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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古昃给惠浅一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是空号,发了消息也几天没回,问廖荣的信息也仿佛石沉大海,古昃心里着急,当下定了机票返回SH。
“没事的,有爷爷给你撑腰!放心,啊!”古暄揉了揉孙女的头,安抚道。为官至此,没什么能让他紧张的。
“爷爷,对不起。我确定他平安,就回来陪您过年!”古昃强扯出一抹笑,转身走进安检通道。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一遍一遍,僵硬的女声冰冷地传来。古昃觉得,她快被逼疯了。
公寓里没有人,找到公司却说他已经离职,不过一个礼拜,他却像是人间蒸发。
古暄接到她带着哭腔的电话,忙道:“你别着急,爷爷帮你查!”
又半个小时,古昃一连收到了两封邮件。一封是古暄的,一封是惠浅的。
古昃先点开了惠浅的,只有三个字:对不起。古昃握着手机的手一松,手机摔在了地上,古昃腿一软几乎跟着摔在地上,伸手捡了去看古暄转发的邮件,是惠浅的登机信息,时间是五天前,目的地是德国,单程。
为什么?
古昃想不明白。
下一秒,古昃拎上从BJ回来就没开过封的行李箱往机场走去。她要去找他。他没有理由这样做。
“古昃。”刚到机场就听见有人叫她,可她却没停下。
“古昃!”顾谅扣住他的手腕:“怎么,要去德国找你的情人?”
“……”古昃反手挣脱开来,怒目而视:“你做的?”
顾谅摊手:“我凭什么?他自己走的。”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顾谅揽上她的肩头,微微低头亲昵地在她耳边道:“乔息答应了我们的婚事,过了年我们就订婚,古意已经在筹备。他难道要留在这,看你嫁给我吗?”
乔息,古昃的母亲,名义上的。
“顾谅!你无耻!”古昃扬手一个巴掌扇在他脸上,顾谅躲闪不及硬生生挨了一下,却是不怒反笑,一手从她的肩膀滑下来扣住她双手:“也是可怜,被自己的亲人卖了。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他们才不是我的亲人。”古昃拼了命挣脱却是无用,偌大的机场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来制止。古昃上一次经历这样的绝望,还是12年前,古辞的离开。
“我知道,你的亲人是你爷爷。不过,我奉劝你一句,别再找你爷爷处理这件事。我有他的把柄。你若不想让他身败名裂,就乖乖做顾家的儿媳妇。”
“古家世世代代清廉正直,哪来的把柄!顾谅,你少骗我!”
“笑话!做官哪有一个干净的。”
“古暄和古辞!”
“就算他们干净,你可别忘了,你还有个叔叔。丫头,你斗不过我们的。”
话说到这个地步,古昃反而冷静下来,直视他的眼睛,语气冷得吓人:“你也别忘了。顾家答应这门婚事,不过想依附爷爷的名声。”
“得不到,我宁可毁掉,结果于我无害,只是有些可惜罢了。”
“你能毁掉古家,我自也有手段毁掉顾家。顾谅,你试试看。”
顾谅突然柔情似水地抚上她的发梢:“两败俱伤,何苦呢?这么不想嫁给我?即使惠浅选择离开你?”
古昃看疯子似的看他,扬手打掉他的手,转身走了,顾谅倒是没有再追。
古昃的人生,从这一刻起,偏离了轨道。
是,她答应了。
不是因为顾谅的话。
只是想开了。
如果对方不是惠浅,是谁又有什么分别。
不过是没有依靠的人罢了。
从此孑然一身也是一种活法。
没遇到惠浅之前,她也独自生活了十二年。
她终究没有回BJ陪古暄过完这个年。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古暄。她怕自己软弱。古暄没有办法护她一生一世。而她是如此理智。
古暄只当她是为惠浅的离开而伤神,安抚了几句也就罢了。有些事情,需要她自己走出来。古暄这样认为。
但是半年后,古昃与顾家接班人订婚的消息传到BJ,事情已一发不可收拾。
古昃独自出现在典礼上,站在红毯尽头的不是顾谅,而是顾泽。
没有人对此感到惊讶,似乎自始至终只有古昃被蒙在鼓里。
订婚典礼无故推迟,听到司仪的一番对话才意识到这是结婚典礼,当无名指被套上冰凉的钻戒,古昃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顾泽的结婚戒指是自己套上的。司仪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这真是最诡异的典礼现场了。
如同一只扯线木偶,古昃走完了流程。
没有喜宴,更不提祝福。在场的只有顾泽的父母、古意和乔息,还有数不清的工作人员。盛大的婚礼只是场面,没有谁的笑意是源自内心。
顾泽拦腰抱起盛装的古昃离开婚礼现场,古昃面无表情地躺在他怀里,语气淡淡:“这身婚纱连着头饰有十几公斤,倒是难为你了。”
“古昃,对不起。”
古昃自嘲地笑了:“一个个都对我说对不起。深有同感,无可奈何,没什么对不起。顾泽,从今往后,我们是夫妻。”
顾泽抱着她的手在颤抖。她对他,疏离而有礼,这是古家的千金,而不是惠浅面前笑靥如花的古昃。
新房就在楼上,顾泽稳稳地将她放在床上转身欲走,古昃翻身坐起拉住他的衣袖:“没有必要。”
反正,是谁都一样。
顾泽低头深深看了她一眼,用另一只手轻轻拂去她的:“古昃,我也有尊严。”
你不爱我,那我,绝不碰你。
古昃抬头看着他,忽然低低地笑了:“顾泽,此时此刻,你跟我提尊严。”
她画着精致的妆容,长发挽在脑后,头纱松松垮垮地坠在肩膀,她的美,不可方物。只是为什么,她的话,如利剑刺穿他的心脏。
顾泽躲开她的视线,落荒而逃。
古昃兀自站起身,摘下头纱和满身首饰,自己换了衣服卸了妆,缩在巨大的婚床一角发愣。
从前以为,好歹,他和他们不一样。原来,也没什么不同。
新婚第二天,古昃打的回到学校参加期末考试,进门的那一刻引发了不小的骚动。
纪蘅夸张地揉了揉眼睛:“不会吧,姑娘,你昨儿结婚,今天还来考试?”
“结婚跟考试有什么冲突?”古昃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纪蘅缩了缩脖子,自从惠浅走后,古昃实在不能用“温柔”两个字来形容。
顾泽掐着点到考场,苏尧颠颠地凑过去:“跟嫂子一个考场考试,少年,你的人生很奇幻。”
顾泽没理他,趁传考卷的功夫回头瞥了一眼古昃光洁的手指,两人不约而同摘下了结婚戒指,没有人承认这门婚事。
当天,顾泽和古昃搬进了“新房”,顾家人显然没打算让他们来一场形式婚姻,勒令两人在同一间屋子里睡觉,对于这一点,肖江也很为难。
“知道了。”顾泽冷着脸关上卧室的门,屋里古昃正盘腿坐在飘窗上看书。
肖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个姑娘明明是三年前顾泽看重的女孩子,怎么如今嫁过来了,两人反而不合?
古昃看了眼杵在门口的顾泽,毫不在意地把书一扔,道:“睡觉吧。”
很明显,顾家也不会给他们留两床被子。古昃坐在床沿呆了一秒,还是掀开薄被躺了进去,顾泽转道推开衣柜,一连衣服都没有。
顾泽:……,肖江你也是很懂。
不过大热天的,不盖被子问题也不大……在不开空调的前提下。
所谓同床共枕同床异梦,说的就是古昃和顾泽。两人各自占着大床一侧,中间怕是能再睡下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