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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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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的林玥,前几天还在学着给自己心爱的人做饭,学着做一个合格的女朋友,转眼间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漆黑的夜里,肝肠寸断的她回到家,打开房门,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突然间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的残忍和陌生,让她觉得恐惧。
  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已经到达了极限,压抑的林玥几乎疯狂,于是林玥给张饶打了电话。电话接通,那头传来张饶熟悉的声音“喂,小玥啊”,这头林玥刚听到林玥的声音,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电话那头张饶感觉事情不对,急忙问道:“小玥,怎么了,你别哭啊,发生什么事了?”
  “他…,他,我看到他和别的女生一起吃饭。”林玥已经泣不成声。
  张饶知道,以林玥的性格,平时不至于为一些小事动怒,此刻伤心到这种程度,可见是受了大委屈。又听了林玥刚才的那句话,张饶一下子明白肯定是钱佳和林玥两人出了事。于是赶忙安慰道:“你先别哭,你现在在家吗?我现在立刻到你家去。”林玥“嗯”了两声,又哭的说不出话来。
  挂上电话,张饶火急火燎的往林玥的住处赶去。周平加班还未回来,在去林玥家的路上,张饶又跟周平说了钱佳背着林玥跟别的女生约会的事情,告诉他晚上不用等自己回去了。周平听了,心中也十分生气,还想详细的问下事情的经过,但张饶说自己也不清楚,要等跟林玥见了才知道。
  一个小时后,张饶赶到了林玥的住处。一进门,林玥就抱着她痛哭起来。此刻,这个陪伴了自己六年多的好朋友是自己身边唯一的精神支柱了。张饶扶着林玥慢慢走到椅子边坐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待林玥稍微平复了下,问道:“你是说钱佳他跟别的女生约会?是你自己亲眼看见的吗?”
  林玥道:“我亲眼看见的。昨天下午我让他跟我一起去商场买东西,可他推说要应酬朋友,我只好一个人去了商场。哪知道买完东西回来在商场的餐厅里正好看到他和另外一个女生一起吃饭。”
  “只是吃个饭,也许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呢。”张饶说道。
  “不会的,我不会看错的,他们绝不是普通朋友。我看到他帮她夹菜,还抚摸她的头发。今天下班钱佳过来找我,我质问他跟那女生什么关系,他哑口无言,这岂不是证实了他们绝不是普通朋友的关系?”林玥说着,稍微平静下来的心情又立刻变得激动起来,愤怒夹杂着伤心重新涌上心头,又开始忍不住大哭起来。
  张饶赶紧从桌子上拿起纸巾帮林玥擦拭眼泪,说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为这种人伤心掉泪,真是不值当。还好你现在看清了他,要不然他指不定要骗你到什么时候呢。”
  “更可气的是,今天下班的时候他竟然还假模假样的要约我一起吃晚饭。真没想到他是这么卑鄙恶劣的人,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林玥一边抽泣,一边说道。
  看着林玥哭的红肿的眼睛,张饶也忍不住替她伤心难过。
  过了半天,林玥叹道:“追我的人那么多,我怎么就偏偏看上了他。”
  张饶道:“该遇见谁就会遇见谁,逃也逃不掉。什么时候缘分到头了,想留也留不住。一开始,你们在一起那么甜蜜幸福,即使有人告诉你钱佳是一个三心二意的爱情骗子,你也不会相信。只有此时你亲眼看到了他的所作所为,才能对他死心。机缘的事情,谁也猜不透。”
  林玥道:“就是因为猜不透,我们才会受这么多伤害。从头到尾,我对他可都是真心真意的,原本我还打算等再过段时间带他去见我父母呢,可是谁知道他心里怀着这样的鬼主意,背着我做出这种事情。”
  张饶叹道:“不知道他是从一开始就抱着玩一玩的态度呢,还是后来才变了心呢。其实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他这么做都是一种极其不道德、不负责任的做法。”
  林玥道:“如果不喜欢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跟我说分手,如今不明不白的就抛弃了我,这算怎么一回事,每次想到这我就气得头昏脑涨。”
  张饶道:“你上次不是说跟他妈妈的见面十分的不投机吗,会不会是他妈妈从中干涉,所以钱佳才放弃了你?”
