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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回到家,一夜未眠。窗外安静得可怕,崔茜就好像就在亨利面前一样,忽闪着那双很难聚焦的眼睛对亨利在说着宁乡有多么的好玩和美丽。而崔茜在家里经过简单的洗漱,在床上跟木头发了句:“这两天很开心,晚安。”说完,崔茜打开和亨利的聊天窗,但把手机按了锁屏,便到头睡着了。
亨利其实明白,这样的辗转反侧,很大的原因是自己造成的。但只是没有想到,前天还在一起看电影的他们,让亨利感觉事情还有转机不会那么糟糕,为什么崔茜那么快就可以和其他人一起旅行,而且彻夜未归的崔茜,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不管、不问、不提。
“索性不睡了吧。”亨利翻身起来,已经是凌晨4点了。亨利随手拨弄着电视遥控调着台,想让自己不去想,盯着电视画面,想想这一切肯定只是暂时的。窗外的天,已经开始泛白,像一条大鱼的鱼肚,遮天蔽日。
次日,亨利的好友百事发来消息:“哥们,我生日,晚上过来喝两杯。”亨利觉得自己是需要酒精的刺激,就满口答应了下来。然后很自然的,跟崔茜发去了消息。“晚上我朋友生日,再带你去见我更多的朋友吧。”亨利这才想到,直到今天,亨利还从未见过崔茜任何一个朋友。
崔茜手机一震,连忙关掉了和木头的聊天窗。对着亨利回复道:“那你来接我吧。”
亨利上了车,一路上经过了那些熟悉的地方,只觉得这些路牌愈发陌生了起来。
来到崔茜家小区门口,亨利告诉崔茜自己到了,便在车上等着,崔茜这次很久很久都没有出现,足有半个小时,亨利忍不住发了条微信:“没问题吗?”
“没,就下来了。”崔茜回复道。
又过了许久,看到崔茜几乎是用跑的过来,上了亨利的车。
“怎么了?这次这么久。”亨利满脸疑惑。
“刚我妈问我了,跟你相处了这么久,也不带你回家来吃个饭。”崔茜一脸笑容。
亨利的脑袋“嗡”的一声,像是挨了一记重锤。“哦,那你怎么说。”
“就说还没到那个程度啊,有机会会带回来吃饭的,后来就又说了好多。就到这个时候了。”崔茜盯着亨利,看着亨利脸上表情的变化。
亨利不敢想刚才崔茜是不是在跟谁道晚安,更不敢想崔茜现在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只是把崔茜抱了过来:“你跟你妈妈说吧,中秋节的时候我过去吃饭。”
“中秋节?那还好久呢!”崔茜好像挺不情愿的。
一句这样的话,还不知道能否实现得了。亨利想着,两人在解放西下了车。
亨利和崔茜很久都没来过这样的地方,那一阵阵的音浪一时间仿佛就要把这两人给打翻了一般,见到百事一桌的朋友后,亨利很热情的跟大家介绍着崔茜,百事一把把亨利抓过来,问亨利这是不是女朋友,亨利点点头:“没错,就是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个。”
百事热情的敬酒,崔茜也热情的自我介绍着,在亨利的朋友面前,凯西永远表现得大方得体。亨利喝酒很快,在朋友面前,总是不计较自己是否喝多,几轮下去,亨利只感觉自己需要更多的酒,才能麻痹自己。
崔茜还是一如往常,喂着亨利吃水果,坐在那里显得无所事事,只是自己端着一个杯子一点点的喝着,时不时的刷一刷手机。而这个时候的亨利,已经是快要醉了。拿过崔茜的手机放到一边,崔茜喂一次水果,亨利就吻她一次。崔茜没有要躲的意思,反而加快了喂水果的频率,亨利就当着一桌朋友的面,直接让崔茜坐到自己的身上来了个激吻,羡煞了旁人。
崔茜将亨利的手放开后,满脸通红,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还是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走,带我上厕所去。”崔茜对亨利说道。
亨利站起身,酒吧里喝多了酒的人们来回穿行,亨利就从崔茜身后一直抱着崔茜,双手一直抓着崔茜的胸。等崔茜上完厕所出来,亨利一直在女厕的门口把守着,就像酒吧里的一个保安。走回座位上的时候,也一直是同样一个姿势,护着崔茜。
“至少,你现在还是我的。”亨利低头在崔茜身旁耳语了一句,可音乐声音太大,崔茜没有听见。
“不早了,我们先走了。”亨利拉着崔茜,跟百事和朋友们一一道别。出来以后,崔茜走得很慢,天空又开始下起了小雨。
“你刚才说了句什么?”崔茜缓缓的开了口。“今晚你是怎么了?一直在喝酒喝个不停。你想说什么你直说好吗?”
