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唐宁跪在地上抬头看着清乐,清乐一袭黑雪纺在暗红灯光下美的诡异而妖娆。岁月有着不动声色摧毁世间万物的力量,却没有在清乐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四十好几了,美如及笄。也有其他女人保养得当,皮肤宛若婴儿,可随着年纪的增长,流失的胶原蛋白,即便肤若凝脂,冰肌玉骨,也不似及笄。可清乐的脸,肌肉的走向,丰满的苹果肌,像是脱离出时间万物自然生长又老去的轮回一般,以静好的姿态立在一旁。清乐手里拿着一个鲜红色的琉璃瓶,在红灯照射下如同鬼魅,有些令人着迷。
唐宁半张着嘴,哑然良久,她知道这是琉璃瓶里装着什么,这个药对她的诱惑太大了。
清乐笑意明显,她笑的像是鬼魅,像是人心底居住的鬼魅,笑里透着运筹帷幄的笃定,是她对人性的透彻与觉悟。
果不其然,唐宁失身半会儿之后,重重的点了点头。清乐示意,叶青与叶蓝同时松开压制唐宁的双手,再没有之前箭弩拔扈,诡异的缓和了起来,清乐把琉璃瓶放在唐宁身前,便回身重新躺下椅子,叶蓝与叶青一拱手示意告退,便转身走人,所有人眼里都没有唐宁,仿佛唐宁从未做出背叛长生门一事,她又重新融回这个组织。
最后,唐宁颤抖的手,拿起红色的琉璃瓶,将里面的猩红的液体一饮而尽。唐宁的嘴角被割裂了,一条蜿蜒到耳根的刀口,恐怖至极,有许些液体从刀口流出,分不清是血还是其他。
唐宁喉头滚动,像是与恶魔签下契约的手。她的人生,从此刻涅槃开始,又从此刻结束。
……
出发去商唐,所有人的状态都很松弛,除了因为鱼雁山的而有些担忧的清浅,其他人并未有过多的思虑,将军府的马夫,驾马技术颇为良好,已经行了几天,众人坐在马车内,没有一点不适。清浅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林佳娟的头发,林佳娟躺在清浅怀里看着武书。而清酒貌似对军事十分好奇,总是缠着沐轶给他讲一些战场之事。
清浅原以为沐轶不过一介武夫,虽然年少便被封为将军,也只是因为对军事造诣颇有天赋而已,谁知将其故事来,起承转合,跌宕起伏,有薄有厚,让人身临其境,清浅不仅有些暗自惊讶,原来这青年将军不仅武艺过人,文也不错。有好几次险象环生,清浅听的提心吊胆。也有以计反计,向死而生终取胜,清浅听的颇为热血。
轻微道了句,真是海水不可斗量,人模狗样,不可貌相。谁知也被沐轶听了去,清浅立即感受到沐轶投过来的目光,脸有些灼热,别开头望窗外,又思考鱼雁山之事。末了,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你知调虎离山,知兵不厌诈,知谋定后战,却不知我们孤身过山,如有不测,万劫不复吗?”
沐轶挑眉,除了这个名叫陈铭的马夫,他们并未带任何侍卫,而鱼雁山有凶匪,他拿什么保证,安全过山?如是淡淡回复:“匪头,是名老友。”
清浅嘴角一扯,颇有不屑,回了句:“难怪多年剿匪总是未能的手,原来是关系户”
沐轶并未再争,继续与清酒讲些战场之事,清酒是一脸崇拜与向往,清浅见了有些感叹,果然是男孩子……随机,又把目光转向了马夫,陈铭。
清浅十八岁下山医病,有去过陈府,当时陈夫人对自己印象极好,听闻自己十八岁还未嫁人,拉着自己极力推荐自己的儿子,说什么文武双全,年纪轻轻就是镇守边疆的副将,当时还给自己看了画像,确实是长的一表人才,比严烈和沐轶这两个人模狗样的家伙看着要顺眼多了,当年因为是陈府之子,不能表现敷衍,于是便多看两眼,有些印象。
而今早陈铭驱车来到林府的时候,清浅一眼便认出来了,又听闻沐轶唤他陈铭,清浅心中便有了底,更加生疑,镇守边疆的将军被皇上差遣过来给十岁小孩当保镖,这个副将也一并回来当起了马夫,看起来毫无怨言,视名利如粪土?清浅是不懂他们什么想法。但是皇上不可能对清酒不利,虽然这两人的表现有些让清浅生疑,但是清浅也不能说什么。
“我们这路程,已经出了徐度,马上到凉亭了,这凉亭一带,极为荒凉,没有街巷,就是一个村庄,里面有一个亭,据说是当年某位高人羽化的亭,被当地人称为天亭,所以这地方,叫凉亭,凉亭往后就是鱼雁山,鱼雁山山路崎岖,怕是要行驶一周,所以当晚我们要在凉亭里露宿,休缓一下。”说话的人是林佳娟,沐轶和陈铭都久居边外,只知道大概的地形,而清浅清酒常年居住修罗,不出远门,对林市外的地形一无所知,于是这趟去上趟的路程,就由林佳娟负责行程餐宿,苏如负责躺尸,清酒负责吃零食……
到了凉亭随便找了一家民宿入住,早听林佳娟说凉亭荒凉,没想到荒凉成这样,一整个村庄,只有一家有空房,这村庄里,留下的全都是老人妇孺与孩童,年轻力壮的,都出门谋深了。清浅还是苏如的时候,一直在温室里长大,不知这世间人情冷暖,也不知道何以,这个社会,会有人抛弃天伦之乐奔往他乡谋生。直到她变成清浅之后,才见识到这世间许多,不幸福的人……
清浅说,行医者见惯生离死别,世间痛苦,早已麻木不仁。可其实清浅自己每次见到这些,都会于心不忍,心中颇多感慨。严眠说,她和她救的白狐一样,傲娇至极,彼时她笑了笑,默认。
当晚,清浅迟迟没有入睡,脏乱差的环境其实可以忍受,只是林佳娟付钱时掏出的一锭金子,那民妇反映淡然,让她有些不安,果然,熬到子时,门外果然传来了悉索的细小声响。
清浅叹了口气,又是一个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