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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布凡的脑海中其实对安城的印象并不是怎么深刻,只是记得有一回她当着全班的面扇了自己一巴掌,那时候他感觉羞愧难当,不是因为丧失了自己的尊严,更多的只是他在安城的裙子上扯下那么大一块。那是安城穿着新买的漂亮裙子,白色的裙子配上她高挑的身材,倒是显得有点青春成熟的味道了。李布凡也不是故意去扯她裙子的,那是因为张昊这个从小就跟他一起爱捣蛋的同学,说起来还是一场巧合,那时候张昊见安城穿了新裙子,于是跟李布凡打赌,说你要是敢碰一下安城的裙子,我给你10个玻璃球。
要是换了别人,李布凡肯定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但这可是安城,她是出了名的爱干净,任何男生都不敢碰她一下,偶然遇上捣蛋的男生去摸了她的头发啥的,她定是得理不饶人,要么告诉老师去,要么哗啦一下给你一巴掌,性子烈的很。她也不怕被欺负,安城有一个哥哥和她在一个学校,就比她高一级,她哥安龙是校霸级别的混子,不爱学习,倒是对打架情有独钟,当时她和他哥转校不到三个月,安龙就搞定了全校所有“混子”,从此一战成名,不管高年级还是低年级的,都对安城尊敬不已,可谓是一手遮天。
介于安城她哥的势力,安城从来没受过欺负,一直被混混们养尊处优的“供着”,更别说有男生想打安城的主意了。
话说来也巧,本来李布凡不想去招惹这个安城的,恰好安城向他走了过来,她的手里捧着一摞子书,眼看安城要从李布凡身边路过,张昊哗啦一下将李布凡推倒,这一推可不要紧,李布凡慌乱之中一把抓住安城的裙子,接着听见刺耳的滋滋声,安城的裙子被扯下一大半,露出雪白的大腿,隐约露出里面白色的小裤。安城转过身来,看着李布凡望着她裙子里面瞅,顿时羞愧不已,再见自己的新裙子被他扯下一大块,更是恼怒难当,当下啪的一声,扇了李布凡一耳光,然后哭着跑到老师办公室里去。
所有人都很纳闷,要是换成其他人的话,早就被安城她哥一顿暴揍,可是李布凡却是啥事没有,只是李布凡被老师罚了倒一个月的垃圾,这件事才算平息。而那李布凡有没有被安龙揍的话题,却是因为紧张忙碌的学习逐渐平息了。
或许就是因为这件事,李布凡才感觉对安城有些愧疚,他一直想找个机会给安城道个歉,可惜一直没有机会,直到安城转了学。
十多年没见,安城长得更高了,身材也尽情展露了出来。凹凸有致的曲线,高冷的气质,绝美的脸庞,庞大的商业背景,足以让任何男人都为之疯狂,她就是女神,不可接近的雪莲花,给人一种冰冷的寒意,不敢与之接近。
可是谁知道,今天她却一改往日的冷若冰霜,倒是让那些参加聚会的人感到诧异不已,她笑容腼腆,若春天般温暖,让男人们神魂颠倒。
过了一会儿,安城走下舞台,径直向李布凡走了过去。安城看到了李布凡身后的杨婷,微微一愣,露出笑容,轻柔道:“杨姐。”杨婷像是见了安城,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然后露出笑容,回道:“老同学,好多年不见了。”
两人顷刻之间便聊了起来,也不管李布凡在不在身边,无奈李布凡只得推着刘老师找了个安静的位置,与老师促膝长谈。
除了那些商业界的精英,以前李布凡的老同学们都围了过来,一个个的跟刘老师热情地打招呼,刘老师一一都还记得,爆发出一阵笑声,气氛非常和谐。只见一个女人挽着一个身体臃肿的男人缓缓走了过来,李布凡认得,就是那个小时候特别邋遢的杨恺,现在的他却和以前不一样了,他穿了一身干净名贵的西装,身边一个绝美的女人柔情地挽着他的胳膊。
