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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看看这张大图,是他吗?”马安自己也回想了一下,上午来的那个人跟照片上的确实一模一样,但不敢相信。
“这不就是他吗,还看啥?!”张桂香尤其确定。
“嗯,嗯,吃饭吧……”马安赶紧把网页关了,心里突突的不行。
左思右想,这件事也就两种可能:一种是一个长的特别像特斯拉的人跑到自己家里来发神经或者骗钱,另一种可能就是,见鬼了,而且是外国的鬼,呃,外国好像叫幽灵,一个死了超过半个世纪的外国幽灵飘到自己家来了。
但愿,是前一种可能吧。
“他看病贵不?”马福田察觉到儿子的反应不大对,以为是钱的问题。
“不知道,这上面也没写,估计,不贵吧。”马安其实是害怕医生的,他害怕从那些医生口中吐出的一次次绝望,当然也期盼有新的医生来家里,听到父亲问话,忙说不贵,也是怕父母再操心。
“人家外国大医生看病肯定贵啊,不过咱安安不是上了很多医院资助项目和慈善会的名单么,人家是肯定跟那些地方合作才找到咱家来的,看病的钱,医院那边肯定给垫上,他真能把咱安安的病治好了,多少钱咱都给他!”张桂香总是乐观的。
马福田没有再说话,但脸色有些沉了,真要能治好病,肯定是个大数,就这些年都花了多少钱了。
马安也没有再说话,心里一直犹豫要不要把网上的信息告诉父母,最终决定还是不告诉他们了,只要那个‘特斯拉’不再到家里来就行。
吃完饭,马福田收拾一下就出去收废品了,张桂香收拾了碗筷,就过来给马安按摩。
“下午到院里坐着吧。”来了外国大医生,张桂香格外高兴。
“嗯。”马安怎么又不期盼特斯拉是老天爷赐给他的救星呢,是人是幽灵都可以啊,心里也宽松了许多。
张桂香先把躺椅推过来(下面加了轮子),再一点点的把马安从床上挪到躺椅上,把马安推出去之后再调躺椅,最后才去搬架子和电脑,架子可以装到躺椅上,院里有插座,很快就开机了。
忙活完了,张桂香就去干活了。
马安半躺着坐在椅子上,看电脑,学习。
一个下午,张桂香都格外的高兴,时不时地过来给马安调调靠背,到傍晚把马安往屋里推的时候,才说了一句:“你说这个外国医生啊,跟他说话也不搭理我,也不说说是谁让他来的,现在咱想找他都找不到。”
“外国人,就是怪。”马安始终确定不了是人是幽灵的问题,也确定不了那位‘特斯拉’再次来到这个家是好是坏,就没有多说。
晚上,马福田回来,问了问,也没再说什么。
到夜里睡觉的时候,马安睡不着了,他总觉得这个特斯拉来的不一般,不管是好是坏,都是一个转机,只希望他能再来吧……
第二天一早,特斯拉又来了,还是带着他的那个助理和鸽子。
张桂香马上停下来,洗手,把人往屋里请:“你说你这个医生,昨天问什么都不搭理我?你不是会说我们的话么!快到屋里坐吧。”
特斯拉还是不搭理她,直接带着人进屋了,这一次,没有直接进马安的屋。
不过,屋里的马安倒是挺紧张:“妈,你让他们到我屋里来吧?”
“没事儿,让他先在外边坐坐。”张桂香回了一句,马上掏出手机给马福田打电话:“你快回来吧,人家外国医生又来了,你回来的时候买点好菜啊!”
“噢……”马福田正在一户人家里收废品呢,挂了电话,赶紧把东西装了装,付了钱,买了点肉菜,急着往家赶。
这边张桂香挂了电话,见特斯拉和方生还站着,连忙请他们坐。
特斯拉带着方生坐下了。
张桂香一早就看到了特斯拉胳膊上架着的鸽子,心里好奇、想笑,但不提这茬了,只说看病的事儿:“你是外国医生吧?是谁告诉你来我们家的?你看我们家安安的病咋治啊?你有手机没有,给我们留个手机号吧?”
张桂香一连问了四个问题,特斯拉好像没听见一样,只管问:“你给他,都吃了什么药?”
“哟,那可多了,从俺们老家的医院,到后边跑了这么多家,还有到各地抓的中药,你等等,我给你找单子去啊……”张桂香忙不迭地去他们住的西耳房找那些医单药方了。
特斯拉办事太一丝不苟了,今天是来问药的,就没有往马安屋里看一眼。
屋里的马安能看到特斯拉在椅子上坐着,不放心,就喊他:“哎,你真的是特斯拉?”
