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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州界内,厉山脚下,青山苍翠,碧波万顷,好似十里画廊。险道之上,一黄衫少女一路小跑,纤腰玉带,丰姿冶丽。
少女回头大声说道:“祖师爷爷,咱们加快些步伐罢,不然就要赶不上今年烈山夺榜的好戏啦!”这一笑回眸胜星华,浅吟启唇似蜜茶,此少女正是那日出现在扬州城中高旻寺旁的姜颜倾,她口中的祖师爷爷自然是那如同老神仙般的姜烈阐。
姜烈阐笑道:“小倾儿,这十多年,你哪一年落下过?还没有看够吗?”
姜颜倾撅着小嘴反驳道:“祖师爷爷,这一次可不一样,我那不讨喜的哥哥和赤龙峰的项哥哥都会参加的。”
姜烈阐谐谑的哈哈笑道:“那你是希望亲哥哥赢还是那项哥哥赢呢?小倾儿”
倾儿面露难色的回答道:“应该是项哥哥罢,哦······不对······还是哥哥吧,不然爹爹又要暴跳如雷,对我和娘亲乱发一通脾气了!”
姜烈阐摇头道:“姜对酒那臭脾气改天我倒是要好好地说说他的!”
倾儿打断道:“好啦,好啦,祖师爷爷,您老人家就带我飞过去罢,不然铁定赶不及啦!”
忽然,只听得姜颜倾“啊”的一声尖叫,一只约莫两寸长的赤红色怪虫在钻入姜颜倾耳洞之际,被姜烈阐隔空一掌拍死。
“祖师爷爷,这···这···是什么怪虫?怎会长得如此恐怖,尾部还有一个如此大钳?”姜颜倾惊魂未定道。
“此乃蠼螋,书中记载喜飞入人耳,将虫卵寄生于头颅之内。多生于大理潮湿一带,此只看上去更是比寻常大上一倍有余,且通体赤红,应当含有剧毒。”姜烈阐严肃道。
姜烈阐又道:“看来是她来了,倾儿,我们要尽快敢去药王殿之中!”
话落,姜烈阐左手轻挽姜颜倾蛮腰,运气丹田,双脚点地,二人便飘浮于空中,随即向山顶加速飞去。
厉山山顶,戳破云层,云雾缭绕,离地面足有三万余尺,乃神州大地第一高山。主峰药王峰周围群峰环绕,从高至低依次有十一座山峰,分别为飞龙峰、潜龙峰、居龙峰、降龙峰、土龙峰、水龙峰、青龙峰、赤龙峰、白龙峰、黑龙峰、黄龙峰。传说这十一座山峰乃是上天被神农姜石年植五谷以饱民饥、尝百草以疗百病这两大功绩所感动,指派这十一条神龙幻化为山峰坐落在药王峰四周,庇护烈山一派,佑其千年而不衰。
药王峰之上,筑有一巍峨大殿,乃药王殿。此殿碧瓦朱甍,玉阶彤庭,殿梁之上,雕龙画凤,流金溢彩,殿沿下端,大门之上,挂有一方牌匾,长约两丈,黑底金字,乃是三个隶书大字“药王殿”。
此时,殿内两侧共坐着十二位长者。东侧从上首至下首依次为五谷峰长老、潜龙峰、降龙峰、水龙峰、赤龙峰、黑龙峰首座,西侧从上首至下首依次为飞龙峰、居龙峰、土龙峰、青龙峰、白龙峰、黄龙峰首座。参加此次烈山夺榜的各峰弟子均站在各首座身后。
大殿之上,掌门姜对酒坐在髹金木椅上,四十岁左右年纪,身材精瘦,肤色黝黑,嘴唇上方两撇八字胡,目光如炬,神采熠熠。两臂均佩戴金色金属护臂,护臂并非圆润光滑,而是棱角分明,呈八角形形态。
姜对酒站起对众人说道:“今日乃我烈山派一年一回的夺榜之日,除五谷峰外连同我药王峰在内的十二峰均可派出一名座下得意弟子参加,想必大家都已知晓,最终夺得榜首之人即可进入神农古洞中待上整整一月,获得参破神农大帝所遗留下的武学奥义的机会!”
停顿片刻,续道:“下面那就有请各位随我去后方比武场上······”
大殿后方是一个直径六十余丈的正圆形比武场,此比武场乃是烈山派花巨大人力物力耗时数年建成。比武场整体下凹于地平面约莫两丈有余,底部再平铺一丈厚度的深海细沙,量如此之多的细沙想要从海边运到万尺高的山顶的难度可想而知。比武场正前方是用千年铁木搭建的观武台,掌门与首座及参赛弟子均坐于观武台之上。比武场周围早已围满千余名各峰弟子,是以分割成十三方阵营。
五谷峰长老傅脉枢站起大声道:“此次烈山夺榜与往年一样,除我五谷峰之外的十二峰,均会派出一名弟子,共十二名弟子。规则如下:此次比试为车轮战,通过抽签选出最先比试的两名弟子,胜者便可在剩下的弟子之中挑选对手,如此,最后留在场上的选手即为最终的胜者!便可进入神农古洞中!”
