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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师见墙上龙飞凤舞的写着: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坐调笙。
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到底是大词人,文采真是好。师师看了墙上的《少年游》,心中对周邦彦不由得又产生出一股敬佩之情来。
师师陪了皇上一天,又送走了周邦彦,师师她虽有些疲惫,但她倚在床头,想起情郎小轩子却怎么也睡不着。想了想天子的出现,她心中后悔自己太怠慢了他些,要是早知道赵乙的真实身份,自己就不会那样待他了,反之情郎小轩子也就有救了。师师想到这儿,这心里还真期盼皇上会再次光顾碧云轩了。
再说那徽宗皇帝赵佶化名赵乙,是那晚离开师师后,回到皇城后哪里睡得着,满脑子皆是师师的影子。待得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晕然入睡时,早朝的钟声却阵阵响起。
“皇上,皇上,时候不早了,该上朝了。”
宋徽宗朦胧之中听见皇后郑氏在他耳边轻语。他转了个身,然后伸出一只手,摆了两摆,意思是叫郑皇后别喊他。
“皇上,皇上,高太尉在外面正侍候你更衣,他说有国事向你汇报。”皇后郑氏又轻声地对赵佶说道。
“有什么事比朕睡觉还要紧的吗?告诉他们,朕今天身体有些不恙,不想早朝,有什么事明天再奏!”赵佶不耐烦道。
“臣妾遵旨!陛下,那您好好休息,臣妾这就下去吩咐高太尉,说皇上龙体抱恙,今日不想上朝。”郑皇后说完就要起身出去。
“等等,你说是高俅在外面吗?你让高俅在外面稍等片刻,待朕梳洗片刻就去。”赵佶虽睡意正浓,但听郑皇后说高俅在外面候驾,便来了精神。他从龙榻上坐起来,打了几个哈欠,伸了伸懒腰,然后下得床来。
那宫内专门侍候皇帝的太监见赵佶起床,便早已将准备好洗盂的东西端到他面前侍候了。
赵佶洗漱完毕后,便走出内室。那高俅伏地拜道:“臣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爱卿,这又不是朝堂之上,这些凡夫俗礼就免了吧!不知这么早叫朕早堂,有何大事要禀报呀?”
“皇上,张大人跟蔡相国说有金国使者来朝,要陛下速去与他们见之。”
“大胆!我堂堂大宋国君,岂是他们金国一个小小的来使说见就见的么?”
“皇上说得极是。不过,这回来的使者可是金国的四皇爷和金太宗的爱女,皇上,您看……”
赵佶一听是金朝四皇爷和金朝公主来了,这心里打了个激凌,道:“这金国没消停几天,不知派使者又来宋朝作啥?不会是又派兵攻打我们来了吧!高爱卿,你赶快派人请宋大人前来商议对策才是。”
“皇上,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您不是嫌宋大人老是在您身边啰嗦,调他去衡州府上任去了嘛。”
“唉!关键时刻,一个替朕分忧的大臣都没有。”
“皇上,不是有童贯,童大人嘛。他可是长胜将军,不但收编了乱匪宋江,而且还借宋江之手灭了南方的方腊匪党。”
“高爱卿,听说囚牢中还有一位方腊同党,怎么不一起斩首示众呢。”
“皇上有所不知,蒋毓轩虽是乱匪之首,可为什么不杀他呢,听张相国说,那金国公主极力保此人,好像对此人有意。这张相国杀又不敢杀,放又不敢放,正要奏请皇上拿主意呢。不过,皇上,我听说此囚徒是李师师的意中人,又是盐帮帮主,二十四湖总统领,来头可不小呢。”
“等等,高爱卿,你说此人与李师师有关?叫蒋……蒋什么来着?”
“回皇上,此囚犯叫蒋毓轩。”
“哦,蒋毓轩,李师师,嗯,这到有些意思。”赵佶边走边沉思着,走了几步又道:“高爱卿,那如此说来,这李师师与蒋毓轩可都是党首啰。按大宋列律应当斩首示众。”
“哦,皇上,微臣明白了。微臣这就去抓了李师师前来,再交与皇上处置。”那高俅说毕,便对身旁侍卫喊道:“来人啦,随我去捉朝廷钦犯!”
“都给我站住!谁说了要去抓师师姑娘啦。”
那些刚往外走的内侍听了赵佶的喊声,赶紧停下身来,等待高俅的吩咐。
“皇上还有何事事吩咐?”高俅转身走近赵佶身边弯身问道。
赵佶将嘴对着高俅的耳朵轻语了一番后,高俅指着赵佶道:“皇上原来对李师师上了心。昨夜与她是不是……”高俅说完,对着赵佶嘿嘿笑道。
“高爱卿,你想到哪去了。我看这李师师太过自大,不过,她那琴弹凑得实在是好!唉!只可惜,这师师姑娘太过清高,要想得到她,得花费一番功夫。”
“皇上,您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这天下美女尽归皇上所有,又何况个李师师乎。不过,有句话道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皇上是不是要找点新感觉啊!”高俅说着,指了指宋徽宗,然后俩人相对哈哈大笑。
“高爱卿,唉!朕一个堂堂天子,不可能每天都要化装成商人,改名赵乙,天天去那种地方嘛。”
“皇上,这有何愁,那瓦肆离皇城只不过是几堵墙的事情。臣叫人挖条暗道,直通瓦肆后花园,到时候皇上想怎么见李师师就怎么见她。”
“还是高爱卿懂我。不过,这挖条暗道须要好些日子,朕实在是太孤寂了。”
“皇上您放心,这事包在臣的身上,不出一月,臣便能如皇上所愿。”
“这事就有劳高爱卿费心了。不过,这暗道暗道,可要在‘暗’字上做文章噢!”