“是。”特斯拉转头回答道。
“你是那个发明家?那你是怎么到……到这儿来的!?”马安仍然不敢相信。
“我是从1903年来的。”特斯拉回答说,从他的表情来看,他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他是跨越了一个世纪从过去来的,但不在乎。
“……你是来给我看病的吗?”马安实在想不到问别的了。
“不是。”关于看病这个事,特斯拉回答的很果断,但跟着补充了一句:“我是来研究生命的,你是第一个‘变异体’,我会研究你的。”
“……”马安晕了,迷糊。
这时候,张桂香拿着一叠子药方从西耳房出来了,边翻边说着:“在老家那儿拿的药方都没了,这都是后来的,这是京城大医院开的单子,这是抓的中药……”
“给我吧。”特斯拉从张桂香手里接过药方,递给一旁的方生了。
就像给马安扎针做测试的时候一样,方生把这些药方拿到手里以后,似乎进入了某种状态,一张一张的药方在他眼前扫过,机械而专注。
“除了药方上的这些,他还有没有吃别的药?”特斯拉问,今天,他说汉语的水平明显提高了一些。
“有,不过那些药方都找不着了。”张桂香也觉得这外国医生光看药方的举动不大对,就问道:“那你是准备开西药还是中药啊?”
“他最近是不是好转了?那一段时间,给他吃的是什么药?”特斯拉又问。
“吃的都是中药,反正这些年都没停过中药,也不知道是那张方子管用了,你还会中医啊?”张桂香又问。
“我正在研究。”特斯拉总算答了一句,但没有说,他研究中医,不是为了给马安治病,起码目的上不是。
“哦……”张桂香一想也对,外国医生来咱这儿研究中医,碰巧就找到安安的病例,这就对上了:“你坐,你坐啊。”
特斯拉不坐也不答话,只等着一旁的方生把那些药方看完了,又要走。
“哎哎,你别急着走,你这个人,不是说让你留给手机号吗?我们还想请你在家里吃顿饭呢!”张桂香是格外相信这个‘来了啥也不说就看病’的医生,但真心地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感谢。
“手机号……”特斯拉想了一下,看向了方生:“留一个手机号。”
方生随即又进入某种状态了,但只‘愣’了几秒钟,然后就报了一个手机号码。
“你先别慌,我拿手机存上……你看你们这外国人,让你们进来坐一会儿都不行……安他爹一会儿就回来了……”张桂香埋怨着回到屋里,拿了自己的手机,边问边存着。
“可以了。”方生突然说。
“我这儿还没摁完……你们,哎呀真是的。”见俩人又虎虎生风地往外走,张桂香一着急,就把她都没摁完手机里却已经存上了特斯拉的号码的事儿给忘了。
张桂香追到门口,正好,马福田开着车回来了。
“你看看这俩人,我咋留都留不住?!”张桂香朝马福田招呼。
马福田停下车,跳下来赶紧拦住两个人,先是愣了一下,他还没跟外国人打过交道呢,跟着才热情地招呼起来:“你看我这酒菜都买好了,说啥也在家吃顿饭再走,上次我都没见着你们……”
这几年没少在外面跑,马福田学了不少方言,但普通话是真不好。
他这一口南腔北调,特斯拉是真听不懂。
但方生听得懂。
特斯拉没有去询问方生,大概猜到马福田是什么意思,只说了个‘不用’,就带着人走了。
“你看这……”马福田有点失望,外国医生来家给孩子看病,怎么着也得招待一次。
“算了,不管他!”张桂香都气乐了,这个外国人真是一点客道都不讲,不讲就不讲吧,能给看病就行。
夫妻俩回到屋里,商量了两句,马福田又出门收废品去了。
而马安,还躺在床上想着。
特斯拉、大发明家、大科学家、天才、疯狂、来自1903、鸽子、那个方生、生命、研究……如果这些都是真的,自己的病,是不是真能治好了?
关于特斯拉的情况,马安还是没有跟父母说什么,怕他们误会了或者太担心。
马福田张桂香两口子却是很高兴,感觉有希望了。
可接下来的一个半月,特斯拉都没有再露面,就打过两个电话问药方和中药材的事儿,别的什么都没说,挂电话挂的极快极果断。
挂了电话,张桂香笑着感慨道:“你看这个外国人啊,一点人情都不讲,但办事是真地道,我看他行!”
一个多星期后,特斯拉终于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