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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大地沉稳地睡着了。只要调皮的星,恬静的月,捣乱的虫鸣,凑热闹的夜鸦,在增添夜的活力。
微亮的月光透过只有拳头大小的孔洞射进牢房里,映照在叶信的脸上。
叶信睡得正熟,迷迷糊糊中,双手摸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好奇之下,用手捏了捏。
啪!紧接着,叶信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看见梁山正恶狠狠地怒视他。
“啥回事?”叶信摸着脸问。
梁山咬着牙齿,压低声音,缓缓说:“睡得跟猪一样,还想不想出去找吃的?”
叶信兴奋地点头,说:“想,铁定地想。梁兄,求带!”
梁山挑了挑眉头,从衣服里掏出两根奇形怪状的小铁棍子,对叶信说:“静悄悄地,跟着。”
叶信点头,蹑手蹑脚跟在叶信身后,来到牢房门前。只见梁山一手拿着一根铁棍子,往锁孔里一插,一顿捣鼓,锁就开了。
叶信看得满心欢喜:人才呀!正缺这种人才!
牢门被打开,梁山前面带路,叶信后面跟随,轻车熟路就出了大牢,来到村边的一座破庙里。
叶信看见安全了,赶紧上前一步,一手抓住梁山的手,激动地说:“梁兄!——”
梁山甩开叶信的手,疑惑地问:“咋了?”
叶信又一手抓住梁山的手,继续激动地说:“梁兄!——”
梁山由甩开叶信的手,生气地问:“有话说,有屁放!”
叶信还是抓起梁山的手,语无伦次地说:“梁兄,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梁山彻底生气了,挣脱叶信手,随手甩出一记大耳光扇向叶信!
啪——!一声清脆响,庙顶群鸦飞,群星皆闪烁,月影躲云笑。
叶信被打清醒了,尴尬地笑着说:“逃出生天心情激动,遇见人才急切难耐。刚才失礼,见笑见笑,见谅见谅!”
梁山拍拍手,嘟了嘟嘴说:“谁说你逃出来了?找完吃的,待会还得回去呢!”
叶信不解,问:“为啥?好不容易逃出来,为啥还要回去?”
梁山得意地笑了笑,说:“这你就不懂了吧!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干我们这个行当的,与其在外面提心吊胆担心被抓进去,不如直接住进去,反正又关不住我,晚上出来潇洒就是了!”
叶信退后两步,借着月光重新审视梁山,果然是梁上君子的梁,于是抱拳说:“梁兄,告诉你一个秘密!”
梁山整理一下衣服,急迫地说:“啥秘密,快说吧。我肚子饿了,得去找点东西回来吃。”
“咳咳——”,叶信清了清嗓子,认真严肃低调地说,“我叶信,总有一天会登山万峰之巅,找到马大王的宝藏!不如你跟我一起做山贼吧,等找到马大王的宝藏,分你一份!”
梁山翻了翻白眼,对叶信说:“你还没睡醒吧,继续睡。我去找吃的。”
没等叶信有所反应,梁山一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叶信更加感叹,轻功如此了得,如果不能为我所用,必为他人所用,无论如何,一定要让他成为自己的同伙!
不一会儿,梁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只烧鸡,一只烧鹅。虽然不是热的,但是香气依旧诱人,叶信被馋的口水直流。
梁山看见叶信这模样,觉得好笑,就把烧鹅递给他,说:“这烧鹅太肥腻,给你吧。”
叶信饿了半天,而且很久没吃过肉了,说了声谢谢,然后快如闪电地把烧鹅接过去。
不过叶信刚想下口,突然停住了,认真地看着梁山,问:“这不会是哪家农户家的吧?”
梁山愣了愣,然后开解说:“当然不是,贫苦人家哪舍得吃鸡吃鹅,谁不是养大了鸡鸭鹅然后卖钱换几斗米熬着过日子。放心,这是王员外家厨房的。听说王员外最近娶了第六房,那媳妇比儿子还小,不是缺钱的主。”
“看来这王员外老当益壮,嘻嘻!”叶信打趣说完,对那肥烧鹅开始狼吞虎咽。
不一会儿,几斤重的大肥烧鹅被叶信吃了个不吐骨头。而梁山只啃了半只烧鸡。
滴答滴答,好像滴水声。梁山四处搜寻一下,发现叶信那口水居然还没有止住,眼睛放光,好像狼一样盯着自己的半只烧鸡。
梁山一拍额头,把烧鸡递给叶信,无奈地说:“吃吧,我减肥。”
“啥,就你这身板,还减肥呢。瘦得像个娘们似的。”叶信笑呵呵地说。
梁山被叶信盯着全身看,十分不舒服,把烧鸡收回来,生气地说:“不吃拉倒!”