“皇上,这事除了您知,我知,对了,还有师师姑娘知道之外,依臣看,连那挖暗道的人都不会知道的。”高俅这话,宋徽宗赵佶哪会不明白,这高俅为了主子的一己私欲,却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毒手了。
赵佶指了指高俅,然后俩人又是哈哈大笑。笑毕,赵佶才由掌事太监引着去了朝堂,而那高俅却做赵佶想做之事去了。
赵佶坐在朝常之上,众人向他行过礼后,他让众大臣平身后道:“众爱卿,朕今日身体有些不适,有事论事,无事就早早退了吧!”说完,手握着嘴巴,连打了几个哈欠。
众人见徽宗无精神,互道早安后便各自离去。只留下丞相张邦昌和太常少卿李纲在朝堂上。
“张宰辅,李爱卿有所何事,快快与朕道来。”
“回皇上,大金朝使者四皇爷完颜晟,公主完颜花尔脱在殿外等候进见。”
“还不快宣!”徽宗赵佶听了张邦昌的奏言,即刻对身旁的太监吩咐道。
那太监甩了一下手中的朝须,朝殿外喊道:“有请金国使者,皇上见驾!”
太监宣毕,只见头戴花毡帽,身着貂皮长袍,脚蹬花边毡靴,腰佩弯刀的完颜晟,大摇大摆地从殿外走进来。他后面跟着个穿着鲜卑族服装的姑娘,正是金国公主完颜花尔脱。
宋徽宗见完颜晟,完颜花尔脱进殿来,腰中的。弯刀却没有缷去,这心中有些害怕道:“不知四皇爷,公主殿下,不远万里,长途跋涉,远驾到此,小皇招待不周,还敬请海涵则可。”
完颜晟见赵佶一副恭敬的样子,也不施礼,开口道:“宋君想必知道我大金朝地方处北边荒蛮之地,径年天寒地冻,飞沙掠石,地少人稀,每逢三冬,那更是缺衣少食,粮草不济,子民的日子真呢苦不堪言。我主体贴子民疾苦,特令我等前来讨要些金银绸布回去,以备春荒之用。不知殿下准备妥当否?”
这完颜晟哪里是来讨要金银物帛的,听他说话的语气,分明是在吩咐宋徽宗应该给他金朝进贡了。
那太常少卿李纲见了完颜晟佩着腰刀大摇大摆进殿本已极为恼火,要知道,皇都大殿可非寻常之地,凡要进殿之人,不管臣民,进殿之前一律解下佩刀,如不然,皆是犯了杀头之罪。可完颜晟不但佩刀进殿,还一副傲慢自负,耀武扬威的样子。李纲还未待赵佶开口,便冷哼一声道:“四皇爷,我们海上之盟已经写得十分详细,每年年终我大宋将该送你们的东西一样不少的送给你们。可如今,刚过了一个冬天,你们便来催要物资。这春种秋收的道理,想必金主比我们更清楚。你们金朝的子民要活,我们大宋你子民就不要活了,更何况,我们刚平息方腊匪乱,金银粮草消耗之大不说,战乱之后,休养生息,救济灾民又急需大批资金。这让本已空虚的国库哪里还能拿得出许多金银粮草救济你们。你们金主命四皇爷和公主前来索要,这对大宋无疑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哪把看大宋子民放在眼里。”
完颜花尔脱见徽宗没回她四皇叔的说话,反被他身边一个大臣说得无了言语不说,可说话的态度和语气十分强硬,便指着李纲问道:“皇上,不知您身边的这位大臣是……”
宋徽宗听完颜花尔脱的问话,马上答道:“李纲,李爱卿,朕胘股大臣是也。”
完颜花尔脱听了宋徽宗的介绍道:“宋君身边难得有这样的人才。刚才听了李大人的一席话,听话的意思是我们来向你们讨要该给我们的东西,是要错了不成?”
宋徽宗听了完颜花尔脱的话,马上陪着笑脸道:“哪里,哪里。公主殿下,千万莫与李大人一般见识。我们不是不给,这实在是开春尚早,税赋没来得及收。如果金太宗急需,也得假以时日,待我们备好了,会自行奉上。四皇爷,公主殿下,你们看是不是……”
“皇上,这得按条约行事!不要什么事都依得他们来。”李纲听了宋徽宗的话,忍不住说道。
“哎哟,李大人呀!你就少给皇上添乱了,行不行?你有什么事情该奏的快奏,没有奏的就早些下朝去罢。”张邦昌赶紧上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