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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大话无双 / 第三章 过去的过去

第三章 过去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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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和你一起,再过去,在未来。
  破庙之中,张元就像是一名普通家庭的父亲一样,给一一讲着故事,一个睡前的小故事。
  “故事是这样的,从前有个老人,养了七个孩子,老人有一笔巨大的遗产,他临死前千叮咛万嘱咐,让这七个孩子一定要兄弟和睦相处,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分到那些遗产。但是七兄弟并没有听老人的话,反而在他死后大打出手,手足相残,天理不容,上天为了惩罚他们,将七个人分到了七个不同的方,并分别给了他们每人一个任务,这七个任务无一不是除暴安良,救济众生的任务,七人中有六人完成了这个任务,同时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张元讲到这里,停了下来,听得出神的一一追问道:“还有一个呢?”
  张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才缓缓说道:“最后一个,是七人之中年龄最小的那个,他被上天处罚之后,内心不甘,并没有去完成那个任务,所以他也没能获得‘悔悟’的钥匙,他为了躲避上天对他的惩罚,躲到了一个谁也无法前往的世界,并在那里潜伏了起来,很多年后,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已经拥有了翻天的能力,他杀死了他的兄弟姐们,独吞了那位老人的遗产。”
  张元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一一本以为会有下文,但是张元并没有再说,一一道:“后来呢?”
  张元回头看了一眼他,又将目光投向窗外哀叹着说道:“这个故事没有后来。”
  一一十分纳闷,“没有后来?”
  张元点点头,突然问一一道:“你跟着我几年了?”
  一一想了想道:“四年。”
  张元道:“已经四年了啊。”
  一一点了点头,双眼盯着张元,他看起来还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没什么变化,唯一有大变化的是他身上那袭白色长袍。
  四年前,一一只有两岁,但是他却清楚地记住了初见的张元。
  那天,是和今天一样的夜晚,下着大雪,寒风彻骨。
  张元在雪地之中看到一一的时候,惊讶的能自已,他就那样光溜溜的坐在雪地上,看起来十分脆弱,仿佛就连冬夜这样的寒风也能他立即将他从雪地上抱起,用法术帮取暖。
  让他惊奇无比的是,尽管在那样的寒冷冬夜里,赤身坐在雪地上,但他连一声也没有,当张元抱起他的时候,也许是感觉到了来自他身上的温暖,发出咯咯的笑声。
  那种笑声,让他永远难忘。
  张元决定结束自己的游历,他要在这里,在洛城,将一一养育成人。
  他给这孩子起了一个名字,一一。
  于是,从那天起,洛城最破的破庙里出现了一个带着孩子的流浪汉。
  洛城见过他的人,都说他是个怪人,他住破庙,衣服却一尘不染,也不像别的乞丐去要饭,整天带着只有几岁的孩子游山玩水。
  曾经有一次,有人看到他教那个小孩读书,让人有点吃惊的是,那孩子看上去只有三概刚到牙牙学语的年纪,但他们分明清楚,他咬字清晰,流畅无比。
  张元也发现了这些,一一远比同龄人聪明很多,他教给给他的东西,他不用多久就能掌握,融会贯通。
  就这样,四年的时间里,张元自认为对一一严厉无比,他将自己的一切,都倾囊相授于一一。
  这一留,就是四年,但张元知道,总有一天他会离开的。
  也许,离开的时候到了吧。
  破庙中,张元看着一一,这样想着。
  看着当初那个只有两岁的婴儿慢慢长大,直到现在,张元内心是欣慰的,但同时也是痛苦的。
  “你长大了。”张元摸了摸一一的头,像是一个父亲一样。
  一一非常享受这种呗疼爱的感觉,他缩缩脖子,嘿嘿一笑。
  张元收回放在一一头上的手,告诉他,“我有件事要对你说。”
  一一突然不笑了,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张元,在张元还没开口的时候,他抢在张元前面说道:“你要离开了吧。”
  张元十分吃惊地望着一一,随即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你还是那么聪明。”
  一一这次没有笑,他的双眼泛起了泪花,看起来十分的落寞,难过。
  他极为不安,就连声音也不知不觉颤抖了起来,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什么时候。”
  张元道:“随时。”
  就像他的出现一样,没有任何地征兆。
  张元笑了下,看了一眼床上的紫月,觉得应该告诉一一一些事情,他说道:“关于紫月,她有些特殊,你想知道她的生世吗?”
