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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蔡遵、颜坦、蔡攸和周相忠带领训练好的官兵,雄赳赳、气昂昂地向邦源峒而去。临行时,张邦昌和一妙道人端着酒杯亲自送到已坐在马上的蔡攸、周相忠、蔡遵和颜坦四人的手中,道:“祝四位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蔡攸、周相忠、蔡遵和颜坦四人接过酒杯,一口干了。蔡遵道:“谢谢二位盛意!你们在郡衙中等着为我们摆酒庆功吧!”说毕,首先打马而去。
蔡攸与周相忠、蔡遵、颜坦四人率领的五千人马,不到酉时便到了离息领不远的威平镇。这沿途没遇到一点抵抗,好不平静。
蔡遵道:“蔡公子,这一路上没见到一个反贼,莫不是听说我们要来清剿,都吓得躲藏起来了?不是我就说过,这些穷酸刁民,哪能成得了大气候,害得本督监白白操练了半个月兵马。”
颜坦道:“这些穷疯了的人,对付吴县令带来的几个衙役还行,可想与我们斗,那定是鸡蛋碰石头,不逃亦得逃了。”
“二位大人,临阵切莫轻敌。我们这一路上尽是风平浪静,没遇到一个反贼,我怕是他们定是早作准备,莫不是中了反贼的诱兵之计?”
“相忠兄弟说得对。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就在这威平镇安营扎寨,烧火做饭。让将士们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再进山搜索。”蔡攸附和周相忠道。
颜坦道:“既然二位公子走得有些累了,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夜也罢。”于是,他下令安营扎寨,准备烧火做饭。
官兵们走了大半天,只啃了些干粮,肚子早已饿了。这突然听到原地休息的命令,他们听了好不高兴。急忙放下兵器,扎的扎营,生的生火,准备起晚餐来。
正当他们生火做饭时,突然杀声四起。一支起义军从附近的山上杀了下来。蔡遵慌忙下令官兵迎战。可刚一交战,起义军就纷纷败退。蔡遵和颜坦见义军人数很少,手上的武器都是木棍、竹枪和锄头,根本经不起一打,就根本没把起义军放在眼里。又下令继续烧火做饭。不料,他们刚支撑起铁锅,又一支起义军冲杀过来。这一下蔡遵被惹恼了,他下令停止烧火,立即追击。颜坦和周相忠怀疑起义军是诱敌的计策,劝道:“蔡大人,这是敌人的诱兵之计,千万别追,免得中了反贼们的埋伏。”
蔡遵刚好停下,那蔡攸道:“区区几个蟊贼,何必怕他们。你们不追,我去追!”蔡攸说罢便纵马追了过去。
蔡遵本不想停留,现见蔡攸都追将过去了,他便顾不了许多,也打马尾随而去。颜坦和周相忠耽心蔡攸的安危,不得已,只好命官兵停止做饭,与众兵丁随后赶去。他们追到息领,前面的起义军突然一个都不见了。
蔡遵、蔡攸、周相忠和颜坦他们正惊疑不定。周相忠拍了一下脑袋道:“不好!我们中了他们的计了,快快撤兵!”可周相忠的话音未落,突然鼓声四起,漫山遍野亮起了火把。起义军手执大刀、长矛、木棒等杀将出来。顿时,杀声震天,势不可挡。蔡攸抬头,看那不远处坐在马背上的几位大将中,其中一位正是他的冤家对头蒋毓轩时,他吓得大叫一声:“我的娘呀,怎么又是这个追魂鬼来了。”然后落下马来。这时义军已经近前,周相忠、蔡遵和颜坦他们只想杀出重围,已顾不了许多。蔡攸从马上摔下来,虽跌得鼻青脸肿,但哪还顾得了许多,脱掉官服,趁着混乱,溜出息领,然后找了一匹打散的马儿,跃上马背,拼了命的打着马儿向督监府逃去。
周相忠被义军包了饺子,吓得从马背上溜下来,趁着混乱,脱了战服,从死亡的官兵身上抹了把血擦在自己的脸上,扒了一位死亡义军的衣服穿在身上,然后钻在死人堆里,装死去了。
