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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四林、焰儿站在两方最前,两人的眼睛已经较量上了。虽然天色已黑,但两人仇视的眼光越来越亮。
一个南陀山弟子咆哮:“你们算什么东西,敢不敬南陀山。若不是掌门可怜你们,你们早是流浪狗了。”
露凝白叫道:“有种放马过来,直接拼个生死。”
菊意手指向露凝白的脸,叫道:“师姐,她就是那个小贱人。”
“你才是贱人。”露凝白豁出去了。
焰儿看了看露凝白,对宴四林道:“看样子你们抱死一战了。”
“她们是个儿么,我呸。”海青把口水吐向了露凝白的脸,引起了大家的一阵耻笑。
宴四林看见露凝白拔剑,笑道:“你的剑不杀无名小辈。”
露凝白压下心头怒火,用衣袖擦去了脸上的口水。
焰儿对宴四林叫道:“你好大的口气,你能胜我我放过你们。”
宴四林道:“输了呢?”
焰儿道:“你们滚出南湾村。”
宴四林叹道:“都是武林混鱼,何必赶尽杀绝。”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海青的话逗的大家又是一阵大笑,大家在笑声中散开。
焰儿道:“出招吧!”
宴四林疾步扑来,不见焰儿拔剑,心知焰儿有意显摆,她更瞧不上焰儿了。焰儿单掌接了宴四林挥来的一掌,她和宴四林各退了五步。她以为宴四林拼的是全力,其实宴四林只用了三层内力。而她拼的是全力,她发现宴四林没那么好打败。
宴四林看焰儿拨剑,叫道:“看招。”
宴四林一挥左衣袖抛出千根红线,犹如一道红光直扑焰儿。焰儿挥剑来砍,脚踩七星步,巧妙的闪开了红线,剑到之处无一劈空,剑势越来越猛,剑光霍霍,犹如流星吞月,把千根红线砍的粉碎,宴四林明显占了下风。南陀山弟子见状发出一阵高呼,红颜派弟子都为大师姐捏了一把冷汗。
露凝白心里惊道:“大师姐为何让着她!”
宴四林惨叫一声,急忙后退,步伐零乱,跟真的一样。露凝白上前扶住她,看见她的左臂上有一道血痕。
宴四林笑道:“不打紧。”
露凝白摇着头道:“我不懂。”
焰儿走来叫道:“明日滚出南湾村。”
宴四林跪下哭道:“女侠饶命,放过我们。”
她一跪,大家跟着跪下求饶。
“师姐怎么了,要干什么。”露凝白急的掉泪。
宴四林对她喝道:“都是你闯的祸,快跪下请两位小姐饶命。”
露凝白摸不着头脑,但了解大师姐的性格,她的双腿缓缓的跪了下来,不服的说道:“两位饶命。”
“晚了。”菊意得意的冷笑:“早干什么去了,你们这群贱人。没有盘缠吧,我给你们。”她掏出一把铜板砸在了露凝白的脸上,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还有我的。”海青也掏出一把铜板砸在了露凝白的脸上,看见露凝白还不低头。
露凝白咬紧牙关,一双愤怒的大眼睛瞪着他们这些畜生。
“大家给她们凑够盘缠好叫她们上路。”焰儿把一两碎银扔在了宴四林低着头的脸下,宴四林看着这两碎银抿嘴冷笑。
南陀山弟子纷纷掏出铜板碎银砸在了红颜派弟子的身上,焰儿带领大家在红颜派弟子的哭声中大摇大摆的离去。
露凝白看去宴四林,笑道:“我不会白吃口水吧!”
宴四林笑嗔:“人家赔了你这么些钱你该知足了。”
“你是大师姐,全听你的。”露凝白笑吟吟的扶起了宴四林,大家跟着站了起来。
宴四林看着那些人走远了,转过身对大家说道:“我们在他们的眼里不如一只狗,这就是我们一忍再让的结果。”她笑道:“把盘缠一个不落的捡起来,我在院里等大家。”
“好多钱啊!”露凝白笑嘻嘻的弯下腰捡钱。
大家看不透大师姐的心思,皆是丧气的捡着地上的钱。
宴四林走进院里,看见夜入机从楼顶飞下,她冷着脸叫道:“我许你下来了么,上去练气。”
“师父,都是弟子的错。”夜入机跪在地上哭道:“是弟子摘了…”
“为师叫你上去练气。”宴四林严厉的大喝一声,硬是不许夜入机多做解释。她见夜入机哭哭啼啼的站起身,说道:“把院里的灯笼全换上白烛点亮,一共七十七根。”
“是。”夜入机走去了一间屋子。
宴四林面带微笑的坐上了藤椅,看去死去的一百多个师妹,心道:“你们死的值了,安息吧。”
夜入机抱来一堆蜡烛,看见师父坐在藤椅上看书。忽然想到刚才差点说了实话,那就暴露了他和爹爹的身份。想到这里出了一脸冷汗,心里对师父感激不尽。
“看我做什么,快去换烛。”宴四林看着书卷说道。
“弟子感激师父不听弟子解释。”夜入机诚恳的说道。
宴四林道:“油嘴滑舌对为师不管用。”
“弟子不敢。”夜入机走去给灯笼换蜡烛。
露凝白和师姐们走了进来,看见大师姐坐在藤椅上看书。她们走来了宴四林身前,在前的露凝白道:“大师姐,一共七十六两三百二十六文钱。”
宴四林看着手举的书卷,说道:“你们赶去鹭岛置办棺材麻衣,叫人连夜赶工。明日一早,尽数运来。”
一个女子道:“别说送了,做都不肯做。”
宴四林放下手中书卷,对大家说道:“谁不从打谁,别死了就行。”
大家发出一片哗然,惊的面面相觑。
“是,大师姐。”露凝白笑吟吟的,忽然愁眉苦脸的说道:“这点银子那够啊!”
