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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九把天一放在天一小区门口的面馆前就驱车离开了,天一插着口袋,哼着小曲,这才是我想要的晚饭嘛,牛排沙拉什么的,哪有一碗香气四溢的牛肉面来的直接嘞?
一进店,他就蒙蔽了,呆了几秒,苦笑一声坐了下来,“苏莹小姐也来吃面啊。”
对面的苏莹尴尬的笑笑,“是…是啊,我…我…我炒鸡能吃的…”
天一扶额,“我懂我懂。”
苏莹来了没多久,两人的面都没上来,苏莹是个外向的人,也没想跟眼前的人加起来一共五句话都没说到,张口就来,“天一,那个陈九是不是不喜欢三三啊?”
天一不太习惯这种聊天,但是不回就太不礼貌了,“陈九只是觉得,太早了。”
“也对啦,”苏莹撑在桌子上,“他们那种家庭,也很辛苦吧?我爸妈常说知足常乐,他们那种家庭,可能连坐在这里安安静静吃碗面都做不到,想想就难受。”
天一心说那是姑凉你没看到某人一口气吃了三碗面,要不然不会得到这种结论的。
两碗热腾腾的面很快就上来了,天一吃面可不会细嚼慢咽,火速拆了一双筷子,搅起面,刺溜刺溜的吃起来,对面的苏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男人吃起面来居然这么狂野,她看了看天一,也夹起几根面条。
“啊…烫烫烫…”苏莹吐着舌头,“老板娘,给我一瓶可乐!”
天一心里一紧,按道理来说,刚刚下好的面条就算自己不觉得烫,但嘴欠也应该觉得“热”才对,可是这面到嘴里,居然没有任何的感觉,平时吃这种面,至少应该流汗才对,可是自己的身体…他奇怪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我,到底还算是人类吗。没由来的,天一的心里产生了某种恐惧。对于未知的事务,天一的性格一向是选择逃避,但是当自身变成未知之后,这个年轻的家里蹲有一种浓浓的挫败感和无力感。陷入沉思的天一也没注意到对面的苏莹正在打量自己。
苏莹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男人,之前见到的男人或儒雅或霸道,也有唯唯诺诺的小受,因为和三三的关系好,虽然生在普通家庭,但是阅人这方面,苏莹一直很有自信,但眼前这个光头男,看发型明明张扬的不行,性格却不愿意多说话,苏莹虽然外向,也知道对一个刚刚认识两个小时的陌生男人冒昧的提问实际是个很没有礼貌的事情。所以一个人闷闷的吃着面喝着可乐
天一也回过神,微微的苦笑一下,心说能活着就不错了,管他变成什么,自己又不是过世的老头老太那么牛的科学家,想太多不如把眼前的面吃完拉倒。
两个人的第一次会面,就在天一刺溜刺溜的吃面声和苏莹一边小声的吃面一边偷瞄中结束了。
两人吃碗面,付了钱,出了店门,然后两个人默默的同路,一起进了天一所在的小区,天一奇怪的看着苏莹,苏莹也奇怪的看着天一。
天一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不会也住这里吧?”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不会吧,这么巧。”又再次异口同声。
两个人尴尬的别过头,天一看到,苏莹的耳根都红了。
“这不会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两个人又同时想到同一句话。
“呃,我平时是个…自由工作者,所以…”天一尴尬的解释道,“不经常走动,邻居不认识,也很正常…”
“啊…没事,没事”苏莹低着头没看天一的眼睛,“我平时也是…工作很忙,所以…没什么时间认识邻居…”
她在说谎,怕我难堪。天一判断道。
“嘛,不过现在大家都认识了,作为邻居以后有什么事我能帮忙的你可以找我…”天一指了指小区最靠里的一栋楼,“我住那边…4楼,405。”
“啊…哦好的,”苏莹撩了一下耳边的头发,“那…那我先回去了…”
“好的。”天一摆了摆手。“再联系。”
终于闲下来了,天一摊在沙发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很多,先是自己出门莫名其妙的被雷劈了,然后莫名其妙的复活,睡了一大段的时间,之后陪陈九应酬,大量的信息摆在自己面前,却没有时间分析,如果换做是别人,可能会被堵的很难受,但是天一从小和父母的关系就很差,或者说非常差,用陈九的话来说天一是个很能闷的人,有当变态的潜质。
当然,在天一眼里这些都是后话,首先他要弄清楚能做什么。
他要对自己做一些测试。
力量上的测试不方便在家进行,毕竟天一虽然账上有一笔巨款,但是拆家的事情天一并不能做的出来,不过抗击打的简单测试还是非常当场的,他在厨房拿了菜刀,把自己的左手放在切菜板上,这个时候的他有点紧张,不管身体如何,他的心理依然还是那个家里蹲的天一,一个普通人。
他没有用“斩”方式,毕竟自己的力气并不能很好的控制,万一悲剧了,那就真的和左手saygoodbye了,只见他轻轻地用刀切割自己的表皮。
滋啦。
令人牙酸的声音从摩擦面发出来,仿佛和刀接触的不是皮肤而是更加坚硬的物质,天一微微皱眉,疼痛感并没有如期而至,自己的皮肤虽然产生了形变,给人一种“很软”的错觉,实际上却硬的吓人,他下定决心,稍稍用力。只见刀刃的弧度产生了变化,这把菜刀居然就此寿终正寝。
天一呆呆的放开菜刀,这才发现,菜刀的握手像橡皮泥一般被捏成了不规则形状,自己已经是满身大汗,天一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左手,仿佛盼望着一丝丝的伤口出现。
可是没有。
天一像个落魄的酒鬼,跌坐在地面上。眼睛失去了焦距。
窗外,八九点钟的都市张灯结彩,南都又度过了和平的一天。
陈九站在高楼的落地窗前,任凭头上的水滴滴落在地摊上,他穿着睡袍,久久地凝视着一闪一闪的都市,眼中既没有喜爱也没有厌恶。
突然他想起某人今天的发型,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
然后他摇了摇头,把高脚杯随手放在桌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看那个站在阴影中的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