颜坦与方七佛战没几个回合,便被方七佛砍下马背,立即被义军士兵乱枪戳死。
蔡遵凭着自己的功夫了得,杀了不少义军,正一步步地杀出重围。小轩子见方五佛、方六佛,还有几位义军将领同时合击蔡遵,都不是蔡遵的对手,眼看蔡遵就要冲出重围逃走,他两足提气,身子顿时如大鸟般地向蔡遵跃过去。蔡遵本以为自己脱身不难,哪料到突然见一个人影像大鸟一般从义军头顶上飞跃而来。他大吃一惊,急忙迎身而战。岂料那大鸟般的人跃到自己的头顶,双足挟住自己的头,然后自己的身子便跟着那大鸟般的人在'空中飞转起来。他想用手中的枪去挑挟住他头的人,只可惜,这头上的人身子越转越快,他的脑袋一下子被转得昏昏沉沉,肚子跟肠子像翻了河一样难受。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张开,手中的枪也从手中滑落出去。看俩个人影在火把的照耀下,就像杂耍一般,那空中飘忽的身影,在众人眼里可真是美不胜收啊!
小轩子挟着蔡遵的头,转了一会儿,然后两脚一松,飞落到蔡遵的马头上,他的一只脚立在那马的头上,身形如仙鹤般似的站立。“好噢”!顿时,义军中爆发出雷鸣般地喝采!而那掉在地上的蔡遵,只觉得天转地转,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顶上的人头便被义军砍飞了出去。
那帮官兵见没一袋烟的时间,他们的头领便全部死了。哪还有心思再战,急忙丢盔弃甲,跪下求饶了。
此次蔡攸、周相忠和两浙督监蔡、颜二人领兵来到息领清剿义军的战斗中,不到一个时辰,五千官兵便全部被义军歼灭。义军将士们欢呼雀跃,兴奋异常。这时,有个士兵因跳得高,身子没稳住,刚好摔在一个死尸的身上。谁知那死尸竟发出“哎哟”一声,把那兴奋的义军士兵吓了一大跳。那吓了一跳的义军士兵对着刚好站在他身边的方肥喊道:“方首领,你看这个敌人还活着。”
方肥走过去,对着那装死官兵的屁股狠狠地一脚踢过去,道:“他娘的狗东西,竟敢装死。”那装死的官兵被狠狠地踢了一脚,却忍着痛没敢发出声音。
“你小子是不是听错了,这哪里还有活人?要是活人被我踢得这一脚,恐怕早已痛得大喊大叫了。”
“咦!我刚才明明听到‘哎哟’的声音从这死人嘴里发出来的,怎么一下子又没了呢?”那士兵又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道。
方七佛走过来道:“二哥,管他是死是活,我再给他补上一刀,我保证他不死都别想活了。”
方七佛话音刚落,那躺在地上一动亦不动的“死尸”,忽然爬起来喊道:“英雄饶命,千万别下刀!”
方七佛看着这个满脸是血的装死的官兵,心中恼火,遂对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脚道:“我说你这个没用的家伙,什么东西不好装,偏要装死。你以为装死就能免你一死啊!老子偏不让你活命!”方七佛说毕,举刀欲砍。
那装死的官兵见装死都未能活命,求饶对方又不肯,他突然左手抬起,右手迅速点了方七佛的麻穴,然后抢过他手中的刀子道:“小子,不是你不让我活命,而是我现不让你活命!小子,你没想到吧!”
方七佛没想到这满脸是血,倒在地上装死的兵丁的身手如此了得。他虽后悔自己太大意了,要不是刚才大意,这假装死尸的兵丁又怎会一下子控制住自己,害得自己成了他手中的人质。
方肥与正兴奋着的义军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措,看着被劫持的方七佛,他还真后悔刚才没有杀了这装死的兵丁。看着那孤注一掷的兵丁,方肥走上前大声叱喝道:“小子唉!你赶快放了我兄弟!如不然,我定叫你死得难看!”
