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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交代在那妖物手上了。”阿襄拖着黄璟腾云疾驰,鲜血顺着其手臂不停得向下滴着,“若不是姥姥教了我这控水之术以保命我们今天怕是都走不掉了。”
原来趁着妖面公子失神之时阿襄悄然用水幻化成两人模样,才得以瞒天过海,“也是多亏妖面道行不算深。”还想再说什么一口鲜血却抑制不住得喷了出来。
黄璟用衣袖帮阿襄擦去嘴角的血迹,“阿襄姑娘三番五次救我于生死攸关之时,实在是无以为谢,等到了情海做牛做马在所不辞。”
阿襄却是露出来一丝笑容,“缘分这种事谁能说的清楚,今日是谁受欺我都会出手,但却就是你。”
黄璟此刻尚未理解阿襄所说之话,只是扶着她愈发虚弱的身子往情海赶去。
情海,血海,苦海和九州海虽并称四海但情海潇洒、血海诡谲阴狠、苦海云游寰宇而求佛法无边和九州海飘渺无踪遗世独立不可寻,四海之间由于做派风格相差极大联系也极少,而此行的目的地便是四海之中以剑术为一绝的情海。
“前面便……便是情海了。”阿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趴在黄璟耳边说道,说罢便一个踉跄彻底晕了过去,所驭之云也瞬间失去了控制带着两人狠狠得栽入海中。
黄璟背起阿襄向着陆地走去,这情海虽叫海但门下弟子多是汇聚在情海之中的岛屿之上。无边无际的情海形成了天然屏障抵御了绝大多数外敌的入侵。
趴在黄璟背上的阿襄不断打着寒颤,身体愈发冰冷,脸上的血色也在渐渐逝去。
“这样下去根本遇到情海的人阿襄姑娘就要丧命于此了。”沉吟片刻,“不知道这玩意有没有用。”黄璟把阿襄轻轻放到浅滩的沙地之上从兜中摸出一圆滚滚的东西,用衣服擦擦干净方才看清正是当时那四纹狮妖的妖核,竟被黄璟捡了去。
妖兽的核晶生长与慧根之下,或者说妖兽之慧根便是从晶核之中长出,此时这狮妖的妖核脱离肉体多时,连接着的慧根都已枯败一碰便碎成尘土。剩下的妖核部分则像是一颗透明的龙眼一般细细看去最中心的地方璀璨绚丽宛若星河。
“多有得罪了,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黄璟将那妖核用力一口咬碎,一股苦涩的液体自内妖核之中渗出,嘴巴碰上阿襄那软糯的唇齿才不好容易将大半的妖核喂到了阿襄嘴里。
眼看着阿襄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黄璟还来不及高兴便是感觉自己白嫩的皮肤隐隐有膨胀而裂的趋势,而这趋势也随着不少妖核流入黄璟口中而愈发强烈。
黄璟的每一寸皮肤像是突然有了生命一般,狂暴着跳跃着,那肌肤之下的血液随时随地有脱离身体而喷涌出来的欲望。疼得近乎失去知觉的黄璟只得瘫软在地上,皮肤已经渐渐变得吹弹可破而渗出一丝血红,此刻若有外人在边上只会惊讶于黄璟已经胀得像是一个鼓鼓的气球了,稍加外力都有可能炸得尸骨不存。
“啊!”痛感一下子突破到了黄璟忍耐的极限,一声凄厉的喊叫之后便彻底晕眩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等黄璟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躺在一略显破旧的小屋子里,身旁一个胖胖的十来岁的小童正守着自己。
“你醒了啊!”见黄璟醒来小童显得惊喜而高兴,“姥姥让我在这里守着你,你可昏睡了整整两天了啊。”小童如释重负得叹了口气,“我这就去叫人来。”
黄璟还想叫住他询问几句,可小童那肉肉的身体跑起来可一点都不含糊,一溜烟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酸痛的感觉提醒着黄璟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一场梦境,要不是睡上了两天两夜自己的骨架怕都是要散了。
“大师姐,你看他醒了。”小胖墩带着他的大师姐跑了回来,黄璟一抬头以为来者会是阿襄姑娘。
“你从今天起就是情海剑派的入门弟子了。”说话之人二十五六的模样,穿着朴素腰间别着一把不那么精致的剑,但却透着大姐头的气质,“看你虽然蠢蠢的,但这年纪有个一纹的实力倒也能在岛中不受欺负了,对了,别指望偷偷逃出情海岛了,来了情海岛若非姥姥允许终身都不得踏出岛半步了。”
黄璟刚想开口再追问些什么,忽然意识到“一纹?我有一纹?”
下意识得揭开自己左手手踝处,果不其然一条浅灰色的慧根从那手踝之处一直蔓延到食指指尖,而手踝之处也正是叶儿慧根之所在。
“好好的小伙子硬生生被摔成傻子了。”大师姐叹了口气,“对了,姥姥让我告诉你阿襄师姑已无大碍,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出关了。”
“谢谢师姐了。”黄璟倒没有那么在意自己是不是要一辈子困在这情海岛,阿襄能平安无事已经是最好的事情了。
“有什么事情可以来问我,若是修行之上遇到阻碍可以去观武台看看各位师叔师组修习剑术。你就随着他们叫我大师姐就好了,这个小胖子虽然比你小但入门比你早,你叫他师兄就行了。”大师姐指了指站在一旁冲着黄璟看啊看的小胖墩,“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一会让你师兄给你拿点药品,你身上的伤还不算痊愈了,多休息休息吧。”
小胖墩师兄看大师姐走了,俏皮的走到黄璟面前用那圆滚滚的小手指戳了戳黄璟,“小师弟,你在这等着哦,我去天宝阁给你拿点上乘货,你可是我第一个师弟呢。”说完郑重得一点头便又是一溜烟跑了。
黄璟不禁觉得有点好笑,自己好歹也可以说是近百的人了,被这样一看上去十岁有余的小童喊着师弟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莫名想笑。
“随遇而安,先不去想那么多了。”黄璟整个人瘫倒在床上,伸出左手,盯着自己的慧根,默默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