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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信,你中了什么邪?怎么认不出我了?”梁姗边打边大声问叶信,希望能够将他唤醒。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要伤害我心爱的人?”叶信双眼通红,挥舞大刀大声呼喝道。
“你快醒醒,那个不是雨霖!雨霖在柳村呢!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破地方!用你那浆糊脑袋好好6想想!”梁姗急忙说。
叶信一刀劈向梁姗,怒斥说:“你瞎说什么,雨霖明明就在这里。你眼睛瞎了吗?”
梁姗翻了一个白眼,知道再说也是白说,于是只好专心迎战。
叶信一刀劈下不中,抽刀一甩就是横扫。
梁姗灵机一动,对西门破天使了个眼色,然后跳起,踩在叶信的刀柄上,借着叶信的这一股甩力,整个人向王熙雪的方向飞射过去!
王熙雪正一身轻松地看着他们三人打个你死我活,哪里想到梁姗会以如此之快的速度飞过来。
啊!——
王熙雪在梁姗这一人肉飞弹的撞击下,飞到墙上,惨叫一声,应声而倒。
叶信听闻背后惨叫,想要回身查看。但西门破天一柄长剑耍得剑光四射,罩着叶信让他无法分神。
梁姗冷哼一声,走过去把匕首贴在王熙雪的脖子上,威胁说:“赶紧解了你的妖术,不然就到地府和阎王爷玩你的妖去!”
王熙雪口吐一口鲜血,也冷笑说:“哼!你要杀了我,他就一辈子认定你就是杀他心上人的仇人。你这辈子也不好过!”
“笑话!你觉得凭他那浆糊脑子,还能追杀我不成!我就把你杀了,看看他怎么让我这辈子不好过!”梁姗说完,手里匕首用力往下一压。
鲜血从王熙雪脖子上慢慢渗出,但没有割破血管,只要梁姗再用力一点,那血将会喷涌而出。
这下子王熙雪有点慌了,但嘴里还是硬,视死如归说:“哼!栽在你们手里算我倒霉。解了他的毒,我能活吗?他会放过我吗?可笑!解是死,不解也是死。你还是动手吧!”
梁姗看着这妖女,看着她那美颜的容颜,阴险地一笑,说:“想死?没那么简单!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梁姗说完,将匕首的刀刃从脖子上往王熙雪脸蛋上移动过去。
王熙雪感受到刀尖的冰冷转移到脸上,吓得气都不敢喘!
“大家都是女人,你心里想什么,我懂!你再不按照我说的做,我就把你划成个大花脸,看你还嘴硬!嘿嘿嘿!”梁姗威胁说。
“别别别!别划脸!就算死也不能毁我的容颜。求求你,别划我保养得那么完美的脸蛋!求求你!”
在梁姗惨无人道的威胁下,王熙雪最后还是妥协了,停止了对叶信的催眠控制。
叶信醒来,对刚才发生的事一点都记不起了。这让西门破天啧啧称奇。
梁姗看见叶信恢复正常,长舒一口气。
王熙雪咳嗽几下,又咳出一些血。看来刚才的撞击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内伤。
叶信走到王熙雪跟前,握刀指向她,冷冷说:“妖女,受死吧!”
王熙雪凄然一笑,楚楚可怜地说:“我这么美,你舍得杀我吗?”
“在我眼里,你已不是女人。美在哪里?有何不舍?”叶信冷肃地说。
“好吧!男人嘛,不图色便图财。我有钱,很多很多的钱。只要你们答应不杀我,我就把钱给你们。”王熙雪谈判说。
说到钱,梁姗有点心动了,说:“真的假的?可别耍花招!”
“怎么说我也是一山之大王,会一点积蓄都没有吗?”王熙雪笑着回答说。
“这种钱不能要!”西门破天拒绝说,“沾满鲜血的钱财,不能要!”
“这位大侠一直都这么天真吗?”王熙雪对梁姗笑着说,“这个世道,哪有钱不是沾满鲜血的?”
“别管他,他也是一个奇葩。”梁姗回应说,“说吧,钱在哪?”
“你们还没答应饶我一命呢!”王熙雪看见这招有用,信心也随之而回。
“大王,你说呢?”梁姗问叶信。
叶信抬头看着那断头的佛像,总觉得不是滋味,于是说:“先离开这里再说。”
于是,四人整理了一下仪容,离开这吓人古寺,往山下走去。
太阳在西山一晃悠,将要沉下去,天边的几朵白云散开了,变成斑斓的晚霞。大地沐浴在晚霞的余晖中,金黄一片。晚风吹来一阵阵花木夹杂的幽香,让人心旷神怡。接着,太阳好像困倦了,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从西边山头慢慢滑落。
梁姗走着走着,好像也困了,只觉得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乏力。汗水湿透了衣服,汗滴从发梢上慢慢滴落;然后脚下一软,往叶信身上倒下去。
叶信手疾眼快,赶紧把梁姗抱住。
西门破天看见这情况,长剑出鞘,指着王熙雪,责问道:“你又耍什么花招?”
