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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再次睁开眼时,是在马车上,车厢内,林佳娟和清酒都担忧的看着自己,清酒眼眶泛红,没有抽泣,而攥紧的手指,出卖了他的情绪。见自己醒来,林佳娟和清酒都松了一口气。车厢内有一些颠簸,可能是马夫赶马有些急了,难控制稳当,颠的清浅腰有些疼。刚想说话,便感觉到了自己嘴里含着的碧洗石,立马反映过来,吐出嘴里的碧洗石,遂问林佳娟:“这是去哪儿?”
林佳娟接过清浅吐出来的碧洗石,用手帕擦拭干净,回答清浅:“去林泉的路上。”
“你们怎么来了?”清浅疑惑。
“苏如姐姐派人告诉我们的,她说你在市路口被人袭击了,躺在那儿昏迷不醒,让我们赶过去救援,然后在去林泉救中毒的严眠”清浅的回答,却让清浅更加疑惑。
自己闭眼之前,看见的一袭鹅黄,飘然若仙的女子,虽然没有见到正脸,但凭气质,清浅敢断定,京城内,与其相似的女子,除了苏如找不到第二个人。可苏如疑似出身长生门,应该与自己立场对立,她为何要杀了紫衣,又通知林佳娟赶来救自己呢。
还在疑惑,林佳娟就对清浅道:“我们到了。”
清浅立即回过神来,下了马车来到严眠的身边,观察起了严眠的情况,严眠的情况不太好,可能时间拖得有些晚,但还有救,清浅立刻时针,从林佳娟那儿取来碧洗石,清洗干净,让严眠含在嘴里。
也许是太过关注严眠的情况,林中空气里有丝若有若无的枕眠草的香味,被清浅忽视了。
清酒也过来,观察严眠的伤口,询问清浅严眠的情况,清浅回答这是一种寒毒,于是清酒挑眉,把浅浅叫上了马车。等了许久,确认了没有人偷听,清浅缓缓开头,问清酒:“什么事?”
清酒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琉璃瓶,十分小巧,晶莹剔透的瓶子里,装着一粒药丸,清浅拿出来闻了闻,顿时满面疑惑,这琉璃瓶里撞着的黑色药丸,竟然是能借严眠体内寒毒的,短柄乌头。
“谁给你的?”
“你都没有注意,空气里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枕眠草的味道吗?”清酒答非所谓,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却让清浅顿住了。清浅随后仔细回想,发觉是有一丝枕眠草的味道。虽然之前曾和紫衣女子们在此地交手,但是之后她从林府到此地有一个来回,怎么算也有些时辰,这枕眠草的香味,没有理由留这么久。
清浅挑眉,示意清酒继续说下去。“我被长生门挟持的时候,我清楚的闻到她们每个人都和那个苏如姐姐一样,身上有枕眠草的香味。枕眠草是南疆之物,最近频繁的出现在太商,我觉得很不正常。就对这个气味特别留心,一到这里,我就注意到了这里,有这个味道,非常可疑。于是所有人都在注意严眠的情况时,我在角落里察所有人。”
“然后呢?”清浅嘴角带着一点笑,她这从前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师弟,现在会思考会疑惑,长大了呢。
“我发现有一名武士行迹鬼祟,而且他的表情也很古怪,从他看见你来的时候,便不像其他武士一样面带几分希望,反而有一些惆光,像是不希望你来一样,我就开始重点关注他,后来,你解毒之后,我发现他要偷偷溜走。”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清浅惊讶。
“嗯,我也很疑惑,为什么这个人这样怪异,于是我偷偷的跟上,发现他腰间有这个琉璃瓶,别人都没有,我就偷过来给你看看,但是现在一看,更疑惑了。”清酒嘟囔这嘴,显的很惆怅。
清浅揉了揉清酒的头,安慰道:“很不错了,那个人呢?”
“因为都是些不认识的人,我怕打草惊蛇,偷了药瓶就放他走了”清酒表示担忧,随后又给清浅描述了一下这个武士的外贸特征。
清浅对清酒的成长颇为赞赏,把之前和紫衣女子在市里一战的事情告诉了清酒,清酒惊呼:“可是我和佳娟姐姐赶到的时候,并没有见到紫衣女子啊”
清浅想到之前闭眼时,那气质出众的一袭鹅黄长裙,便随意道:“可能有人收尸了吧”,便结束了对话。随后两人下车,看严眠情况有好赚,便吩咐众人把严眠抬上车,驱车赶回市里。
严眠在车上的时候酒醒了,碧洗石的解毒功效,果然如传说一般,令人惊讶,清浅把后来发生的事情都仔细和严眠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苏如和短柄乌头的部分。
清浅把严眠送回了皇子府内,让清酒和林佳娟先回去,她得和严眠说一下,这个手臂的情况。
严眠躺在榻上,毒是解了。但是失血过多,脸色依旧有一些苍白,清浅盯着严眠裸露的上半身,右肩被纱布包裹,做了止血措施,可是依旧还是有血渗出来。清浅盯着这伤口,不知道怎么和严眠开口,眼眶泛红,局促不安的坐在严眠身边。
严眠看出来清浅的不对劲,转移注意力,于是漫不经心的问:“这伤口,会留疤么?”
清浅点头道:“伤口很大,也很深,留疤是必然的。”
“那就可惜了”严眠故意停顿了一下,见清浅疑惑的看向自己,故作轻浮的说:“我这么好的身材,留个疤,影响美观,我倒是不在意。不过你哄着眼眶?是替我惋惜?”
清浅点头,刚想开口说话,就被严眠打断,“我都不在意,你红着眼做什么?这么关注我的身体?”
清浅明白严眠此话,并非轻浮,只是避重就轻,转移她的注意力,随即将话题的重心更正了过来:“你这伤势很重,我怕……你这手臂以后……可能再也提不起剑了……”
严烈扑哧一声笑出来,他说,是谁说,行医者看透生离死别,说的时候一脸无谓,在下还以为,浅浅面对生死时,如所言一般淡然至极。
然后,严烈起身,凑近清浅耳旁说,原来京城医仙,如此口是心非。
说罢轻笑一声,又卧身躺回榻上,慵懒至极,那般模样,和严烈,极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