“我想说什么,问问你自己吧。”亨利不想把事情挑明,只想崔茜自己告诉他。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从昨天开始你就奇奇怪怪的好吗?搞得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我妈妈讲。”崔茜提高了音量。
“还要跟我提这个是吗!”亨利突然转身,也不知道是否是酒精上头,对着崔茜吼了起来。“讲什么?还要跟她老人家讲什么?你自己又有什么没对我讲的吗?我不想拆穿你!”
崔茜这才意识到,亨利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了。突然感到一阵害怕。
“别这样好吗,别这样。”崔茜伸手拉住亨利,“我说,我都跟你说。”
“那你说吧。”亨利看到天上飘下来的细雨,将崔茜拉到了一个地下停车场。以免崔茜淋雨感冒。
“你要我说什么,你问吧,你问我都说。”崔茜话锋一转,让亨利都有些无力招架。
“你就跟我说说,你这两天,到底在哪里,到底是跟谁,晚上是住在哪里。”亨利非常讨厌自己说出来去质问崔茜的感觉,如果崔茜没有瞒着自己,亨利心里会好受很多。
崔茜只感觉全身的毛孔都要炸开了,这种事情亨利是怎么知道的,他又知道多少。崔茜想保住木头这个人存在的事实,依旧在打探着亨利:“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朋友都发图片给我了!你为什么不直说!”崔茜再一次把亨利逼急了。
朋友?图片?崔茜一边诧异着这是怎样的巧合,一边快速分析着如何能够把事情给圆过去。“是,没去宁乡,去了株洲,方特。”
按照亨利现在的认知,亨利觉得对上了。“那个男的是谁?”亨利继续问到。
崔茜简直不敢相信亨利的消息来源,只能顺着亨利的话再继续编下去。“我宁乡一个女性朋友共同的朋友,小天。”
亨利此时好像听到停车场外面的雷声,滚滚而来。“为什么!为什么我不问你就不准备说是吗?你回来到现在,你准备瞒我一辈子吗?”
“我只是觉得这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崔茜说出这句话以后,就后悔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什么好说的?”亨利借着酒劲,一把抢过了崔茜的手机,“来,你翻给我看,是谁。”
崔茜被亨利这一下的举动吓到了:“你别抢我的手机,我翻给你看。”崔茜不允许她的手机在亨利的手上再多待一秒了。
亨利把手机还给了崔茜,看着崔茜操作着。崔茜翻出了小天这个人,亨利又一把抢过去,看聊天记录,一条都没有。接着便把小天的微信名片推到了自己的微信号上。
“你这是干什么?”崔茜急了,也对亨利吼叫着,接着又把手机拿了回去。
“怎么,不想让我跟他联系是吗,那你就告诉我真相!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真相!”亨利认为,崔茜这个时候,是不会再欺骗他的。
“真相就是,晚上我一个人住的酒店,我们什么也没发生,没有!”崔茜瞪大了眼睛盯着亨利的眼睛。“如果发生了什么,我父母不得好死,身首异处!”
亨利惊呆了,对崔茜发的这个毒誓,毫无准备,也无法招架。停止了一切的动作和言语,整个人直接坐到了停车场里,那样子,就像个腐朽的木桩。
崔茜也陪着亨利坐了下来,一言不发,只是在等着亨利接下来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发问。
“如果我不知道,你准备瞒我一辈子吗。”良久,亨利平静的问道。
“是。”崔茜很直白的说。“我只想出去散散心,没有发生什么,我觉得跟你说的话我们会很不好。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说着,崔茜也坐了下来,盘着腿,一点不顾对着亨利全都走光了。
“散散心,没发生,很不好。”亨利的脑海里,还是对这件事有诸多疑问。“你想知道吗。那你告诉我,怎么去的,方特一期还是二期,晚上,住的哪家酒店。”亨利心想,只要这些再等对得上,这个事情就算这么过去了吧。
“好,亨利。”崔茜叫了一声亨利的名字。“今晚我们都坦诚来说,都摊开来说,我也有问题要问你,只不过今晚过去以后,什么事情都不要再提了,我们好好的在一起,你做不做得到。”崔茜心想着,只要这个事情能对得上,应该就会这么过去了吧。
亨利摇摇头,点上了一支香烟:“你先说吧。”亨利怕接下来听到的又是让自己感觉不好的消息。
“好,我说,我们是乘的那种上门来接的黑车,直接到的方特,一期和二期我不记得了,住的哪里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是一家很便宜的连锁酒店,晚上就我一个人住的。他没跟我住一起,第二天来接的我一起回去的。”