续道:“此次比试有三点,第一,点到为止,不得下重手取同门性命;第二,被击出场外者即被判负;第三,比试中,如自觉实力不济,可随时认输。”
场下之人放在江湖之中无一不是可以叱咤一方的高手,都梦寐以求能够进入神农古洞中一探究竟,但奈何这烈山之上高手如云,更不乏一些天纵之才。这此参加夺榜的十二人便是年轻一代中的翘楚。
一盏茶后,高台之上参加比试的弟子已抽签完毕。
长老傅脉枢对着场下大声说道:“首组对决的是潜龙峰步然至与赤龙峰项亦雄。”
话落,场下随即爆发出一阵高过一阵的高呼,赤龙峰一方尤盛,不光是因为项亦雄乃赤龙峰一脉的大师兄,平日里对人彬彬有礼,对事嫉恶如仇,多次为师弟们出头,深得弟子们推崇,更是因为他小小年纪便已两次入神农古洞之中,参悟出了失传千年的神农筑体术,已然被江湖中人誉为烈山小一辈之中第一人。
只见二人从高台飘入场中,双手抱拳互行一礼。项亦雄即为姜颜倾口中的项哥哥,身高约莫七尺,魁梧黧黑,肌肉健硕,颈部有一条四寸有余的刀疤。而步然至相较之下则身形瘦小,弱不胜衣,长相稍显鄙陋。
与此同时姜烈阐与姜颜倾则早已藏在药王殿之上,由于场中弟子众多,且这一日颇为特殊,只能暗中观察形式。姜颜倾则盯着场中问道:“祖师爷爷,你觉得项哥哥能取得第一吗?”
姜烈阐双腿盘坐,盯着场中道:“小倾儿,项小子的神农筑体术已然大成,实力在小辈之中也是拔尖的!”
比武场中,项亦雄双手握拳,气运丹田,上衣瞬间撕裂,露出一身古铜色坚实的肌肉,青经凸起,比原本阔实了一圈。抬起双手,呼呼便朝着对方轰出数拳,气劲交错。步然至见来者势不可挡,拳劲强横,当下不敢硬接,随即双腿蹬地,跳至高空,躲过攻势。潜龙峰原本就已轻功闻名,步然至更是深得真传,刷刷刷,已然移至项亦雄身后,对其颈部连劈两个手刀,早已听闻其筑体术修炼之深,却没想到皮肤已练至硬如坚铁。
项亦雄随即转身右臂挥出一肘,步然至早已料到会有此招,双手交叉以欲抵挡,却没有想到这一铁肘力量如此之大,身体被击得失了平衡。项亦雄趁势左手猛然劈去,失去平衡的步然至已避无可避,只好硬生生挨下,被击落在地。多亏地面乃是细沙,否则此时早已便断了几根骨头。
被击落在地的步然至自知实力差距颇大,自己已毫无胜算,当下随即主动认输。场下弟子一片哗然,虽都已知晓项亦雄实力深不可测,却任谁也不曾想到十招之内便已分出了胜负。
姜颜倾见此也尤为惊叹,瞪大了眼睛向旁边的姜烈阐问道:“祖师爷爷,为何短短数月没见,项哥哥的功夫进步得如此神速?”
姜烈阐此时也不敢大意,一边留意着场外一边解释道:“项小子他不过是上一次在神农古洞中寻到了适合自己的修炼法门,修炼之人倘若没有惊世骇俗的天赋,找到适合自己的修行之法是尤为关键的!”
姜颜倾嘟着小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对着姜烈阐撒娇道:“祖师爷爷,那你能不能也帮倾儿找一门合适的功法?”
“小倾儿,没有练好基础,再好的功法都是徒劳,首先你要先把烈山的基础功法修炼好。”姜烈阐摇头道。
高台之上其余参加夺榜的弟子见项亦雄如此了得,都自知与他比试了也是徒劳,不但不能获胜,更还会身受重伤,便纷纷决定弃权。轮到这最后一人时,只见其悠然飞入场中,也不言语。此人身着黑衫,约莫两百来斤,肥头大耳,厚唇塌鼻,眼睛已被挤成了一条线。此人正是姜颜倾口中不讨喜的哥哥姜颜正。
姜颜倾见哥哥飞入场中,心中却十分矛盾,既希望项哥哥能赢,也希望姜颜正能够获胜。一来是自己并不十分喜欢自己的哥哥,二来是觉得哥哥取胜能够为父亲姜对酒以及药王峰增光添彩。
“祖师爷爷,你觉得哥哥有战胜项哥哥的可能吗?”姜颜倾向身旁的姜烈阐问道。
姜烈阐笑道:“姜颜正应当还是有些胜算的,虽说平日里他言语不多,极为内秀,为人处事却颇有一些手段。”
比武场上,二人伫立互视,只见项亦雄嘣嘣轰出数拳,刚猛异常,拳劲向姜颜正奔涌而去,对比上一场有过之而无不及。姜颜正眼见气浪奔腾而来,却镇定自落,双掌相对在胸前顺势绕圈,霎时,前方空气化成一层层水纹般的波浪状。拳劲击在波纹之上随着波纹的流动而向四周散去,显得绵绵无力。
场下众人包括各峰首座以及姜颜倾都目瞪结舌,平日里姜颜正行事低调异常,却不曾想到绕指柔已练至如此威力。坐在高台中央的姜对酒见他在众人面前大展身手,颇有些忻忻得意。
场中,项亦雄见拳劲如同打在棉花之上,当即双腿点地,向姜颜正飞去,二人四拳相斗,发出哄哄之声。项亦雄刚烈霸道,而姜颜正则柔和似水,一刚一柔,越斗越快,趋于影化,众人瞧得有些眼花缭乱。
二人互拆三百余招,尽旗鼓相当。忽的,两人四掌相击,气浪向四周呼啸而去,地面细沙则随风四散,漫天飞舞。此时场中空气浑浊不堪,众人已然瞧不清场中形势如何。
项亦雄与姜颜正互拼内力,就在这僵持之中,姜颜正双眼陡然之间变为赤红之色,面色潮红,表情显得甚是痛苦。忽然从他空中飞出一只赤色长虫,直奔项亦雄眉心而去。同时,姜颜正不知为何瘫软倒在了细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