  一一摇了摇头,道:“不,在她自己说出来之前我是不会去打听的,除非她自己愿意告诉我。”
  张元了然一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好孩子。”
  一一问道:“关于她的病,我想知道更多的,我知道你并没有说实话。”
  这是个沉重的话题,但既然一一注意到了,张元自然会说一些,“我只能说,她这个病很麻烦,不是我说的那么简单。”
  一一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他太想救紫月了,但是他对自己的实力不是很自信,他问张元道:“那我能做什么呢,我想救她。”
  “看的出来。”张元如是说道,任谁都能看的出来,“但是,你还太弱了。”
  一一低下了头,不自觉地双手紧握了起来,张元话锋一转,“但是,只是现在,你会变强的,不是吗?”
  一一不是那种轻易消沉的人,但张元觉得必要的鼓励还是要有的。
  一一笑了,他站起身子,走到了紫月的床前,背对着张元,用稚气满满地声音说道:“我记得先生曾经问过我,有没有相见的人,有没有想保护的人?”
  张元点头,他确实有问过,但当时只有三岁的一一没能给他想要的答案,他很意外,没想到一一竟然直到现在还记得这个问题。
  一一看了一眼紫月,回头看着张元说道:“现在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了。”
  问题的答案昭然若是,一一又把目光移到紫月身上,“从见面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决定要保护她。”
  张元点点头,迄今为止他对一一所做的一切都非常满意,这次也不例外。
  “这很好,但是我希望这些不是说说而已。”
  张元内心无比信任一一,就算他是个小孩,但他依然坚信他的人品,尽管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多叮嘱了一句。
  一一答道:“我会的,我说到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这是先生的期望,也是您对我的教诲。”
  一大一小两人坐在紫月的床前,像是交代遗言一样的交谈着。
  张元再次看了一眼紫月:“尽管你说你要等她自己告诉你,但我有些话还是不得不说。”
  “这小姑娘身份不一般,绝非你想的那么简单,再此,我提醒一句,千万不要想着帮她寻找家人什么的,这样只会好心干坏事。”
  一一点头答应了下来,有些事情,只需知道怎么做,不需要理由。
  张元颇为忧心地道:“我之前说过,她的病远非我说的那么简单,我所做的这些,只是帮她暂时压制一下,只要时间一到,这种病就会要了她的命,所以你所想救她,就必须在下次病发前找到解决的办法。”
  这是最大的问题的所在,张元能告诉一一的只有这么多,他只能帮一一到这里,一一要是真想救紫月,就必须找到解决的办法,而这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
  有无数次,张元想要留下来,但是都忍了下来,他不能这么做。
  张元拍了拍一一得肩膀,对一一说道:“一一,这一路,你会很苦,但是相信我,你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成功,无论是你还是紫月,都能得救。”
  一一重重地点点头,“嗯,我知道,我会的。”
  这样的答案就够了。
  张元欣慰的笑了起来,站在了一边,一一以为他现在就要走,问道:“现在就走吗?”
  张元摇头道:“当然不是,还不到时候,我还有些东西要给你们。”
  一一问道:“什么东西?”
  张元故作神秘,到:“明天告诉你,现在去睡觉吧。”
  一一很想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他从来都不会忤逆张元的话,张元让他睡觉,他便老老实实地跑到破床跟前趴在那里睡了下来。
  张元微笑着摇摇头,从床头拿出一件有些破旧的衣服,盖在了一一身上,拍拍他的背,一一抬头看了一眼张元,张元道:“睡吧,都会好起来的。”
  一一眨了眨眼睛,将头重新放回臂弯,睡了过去。
  张元动手帮他将衣服拉好之后,独自一人推门而出,走出破庙,站在外面抬头望天。
  此时,雪已经停了,只剩下窸窸窣窣的风声。
  雪夜中,张元伸出两根手指,凌空一划,两道金光自东方而来,划破夜空,发出尖锐的啸声。
  眨眼之间,那两道金光便飞到了张元身边,浮在他的面前,如同两个活物一样,贴着张元飞来飞去。像极了阔别已久得朋友。
  张元伸出一只手来,那两道金光落在了他的手掌之中,没有了任何的动静。
  “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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