宴四林笑道:“这点银子只够叫大家好好的吃一顿,买棺买衣的银子我会双倍付给他们。还要给死去的姐妹们裁办新衣,师父见了一定开心。”
“大师姐要干什么?”一个女子惊问。
宴四林正色道:“我们已经忍够了,不忍了。大家想过上有体面的日子,就按我的话去办。”
“真的啊!”一个女子大叫。
“快去。”宴四林笑嗔一声,看着大家一涌而去。她回过眼看见夜入机递来了一根糖葫芦,她冷下脸道:“死人的东西你给为师吃,你好鬼的孝心。”
夜入机忙道:“这是弟子早给师父留好的,一直在弟子的衣服里藏着。”
“好。”宴四林笑了笑,伸手接过了糖葫芦。脸色转冷,道:“你答应了师叔的要求就要说到做到,快去练气。”
“是,师父。”夜入机像个男子一般的应道,飞身上来楼顶。在夜色下,他望见师姐们跑去了海边,划起了船,心道:“师父要干什么!”
焰儿带着大家走来南陀山脚,对大家说道:“今日之事任何人不许走漏半点风声。”她看着大家齐刷刷的点了头,又道:“赶紧回去。”
大家使出轻功奔上山去,只留下了焰儿一人。焰儿走去了山脚的一片林子里,看见林起匆匆赶来。
“怎么样了?”她心急的问道。
林起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师父说你在南陀山就该听掌门指婚。”
“你混蛋。”焰儿恼怒之极,打了林起一个耳光。
林起手捂着脸,委屈的说道:“师父打我,你也打我。”苦笑:“都是我的错,你打死我吧!”
焰儿低下头泣道:“我怀了你的骨肉。”
林起吃惊的啊了一声,看着焰儿抬起了头。
“我拖过一个月了,实在不敢也不能拖了。南陀翁是掌门,我得罪不起。”焰儿泪光闪烁的仰视着林起。
林起道:“我现在就去下人阁对掌门说清事实。”
焰儿忙道:“你糊涂。”又道:“这里不是宁亭山,不许弟子背着掌门谈情说爱。我是执法弟子,怀了身孕,会被掌门赶下山,你会被赶进后林。”
林起道:“我离不开你。”
“我也离不开你。”焰儿抱住了林起,泣道:“只有六日了,怎么办?”
林起道:“我去找秦郎中。”
焰儿摇摇头,道:“他已经答应了掌门,他敢反悔就是不满意掌门的指婚。”
林起道:“我们即刻离去,永不回头。”
焰儿推开他:“我哪都不去。”
林起急道:“你已有身孕只能嫁给我,我会爱护你们母子一辈子。”
焰儿道:“李世民割让了河南,为保太平。匈奴野心勃勃,不一定遵守和平条约。我不能叫子女出生在战乱中,我哪都不去。”
林起道:“只要能保住你们母子,我舍命都干。”
焰儿扑进了林起的怀里,笑道:“我有一计兴许可行。”
“快讲。”林起抱紧了她。
焰儿道:“把夜入机失踪一事告知掌门,掌门一定会找遍整个海底才罢休,那样就顾不得我和秦进的婚事了,我们借机杀了秦进。”
林起惊道:“那岂不是得罪了刘亦诗和梦深情!”