  林玥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跟他妈妈那次见面确实是一场令人尴尬无比的相遇,因为他妈妈是碰巧出现的,我毫无准备。聊天的时候他妈妈又处处透露出我配不上钱佳的意思。我心里觉得委屈,所以后来想问一下钱佳对于婚姻的看法和态度,我心里还有一丝希望,那就是即使他妈妈不接受我,只要钱佳是真心实意的对我,那我也会义无反顾的继续跟钱佳走下去。可是钱佳对于我提出的问题表现得也确实是有一些冷淡,而且处处维护他妈妈。我心想他是一个孝顺的孩子,这样维护长辈无可厚非。不过自从他妈妈出现之后,他就对我慢慢有了一点疏远这件事也是真的。”
  张饶道:“现在都什么社会了,哪能凭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决定自己的婚姻呢?钱佳是个大人了,这种关系自身幸福的大事应该会有自己的判断。不过连你都猜不透钱佳到底怎么想的,我就更猜不透了。”
  林玥轻轻摇了摇头,双眼迷茫地望着那窗外出神。窗外那漆黑无比的夜掩盖了世间的一切,让人看不到任何东西。
  等林玥慢慢平复下来,张饶到厨房煮了一些粥,盛了一碗拿给林玥。林玥没有半点食欲,本来不想吃,奈何张饶怕她伤心过度,别累坏了身体,好歹劝她吃了半碗,这才作罢。等林玥吃完,张饶自己也勉强吃了半碗。由于怕林玥心情有波动,张饶打算在林玥这里陪她一晚。
  在厨房洗碗时,张饶给周平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周平听后对于钱佳的所作所为极为不耻,他告诉张饶好好安慰下林玥,改天自己再找几个哥们去教训下这个花花公子。张饶让周平不要意气用事,眼下先让林玥平静下来再说。洗碗完毕,张饶又拿毛巾让林玥擦了脸,安排她睡下。两天来林玥心力交瘁,这会儿终于昏昏沉沉的睡去。张饶看林玥睡得熟了,这才自己睡下。
  第二天一早,林玥本想去公司上班,无奈实在提不起精神,只好向公司请假在家休息一天。张饶叮嘱林玥在家好好休息,不要再胡思乱想,以免情绪激动,哭坏了身体,自己下班后会再来陪她,然后才去上班。
  下班后,张饶先回家拿了一些换洗的衣物,然后又赶往林玥的住处,路上还顺便给林玥买了晚饭。赶到林玥家,张饶陪林玥吃了晚饭,又对她安慰、开导了一番。有张饶的陪伴,林玥觉得安心多了。林玥在家休息了两天,张饶陪了三晚。第三天早上,两人分别去上班。离家前,林玥说道:“张饶,我已经好多了,谢谢你陪了我这几天。今晚你就不用陪我了,你家里还有周平需要照顾呢。”
  张饶道:“我就是不放心你一个人。”
  林玥道:“我真的好多了,今晚你就回去陪周平吧,有事情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张饶见林玥精神已经有所好转,于是不再勉强,说道:“那晚上我给你电话。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别再想太多了,以免伤神,饭也一定要按时吃啊。”
  林玥一边推着张饶出了门,一边说道:“知道啦,我的好张饶。”
  两人出了小区,各自乘车去上班。
  一路上,钱佳跟那女生约会的画面不停在林玥脑海闪现,林玥越想越生气,于是决定当面向钱佳问个清楚,问他为何如此三心二意,为他为何对自己这么残忍。
  可是一到办公室,林玥就被两天来积压的邮件和各种工作上的事情包围了。度过了一个忙乱的上午,刚想喘口气,去倒杯水喝,迎面在茶水间门口碰到了同部门的小慧。小慧见林玥走了过来,赶紧凑过去问道:“林玥,听说你男朋友钱佳前两天辞职了,怎么突然就辞职了呢?是找到新东家了吗?”