“刘老师好!”杨恺见到刘老师,也是有些欣喜,大家伙望着杨恺,男的羡慕他身旁那个漂亮的女人,女的羡慕他的身家,可以说,这里除了安城,没有人能比得上他。
好在他对李布凡的印象还不错,与他交谈了两句,便朝着其他那些商业界的精英走了过去,与他们饮酒畅谈。
几乎所有的同学要么倚靠家庭背景,要么这些年来艰苦打拼,最终成了一方翘楚,来参加聚会的,除了李布凡,全是上流人士。
“现在进入舞会时间!”随着司仪的声音一落,音乐哗然一变,变成轻快的舞蹈乐曲。那些帅气的男人,很绅士地抬起手臂,询问是否有女生愿意和他一起跳舞。那些女生脸颊微红,点头致意,接着男人半搂着女生温柔地随着音乐的节奏跳了起来。
这里绝大数的男人都找到了舞伴,有些没找到的还在寻找,也有向安城求伴的,都被安城一一拒绝了。李布凡不会跳舞,他看见杨婷独自坐在一个角落,一股热血涌上脑袋,他走了过去,学着那些求伴的男人一样,装着绅士地样子对杨婷说道:“美丽的女士,你是愿意与我共舞?”这生涩的词语一出口,李布凡的脑袋一片空白,他的呼吸剧烈起伏,心脏跳动的厉害,但是他竭力扼制,不在脸上表现出来。
杨婷却是忧郁地拒绝了李布凡,她一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就开始咕咕地往下灌。李布凡心里想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无奈地站在杨婷旁边,不知所措。此时,安城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李布凡的身后,她用手轻轻地拍了一下李布凡的肩膀,李布凡转过身,看到那个美如天仙般的安城,客气的打了一声招呼:“安城,你今天真漂亮。”
也许是听到李布凡的赞扬,安城的双颊泛起一朵绯红,她正要开口,却是听到杨婷呜呜的哭声。杨婷已经喝了两瓶啤酒,她把头匍匐在膝盖上,双手抱着,呜呜的哭泣。李布凡刹那间心软了,看到自己心爱的人伤心哭泣,连他的内心也跟着杨婷悲伤起来。
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回荡在他脑海中,那就是勇敢地去表白,勇敢地去爱一个人,再也不要做那个在背后默默爱着的人,他要开始行动,不再让她伤心。“别哭。”李布凡坐在她的身旁,用手捋了捋杨婷的秀发,那抹头发还是那样熟悉的芳香。
“你不知道,爱一个人有多痛苦!”杨婷又咕噜咕噜灌了半瓶啤酒,她满脸通红,眼泪打湿了瞳孔,头发被她弄地凌乱不堪。“我知道,爱一个人就是要将她放在自己的心房中,而后独自感受那种苦涩、思念,甚至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李布凡的心如针扎一般疼,他知道杨婷说的是谁。
“他跟我分手了,混蛋!刘杰你就是个混蛋!”杨婷撕心裂肺地喊着,四周立马安静下来,音乐也停了,大家伙的眼光都齐刷刷地往这里看着。最后不知道安城怎么去给人赔礼、说好话的,她把所有的客人全部遣散了,整个偌大的宴会厅就只剩下李布凡、安城和杨婷三个人。
杨婷越说越伤心,越伤心越是喝,杨婷喝,李布凡也跟着喝,安城也陪着喝。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故事,但谁也不愿意先向谁坦白。喝着喝着,杨婷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已经哭干了眼泪,嘴里还喃喃着刘杰的名字。李布凡也喝的一塌糊涂,他最爱的女人就在自己的身旁,但她却不断呼唤着别人的名字。安城也喝得醉醺醺的,她不明白为什么今天会弄成这样,本来她想……唉,为什么这个傻瓜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呢?
