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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东西你少动,怎么!不服气,起来,我让你只手,我……哎呦!”
“呯!”祝宛擎掀翻了宋克行,两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哗!”桌上的书洒了一地,黄应秋跳脚站起来。
“好了,好了,别打了!”他想靠上去,两个人在狭窄的寝室地上翻滚,祝宛擎转眼被高他半个头的宋克行压在身下。
“哟啧!”祝宛擎借力床挡,再次掀翻了宋克行,一个翻转身,骑在他身上,两只手按住了宋克行的手臂。
“嘿!”宋克行拼命挣扎,两条腿乱蹬,踢得床架“嘭嘭”作响。
“好了,宛擎。”黄应秋伏下身子,试图把两个人拉开。
“怎么了?怎么了?”隔壁寝室同班的几个男生冲了进来。
“行了,都快毕业了,闹个什么劲!”两个人被众人拉开了,祝宛擎被推到寝室门口。
“你个X养的,我打不死你。”宋克行叫嚣,他吃了亏了,两次被个小个掀翻,脸面丢不起。
“怕你啊!”祝宛擎边往门外走边回应道。
“黄应秋,你看着克行。”班长大人刚赶到看这情形一时半会打不起来了,忙吩咐道。
“有没有事?要不要去医务室?”班长掀开祝宛擎额前的长发,看着有一块乌青,问道。
“没事,撞床脚上了。”祝宛擎揉了揉发胀的手臂,“你别跟着了,我一个人静静。”
班长闻言止步,看着祝宛擎走下楼道,才回转身去寝室。
祝宛擎踏着刚冒出绿芽的枯草往操场方向走去,地稍稍有些泥泞,有三两个小子穿着长袖在踢球,裤子上满是印子。
他真要静静,一周了,他感觉自己像是活在梦里。祝宛擎——杭市传媒学院制片专业大四学生,这是他目前的身份。
一周前,他在为一个外汇交易平台跑业务,四十来岁的人,经历了工厂倒闭,生意失败,妻离子散,可谓尝遍人生百味。
这个坐落在杭州湾畔的学校他之前有所耳闻,但仅此而已,他一个化工类的理科生怎么会关心艺术类院校。
来到这里后,他更多的是依据本能,跟着寝室的同学一起上课、作息。宋克行是他遇到的第一个麻烦,一周内冲突不断,今天在寝室里,宋克行一进来就把他撩倒在地上,他无法再克制。
说起来好笑,他打听到消息是两个人在挑毕业课题时,选了同一个女生——邵燕,邵燕一犹豫,两个人势同水火。
这个只是小问题,他现在的大问题是对祝宛擎一无所知,这让他恐惧。
他打过之前熟悉的电话,本人的电话是一个妇人接的,人在武昌,家里的电话也打得通,却是一个王姓人家,父母的手机、亲戚的手机都有人接,人不对,一圈下来,他放弃了。
“叮嘀呤。”祝宛擎掏出手机,邵燕的名字显现出来。
“喂!”
“祝宛擎,你也太暴力了,宋克行都被你打进医院了。”邵燕气愤地说,“我不会和你一起做课题的。”
祝邵燕有些发楞,刚才宋克行不是好好的?至于邵燕的选择他料到了。
“叮嘀呤。”
“你好,班长,什么事?”
“宋克行住进了学校医院,你回来一下,这事院里要处理。”班长的话有点沉闷。
祝宛擎听得眉头紧皱,有人要搞事,他得小心应付。
回到寝室,班长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陪着一个中年男子坐在凳子上,他一进去三个人都站了起来。
“祝宛擎,这是院长办公室的张助理,他来了解你把宋克行打伤住院的事。”三十岁的男子严肃地说。
祝宛擎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是恶人先告状,一句话就定性了。他看了一眼班长,班长的眼睛闪躲了过去。
“宋克行进寝室把我打倒在地,之后我们扭打在一起,这是大家都看见的事。”祝宛擎眼睛直直地怼过去。
“宋克行同学说了只是轻轻推了你一下……”
“呃!李老师,这事的起因还有待调查一下;不过祝宛擎同学,宋克行同学受伤住院是事实吧!你应该去看望一下,道个歉吧!”张助理试图找圆场。
“我会抽空去看一下。”祝宛擎感觉心累,这两个人话里满满的陷阱。
“这次打架事件影响很坏,你要写一份检查交上来,我们按照你,哦,你们的认错情况讨论给予什么处罚。”张助理说道,祝宛擎感觉他在背稿子,这难道又是一道陷阱?
祝宛擎突然感觉头脑一阵眩晕,整个人往前扑去,冥冥中他看到李老师和张助理都惊得闪开了身,班长愕然地张开双手,抱住了瘫软的祝宛擎。
“李老师,宛擎晕过去。”班长被祝宛擎整个人挂在身上,吃力地维持着平衡。
“不会是装的吧!”李老师瞪大眼睛看着软绵绵的一个大活人。
“别说了,赶紧送医院。”张助理用手指探了探了鼻孔,无奈地说,不管是真是假,晕的症状没错,他不敢赌,至于演得象真的,那也是他本事,谁让咱是传媒学院呢!
……
“祝宛擎晕倒在张助理和李老师面前?这真的假的?”宋克行躺在学校医务所的病床上,听到这个消息呆住了。
“真的,叫救护车了,王医生让送杭二医院去。”
“不会那么巧吧!我这查出来是轻微脑震荡,他那边就晕倒了!”宋克行看着围了一圈的同学,心里早毙了狗。
他住院的主意是二姨夫给的,想的就是让祝宛擎吃点苦头,这边他只要操作一个轻微伤,学校里活动一下,给祝宛擎找找麻烦,没办法给个处分,也不要让他与邵燕分到一个课题组。
现在倒好,祝宛擎竟然晕过去了,学校里肯定不好办,不仅要就医,还得看情况通知家长,他这点破伤,还是算了吧!
“祝宛擎父母昨天来学校了,李老师当天晚上打电话,他家里连夜就赶到医院。”
“听说一连三天都没醒,又查不出什么毛病,可人就是昏迷,张助理都吓坏了。”
“不是没外伤嘛!克行,你没事的,谁知道他犯的什么毛病!”
……
祝宛擎晕过去后,送到医院他还是清醒的,只是怎么也睁不开眼,他脑子被一个个片断冲击,像是硬塞了许多东西,东一点西一点的,乱糟糟的。
第二天他父母亲来的时候他睁眼过,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完全清醒过来是第三天傍晚。
“青雀,你一定要好起来,妈妈一直在这儿陪着你。”母亲流着眼泪拽着床单的边说。
这把祝宛擎给吓着了,他脑子的片断里没有自己的小名叫青雀,他记不得今生父母的名字和相貌,不知道家里任何情况。
他装晕装得很辛苦,直到被尿憋“醒”,一屋子的人很惊喜,他是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