王熙雪瞥了一眼梁姗,刚好看见她腿上被尼姑指甲划伤的痕迹,于是淡淡说:“我可什么都没做。”
“为什么她会这样?”西门破天脸色沉下来说。
“我怎么知道?”王熙雪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说。
西门破天把剑尖移到王熙雪的脸上,冷哼说:“说!”
“又是这招!”王熙雪白了西门破天一眼,不过还是妥协地说,“你看她腿上的伤。那些尼姑好几年没洗手,天天接触尸体,比什么都脏,比什么都毒。”
叶信赶紧查看梁姗的大腿,看见上面的划痕已经由红专黑,伤痕中间位置还有腐烂的迹象。
“怎么处理?告诉我,我饶你一命。”叶信低沉地对王熙雪说。
“这个你可难倒我了。天快黑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王熙雪歪着头说,“不过前面几里有个山庄,是个大户人家,说不定家里养着个大夫郎中。去碰碰运气呗。”
“带路。”叶信也不废话,果断地说完后,背着梁姗,跟在王熙雪身后,往前走去。
西门破天看着叶信冷峻的脸,似乎变了个人似的,有点当大王的味道了,于是嘴角浅笑了一下跟了上去。
几里路很快就走完,南方夏天日照长,就算太阳下山后,天还不会马上黑下去。四人穿过田野,走过一座小桥,来到一个建造在山脚的大庄园前。庄园大门上方挂着一木刻牌匾,上书四个大字“青荷山庄”。
大门两侧各站着一个手持长棍的护院。他们看见叶信四人,询问说:“来者何人?”
“天色渐暗,路过宝地,加上有一病人,想问庄主能否借宿一晚。”王熙雪抢着回答。
左边的护院疑惑地从上到下细细打量王熙雪。
王熙雪甜甜一笑,笑得那护院昏头转向,笑着对右边的护院说:“我在这里守着,你去通报庄主夫人。”
那护院点点头,打开大门走了进去。
一条木栈道从大门通往正屋,栈道两侧是荷花池。荷叶青绿,连城一片。荷花粉黛,娇嫩欲滴。风吹过,荷浪翻滚,俏女舞动。这景色在山村倒是少见,想必这庄园的主人也是个高雅人士。
片刻,护院走了回来,对王熙雪说:“夫人有请四位。”
四人跟着护院走进山庄。顺着木栈道走向正屋,绕过千荷浮雕玄关,便是正厅。一个身穿碧绿纱裙的貌美女子正中坐着,等候叶信四人的到来。
叶信心急梁姗的情况,主人还没发话就出声问:“你们这里有大夫吗?”
庄主夫人眉头一皱,看了王熙雪一眼。王熙雪试了个眼色,轻轻点了点头。
这一切被西门破天看在眼内,用剑鞘敲了一下叶信的刀柄。叶信看了一眼西门破天,不是很懂,但没有说话。
不过站在庄主夫人身旁的丫鬟可不乐意了,扁着嘴说:“嗬!好没礼貌的乡下人!我们夫人都没有说话,你们也没报上姓名和目的。一进来就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王熙雪赶紧道歉说:“我这姐姐情况危急,这位哥哥心急如焚,语气态度有所鲁莽,还请夫人见谅。”
庄主夫人伸手压了压,让丫鬟闭嘴,对丫鬟说:“张大夫今天刚好在府上,去请张大夫来给这位客人诊治。”
丫鬟虽然不解,但还是行了个礼,下去请张大夫去了。
“各位请坐。”庄主夫人大方得体地说,“我夫君姓何,前几年去世了,留下这山庄。你们可以叫我何夫人。”
叶信抱了抱拳,客气地说:“在下叶信。打扰何夫人,劳烦何夫人。”
西门破天抱着长剑,打量四周,没有出声。
王熙雪赶忙介绍说:“小女子姓王,名熙雪。在我旁边的这位剑侠叫西门破天。生病的姐姐叫梁姗。我们一路从南塘镇走来,想到高凉郡。不料半路梁姗姐姐染了怪病。刚好路过贵山庄,所以想向何夫人求助。”
“原来如此。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夫君本是一方善人,如果他泉下有知,一定也会同意我帮助各位的。”何夫人说完,靠着背椅,端详起叶信起来。
这时候,丫鬟把张大夫请了上来。这张大夫长得贼眉鼠眼,躬身驼背,看上去不像一个大夫。
何夫人吩咐说:“张大夫,这些宾客遇到麻烦。有劳你了。”
张大夫看了一眼叶信背上的梁姗,发出青蛙被蛇咬住的声音,说:“这样我可无法诊断,不如移步到客房,让这位病人躺在床上。”
何夫人马上吩咐下人说:“来人,协助张大夫。”
西门破天突然出声说:“不用,就在这里诊断。腿上有伤,中毒了,没其他伤。”
“既然中毒,就应该到客房里好好歇息。等我调配解药。”张大夫斜着眼睛看着西门破天说。
叶信一听有理,就说:“走,不用劳烦你们,我背她去。大夫,请带路。”
西门破天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拔剑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