那劫持方七佛的兵丁嘿嘿两声道:“你以为大爷我是吓大的吗?蛇死哈蟆死,大不了我与这位贼人同归于尽。告诉你们,不要过来,不要乱动!要是谁敢走近一步或乱动一下,我定让你们这位兄弟身首异处!到时候看谁死得难看!”
方肥没吓住那劫持方七佛的兵丁,反而被那兵丁唬住,他提着刀,站在离方七佛没多远的地方,进亦不是,退亦不是。
“还不让开一条道来!”那劫持方七佛的兵丁喊道。
方肥无法,只好摇了摇手,示意众义军让出一条道来。义军们见了方肥摇手,心中虽十分不情愿,但方七佛在那人手中,只得让出一条道来。
那兵丁急忙拖着方七佛向围圈外面走去。眼看就要脱离义军的包围,突然有个人挡住他的退路道:“周公子,别来无恙啊!”
那装死的兵丁正是周相忠。他听到后面有些熟悉的声音,挟着方七佛急忙转过身来时,却看见是小轩子挡住了他的退路。这一看不要紧,他见站在自己身后的是小轩子吓得魂都差点飞出去了,他握在手上的刀忍不住地晃动。要不是为了活命,他手中的刀怕早已吓得掉落地上了。但他却故作镇定道:“什么别来无恙,别想与我套近乎,赶快走开,要不,我手上的刀可要见血了。”
“周相忠,你奶奶的,三日不见,定当刮目相看。看来这句话还有些道理。”
“什么意思?”周相忠紧紧地问小轩子道。
“这几日,你是不是偷牛去了。如不然,胆子怎么这么大,竟敢劫持方头领。”
周相忠听了小轩子的话,原来是小轩子在取笑他的胆量。他还是装懵道:“我不认识你,废话少说,快滚开!”
小轩子笑道:“周相忠,咱们故人相见,应该坐下来喝两盅,可你硬是装傻充愣头青。既然你不想认我,嘿嘿!你这次可不是掉半边耳朵那么简单了。”
周相忠搞不明白,为什么小轩子一眼能认出自己,就算他长了一双透视眼,但自己脸上、身上早已被鲜血抹得模糊不清,原来是自己半边耳朵在他面前露陷了。周相忠暗暗叫苦,心里想道:“这该死的蒋毓轩,真是阴魂不散。在哪里都能碰到他,他娘的,我周相忠真是撞了邪了。唉!早知道他也是个反贼,就是再借我十个脑袋,我他妈的都不会来剿这帮王八羔子了。”周相忠想到这里,颤声道:“蒋大侠,你想怎么样嘛?”
小轩子道:“周相忠,你要玩,也换个新花样玩嘛!老是用刀架别人的脖子的游戏,我都有些个烦了。你小子是知道的,上次玩这个游戏,你掉了一只耳朵。这次玩这种游戏,猜猜你身上又会掉些什么东西?”
周相忠听了小轩子这后面的话,想想被方馨雨割掉一只耳朵的事,吓得手里的刀再也握持不住,“咣”的一声掉在地上。他放了方七佛,跪在地上道:“蒋大侠,我知道错了,你就再饶我一次,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此刻,方七佛刚好冲开穴道,他捡起地上的刀,走到周相忠身边道:“他奶奶的,我想饶你,可我手中的家伙不答应。我管你上次玩什么游戏掉了耳朵,这次我要了你的脑壳。”方七佛说罢,举起刀砍向周相忠。
周相忠刚要求饶,可刀已经落了下来。一股鲜血从周相忠的脖子里喷射而出,他的脑袋滚落旁边,两眼圆睁。可怜的周相忠到了阴间都不明白,这第二次游戏竟玩出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