  “什么?他辞职了?怎么这么快?”林玥心中大为错愕。抬头看到小慧正疑惑地看着自己,于是赶忙搪塞道:“哦,他啊,他找到新工作了。”小慧还想接着问下去,林玥借口要去洗手间,赶忙走出了茶水间。
  此时林玥失望、伤心到了极点,心中想道:“这么快就辞职了,走也走得这么决绝,连电话短信都不来一个,这个十足的骗子。哎,林玥啊,林玥,这就是你当初看上的人!本想找个情投意合的人互相牵手一直走下去,但自己终究是痴心错付了。”
  以钱佳这样的家世背景,并且有一个如此严厉的母亲为他的婚姻把关,也许从一开始自己和他的结局就注定了。但那些钱佳曾经说过的甜言蜜语和柔情蜜意又算什么呢?难道从一开始钱佳就抱着一种玩一玩的态度来对待这场感情吗。要知道,自己可是倾注了全部的感情。林玥越想越心有不甘,于是决定直接去钱佳的住处向他问个清楚。
  这一天,林玥魂不守舍,好不容易熬到下班。
  下班后,林玥直接赶去了钱佳的住处,到达的时候,刚刚七点多钟,钱佳家里灯是灭着的,想来是不在家。林玥只得在小区楼下的长凳上坐着等他。冷风吹过,她竟一点不觉得冷。一直到十一点多,林玥才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悠悠的往这边走来。来人正是钱佳,他还是一副优雅的样子,好像没有被任何的烦恼和烦心事缠绕。走到近处,看到长凳上的林玥,他吃了一惊,但紧接着,他又换了一副笑脸说道:“林玥,你怎么来了?”
  林玥“哼”了一声说道:“我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看样子你过得很好,还是花天酒地的,我真羡慕你,永远都不会被生活中的俗世所牵绊,无拘无束的,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钱佳道:“林玥,你别挖苦我了。我知道你心里怨恨我,其实,我对你一直都很愧疚。”
  林玥冷笑道:““愧疚”这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可笑。当初你陪那位女生吃饭的时候,心里也会感觉愧疚吗?我看你们两个吃的开心得很呐。那时候想来我在你心里就已经没有半点位置了吧。”
  钱佳道:“林玥,你是一个很好的女生,以前我对你也是实心实意的。曾经,我也把你当做我的全部,想要跟你一起这样走下去。”
  林玥道:“也许以前你说这话我还会相信,可是现在你说这话只能让我觉得恶心。”
  钱佳道:“我知道现在你是不会再相信我了。可是我也有自己的难处。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喜欢自由的人,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在爱情上。刚毕业那两年,我因为不愿受家人的束缚,所以一个人出来住,一个人独自找工作。他们不在身边,我就可以无拘无束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但工作时间越长,我越发现外面生存的不易。我妈他们说的是对的,他们为我铺路,为我规划婚姻都是为我好,我迟早还是要回到他们身边的。那么大的家业,我不接管又有谁来接管呢。而且我妈说过,如果我不按她的规划结婚,那就把我赶出家门,以后我一个子儿也拿不到。你也要为我考虑一下。”
  林玥道:“你要回去照顾他们,你要回去接管他们的生意,这都没有错。可是你为什么要残忍绝情地为我们的感情画上一个终点。难道我当真不配进你家的门,甚至连做你女朋友的资格都没有吗?”
