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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桓不期而至,意外地被接引到凌村的会客堂。
会客堂内,早已端坐着两人,一个是他认识的村长凌空,另一个是三十来岁的男子,男子的身材和模样比起凌天霸来还要有气度些。
三人一番互相介绍以及寒暄之后,罗桓才知道那中年男子正是凌村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副村长凌无度。
凌无度的名头他早前也偶有耳闻,此人如此年龄能在凌村管理这个“老年团队”中一枝独秀,并能获得诸多村人的信服,显然不是平庸之辈。
“罗桓小兄弟,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说说正事吧!”凌无度从凌空那里听说了关于丹方的事,但他不太相信罗桓这个愣头小鬼会有凌族的血脉丹方,“你哪里来的我族丹方?”
“偶然看过而已。”罗桓并非故作神秘,只不过,他并不想将千浮的存在透露,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不过,丹方的真确性我可以保证。”
凌无度正要说什么,却被凌空打断道,“既然罗小兄不愿细说,我们也不作多问。只是那丹方如今何在?”
“在这...”罗桓把一张泛着绿光的皮纸取出,并递到凌空面前。
皮纸上只有药物的名称。至于份量和炼制的方法并无任何描述。
“这丹方......”凌空拿到手里,便感觉到手上传来一阵阵生机盎然之意,“看起来真的不是凡物。”
“怎么只有寥寥几个奇药之名?”凌无度凑了过来。
“这是隐方,只有炼制丹丸的人才能从丹方上读懂炼药的方法。”凌空直直地盯着皮纸,兴奋的情绪溢于言表。
“有此等宝贝在,我大凌村何愁不兴盛!!!”
“有件事必须说清楚。”罗桓迟疑了一下,又道,“您的村人血脉力量都已经十分稀薄,所以,即使吞服了丹药,所能恢复的血脉力量也不是很理想......当然,也不能排除个别人浓郁些。”
这些信息,也是千浮在凌村祠堂门口见过凌村的图腾之后,才与罗桓说的。
按千浮所说,那图腾是凌天族的标志。在他被封印的那个年代,凌天族乃是一方霸主!!
当是时,族中能人无数。别说族中前辈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纵是小辈无意间的一个小喷嚏,都能让一隅为之色变,其强大程度简直让人汗颜!
然而,势力的发展变幻无常,千浮也没想到凌天族后人竟没落到如斯境地!
“无度,把命器黑龙窒息给他!”凌空当下断然道。
“命器”,通常是指那些被打造成特定形态的、方便隐匿于身上的宝器。这种宝器因为其使用的灵活性且不易被察觉的隐蔽性,往往会成为决定战斗胜负的生死攸关之物,所以才会被称为“命器”
“可是......”凌无度犹豫了。
黑龙窒息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宝器,它对凌村在东阳的地位,有着不小的影响!!
此器以元力催动释放的黑龙之吟,能令一些体外的元力流动直接泯灭或强烈震荡。达到一种元气的‘窒息’效果。
也就是说,实力不足以抗衡黑龙之吟的修者,只能臣服于它的‘吟’威之下......就连最简单的储物宝器都开启不了......
正因有此物才能有效地克制陈村的步步紧逼。
“老实说,若不是我族的血脉丹方,我根本不会舍得换走此宝。”凌空将凌无度取出的黑色器物“夺下”,没好丝毫惋惜地推到罗桓的面前,“当前东阳正处于风起云涌之时,还希望小兄弟别往外说你得了此宝。否则,陈村那边恐有异动了。”
“实不相瞒,黑龙窒息我可无福消受,这转头便是要交给别人的!”罗桓收下宝器,坦然相告,“不过,我会让她三缄其口的。”
“你费尽心思换取了黑龙窒息还要双手奉送给别人?他是什么人?值得你这么做?”凌无度满腹不解,即便是他,也没有罗桓如此气度,黑龙窒息说给就给,眉头都不皱一下。
当然,他不会知道,对于罗桓来说,于菊的性命又岂是黑龙窒息可换的,“没有她,我也救不了我的老师。”
“嗯??”这下感到不解的是凌空,“.....当时你的老师不是困在那处庭院的地牢之下吗?说起来应该是我救的她吧?”