三个人都醉了,杨婷的头靠在李布凡的肩膀上,李布凡搂着杨婷,在她的耳边轻轻道:“杨婷,我爱你。”安城的头也靠在李布凡的肩上,嘴里呢喃着,脸上露出幸福地表情。三个人睡了很久很久,谁也别想打扰他们片刻的安宁。
夜里凌晨,窗外面露出月光,散在寂静的街道上,此时来往的车辆少了,人也少了,似乎万物都沉寂了,偶尔有跑夜场的出租车在外面转悠着,红色的尾灯拉出断断续续的节点。李布凡被一阵呕吐的声音惊醒了,他睁开朦胧的睡眼,发现杨婷也不在自己身旁。李布凡环视四周,在地上发现一滩污秽的呕吐物,散发出一阵酒精味。李布凡看到杨婷痛苦地躺在地板上,她已经疼得无法发出声音,嘴里还不止不住地往外吐着。
看到此景,李布凡赶紧上前去扶起杨婷,着急地问她怎么了,杨婷说她的胃非常疼,说完又是一阵干呕,吐出一滩血迹。
“不好,是胃出血!”李布凡顿时猛地一精神,困意去了大半,赶紧一把将杨婷抱起,顾不上还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安城就要往外面冲。安城没有了李布凡的倚靠,身子一栽,脑袋撞在沙发上,发出“哎呀”一声,渐渐醒了过来,她揉了揉头,看到李布凡抱着杨婷正火速地往外面冲,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胡乱地穿上高跟鞋便跟在李布凡的身后走了出去。
月亮湾外面的寒风凛冽,安城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她看到李布凡把脱下的外套裹在了杨婷的身上,不觉心中一酸。杨婷胃疼得难受,不停地呻吟着。凌晨的街道空旷旷的,几乎见不到一辆车。李布凡抱着杨婷焦急地向前小跑着,嘴里哆嗦着:“老天,求你快来一辆车吧!”李布凡跑了一小会,竟然没有发现安城早已不见了。
可是现在已经是夜里三点,街道外面没有一个人,李布凡无助地小跑在空旷的街道上,他祈求老天赶紧驶来一辆车将杨婷送往医院。
“痛……”杨婷呢喃的声音越来越小,李布凡大声喊着杨婷的名字,眼睛因为着急而红润了眼眶,血丝布满在他的眼球上,煞是可怕。
“嘟嘟”一道车灯照在了李布凡的身后,把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安城在车里喊着:“快上车!”李布凡高兴地转过身,顾不上刺眼的光线,赶紧上前拉开了车门。李布凡先将杨婷小心翼翼地放在驾驶后座上,又细心地为她披上了外套。
李布凡上了副驾驶位,一边催促安城一边系上安全带:“安城,快去医院!”安城手法娴熟,一辆粉色的甲壳虫被她踩到底,车速表一下加到120迈,强劲的发动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彻在寂静的城市中。
李布凡不知自己怎么到医院门口的,反正当他下车的那一刹那感觉自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险些吐了出来。好在李布凡忍住了,他想到杨婷,又赶紧打开了车门,抱起杨婷就往医院门口冲。
“要是你对我有对她一半好,我就已经很知足了。烂布条,你这个傻瓜!”安城心里有一种酸酸的感觉,极不情愿地把车停在停车场,而后托着哒哒的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声音小跑进了医院。
李布凡一进医院,立马焦急地扯着嗓子喊:“医生,有没有医生?”大半夜的,医院里空旷旷的,李布凡当过兵,嗓门又大,不一会儿引来几名值班的护士,那些护士打着哈欠,强打起精神,呵斥李布凡道:“大半夜的,嚷嚷什么,你是想把病人们都叫醒吗?”李布凡此时方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鲁莽,连陪道不是,而后又焦急道:“请问医生在吗?她胃出血了!”
那名护士用手在杨婷的额头上摸了摸,又闻到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道:“她是不是酒喝多了?”李布凡点了点头,那护士转过身对另一名值班的护士接着道:“赶紧去叫林医生,她酒精过量,导致胃出血,现在还伴有发烧的迹象。”那护士立马小跑进去找林医生去了。
“你们随我来。”她把李布凡三人领到一间值班的病房里,熟练地铺好床铺,示意李布凡道:“你将她在病床上。”李布凡轻轻地将杨婷放在床上,将她的头微微抬了抬,将枕头垫在她的脑袋下,而后又将被子盖在杨婷的身上,捂着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