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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身穿暗红色的薄呢子大衣,围巾和手提包放在身旁的咖啡馆沙发座上。她看着窗外,雨还在下,淅淅沥沥,打湿了树,道路,行人,还有心情。这种潮湿度和光线,让她感到舒服一些,如果此时不谈工作的话。伤感的,美。
服务员将咖啡端来放在她面前,她将视线收回,转而看着已调制好冒着热气的咖啡杯。
对面的男人,是唱片公司的职业经纪人,林华。
云生,我约你来见面的原因,在电话中已经说过,是为了新人歌手桔子的歌。她确是有歌唱天分的歌手,然而销售量却一直不理想,如果再一直这样持续下去的话,恐怕会触碰到公司的达标境界线。我作为桔子的经纪人,分析了一下原因,可能是没有好歌或是适合她的歌来唱。我把想法和执行董事许辉说了,他介绍我来找你,或许可以得到你的帮助。
看来许辉还挺看重自己,云生想。可是,我从不写歌,诗也是写得很少,云生说,左手勾起咖啡杯的杯柄,喝了一口咖啡。其实她并不喜欢喝咖啡,只喜欢闻那香气,就像大麦茶和稻谷的香气,不得已,写作困乏的时候,冲一杯喝,已起到提神的功效。
这些我已经考虑过了,来见面之前看过你的文章,知道你的文风,果然是许先生的信誉推荐,我们喜欢你的文风,既暗色又明亮,既温柔又忧伤。想来,这种风格的词作也许会受听众喜爱。
哦,您这么看,云生眼睛明亮又平静,漆黑无底,似有浮动的暗夜和狂澜。
是的。还有,就是,稿费的事好说,你可以先试着写个稿样,若好,再签合同。万一不尽人意,到时我们双方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云生沉默了许久,终于答应下来。那好吧,我尝试一下。
会面结束以后,云生从咖啡馆出来,寒冷的湿气迎面,她将手插在呢子兜里,快步向地铁站走去。
地铁里有一些空座位,云生坐在一排座位的中间,看见了对面车窗中映出的自己的身影,画了红唇和眼线,还有用眉笔勾勒出的轮廓,使面容看上去生动,艳丽和美丽,和这个都市融为了一体,符合她的真实年龄,26岁的女人,虽然她给人的感觉极少能和她的实际年龄吻合,通常的,她看上去是乖巧而稚气的,是宁生爱的模样。
车停了,没有人上来。
云生看了那个名字叫桔子的歌手的照片,似乎有几分云生的眉目。怎能料到,她的经济公司不久将会把她捧到大红大紫,成为业界的金冠头牌小旦。
云生觉得如果要想创作出像样的作品,就要与作品中主人公的感情感同身受,只有打动了自己的作品,才有机会打动别人,毕竟,现在的情歌市场不是一般的挑剔。如云的创作者,地毯式的多角度创作,从某种角度来说,再创作的领域不甚宽泛,已是写无可写。云生在想,反正自己并非专业的,不过是许辉给揽的事,如果写得不理想,也是情有可原,在情理之中。不过她还是不想让许辉失信,毕竟是他牵的线,于是下定决心,自己还是要认真对待,努力一试。若是成功签约的话,不仅可以提高知名度,又可以有丰厚的收入,如此看来,的确是一桩好买卖。
许辉是唱片公司的高层,是云生的朋友,还有,他也是陈家宁的发小。
和宁生分开以后,有一段时间没有和许辉联系了,他身上有宁生的影子,气息,声音,还是脑海中的什么。联想至此,尤其对于分手的恋人,这样的感受,变得让人无处可藏。而云生,在这样悲伤的冷秋中,只想在自己的窝中取暖而眠,或许醒来是春天,一切都会好转,比如心情,才可回去灰色,开出粉红。
云生放上一张唱片,针头在轨道上滑动,忧伤的歌曲倾泻,如光阴,令人陶醉其中。这台唱片机是许辉在云生去年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礼物,并说她像是听这种老唱片机的温婉女子。那个时候云生和陈家宁还没有分手。
为什么,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当年许辉所说的话,看似不经意,却让她回想良久,忽然有一种被人看透猜中的感觉。
接下来的两天正好是节假日,她窝在家里,订了一大堆诗集和歌谱,希望能对词作有所帮助。
手机想起,是许辉。
喂,云生,你还好吗?你一定不会相信,我想你想得长长了胡子。
哦,还好。云生说。没有我,胡子照样会长长,云生这样想,但是没有说出来。
听说你接了那个新歌手桔子的歌。谢谢你。显然电话那端的许辉,心情不错。
嗯。云生应到。原来他是为了这事打来电话道谢的,若真是这样,那倒也不必,写得好与坏,她只会得到,并不会失去,若说是消耗了时间,那就权当拓宽眼界,练习创作精华好了。
云生。
嗯。
等你忙完,我是说签了合同以后,我们见个面吧,还有萌萌。她看了你的文章以后,很喜欢,说一定要我和你约个时间见一面。
好,如果我有时间的话,云生答应了下来。
放下电话,开始创作。
这个被许辉叫作萌萌的女孩,是许辉的第三个女朋友。虽然宁生结婚了,可是许辉还一直单着,和宁生一样,看上去睿厉的家伙。也许是云生懒得去判断,干脆把他直接归于宁生一类。她在酒吧遇见的宁生,又在那里遇见的许辉。她总是穿一件白色的粗毛线毛衣坐在吧台霓虹闪烁的阴暗角落,喝一点啤酒,在嘈杂的环境中,尽情地,投入地用笔记本电脑,在网上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