  钱佳见林玥情绪激动,伸手想拉她在长凳上坐下。可是林玥使劲儿甩开了钱佳的手。
  钱佳道:“对于婚姻的事情,我妈的意见我是一定要听取的。上次你见到的跟我吃饭的那女孩儿就是我妈帮我介绍的女朋友。那是一个企业家的女儿,年龄和我想当,刚从英国留学回来。我妈一直在撮合我们,她觉得这女孩就是她心目中最理想的儿媳妇。所以对于其他的女孩,她一概不会看在眼里,这也是为什么她第一见你的时候态度并不怎么友好的原因。”
  林玥道:“她让你喜欢谁你就喜欢谁,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你妈妈有她自己的想法跟要求,但婚姻的事情岂能由她一手包办。你自己总要有个主意啊。”
  钱佳道:“我想跟你在一起,但我妈反对,所以我不知道我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与其这样,不如早点分开的好。”
  事已至此,林玥觉得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连问也懒得再问一句。在爱情面前这样畏缩的人,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看上的。林玥不禁在心里嘲笑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
  林玥一个人转身走了。钱佳站在那里,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追上来。
  自从那天见过钱佳的妈妈之后,一切都变了。她打破了林玥那个美好的梦,让她看清了现实。林玥真不知道该感谢她,还是该怨恨她。
  深夜,林玥躺在床上难以入睡。突然手机震动,收到一条短信。
  林玥起身拿过手机,竟然是钱佳发来的。上面写道:“林玥,还没睡吧?抱歉这么晚还要打扰你。只是有些话我还是想跟你说,以免你伤心难过。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被你深深的吸引了。那时我就暗自发誓一定要追到你。后来我们走到了一起,跟你在一起的时光我觉得很快乐,我知道你也是一样。但是慢慢的,家人对我的婚姻催促的越来越急。尽管我努力的想要把一切都保持的跟初次见面时的一样美好,但没有家人支持的爱情,总会让我感觉恐慌,我不知道我们还能走多远。我想要顾及我的感情,但我也想要顾及我的家庭。但你是一个好女孩,我不想让你难过,所以我辞职了,我从你的世界里消失了,希望你能把我忘掉,重新开始新的生活。祝你幸福!”
  “见你的鬼去吧。”林玥愤怒的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至此,林玥对这个男人不抱有任何幻想和希望了。
  张饶曾对自己说过,爱情里最重的是两人能够互相陪伴,坚守自己的信念,也坚信对方的信念。可是这句话,林玥在亲身经历后才如此深刻地体会到。钱佳放弃了自己的信念,也打破了林玥的信念。
  林玥想起以前的种种,觉得好似做了一个长长的梦,那梦里一开始色彩斑斓,后来却暗淡无比,醒来之后只觉得很累很累。
  林玥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不曾睡着。她越想忘记以前的事情,就越忘不掉。林玥起身坐了起来,看了看时间,才凌晨四点钟。好在这天是周末,倒不用上班。
  窗外一片寂静,林玥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茫然坐在床上,毫无睡意,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才好。转眼看到桌子上相框里和钱佳的合照,两人相拥而立,笑得那么开心和甜蜜。林玥眉头一皱,伸手将相框拿过来扔到了床边的垃圾桶里。
  “来个大扫除吧。”林玥忽然决定。先起身把家里钱佳赠送的礼物和所有与钱佳相关的物品都丢进了垃圾桶,接着把手机里钱佳的号码删除,照片删除,短信和来电记录全部删除。然后打扫了房间,清扫了地板,给家里做了一次彻底的清洁。等这一切收拾完毕,太阳也升起来了。看着焕然一新的房间,林玥长长吁了一口气,好像刚经历了一场战争。
  “把过去忘掉,重新开始。”林玥对自己说道。
  稍微休息了一下,林玥去洗漱。洗漱完毕,林玥往电影院赶来,她决定一个人去看场电影。
  清晨的街上,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显得冷冷清清。
  进了电影院,里面只稀稀落落地坐了几个人。那放映的电影,情节又闷又长,林玥看到一半,实在坐不下去,只好走出影院。此时大街上人已经多了起来,人群来来往往。
