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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轩子骗走了西域双怪,又借西域双怪之手还了花尔脱赠给他的小金剑,心里亦略感宽慰。他知道,西域双怪一时还不会发觉上了自己的当,这一时半刻定不会回来找自己算帐。于是,他找了一处靠近山坡避风的大树下,运气逼出身上烈脾掌的热毒。他打坐了几个小时,虽一时没有排尽掌毒,但他可以用内劲压住热毒,让它暂时不能发作。
小轩子睁开眼来,才发觉天已大亮。这时,天空已下起了毛毛细雨。小轩子因为坐在大树下,雨水被稠密的树叶遮住,才让他的衣服幸免淋湿。他耽心师师姑娘的安危,站起身来,辨清了马驮着师师姑娘驰去的方向后,沿着马蹄留下的印记,一路追赶而去。他沿着马蹄追了整整一天,都没见着师师和马的影子。他又累又饿,找了一家小镇的旅店,吃了一顿饱饭,问了一下旅店周边的人,他们都说没看见李师师。小轩子心中虽有些焦急,但没有师师的消息,再急亦是没有办法。他本想连夜寻找,无奈身上的掌毒发作,只得呆在旅店里歇息疗伤。
小轩子追追赶赶,歇歇停停,疗伤去毒,不觉半月有余。这天,他走到一座山下,老远便闻到一股酒香。他肚中正有些饥饿,忽闻一股酒香,顿时来了精神。他用鼻子吸了吸,酒香是从一个石板道的方向飘来的。他沿着石板小道走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终于,看到半山腰中,有两三间茅草搭成的小屋。小屋上面的一颗树杆上挂着一面黄旗,旗帜上写着“酒肆”两个盘大的字。小轩子快步走至茅屋前,只见一个村姑走出茅屋,笑脸相迎道:“客官,路途辛苦,请进茅屋小饮两杯,解解乏,如何?”小轩子见这女子虽村姑打扮,说话的语气却斯文有理,看上去却不像是一般的村姑,心中不免生疑,但他没有点破,只是开口问道:“姑娘,这里是什么地方?属哪个省管辖?”
那村姑开口道:“这里是小驼岭,翻过小驼岭便是牛头山,属河南省管辖。不知客官打哪里来,又往哪里去呢?”
小轩子道:“我一个流浪之人,走到哪里算哪里。姑娘,我听说这河南境内强盗山匪众多,姑娘这里开的不会是黑店吧?”小轩子故意试探着问道。
那村姑模样的女子神色一变,不过,瞬间便笑脸掩饰过去道:“客官真会说笑。我一贫家女子,只因害怕官兵压榨,万不得已才跟着父亲来到这半山腰中,搭了几间茅屋,以开酒肆度日。客官把这世人亦说得太凶险了。”
那村姑模样的女子,虽用笑脸掩饰了她的神色,但哪里能逃过小轩子的眼睛。他假装没有瞧见道:“姑娘不必当真,我只是随便说说。”小轩子说着,信步走进茅屋内。
茅屋内坐着十多个过路的客人。小轩子瞧了瞧,有做山货生意的,有上山砍柴的,也有是过路的客人,看他们的模样却不像是装的。
小轩子为防暗算,找了一处靠近窗前既能退又能守的桌旁坐下后,抬头向茅屋外望去。茅屋坐落在半山腰,半山腰下的山景尽收眼底。现已是冬季,山下树木虽多,但树叶被山风吹落,只剩下光秃秃的躯杆了。茅屋下面的山凹杂草众生,腐叶遍地,放眼望去皆是萧条枯败景象,无一丝生机。小轩子回过头来,一个弯腰驼背,系着粗布围裙的老者走至桌前道:“不知客官要不要什么下酒菜,我好给你炒来。”
小轩子道:“老丈,你说说,你这里有什么特色菜,给我随便上来几个,只要能下酒便行。”小轩子说毕,故意将脚伸至那老者的前方,看那老者有何反应。
那老者唱了个喏道:“好勒!”便轻轻避过小轩子伸来的那只脚,向茅屋的后堂走去。
没过多久,那老者捧来一壶烧刀子,另外还有一盘烤山鸡,一盘红烧山兔,一盘山椒炒野猪肉,一盘凉拌厥根。虽是山中野味,但菜味却香浓郁腹。小轩子知道,菜和酒里面绝对不会下药。如果菜和酒里面下了药,那茅厅内的客人怕早已卧桌不起了。小轩子不管那许多,每样夹了点放进口里。他嚼了嚼,顿觉这些菜嫩脆爽口,咸鲜醇香,汤汁浓味,正是下酒的佳肴。他赶紧喝了一大口烧刀子。顿时,酒浓菜香一同入腹,那味道甭提多爽了。
小轩子边喝酒边听茅厅里的人谈话。他们谈的大多是方腊领导的起义军的事情。小轩子听了他们的谈话才知道,起义军已有百万之众,自己虽离开起义军只有半月,起义军已先后打下了睦州、息宁、绍兴等城市。小轩子听了这些路客的聊天,心中暗自为三哥方腊高兴。小轩子倒了一杯烧刀子,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算是为方腊祝贺。北方的烧刀子确实比南方自酿的米酒烈得多。小轩子几杯下肚,便觉得全身暖融融的,虽靠近窗户山风大,但喝了这烧刀子后,身上却没有一丝凉意。他一边呡酒,一边吃菜,顺便听听在座的过客们聊些奇闻异事。小轩子知道,男人们在一起,除了聊一些天下大事外,那更多的是谈女人了。果然没错,没多久,便听得一路人道:“我说伙计们,你们可见到一个漂亮的女人牵着一匹大红马往这边来没有?”
