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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皋也不客气,说着,左腿由后向前成半弓步,重心移至左腿,双手作了个请式,便一招仙人泼水,重心移至右腿,左掌由内向外,直劈小轩子而来。小轩子道:“好一招武当十段锦。”他边说边举手挡过牛皋。刚一出招便被小轩子识出掌法的来源,心里不敢小觑,赶紧收回左掌。右掌在胸前划了个弧角,又一招仙人引路,直击小轩子胸部的膻中穴,并同时左手化掌为拳,拳眼向上,一招少林空心拳打向小轩子期门穴。小轩子左手挡住牛皋的左手腕,右手抓住牛皋的空心拳。只听得“嘣”地一声大响,他和牛皋各自后退了一步。
小轩子道:“牛魔王,你的力气还真不小。”
牛皋道:“蒋兄弟,你的内力也不赖。”说毕,又是一招破空拳向小轩子使来。
小轩子赶紧运气,硬生生地接了牛皋一掌道:“牛魔王,看你的功夫还真行。一会儿武当十段绵,一会儿少林空心拳,现又使出衡山的破空拳,这招招都显出各派武术的精髓。你到底跟哪个高人学的?”
牛皋道:“这个我可不能告诉你。蒋兄弟,你可小心了!”说着,又使出少林空心拳来。他与小轩子在雪地里转瞬间斗了几十个回合。
小轩子见牛皋每拳都向他身上的三十六处大穴而来,他不敢大意,自顾闪避,移挪,巧妙的避过牛皋的掌风。
牛皋见斗了这么久,没讨到小轩子丁点好处,心里有些焦燥,步子遂渐渐变得有些零乱起来。
小轩子见牛皋步迈有点零乱,便知道牛皋的心中开始浮躁了。他钻了个空隙,使出一招武当挫骨手的拳法,一下子缠住牛皋的双手,然后一用劲,便将牛皋推了出去。将他推出去的同时,又迅速奔至牛皋身后,在他背上轻轻一推。
牛皋幸免摔在地上,他站稳身子,脸有些红但他是个口直心快的人,明知道小轩子没用全劲,自己便输了这场比武,但心中却十分佩服小轩子的功夫,开口道:“蒋兄弟的武功高深莫测,我牛皋可不是你的对手。”
小轩子道:“牛魔王,你的功夫也不错,只是心浮了些。就拿你这武当十段锦的一招一式来说,你出招虽缓,但每一招都是神定气足,劲道,功力,无一不恰到好处。这种内家招式,虽然没有什么妙处,但你能练到这般境界,却非一朝一夕之功。兄弟,我对你佩服之至!”
牛皋道:“蒋兄弟,你就莫夸我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你的武功比我岳大哥还高,这以后我得多多向你讨教才好。”
小轩子道:“我有事要办,呆会儿就要告辞了。多谢牛大哥的款待!”小轩子见牛皋做人诚直认真,遂打心眼里佩服他起来,也就不再称他为牛魔王,而改称他为牛大哥了。
牛皋道:“蒋兄弟,昨夜一场大雪,定是将牛头山进口处封了,你还需在这里呆些日子,等雪化了,我再亲自送你出去。这叫做人不留客,天留客。我和莲儿还没好好谢谢你这媒大人呢!”
小岳云拍着手掌道:“太好啦!蒋叔叔,我要向您拜师学艺。”
小轩子摸了一下小岳云冻得红通通的脸道:“要想学功夫,也毋须拜师。只要你喜欢,我就教你一套十八路流星锤法,怎么样?”
小岳云听了道:“十八路流星锤法,能战胜敌人吗?”
小轩子道:“只要练好了叔叔教你的这十八路流星锤法,等你长大了,就没有几个人能胜得过你,你要不要学?”
牛皋听了道:“云儿,还不谢谢蒋叔叔。有了蒋叔叔教你功夫,云儿你真是有福了!”
