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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是一如既往的习艺劳动。所有的罪犯集中在习艺楼干缝纫。到了休息时间,陈逢春一行4个人聚集在吸烟区吸烟。陈逢春说:“哥几个,兄弟被欺负了,你们听说了没?”
一个胳膊纹着狼头的壮汉“噗呲”一声笑出来了,“你妈的,你不欺负人家就不错,谁还能欺负你?”这是侯浪,故意杀人入狱,一贯凶残,外号“黑狼”。
“我们仨应该都没听说过,不然也不会等你来跟我们说了。”一个个子不高,左脸颊有个长约十公分的刀疤的人不紧不慢地说。绰号“八哥儿”,曾经为保住一个欠了债的朋友,站着任人砍,债主一刀砍向他的头,他纹丝不动,结果债主手软了,刀一偏砍在了他脸上,顿时满脸是血,仍纹丝不动说:“请放过我兄弟!”债主被镇住,债务被一笔勾销,还同“八哥儿”成了朋友。此后,脸上留下来一个十公分的刀疤,他的朋友都叫他“疤哥”,不清楚的都以为是巧嘴“八哥儿”。实际上他不但嘴不巧,反而言语较少,凡事先做后说,或者只做不说。
“大概他们知道我们几个跟你关系好,不敢乱说话。”然后陈逢春将如何与王环发生冲突,如何李传德插手此事,自己如何被打倒说了一遍。然后又说:“平时李传德对我就不冷不热,有时还故意呛我!这次发生这事,我是咽不下这口气了。”
“李传德,我了解不多,吭吭,他平时看着挺低调啊!”一人变吐烟圈边说,他得过鼻炎,一说话就“吭吭”所以跟他关系好的人都叫他“吭吭”。他虽然说话不太利索,但打起架来毫不犹豫,专下黑手。
“你们说吧,怎么出这口气,我是打不过他。”陈逢春有定着急。
“吭吭,一起上,找个时间。我再找几个伙计打个掩护,趁乱揍他!吭吭,让他好好‘休息’几天。”吭吭首先回答。
“晚上放风时间动手吧,那时候人多,场面混乱。我也再找几个人。”八哥儿接着说。
黑狼喔喔拳头,低沉地说:“我先动手!你们看我的,马上围上来,把他打懵,打完赶紧散开。”
“对,尽量在较暗的区域,离监控镜头较远的区域或者监控盲区。到时候注意保护自己,别留下证据。”陈逢春略微激动地说。
就在这个时候,郭庭阔走过来。陈逢春为了保护郭庭阔,不想让哥们儿知道郭庭阔与此事的关系,突然对说:“哥几个今天活挺累的,赶紧回去吧。晚上自由活动时间别忘了凑一起聊天!”
那三人一看有外人来,就各自回去。郭庭阔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说:“你可别犯傻,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不过,不动家伙,你们几个一起上也不一定是人家的对手。”
“扯淡,他有三头六臂?谢谢你提醒。行了,这没你什么事了,该干嘛干嘛去。”陈逢春不希望郭庭阔参与此事,看郭庭阔也不像是能帮上忙的样子,所以他知道的越少越好。
郭庭阔生气地说:“你说你这人,分不清好坏啊!”然后转过身就走。脸一转过去,脸色马上变得平淡,一侧嘴角略微一挑,似笑非笑。
郭庭阔回到车间,见王环一人在机位练习缝纫技术,就走上前笑容满面说:“兄弟,活练的怎么样啦?”
