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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罗桓和少年驾着马车出现在了水原城城外的大路上。
两人远远地看到道路尽头的城墙,以为马上就要脱难的时候,车内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水原城门有入城门检,拿着白肉堂的凭证,见机行事,别给我乱说话,不然你们知道后果的。”
车板上扔出了一块白色的玉块。
黑皮少年捡起玉块,只轻笑一声,没有多言。
罗桓瞥了一眼,转头问道“我们现在对一切情况都一头雾水,连该怎么行事都不知道,谈何随机应变?只怕到时一被盘问,吞吞吐吐说不出话反而更惹人怀疑。”
车厢之内沉寂了起来,直到许久,才飘出来一句“你们只需要让他们相信我们是从东阳转移到过来的干货制师,其他的不必多言。”
“这白肉堂的白玉还真是通透温润呀!”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已经拿着一块小白玉在翻来覆去地端详着,大声地说道,“冰质玉髓可不是那里都有的!”
他顿了几息,没有听到车内之人搭腔,继续说道,“听说凌天霸封侯之时,便获赐了一种冰质玉髓。”
罗桓心中突然咯噔一下,“这黑皮少年在暗示什么?”
马车的帘子被撩开,一个粗壮的声音传出“你小子想说什么?”这个声音并不是刚才出手击退土狼的那人,不过,无论是谁,能说出这话,无疑是有些猫腻了!
“我要加价!”黑皮少年平静地说道。他是收钱办事,与罗桓不同。
“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你就不怕没有命拿吗?”粗亮的声音再次说道。
“我要是怕我就不说了!”黑皮少年一动也不动,信心十足地说道。
“你...”粗亮声音的那人正想发飙,却被一人按住。
“你想要多少?”一个清冷的声音问道。这声音罗桓能听得出他便是刚才出手的那人。
“三百块灵石。一块都不能少。”黑皮少年不咸不淡地说道。
“哈哈...”粗亮的声音大笑道,“年纪小小不知道风大闪了舌头是啥意思?!”
“我可以将你们安全地送入水原。你们三个人的性命,三百太便宜了。”黑皮少年不轻不重的声音,生生湮息了那个粗重的笑声。
同时,也引起了车里微微一阵目光的躁动。
“你有这本事再说吧?”另一个声音质疑道。
“三百已经少要了,需知道斧头帮三虎将一条线索的暗花已经去到四百。”黑皮少年风轻云淡地说。那语气,似是已经完全肯定了三人的身份。
“这小子...”粗亮声音顿时暴怒,起身便要有所动作,不料依旧被人用力地拉住。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清冷的声音问道。
“这个还重要吗?天涧虎孟陉。”少年指名道姓地说道。
那人闻言,虎躯一震,颤声说道“你知道的还真不少!”与此同时,车内的数人身形也微微作动,一道道似有若无的杀机悄然释放...
黑皮少年感受着此刻车内散发而出的微弱杀机,大笑道“哈哈...若不是敬你们都是汉子,我完全可以暗自拿你们的消息去换取暗花,又何苦现在说来惹起你们的仇恨。”
车内众人闻言,转念一想,觉得少年说得有理,身上的杀意这才有所收敛。
“真是笑话,开口便是三百,这是哪门子的敬?”粗亮的声音,愤愤地说道。
“原本我是不打算开这个口的,谁知道水原居然有盘查。带着几位进城搞不好我们有性命之忧。我们拿性命来押注,跟几位大哥要点灵石花花也是理所当然。你说是吧,黑皮虎陆魁。”黑皮少年笑道。
那粗亮的声音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这一称谓。
“你到底是谁?竟然能对我们的底细一清二楚。”孟陉很不喜欢这种被看透的感觉。
黑皮少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转开了话锋,“听说凌天霸死了以后,东阳的地下组织斧头帮也一夜之间突然被端,帮中数百帮众死伤过百、十位帮老死了五个,剩下的五帮老全部溃逃。”
罗桓听到这里,已经意识车内的数人是斧头帮的人。而斧头帮似乎暗中受凌天霸掌控。
“没错,这溃逃的五人中,我们便是其中三个,你到底想说什么?”孟陉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黑皮少年语气不轻不重地说道,“这几天可能你们疲于奔命,对外界的消息一无所知。估计你们还不知道,贵帮中的溃逃帮老洛安已经被杀!帮员大部分被一个叫黑子的帮老重新召集,组成了一个新帮‘断头帮’,这其中的猫腻我不用说得太明白了吧。”
“你的意思是说,黑子出卖了我们?”陆魁吼道,随即又否定道“这不可能!”
然则,陆魁此话一出,车内的另外两人刹那间又是一阵躁动...
“是不是,以后自有分晓。若不是我父亲与凌天霸勉强有几分交情,我也懒得提醒你们!”黑皮少年说道。
“你到底是谁?”孟陉看着少年的后背,平静地问道。
“我是水原廖家廖穆生之子廖亦凡,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黑皮少年坦然说道,“只不过你们不认识我而已。”
“武安侯廖穆生?你是他那个从匪堆里存活下来的儿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孟陉肃声道。
东阳提起“武勇候”,莫有不识,水原论及“武安候”,莫有不敬。武安侯与武勇侯是同期被青国皇庭册封的两位小公侯。凌天霸以弱胜强为皇庭拿下了通缉了七年的要犯三祸,而廖穆生以寡敌众,凭一人之力对抗三位同境贼匪,为皇庭荡平五雁山的匪窝开出血路。
“就是这小子半年多连破四个冲境?!!!”陆魁讶然补了句。他听说当初武安侯廖穆生五雁山救子虽然成功,但救回来的廖亦凡已被匪人狠毒地抹去元力,废去修为...
这几年武安侯遍访名医丹师,苦求金丹灵药,终于在半年前遇上奇人,让廖亦凡重新踏上修途。而廖亦凡也不负他的所望,仅仅半年多的时间便连续冲破了四个灵窍。
“我经常行走东阳和水原之间,接这个护送只不过是想顺路赚些零花。不过我入出水原这么久,出现门检的次数真的不多!”少年廖亦凡看着城门逐渐逼近,怔怔地问道。
“既然你是武安侯之子,我也不怕告诉你,其实,我们三人是打算进入水原寻到盟友。”孟陉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也是临行前,才知道四处有人在通缉我们,于是才紧急组建了一支转移‘干货制师’的队伍,以掩人耳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