亨利笑了,嘴角挤出来的一丝苦笑。掐灭了刚点着的那一支香烟,对凯西说:“不记得了,可能吗?那你告诉我,你们玩了些什么。”
“木质飞车。”崔茜第一时间跳出来四个字。
“好,那你告诉我,酒店在哪里,怎么可能连名字都不记得。”
“就出门一家很近的酒店,不是住在方特里面,名字我忘了,四个字,一个连锁的什么。”崔茜不敢再往下说了。
亨利的脑海里快速的在回忆着有哪些连锁酒店是四个字的,这个时候头脑混乱的他也回忆不起来,并且也马上中断了这个回忆。事实上,亨利是不相信的。但是想着崔茜刚才的毒誓,亨利觉得不重要了。“好好想,想到了再告诉我。”
“你不是说好了不提了吗?你自己的事情你解决了吗?”崔茜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便试图把话题转移到亨利身上。
亨利也怔住了,不知道是酒精还是崔茜的话,让自己想吐。亨利点点头,不再追问,起身便要走。“回去吧。”
“去哪里啊,你给我站住。”崔茜叫住了亨利,“今晚都摊开来说,都说清楚,不说清楚不能走,说清楚了以后不准再提。”
已经凌晨了,亨利对崔茜的大言不惭感到十分无力,一方面觉得崔茜还是没有说实话,一方面又觉得崔茜的毒誓给他的震撼太大了。只是缓缓的挤出了几个字:“我已经跟姐姐,家人全都说了。而你,看看你办的这叫什么事。”
“那答应我,以后我们两个人,都不要再提了,我们就还能够好好的在一起。”崔茜想用这句话,做一个了结。
“恩,不提了。”亨利只想快点回家。但事情根本没有得到解决的亨利,又怎么可能不再提起。
送崔茜回家以后,亨利自己才回的家。这个时候,天都亮了。
“睡不着,我很难受。”亨利发了消息给崔茜。
“怎么可能睡得着!洗漱完了要上班了都!”崔茜秒回,言语里满是激动。
亨利原本以为,当时的不说,会换来崔茜后来的理解和诚恳,没有想到,凯西不但没有打开城门,反而加固了城墙。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非常难过?”亨利几乎是恳求的语气。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能好过到哪里去吗?”
崔茜的不依不饶,让亨利再次放弃了这一次努力。只回复了一句话:“我很难过。很压抑。你如果心情不好,你告诉我你心情怎么才会好。你不想帮我解决这个事情,我可以继续心情不好。但是不能让你心情不好。”
“你昨天发了小天的名片给你是吧。我只有一个要求。”
“说。”
“把安娜的名片发给我。我才会心情好。”崔茜现在已经完全不顾亨利的感受了。
而亨利看到这句话,整个人都在颤抖,愤怒的亨利一拳挥到了墙上,而感觉不到疼痛。为什么没有说真话的崔茜,还能够如此的有恃无恐。亨利没有回复,只是把他跟崔茜的聊天记录全部删除了,然后截了一张图,发给崔茜。
“现在,小天的名片也没有了。”亨利回复道。“所以,安娜的微信也不重要了。”
“呵呵,你愿意这样都不愿意把她的微信发给我是吧。好,既然你删了小天的名片,也无所谓了。”崔茜说着,言语中满是戏谑。
亨利哪里愿意删掉他和崔茜的聊天记录呢?他只是对崔茜不说实话还能够如此的对自己提要求追求平衡感到诧异和愤怒。
“其实,我想要你一句实话。”亨利刚敲出这一句,还没发出去给崔茜,崔茜就先发了几个链接过来,一看,是亨利主队的球衣、长裤、T恤。
“不是要去深圳吗?还不快买下来安抚我。到时候跟你穿一样的去。”崔茜说完,亨利删除了还没发出去的那句话。只是回复了一句:“那你再印个号吧。”
崔茜选了25号。而亨利直接转过去五个足额的红包。附上了一句:“么么哒。”
这下崔茜开心了许多,一边截着图,一边告诉亨利:“告诉你,其实没跟你一块的这几天,我跟朋友出去玩,朋友说我少一个帽子,我脑海里其实全都是你戴着帽子的样子,拿起街边的帽子试了试,都觉得不如你那个帽子好看。”说完,崔茜便把亨利给她红包的聊天记录截了图,晒到了朋友圈。当然,屏蔽了木头等一些人。
亨利也明白,崔茜对自己完全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只是崔茜这份不坚毅的情感,又配上漏洞百出的理由,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个蠢货。虽然这样想,亨利还是相信崔茜,有机会的话,会跟自己说实话。想着,亨利搜索了一下自己同款的棒球帽,想给崔茜把一身的球迷装备都配齐。只是国内都缺货,亨利就瞒着崔茜去找了一下自己的朋友。
接着亨利去自己协会那里报了名,交了两个人参与中国行的费用。把跟崔茜跟团去深圳的事情落实了一下,甚至还订了深圳华侨城旁边的酒店。然后拿出手机,跟瑞雯发去了一条消息:“如果一个女孩开始瞒着你说是跟女性朋友出去玩,后来才告诉我说是跟一个男的,出去玩了两天,晚上是一个人住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信吗?”
