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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木唤着罗桓,将他带到屋外,来到一块露风的大树断枝处。然后从怀里取出一闪着金光的石头,对紧跟而至的罗桓说,“这颗金色晶石。你收着,下一次要进入山门,持此石在此海域上高举晃动,我在这里看到你以后便能送你进来。”
三木说到海域的时候,还特意伸手在那遥远的海面之上指了指。他指的那片海域正是罗桓早些时候所在的海域。
罗桓见此突然意识到什么,但又不是很确定,只微笑着问道,“三木前辈我想问您一件事?”
“你还想问什么?”三木负手而立,远看而去,笑道。
“这......海上怪风常有?”罗桓亦远眺而去。
“很少,遇到上道怪风的是一个渔猎,遇到上上道怪风便是安阳。”三木回瞥了罗桓一眼,询问道,“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罗桓心中的问题大概已经有了答案,“如此说来我岂不是太有机缘了?”可刚一说完,随即又立马否定地说道“可我不太相信机缘...”
“你到底想说什么?”三木似是有些不满...
罗桓看了两眼三木那张老而不皱的面孔,低笑道,“我想说,谢谢您!”
“谢我什么?”三木的表情不期然地一僵。
“您就别假装糊涂了。”罗桓只淡然一笑,转头看向海面,“木门灵山销声匿迹,人才凋零,多半与这怪风稀少有关,我可不相信我有这样的运气。”
“小鬼精!”笑比河清的三木脸上竟然挂起一丝难得的笑意,“你是怎么知道的?”
“从您刚才给我指的海域的位置,那里是我被怪风所吹的位置。但是那里离水鹰上次遇到怪风的位置还是有一些差距。而您一下就指出了我实际被怪风所吹的位置而非水鹰遇到怪风所在的位置,也就是说,我飘于海上之时,您肯定是见到我了。另外,刚才我问过您关于怪风的问题,可您说怪风并不常见。而我又不信什么机缘,所以我猜,是您助我进入了这里。”罗桓勉强一笑,先后指了指海面上的两个位置,说道。
“分析能力不错,不枉我送你进来!!!”三木极目远眺。
“您为什么这么做?”罗桓也不知道三木会不会说,只是随口一问。
三木沉默了良久,方回答道“一是因为你身上的格灵。二嘛,等你能成功取回镇灵锥再说。”
“格灵”这个词已经第二次传入罗桓的耳中......千浮的存在被轻易看破,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三木看到罗桓脸色有异,心领神会地解释道,“格灵之于人体,有两种存在方式。一为寄生,二为共生。寄生是格灵通过被封灵的方式进入人体而存活。这种方式因为格灵的本质能力无法反哺人体,所以才被称为寄生。”
“这老头......还真不简单。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居然知道。”千浮的声音低低地在罗桓的脑中响着。
“而共生,即是格灵主动选择进入人体。这种方式,格灵的能力不仅能反哺人体,还会与人体连成一体而无法剥离,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无法剥离?”罗桓有些讶异。
三木点点头喃喃道,“共生的格灵,他们的灵根因为已经和人体相连,一旦剥离,受损是肯定的。而且这种损害还是永久性的,不可逆转的。一般的后果是格灵极度萎靡,灵根严重受损的会导致死亡!!!”
“什么?”千浮一声惊呼在罗桓脑中嗡嗡发响!
“所以,格灵一旦择主便不能改变?万一遇人不淑怎么办?是不是儿戏了点?”罗桓只是感到奇怪,以千浮这种灵性接近人类的存在,不应该这么不理智才对啊!
“格灵,虽说会依赖人体,但他们实际是植根在人的命格之中。所以才叫格灵。他们能闻到一个人的命格强弱,就像人类的鼻子能闻到气味。并以此来作出选择!”三木不厌其烦地解释道,“你的命格比常人要强,不易受外力所折,这就是我让你进来的原因。”
“看来这镇魂锥的寻找,危险重重啊!”罗桓自然是个明白人。
“在师兄面前你别提起怪风的事,不然以他那刚直的性格,你想在我们山门得到什么传承,那都是休想,搞不好到嘴的都要吐出来!”三木告诫道。
“您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会守口如瓶。”罗桓知道了后果,当然不会多嘴。
“看在你勉强也算我山门之人的份上,这么血木生机指环便送与你,也不能让外人说我们木门灵山寒碜。”三木从自己的手指上摘下那枚血色的木质指环,一脸为难地说道。
生机指环是纳入一方生机可供活物存活的储物宝器。
“这怎么好意思啊!”罗桓嘴上是这般说,但身体却是狠诚实。那手板已经直直地向三木伸了过去。
生机指环价值几何他不清楚,不过,他知道这玩意儿,即便是青国的强大势力也未必拿的出手。
“好自为之吧!”
血木指环被弹飞而起,罗桓急忙跃空接下,只是当他回到地面的时候,三木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三木前辈,您还没告诉我出口再哪呢?”
“原路返回!迷雾中有个出口。”没有任何动静的区域之内,只有一个轻微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
“前辈,后会有期了!”罗桓朗声喊了句,随后,返回屋里将噬元树苗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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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桓回到靖公府的时候,黑蒙的夜色早已笼罩了整个东岛,公府里的下人大部已经睡下,只有那么几个门卫半垂着上下跌动的脑瓜,不停地在现实与梦境之间挣扎着。
他没有吵醒门卫们,只是轻手轻脚地进了公府,便径直地回到他原本的客房。
尽管房间内灯火全无,但他也没打算掌起灯。毕竟房内家具物件摆放的位置他很清楚,加之,经过这几天的折腾,他已经十分疲乏......能早些躺下休息,他也省得去点灯熄灯。
就这样摸索着来到床边,他三下五除二地脱掉了外衣,便倒在了床上。
这一倒下,要不了多久,轻微的鼻息便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如同富有韵律的小调,轻缓而不喧。
他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感觉在半醒不醒的迷糊间,他的胸膛压上了一团充满弹性的棉花,柔软而舒适。
这样的柔软和舒适时而微微蠕动,时而若即若离,让他如同置身于微风轻抚的春日草原,他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拂脸的野草撩人,淡淡的春香在鼻尖萦绕不散......
只是这种好梦并不长!天还没大亮的时候,他就给一个凌乱急促的叫喊声吵醒,“小客人,你回来了!!!快醒醒!!小客人,你快醒醒!!!”
罗桓朦胧的睡眼只用力地睁开了一丝,依稀看清来人是靖公府的婢女之后,又紧闭了回去,“怎么了?”
“出...出...出事了,出大事了。”那婢女急得像只打滚的驴子,“府主受了重伤!”
“发生什么事了?”罗桓眼眸突然大睁,蹭地一下翻起身来,困意瞬间消失一空。
“我也不清楚。他叫你快点过去,应该.......肯定是有什么话要跟你说!!!”那婢女声音十分慌乱,显然断老真的伤得不轻。
“带我过去!”罗桓立即翻下了床。
只是,就在他从床上拉过衣服的时候,一件粉红的蚕丝抹胸,从衣服后面掉了出来。
这女子的贴身之物自然不是他的,不过,这一幕让那婢女看到,误会是在所难免的。
罗桓也纳闷怎么回事,但眼下他也没有时间深究床上为何有女子贴身之物。只能装作毫不在意地丢回床上,任由那婢女一脸怪异地看着他......
之后的一路,婢女都刻意地和他保持着距离,好像担心他这个“喜欢抱着女子亵衣睡觉的变态”会对她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