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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胡院长表情谄媚的跟一名青年有说有笑,谢主任不禁多瞄了陆小凡几眼,印象并不存在这号人物。
在胡院长拥护之下,陆小凡来到病房门前。
“小凡,需要帮忙?”胡院长问道。
“不要其他人进来打扰我就好。”陆小凡说着准备推开房门。
“等一下。”谢主任走了上来,迟疑问道:“院长,这个是我的病例,他不能随便插手。”
陆小凡愿意出手,代表事情得到解决,也就不会出现医闹事故,真不知这谢主任倔什么劲。
胡院长目中闪过一丝不满,但考虑到谢主任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还是沉住了怒气,笑道:“来来谢主任,忘跟你介绍,这位是陆小凡,就是前不久救下卢书记家公子那一位。”
原来他就是陆小凡,打量着对方,谢主任神情漠然,泛起一丝冷笑。
那天他由于外出公干,因此没亲眼见识过陆小凡如何出手救人。
等回来之时,却愕然发现这忽然冒出来的陆小凡据闻不用吃药打针,仅说一句话用一张符咒将人救活等神迹已被内部众人推崇为神医。
之后又去调查一番,才发现所谓神医竟是医院一个清洁工,谢主任在国内称得上略有名气,一向心高气盛的他自然不赞同别人的说法。
特别听说陆小凡医术犹在俞书彤之上,对于崇拜仰慕以及作为追求者之一的谢主任便更加不服气。
一个清洁工,医术竟然比国际名医厉害,开什么大玩笑!
因此在他看来,那天肯定是这人用了什么手段蒙骗大家。
“原来是神医,久仰久仰,不知道陆医生打算用什么方式治疗这位急性阑尾炎病人。”今天谢主任就要戳穿这个神棍的真面目。
陆小凡自然听出对方话语中针锋相对,耸了耸肩难得跟他争辩,“院长,谢主任不愿意让我接手,那你自己看着办吧。”
谢主任嗤笑一声,这么快就打退堂鼓,果然是个骗子。
反见胡院长惊慌不已,生怕陆小凡真会离开似得,赶紧上前拉住好声劝道:“小凡病人为大,其他方面我会跟谢主任协商。”
谢主任闻言,不知院长为何非常看重陆小凡。
但又如何,以他多年医学经验判断,急性阑尾炎必须开刀切除。
即便让陆小凡治疗,只要病人家属不肯签字,他又能玩出什么花样。
“谢主任,从现在开始这门病例由陆小凡负责。”胡院长走过来沉声道。
“院长你别开玩笑,病人情况是需要开刀的,这人连执行手术的资格证都不知道有没有,你要我怎么放心交给他。”谢主任动之以情,“为了医院声誉,院长三思啊。”
“胡院长你放心,我不用开刀。”陆小凡笑呵呵走上前,自问他和谢主任是第一次见面,怎不知对方总像疯狗一样咬住他不放。
“不开刀,你怎么治。”谢主任反驳道,难不成还有什么其他办法能将阑尾从人肚皮底下弄出来么,笑话。
“你管得着?”陆小凡甩去一个看白痴般的眼神,实在不愿跟这种井底之蛙多废唇舌,又向旁边说道:“胡院长快点下决定吧,病人可等不得。”
胡院长沉思了片刻,看着谢主任。
谢主任一喜。
不料下一句又令他心中喜悦一扫而空。
只听胡院长说道:“谢主任,这里交给陆小凡,你先去其他房号坐诊吧。”
“院长,你真决定把病人交给他?”谢主任捏紧拳头,咬紧牙关,死死盯着陆小凡,“要是出了事情,我可不负责。”
“无论结果如何,我会完全负责。”胡院长没丝毫犹豫,语气十分坚定。
眼见胡院长表明了站场,再争辩下去也毫无意义,谢主任哼了一声,“那好,我倒要看看他怎么不开刀治疗好病人的急性阑尾炎。”
“我自有我的办法。”陆小凡笑了笑,吩咐胡院长千万不能让其他人进来打扰,自己一个人推门走了进去。
病房冷清清,陆小凡看见床上躺着一个老人,即便晕了过去,但脸上依旧饱受痛苦之色,并且时而响起微弱痛吟声,呼吸极其不稳定,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陆小凡上前用手按在老人额头上,嘴里念了一声,静。
老人倏忽头一歪彻底失去意识,可依然保持着呼吸。
紧接着,陆小凡转身踱步在病房内走来走去,眉头深锁。
病房外,谢主任环抱双手嗤声道:“院长,里面没动静了,不如进去看看吧,或许还能来得及。”
方才还能听到病人隐约的痛苦声,现在却一点声音都没有,胡院长心里一提,想起陆小凡的话,终究按耐住心中冲动,“再等等。”
房间内,只见陆小凡停步在墙角附近,低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倏忽地双手结印,忽然间一阵阴风徐徐吹来。
“阴位,总算找到了。”陆小凡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
袋子打开,包裹装着是刘云东家里用过的笔和朱砂以及黄符。
提笔沾上朱砂,陆小凡没有用黄符,而是在脚底下地板绘画起来。
从东南西北每一个方位各画着一个古怪的图案,大小一致,咋眼看上去,像是一只长对牛角的怪物。
然后陆小凡又取过黄符,写下符咒,贴在四个图案中央。
做好一切准备后,陆小凡叹了口气,心想看来今天必须出出血了,随即伸出食指咬破,将指尖血点在黄符之上。
陆小凡双手一拍,以有律动的步法围绕图案走起来,一边走一边结手印。
“前无进,退无路,为求柳暗花明又一村,恳借地藏菩萨敕令,请轮回恶鬼速来。”陆小凡大喝一声。
话音一落,图案骤然亮起,中央黄符徐徐升空,一阵阴风呼呼作响,化作一个虚幻的漩涡,渐渐地,漩涡之阵,一个黑漆漆的幻影浮现,咕噜咕噜肚子饿叫声接二连三响起。
盯着幻影,陆小凡双指呈剑印,神情变得无比严肃,“我乃茅山道第十五代传人陆小凡,饿鬼听令,速替我将病人阑尾取掉。”
幻影竟人性化像是点了点头,飘到床边,一缕黑雾蔓延而出,没入了老人家的肚皮,很快,黑雾飘出,其中还缠绕着一条涨脓的阑尾。
提着阑尾,幻影飘到陆小凡面前。
阑尾弥漫着一股浓浓恶臭味,陆小凡连忙捂住鼻子,挥了挥手,“这东西就给你吃吧,算是额外的报酬。”
幻影倏然传出一阵喜悦的叫声,将阑尾塞入,最终与地上图案黄符化为灰烬。
“饿鬼就是饿鬼,这么恶心的东西都吃得下。”陆小凡吐了吐舌头,再次走到床边。
老人痛苦神色缓解不少,呼吸也变回顺便,观察到肚皮也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大功告成。
陆小凡笑了笑帮老人家整理好衣服,大摇大摆离开了病房。
刚出了门,迎面而来是谢主任一顿嘲讽,“怎么样陆神医,病人是不是治疗好了。”
“自己长眼睛不会看?”
谢主任冷哼了声,快速进了病房,片刻后脸表惊骇走了出来。
胡院长赶紧问道:“谢主任,病人情况如何。”
“病人的阑尾不见了。”
谢主任直到现在仍有些发蒙,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做梦。
胡院长大喜,回过头准备找陆小凡好声道谢一番,然而找遍了周围,却早已不见陆小凡的身影。
不由心中大为感叹。
上古医门的传人果然不一般,心胸宽广,不拘小节,真乃侠之大义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