“谢谢蒋叔叔!”小岳云说罢便向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道:“好噢!蒋叔叔答应教我功夫啰!”
“牛哥,什么事让云儿高兴成那样?”这时,莲儿从外面走进来。她见大家都在后花园,又道:“三位小姐和蒋少侠这么早就起来看雪景,你们不怕冷吗?”
小轩子道:“牛大嫂,还不是也起得不晚,昨天晚上定是很辛苦吧!小牛什么时候生?”
小轩子话一出口,莲儿的脸上顿时布满了红晕。她见大家都看着自己,羞得差点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师师见了莲儿害羞的模样,嗔怪道:“一大清早便胡扯,哪有这样问莲儿姑娘话的。”
小轩子道:“媳妇,不这样说,你告诉我怎么说。昨天大家都闹到大半夜,你不辛苦吗?”
牛皋接口道:“蒋兄弟没问错,他是关心老牛的下一代嘛!说实在的,昨天晚上我的确很辛苦。倒在床上,连莲妹的红盖头都没揭就睡过去了,害得莲妹一夜未睡。我早上尿急,便穿了衣服出房,到现在还未进房跟莲妹道声歉的呢。莲妹,对不起了,我昨晚真的太辛苦了!”
“啊!牛大哥,你真的太牛了!洞房花烛夜,春宵值千金!这样说来,你昨晚上不知损失了多少金子。”小轩子调侃道。
“呸!你说的什么屁话。”清婉和亦萱同时说道。
外面的风越来越紧,雪也越下越大。小轩子原本待雪一停便走,可这北方的雪一下起来,如南方春天的细雨,下个不停。小轩子不得以,只好继续呆在牛头寨,心中只盼大雪早些停止才好。可这一呆竟是几个月。这雪一直下到第二年三月才停止。
这几个月,小轩子趁着悠闲,将十八路流星锤法全部教给了岳云。小轩子在这少林十八路流星锤法中参入了莽龙九式的招数,以致岳云在以后的抗金战斗中,屡立战功。小岳云天资聪慧,小轩子只教一遍,他便记在心里,并很快就会练熟。
小轩子除了教小岳云武功外,有时还跟牛皋相互切磋武功。牛皋因为小轩子与清婉的关系,总是叫小轩子叫小舅子,小轩子也不客气的答应,他们的关系很快好得比亲兄弟还亲。除了这两件事,小轩子便与师师、亦萱、清婉呆在一起。师师、亦萱和清婉她们三人当中,除了亦萱没有挑明与小轩子的关系外,其她俩位早已把小轩子当作丈夫对待了。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积雪一天天地被阳光的炽热慢慢融化。不出半月,封住的牛头山口,终于冰崩瓦解。就在山口畅通的第二天,小轩子便收拾行李,准备离开牛头寨,去古家庄见自己的外婆及舅舅一家。临行时,三位姑娘都争着要去,小轩子觉得带着三个姑娘去舅舅家有些不妥,但与她们其中的一位同去,另外两人定是不允,便答应她们,等自己到了古家庄,认了亲人,待安排好一切事情后,再派人来接她们三人。李师师、唐亦萱、邓清婉三人虽然舍不得与小轩子分开,但小轩子都这样安排好了,再争吵着要去,也是没意思,只有答应了小轩子,希望小轩子安排好后,00早点来接她们三人。
第二天,天刚拂晓,小轩子便告别了王翠萍、莲儿、小凤、岳云,并嘱咐岳云好好练习武功,别忘了流星锤法招数。然后由牛皋、师师、亦萱、清婉几人送着离开了牛头寨。临分别时,小轩子将那本《易筋经》送给了牛皋,希望牛皋有时间将这少林绝学《易筋经》转送少林寺。牛皋满口答应说,一定将《易筋经》送到嵩山少林寺。小轩子与他们依依道别,然后骑上牛皋送给他的一匹黑马,向河南郑州古家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