小轩子听到牵红马的漂亮女人的话,这刚刚想喝完酒走人的想法就没了。他顿时来了兴趣,坐好身子仔细听他们说话。
只听其中一路人道:“老兄,你莫不是老婆被人拐跑了,出来寻老婆的吧!”
刚才那路人道:“伙计,如果像你说的那样到是好了。莫说那女人做我老婆,就是给我摸一下小手,我都死而无憾了。不瞒各位,我就想多看一下那漂亮女子,才从安徽坐船跟到河南境内来的。都怪我前天多贪喝了两杯,一个不留神,便没跟上那女子,真是可惜了。”
“嗤!天下要真有这样美的女子的话,那她还敢出来走路。恐怕是早被官府抓去送给当今皇帝做婆娘去了。老兄,你是不是多喝了两杯烧刀子,说胡话了吧!”有人耻笑道。
又有一人道:“伙计,瞧你那没出息的小样,是不是好久没闻到女人的骚味了。要是现在谁送你一头老母猪给你,你都会当作是个大美人的了,对吧!”
这人说完,顿时引得一阵哄堂大笑。
首先说话的那人道:“既然在坐的各位不相信,我说亦无用。”说毕不再言语,自顾自饮酒吃菜。
“各位还莫说,前两天我在安徽与河南的交界处杨山,碰到俩位向我问路的姑娘。我记得大点的姑娘穿着一身黑裙,小点的姑娘穿着一身红裙,她俩的容貌却似天仙般美丽。当时我都看得呆了,她们到底在问些什么,我一句都未听明白。我好像听得那穿黑裙的美女问一个人的名字,叫小……小什么来着了……哦,对了,小轩子!她们好像要去找一个叫小轩子的年轻人。”
“老兄,莫不是那两个女子是狐狸精不成?他们哪里是找小轩子,分明是找你这个如意郎君的吧!哈哈哈,难不是你也是为找那俩女子而来?伙计们,这大白天又出来一个说梦话的。”刚才笑话那先前说话的那人又哈哈大笑地讥笑起后面这位说话的汉子来。
那汉子见这人在相信自己不说,还讥笑自己大白天说梦话。这心中虽是恼火,但却不好当面发作,只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闷酒,跟先前那人一样,不再说话。
小轩子听了那汉子的话后,心中突然想起了唐亦萱和邓清婉两人。“亦萱和清婉难道也出来找我了不成?”小轩子想到这,忽然看见山下的山凹里面的枯叶残草之中冒出一阵阵热气。这热气很快就迷漫了整个山间,最后变成一阵阵雾气升至空中,然后遮住了茅屋。这样的景色颇为美丽,小轩子看入迷了。白腾腾的雾气,不一会儿便覆盖了三座茅屋。雾气飘入茅屋内,小轩子伸手去抓,却没抓住。他顺屋外屋内一瞧,却见刚才还谈天说地的酒客们,像醉了酒,一个个趴在桌上昏昏睡去。小轩子再看看站在前台的望着自己发笑的村姑模样的女子,心中忽然明白了,这在外人面前自称父女俩的男子和村姑为什么不往酒菜里下毒的原因了。原来这山凹里杂草枯叶堆积日久,只要太阳一出,被堆积的杂草枯叶就会慢慢发热,一种自然生成的障气就会从杂草枯叶之中冒出来形成一种白雾升至空中。要是事先没服下解药,只要闻到这种有毒的障雾,便会昏睡过去。要是没有人救治,那闻了这障气的人的生命就完了。小轩子看着那老丈从后堂出来,盯着自己傻笑的样子,赶紧闭住气,假意用手指了一下那老丈,前后趴在桌上,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