焰儿笑道:“谁对掌门讲此事谁得罪她们,与我们没有干系。”
林起恍然大悟的说道:“你说秦进。”
焰儿点点头,道:“我告知他。”
林起道:“他是刘亦诗的人。”
焰儿笑道:“我只说夜入机失踪了,其余的我不说一字。”
林起想了想,笑着点头。
“大师姐大师姐。”传来了菊意和海青的叫声。
“快走。”焰儿看着林起消失在林里,转身时看见菊意和海青赶来。“发生什么事了?”她生气的说道:“你俩真烦。”
菊意笑道:“她们果真离开了,走了好多人。”
“这么快!”焰儿有些不信。
海青笑道:“差不多有两百人。”
焰儿道:“宴四林呢?”
海青道:“红颜楼里烛火通明,宴四林还在。”
菊意笑道:“我看是盘缠没给够吧!”
焰儿看着两个大笑的师妹,说道:“随我去禀告楚师哥。”
菊意道:“楚师哥为何要赶走她们?”
焰儿道:“红颜楼的地下有金矿。”
“怪不得呢!”海青脸色不悦:“楚师哥只喜欢西紫和黄金,真没眼光。”
焰儿笑道:“楚师哥瞧不上你,你省省吧。”
“我才瞧不上他,切!”海青心里不是滋味的呛道。
菊意笑道:“大师姐嫁了个好郎君。”
“他有什么好?”焰儿强颜欢笑的。
菊意道:“秦进是刘亦诗的亲信,地位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没瞧见掌门都对他客客气气,许他住在下人阁。”
“他太老了。”焰儿无奈一笑。
海青笑道:“老多好啊,老当益壮,老谋深算,老医如仙,姜还是老的辣。”
焰儿叫道:“你个死丫头敢取笑我,看我不打死你。”她追了十几步,忽想呕吐。爬在一棵大树干上,呕吐了几下。
“怎么了师姐?”赶来的菊意看着她。
焰儿道:“昨晚没睡好。”
菊意又见她呕吐不止,上来扶住了她。她对菊意笑了笑,道:“走吧。”
“师姐快来。”海青的大叫声很急。
焰儿和菊意使出轻功赶来,看见海青站在一个坟前。海青见她们赶来,叫道:“夜入机的坟!”
焰儿看清了木碑上刻着夜入机的名字,说道:“奇怪!”
海青道:“一定是红颜派的人埋了她!”
菊意道:“说不定就是她们杀了夜入机。”
焰儿道:“她们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杀南陀山人。”她拔起了地中的木碑,对她们说道:“不许把此事传出去。”
海青惊道:“为何?”
焰儿道:“你传出去就是你杀了夜入机。”
海青忙道:“师姐说的对。”
焰儿递来了木碑:“找个地方把它埋了。”
焰儿看着海青拿着木碑赶紧走了,她观察了几眼周围和菊意上山去了。
善缘爬在草丛里看到了这一幕,她走来坟前泣道:“我给姐姐做个新的,我天天来看姐姐。”
她听见有人叫她,她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来寻她的是人杨嫡,杨嫡见到她后说道:“欧阳小姐你可吓死我们了。”
善缘道:“怎么了?”
杨嫡道:“夜里到处是毒蛇,咬一口就没命。”
善缘道:“我怎么一条蛇没看见。”
杨嫡笑道:“看见了那还了得,快回去吧。”
善缘道:“麻烦你帮我再做一个夜姐姐的木碑。”
杨嫡道:“那个不好么?”
善缘道:“那个丢了。”
杨嫡笑道:“那就再做一个。”
善缘笑道:“谢谢你。”
杨嫡笑道:“小姐日后飞黄腾达千万别忘了我。”
善缘点点头:“知道了。”
杨嫡喜欢她,笑道:“掌门传小姐的武功不能荒废,要勤练。”
善缘笑道:“你想学么,我教你。”
杨嫡惊道:“真的啊!”
“真的。”善缘道:“师父传我的是叱咤剑法。”
杨嫡笑道:“叱咤剑法是掌门和疯无常一起创下,掌门只传给了西紫和小姐。这门绝技威震大江南北,神仙都怕。”
善缘道:“你说的是夜姐姐的师父么?”
杨嫡道:“是她的师父,西紫曾是掌门最疼爱的徒弟。”
善缘道:“她怎么不在南陀山上?”
杨嫡叹道:“她性格刚烈,只喜欢朱贤君。拒绝了掌门指婚,掌门派她去了宁亭山。”
善缘道:“南陀山谁的武功能和师父一决高下?”
杨嫡笑道:“南陀七鬼联手说不定能和掌门过上一百招,全武林能与掌门齐名的只有看心师太和上孤子。”
善缘道:“我听师父说起过她,倒没听说过上孤子。”
杨嫡道:“上孤子是丐帮要人,很少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喜欢吟诗作对,西紫就是被他害的。”
善缘道:“吟诗作对是好事。”
杨嫡道:“那是对文人,对咱们武人修炼才叫好事。”
善缘笑道:“你没听说过文武双全么。”
杨嫡笑道:“小姐说的对,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