亨利手机一震,瑞雯回信:“什么一个女孩,就是她吧。我告诉你,我信。不是每个女孩子都能随意放纵自己,不过亨利,你要跟她说死,绝对不能再有第二次。否则你再也不要见她了。”
亨利不知道自己是该释然还是该沉默。但是看到情感经历丰富的瑞雯这样对自己说,只是回复了一句:“好,那既然是你这样说的,我相信你。”
“恩,喜欢一个人,最起码的就是信任。”瑞雯回复道。
正当亨利不准备再跟崔茜提起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回复瑞雯,他的手机又收到了一条消息:“哥,大哥。”发消息来的,是拍了照片给亨利看的那个朋友。
“怎么了,有事说事。”亨利回复。
“哥哥,我有个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拍照片的那天,我没在株洲,我在南昌。”
“啪!”亨利仿佛觉得有人给了自己一声脆响的耳光。
“我是觉得你真的太爱你的女人了。”朋友补充道。“从你给我们发的那些东西里都看得出来,都跟你说实话以你的脾气性格会出事。哥我不是不跟你说,是不知道怎么说。弟弟想要你们好,但是你太爱她了,我怕你受不了。”
亨利沉默了良久,才回复一句话:“你没想过我要是自己知道了的话,会连你一起削吗?”
亨利的朋友没有再回复,只感觉自己做了一件错事。感情里有句话叫做“难得糊涂”。他今天算是领教到了。
“跟你说,我报名了我们协会一起看欧冠决赛的活动了。”崔茜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发来消息。
亨利的脑子很乱。在想着株洲方特的事情都是崔茜临时编造出来骗自己的。到底什么时候,崔茜才会告诉自己。但是以亨利的性格,他又不想直接隔着电脑对崔茜挑明。
“你怎么没跟我说?决赛我也想看的。我的原计划是带你去你们对手的聚会场地,毕竟那边环境好一些。”亨利回复道。
“啊?经过昨天那个事情,我以为你不想跟我一起看了啊。我钱都交了。”崔茜现在还不明白,应该怎样做,才真正能让亨利开心起来。
“没关系,我也去报个名吧。”亨利退而求其次,其实只想跟崔茜在一起,然后听听崔茜当天会不会对自己说点什么。
“别扯了,你加不进来的,人早就满了,一票难求,现在活动的门票都高价抢购呢!”崔茜有些不想让亨利一起来。
看到崔茜这样说,凭着职业敏感性,亨利已经把有些事情联系起来了。现在只需要一个操作,就能够确定崔茜的事情了。“没关系,我有办法。”亨利回复了一句,然后跟崔茜协会决赛观赛活动的组织者打了一通电话。
“搞定了,当天我跟你一起去。”亨利挂掉电话,给崔茜发去一条消息。
崔茜心里一“咯噔”,本来这件事上,崔茜是没有想到亨利能搞定门票一起看的。圈子很小,有些事情,随着亨利的出现,并且跟她在一起很暧昧的话,会被传出去。考虑良久,崔茜告诉亨利:“算了,不去了!”
“什么意思?”亨利问道。“我搞定了,我这边无需你操心,当天一起去就是了。”
“没什么,突然不想去了。”崔茜都不知道怎么回复,只是匆匆忙忙把自己当晚决赛的活动门票给退了。
“那我带你去对手那边的场地?”亨利继续发问。
“不用了,我只想跟你看。”崔茜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稳住亨利,退完票的她只能说这句话了。她没有想到,在一票难求的处境中,亨利还能搞定参加名额。
其实在崔茜说出这些话以后,亨利完全都明白了,甚至明白了,那个男人是谁。球迷圈子很小,亨利的种种试探,让他基本已经圈定了几个人选。只是希望崔茜能够聪明一点儿,从亨利的这些小细节中,知道他已经知晓了真相,能够自己亲口说出来。
“行,那我来安排。先看部电影吧。然后再去吃你想吃的东西,晚上再一起看球。我会去订一瓶红酒。”亨利直到现在,还是保持了事无巨细的作风。
崔茜只觉得一阵紧张,认为还好这个事情都没有让亨利有所怀疑。接着亨利的说法回复道:“那我想看神奇女侠,还有,就到河东去开房吧,我想吃抹茶。”崔茜只想避免着在河西出现。
“行,我会安排好的。你先把你喜欢的球衣和运动裤拍了吧,过两天就是决赛了,晚上一定要休息好。”
亨利回复着,接到了瑞雯的信息:“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姐姐看你肯定很郁闷,顺便跟你聊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