  既然没法好好欣赏电影,那就去吃顿大餐吧。于是林玥来到餐厅,一个人点了一桌子菜。看了看周围,大多是成对的情侣在共享午餐,他们有说有笑,边吃边聊。再看看自己形单影只,林玥对这满桌的菜肴瞬间失去了胃口。此时,林玥感觉周围的放佛世界已经被这些成双成对的人们给攻陷了。“老天爷,连你也跟我过不去。”林玥心里苦笑道。
  看着周围情侣亲密无间的样子,自己和钱佳过去的种种又慢慢的在脑海浮现。原来,忘记一个人并没有那么容易。过去的点点滴滴总是在你不经意的时候,从记忆的角落里钻出来,搔你一下,挠你一下,勾起你的留恋,让你变得软弱。
  林玥不愿再多想下去,于是匆匆吃完这顿索然无味的午餐,从餐厅出来。林玥本想街上人多,出来逛一逛可以让自己分散一些注意力,可出来这大半天,林玥只觉得更加的孤独。实在无心在大街上继续消磨,林玥于是回到了家里。
  周末一闪而过,上班的日子也不再像先前那样快乐和充满期待。
  钱佳就这样在林玥的生活里匆匆出现,又匆匆消失,只留下林玥一人独自伤心。
  半个月后,张饶陪林玥逛街,两人逛累了,于是准备找家咖啡馆去坐一坐。两人买好咖啡,刚到座位上坐下。忽然间一男一女两个人手牵手,谈笑风生的走进了咖啡馆。两人经过张饶和林玥面前,那男生楞了一下,猛然停了脚步。林玥看过去,这男生不是钱佳又是谁。他手里牵着的,正是上次在商场见到的那女生。林玥不禁心中一沉,这里有这么多咖啡馆,他却偏偏要选这家,真是越想忘记的人,就越偏偏会遇到。
  钱佳看到林玥和张饶,先是一惊,接着就好像没看见一样,快步从两人面前走了过去。
  林玥不禁怒从中来,端起咖啡走上前去,拍了拍钱佳的肩膀,钱佳一回头,林玥把整整一杯咖啡一下子全泼到了钱佳脸上。钱佳一脸狼狈,慌不迭的擦拭着咖啡,林玥回转身拉起张饶离开了咖啡厅。
  走出餐厅,张饶说道:“小玥,你刚才是不是太冲动了。”
  林玥道:“他要是跟我打个招呼,哪怕是客套地问候一声,我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可他明明看到我还假装没看到,真是令我生气。所以我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张饶虽然觉得林玥的做法太过于激烈,不过也为钱佳吃了这下苦头而拍手称快。
  从那以后,林玥再也不想去那家咖啡馆。有时候路过那里,情愿多转几个街也要把它绕过去。
  这天下班后,林玥正一个人在家里出神,突然电话响起,是妈妈打来的。林玥回了回神,接通电话说道:“妈,你还没睡呢?”
  “这才八点多,睡觉还早呢。”电话那头,是妈妈慈祥而温暖的声音。
  “哦,是哦,呵呵。”林玥看了看时间,刚过八点。
  听着妈妈温暖的声音,林玥突然意识到,已经很久没给家里打过电话了。
  “我说小玥啊,你和钱佳处的怎么样了?”母女间的谈话,不需要拐弯抹角,妈妈上来就直接问起了林玥和钱佳的事情。
  林玥说道:“我们还好。”
  妈妈说道:“小玥啊,你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你看什么时候带钱佳来家里一趟,好介绍给我们这些父母长辈们。毕竟你也不小了,老是一个人在外,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我和你爸也替你着急。要是身边能有个照顾你的人,我们也就放心了。”爸妈知道林玥和钱佳在谈恋爱,但是他们不知道两人最近已经分手了。
  听到妈妈这么说,林玥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此刻爸妈的关怀让林玥心里的委屈更加强烈。妈妈希望林玥能够尽早找到归宿,林玥自己又何尝不想找一个能互相携手走下去的人,可是茫茫人海,好不容易碰到一个钱佳,最终两人的感情却只是像经历的一个梦,来的美好,幻灭的也快。想到这些,林玥又开始激动起来,但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跟妈妈说道:“知道了,妈,我会照顾自己的。你和爸也要照顾好自己。”
  “你不用担心我们,照顾好你自己就行,饭要按时吃,要早睡早起,知道了嘛?好了,先不跟你说了,有事情记得给家里打电话。”妈妈叮嘱道。林玥跟妈妈说了再见,挂上电话,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连日来的委屈与辛酸化作泪水,喷涌而出。爸妈不是絮叨的人,平时也不会过多干涉林玥的生活。可是此时催促林玥结婚,确实是看着林玥年龄渐长,又孤身一人在外,因此心里替她着急。对于爸妈的心情,林玥都能理解。
  这段时间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现在一下子又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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