子,真是,唉,如今连盒子都与我们过不去,这世道。”盒子乃是袁印此次南下途中所获,毫不费力,就一躲雨石像倒塌,见不凡,便随身带着了,可没想到怎么也打不开。
“啪啪”啪啪,一阵拍掌声突兀响起。刹那间,屋内众人闭声凝息,暗里蓄力,全力戒备。
“哈哈,华固山的七虎果然名不虚传,本人找得倒是辛苦,这里难道不欢迎沈某人吗?”
屋内众人顿时脸色大变,看来自己的行踪早已暴露了,亏他们还以为无人知晓呢。袁印目光扫过其余几人,“来者不善,一切小心行事”
旋即大笑道:“没想到江湖中竟也有人认得我们,倒是倍感荣幸啊,专程来拜访,倒是有劳阁下费心了,有朋友到此,怎么会不欢迎呢?”
袁印目光撇了撇,老三领会,打开房门,抬头朝来人望去,目光狠狠地钉了过去。
只见来人身着褐色长衣,脚蹬短靴,腰悬一米左右大刀,眼神冷厉锋锐,与嘴角挂着的淡淡笑意格格不入,而此人也上下打量着老三,淡淡道:“阁下想必是七人中的老三拍山断玉手梁扩吧,传闻梁兄掌力过人,也是性情中人啊”
门外的人并非他人,正是之前跳二楼的刀客,因此人行事果断,出手狠辣,一手刀法出神入化,又是上华城本地人士,在此地颇有声望,人送“上华孤刀客”。
“孤刀客?沈肖先,传闻你刀术无双,无人可敌,为江南这一带顶尖高手,不知来此所谓何事?”袁印心中纳罕,沈肖先毕竟是有头脸的人,自己和他没有冤仇,也并不相识,以他的名声来看,也绝不可能是李家的帮手,思来想去,自己身上只有那盒子特殊一些,可就算是为了自己的东西,来人也不可能是他,那玩意想必没这么大的吸引力吧。而如今他都来了,只能说明东西有问题,甚至自己也根本不了解内情,想到这,袁印心中就一阵恼火,自己等人竟因为那破盒子像做贼一样东躲西藏,却连是什么都不知道,怪不得总感觉有几路人马跟踪他们,原以为是李家的人,害得他们平日里深居简出,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哦?所谓何事?袁兄心中自然明白,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沈肖客倒也干脆,没有否认。
可其他人可不好说话,几人毕竟是江湖上排得上号的人物,怎能没一点脾气?
果然,走出一位精壮汉子,面孔如刀削一般,“这位兄弟,你用刀,我也用刀,倒不如较量一番,如何?”老四刘何说道。
“对啊!我大哥知道你,我们初来此地,可不认识你,你若胜了老四,再谈接下来的事”老三梁扩大声嚷嚷着,他倒想自己上,可自己不精于刀,先让老四试探试探。
沈肖先见袁印没有动作,飞身一跃,落到四步之外,“刘何兄弟,请”,然后静静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如雕塑一般,这架势,简直就没把比试放在心里。
刘何冷冷一笑,要么对方太过厉害,要么就是个自大的家伙,可自己不是小孩子,又怎会如此不堪,认定属于后者,遂不再犹豫,抽刀,跃起,衣带掠起风声,闪电般一刀劈下,并没有丝毫留情,若是沈肖先没有动作,一刀之下,世上只能多一个亡魂罢了。余下众人紧紧盯着沈肖先的动作,他们可不相信有这么名头的人会没本事。
刀芒闪过,只见沈肖先脚尖轻点,侧身躲过这一刀,只听“铿”的一声,抽出刀迅猛斜劈,刘何急忙以刀格挡,刀锋对刀锋,“啪”,半个刀刃掉在地上,刘何满脸黑气,扔下手中断刃,狠狠地瞪着对方:“不过刀好罢了,不是真本事,有种换把刀,重新比过。”
沈肖先轻抚刀,抹去刀上溅起的些许灰尘,“刘何,我知道你心中不服,可作为一名刀客,刀就是自己的生命,溶于灵魂,怎能不用好刀呢?这柄刀名曰“先”,虽不是天下宝兵,胜在锋利异常,与我投缘,机缘巧合获得,武器,称手也是很重要的。”
刘何不语,似在沉思。
袁印点点头:“沈兄所言不错,若是生死相搏,四弟危矣,可即便如此,沈兄想如此拿走我们的东西,恐怕必不能如愿,请回吧!”
“哈哈,袁兄说笑了,我可没有自大到在你七人手中抢东西,我此次前来,是与你做交易的”
“哦”袁印等人神色一松“不知沈兄打算如何做。”
“黄金千两,外加帮你们解决李家恩怨,如何?”
“嘶”饶是袁印等人见多识广,还是被震憾了一把。黄金千两虽多,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江湖恩怨才是大点,李家不是小势力,要不也不会逼得他们东躲西蒇了。
袁印忍不住问道:“沈兄的话袁某自然相信,此物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很重要,可一个打不开的破盒子至于吗?难不成有什么玄机不成?”
沈肖先苦笑道:“看来你们是真不知道,我就说你们怎会带着它一路招摇呢!”
“既然如此,我就说说关于它的来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