“确实是您老出手救了我的老师,小子非常感激。不过,若非她的帮忙,我根本无法得知陈村的情报,更无法确定老师被囚禁的位置....所以....”罗桓说到这里便停顿了下来。
“所以...他是什么人?能这么清楚这一切?还有,这人信得过?”凌无度与凌空均是不无疑惑的样子。
“她应该是为了贵村宝器而来的外人,我对她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她是青烟楼的雅人,半依附陈村已经近两年,她对陈铭的了解自然要比旁人深入不少.....”
罗桓此番找颜幽合作也是并非风险全无的,毕竟,没有人知道她与陈村的关系究竟是深是浅,所幸的是,最后也算有惊无险,“放心吧,若她信不过的话,我这个时候已经死了!!”
“既然如此,接下来恐怕还要劳烦罗小兄帮个小忙。”凌空顿了顿,才又说道“这几日陈村为首的那个什么村盟似乎在暗中谋划着什么,我们担心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所以....”
“您老是想让我去找她了解了解情况?”罗桓心领神会地问。
“这些年我们凌村也太自视过高,养尊处优了.....陈村已经暗中笼络了齐村,狄屋,而这事前我们竟一无所知。”凌空的鼻腔之内重重地冲出浓重的叹息,“如今的凌村内忧外患,恐怕已经到了危急存亡之时了。”
“哼,那陈宫也够不要脸的,宁愿断送儿子陈铭的阳寿也要笼络吉丘族,结果还不是人家的走狗罢了!”凌无度对陈村村长陈宫的做派那是嗤之以鼻。
“断送阳寿?”吉丘族与陈村的联姻,罗桓至今还不清楚那是怎么一回事。
凌无度勉为其难地解释道“吉丘族族长得罪人多,其小女儿,也就是陈铭现今的妻子,早些年不幸地被他的一个仇家暗中施了阴血毒。这种毒会逐渐地不停地释放阴蚀物质蚕食人体新老血液,直至血液干枯而亡。”
“吉丘族至今没能找到解药,只是在早年找到了一个缓解的办法——皇母蛊。此蛊蛊虫出生时虽总是公母一对,但从来都是母蛊主导地位。两蛊分别进入男女体内之后,母蛊会在男女结合时无条件地接受公蛊‘进贡’男方体内会折损他阳寿的刚阳精血。以此为女方暖血续命.....”
“所以,陈铭得以进入玉门山学习蛊毒之道,也是因此才获得了吉丘族的相助?”罗桓对陈铭玉门山学蛊的过往所知不多,但这段时间多多少少也探听到了一些。
“不然你以为吉丘族何以会平白无故帮助东阳一个不入流的小村落?”凌无度冷笑了几声,眉宇之间都是鄙夷的神色,“若非我等大意,也不会让叛贼凌广深逃脱。不然,我们或能在他口中问出吉丘族的计划未定。”他拳捶桌子,十分懊悔没有提早做些预防措施。
罗桓愕然地迟疑了一下,他还以为吉丘娥因为太丑嫁不出去......“其实,关于凌广深,他逃了不是反而更好?”
“什么?”凌无度疑道。
罗桓思虑了一会,“既然他逃了,我们不妨张榜声称他串谋陈铭吉丘娥将宝器盗走,然后悬赏高额赏金抓拿。”
“怎么说?”凌空饶有兴致地问。
“这样,一来可以让觊觎宝器之火烧到陈铭吉丘娥那里,让一些有心夺宝的外力来制肘他们。二来,凌广深怎么说也是凌村的人,陈铭吉丘娥又岂会不怀疑是他私吞了宝器?说不定还可以意外地离间他们窝里斗。当然,他们一天没找到黑龙窒息,应该都不会有什么大的异动。三来,寻找炼制丹药的药材,以及炼制丹药可得花些日子,不给他们找点乱子怎么行?”罗桓玩味地说。
凌无度目光定定地看着罗桓,他这两天听凌空说过罗桓的小聪明,但到了此刻才真正的有些佩服这么一个看上去那般斯文无害的后生小辈。
凌空则讶然地以一种崭新的目光审视着罗桓,“东阳城之内,值得老朽花记性记住的后生小辈,屈指可数,罗小兄弟你是其中一个。”
罗桓勉强撇嘴一笑,并不以为意“那里...村长运筹帷幄引出内鬼,小子很佩服您老对大局的掌控能力。”
凌空连连摇头说道,“若非计划可行、村人配合得当,老朽可揪不出他来。”
“我说你们就别在这继续客套了。”凌无度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谦虚客套的场面,“我们还是马上着手丹方一事为宜。”
“那我先告辞了!你们万事小心!”罗桓抱拳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