叶信意识不对,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自语道:“真笨!梁兄靠身法走江湖,保持身材体重理所当然。这嘴巴,真不会说话。”
梁山看见叶信这样,又气又好笑,心想这家伙怎么出来混江湖的。于是,梁山还是把烧鸡递给叶信,问:“几天没吃东西了?”
叶信看见吃的,把所有事都抛之脑后,接过来边啃边说:“除了中午贪心吃了几个包子外,前面那三天都没吃过东西。不过要不是那三个肉包子,我兴许不会被拿雨霖郡主抓到大牢里。”
“雨霖郡主?”梁山沉吟道,接着追问叶信,“说说看怎么回事。”
食物赏赐之恩下,叶信一五一十地把白天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梁山。
梁山听完,自语说:“或许这是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叶信追问。
梁山赶紧岔开话题,反问:“你说你想要登上万峰之巅,找到马大王的宝藏,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来这里的目标就是为了干一票大的,招一批人马占个山头当大王。”叶信自信满满地说。
“不过——”叶信转眼低头,叹息一口气后,说:“看见那光头的手下,还有雨霖郡主那些仆人。让我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花钱雇来的手下,成不了事。”
梁山似乎也深有感触,点头说:“这个道理倒是真真确确的。江湖之大,人心难测。想要成就一番事业,谈何容易。”
“所以呀,我必须找一些靠谱的人当同伙,比如你!”叶信笑嘻嘻地看着梁山说。
“为什么是同伙?不是应该叫同伴吗?”梁山翻了个白眼说。
“我们当山大王,做山贼山匪,不是应该叫同伙?”叶信不解地说。
“行吧,也没什么毛病。”梁山不想和叶信争辩,继续说,“不过我可没答应做你的同伙。”
“为啥呢?你看我都这么真诚地邀请你当我的同伙了。给个机会呗!”叶信不依不挠地缠住梁山说。
“才不呢!我当小偷,衣食无忧,被抓了最多往牢里关几天。跟了你当山贼,如果被清剿了,那可是秋后处斩的!我才不去冒这个险。”梁山拒绝说。
“我们不被抓住就成了呗!”叶信不打算放弃。
“凭你?别忘了刚才是谁把你从大牢里救出来的!从大牢里,你刚刚待的地方叫大牢!”梁山有点崩溃了。
叶信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讪笑着说:“下次不会大意,不会大意。嘻嘻!”
梁山没好气地瞪了叶信一眼,看了看夜色,说:“事件差不多了,你要么跟我回牢房,要么趁夜逃跑!”
叶信愣了愣,不解地问:“你呢?”
“我才不做你那个什么山大王梦,我回牢房去!”梁山说完,站起来就走。
叶信无语,有气无力地不想动。这什么跟什么,白费了一夜口水,居然说不动他。不过这家伙有条筋不太对,低迷不超过三秒,马上站起来,自我鼓励说:本大王不相信拗不过这家伙,绑也得绑上山去!
叶信下定决心后,偷偷跟着梁山后面,打算偷袭他,然后敲晕绑到山上去。
跟了一段路,叶信疑惑了,这路好像不是回牢房的路。这让叶信更加好奇了,要看看梁山葫芦里卖什么药。
趁着微弱的月光,叶信跟着梁山穿屋走巷,最后来到一座叫柳园的庄园里头。这庄园环境优美,亭台楼阁精美,花香扑鼻,夜风轻袭,柳条飘摇,粼粼水光倒影微弱弯月,仿佛有鱼水中游,让人想看却又不敢看,怕惊着那鱼儿坏了景致。
虽然夜里有卫兵巡逻,但明显比白天松懈很多。稍加注意就能躲过去。
最后,梁山溜进了庄园的主人房里。叶信糊里糊涂地也跟了过去。
叶信捅破油纸窗,往里头望进去。只见梁山小心翼翼地摸到床边。床上躺着一个身体臃肿的中年男人,呼噜打得震天响。
梁山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中年男人的枕头底,摸出一把精美的匕首。
就在这个时候,中年男人突然睁开眼,然后惊呼一声:有刺客!
梁山和叶信都被吓了一跳!梁山赶紧拿着匕首破门而出,打算夺路而逃,但被蹲在窗口的叶信吓了一跳,哇地也惊叫了一声,拔出手中的匕首就刺过去。
一连串的“惊喜”让叶信反应不过来,眼看刀尖就要刺到,只好舍卒保车,躺下身子躲开刀尖,用脚去格挡刀刃……
哎哟!叶信惨痛地叫了一声,小腿被匕首割伤了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