王环抬头看了他一眼,略为一笑说:“唉,这活真是需要耐心啊!不好学。”
“别着急,在这里面时间有的是。这缝纫机用多了就手熟了,有了中准头,自然就能缝得称心。我刚来的时候也是学了挺长时间呢!”郭庭阔看着王环的脸色说。
“哎,大老爷们学这个,难为人啊!你进来多长时间,什么时候能缓过劲来?我到现在都不适应这里,管的太严,心里也不舒服。”王环愿意帮李传德,有意同郭庭阔多聊天,多了解他。
“千万别太适应!凑活着就行。咱们的天地在外边!你家里还有什么人?”郭庭阔也想摸摸王环的底,看能不能为我所用。
“家里没人了,父母去世,没有兄弟姐妹,自己都感觉活着没啥意思了!”王环半真半假地说。
“唉!都是命吧。我父亲去世早,家里只剩老母亲,由姐姐照顾着,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过一人也有一人的好处,无牵无挂,逍遥自在。”郭庭阔继续试探,希望拉拢他。
“唉!半死不活的,凑合日子吧。”王环说出自己心里话。
父母冤死对他的打击很大,他曾怀着鱼死网破的心态去找春壮的表哥报仇。春壮的表哥在镇上是个名角,外号叫“长虫”,身材高挑匀称,皮肤白净眉清目秀,为人却狡猾狠毒,是个混混头目,一是仗着姑父是派出所副所长,二是他的堂哥在县城也是个大老板有些势力,所以在镇上欺行霸市,生意人犯不上跟他计较惹麻烦,普通百姓更怕他几分,敬着他。他从小娇惯不受父母管束,只对姑父有些畏惧,但他姑父碍于亲戚面子对他又不好太严厉,所以对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自己没有个正经营生,看着什么挣钱就借点本钱做个生意,挣多少就花多少,已经二十六七岁,女朋友谈了一大堆就是不结婚。刚跟父母要了钱,准备买个车,听春壮说他村里有人办高利息存款,就把钱交给了春壮,结果就要不回来了。于是纠集一些兄弟到王环家闹腾。王环父母自杀以后,他找姑父帮忙。他姑父尽力保住这个妻侄,尽早请了律师尽量撇开妻侄与王环父母自杀的直接关系,这下他更无法无天,肆舞忌惮。
因为他的出名,王环在镇上打听他还是比较容易的。王环找到了他喝酒的饭店。一个包间七八个人,染的各色头发。王环一眼认出坐里面中间的就是他。王环以前在“长虫”到村里走亲戚时见过他,当时的印象并不坏,春壮家都叫他“小丁”。
当王环进去时,坐边上的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子正端起酒杯说“长虫哥,兄弟敬你一杯,以后你就是我亲哥!”王环不管他们,直接奔“小丁”走去。包间的这些人感觉不对,都站了起来叫嚷“干嘛的,滚出去!”
挨着王环的俩人更是伸手就推王环的胸膛。王环也不说话,在推手刚挨上之时身上一松近左步,左转身左手由胸前裹挟对方俩手臂往坐下走,同时出右拳,直奔面前右侧之人的心口,随即回啦右拳,身跨右转,左拳直到前面左侧那人的心口。这一瞬间,一个连环崩拳,打出,俩人咳嗽着,打着嗝坐在地上。
这时,“长虫”才重视起来,站起来后退一步说:“你是谁?”
“王环。你逼死我父母,今天,我要报仇!”王环含泪低吼。
“大家一起上,打他,死了算我的!”小文大声说。
于是剩下这些人就要把王环围在包间,还有两个人拔出来匕首。王环继续向前抢一步,主动出击,一脚踏住了近前一人的脚面,同时在他下蹲之际,一拳击打在他的下颌,又倒下一个。王环顺手将椅子一扯一带,加上后面倒下的俩人,将自己身后挡住,毫不犹豫地继续围着桌子往前打。这些小混混在王环面前,摧枯拉朽一般被击倒。长虫躲在最后面,眼看不好就要往门口跑,王环面前还站着两个拿匕首的。于是一把捞个椅子挡在身前,一把又捞个椅子甩向包间的门,长虫刚出门被砸个狗啃泥,只是泥是水泥,鼻子嘴巴哗哗淌血。王环跳上桌子,一步往他后背踏过上去。这长虫到挺机灵,半起身间回头看见王环踏过来,他就第一滚,爬起来就往饭店大门跑,边跑边喊:“报警啊,杀人了!”王环一脚踩空,紧接着就追长虫,顺手摸一酒瓶就照他后心掼去,打个正着,长虫又是一个趔趄。
王环身后俩人也拿酒瓶仍向王环,一个落空,一个正打在王环的肩膀。王环毫不顾忌,继续追打长虫。长虫人高腿长,跑得挺快,但王环步子大跑得更快,刚到街上就追上了,王环从后面一把攥住长虫后衣领,但衣服单薄,只把衣服撕扯烂了,并未拽住他。于是王环一脚斜踢向长虫腿弯,长虫这条腿刚要蹬地,结果被踢中,“咔啪”一声,身子斜歪一下,倒在地上,这次是侧身摔地上,倒地后还刺棱棱往前滑了一米多远。
这时候后面俩人也跑到了近前,他们拿着刀子直刺向王环的后心,王环知道后面有俩人,紧接着一步跨向长虫的头旁,后脚脚尖紧跟着踢在长虫心口,长虫马上卷曲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