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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荒夜夫人才发觉自己的语言系统出了问题。
“MD,最近《农村爱情》看多了。”
荒夜低声嘀咕了一句,把两条黑丝长腿从桌子上放下。
“解决了?”荒夜正襟危坐,语气严肃地问。
“解决了。”
苗叔一屁股坐在身后的山羊皮沙发上,随手拉过快要鼻血横流的赵小辫。
“人头呢?”荒夜问。
“人头呢?”苗叔问。
赵小辫这才发现两个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
“什么人头?”赵小辫问。
“人偶女巫的人头!你用簸箕砍下来的那个东西!”苗叔瞪着赵小辫。
“你和我一起出来的,你看见我拿着了么!”赵小辫回瞪向苗叔。
“没人头咱们拿什么交任务!”苗叔的眼睛越来越大。
“你也没告诉过我还有这道程序啊!”赵小辫瞪不过苗叔,干脆眯起眼睛。
“那是因为以前那几次任务根本没留下什么人头。那几个女巫的脑袋不是被自己的巫血溶了,就是被你不小心踩碎了,再就是被自己养的哈士奇叼走了!”苗叔替赵小辫解释说。
“对丫!”赵小辫赞同地点点头。
“对丫!”苗叔又看向荒夜。
“算了算了。”
荒夜不耐烦地摆摆手,打开办公桌上的大鸭梨电脑,随手敲了几下。
“嗯,麦狗地图上显示,人偶女巫确实已经跟自己的脑袋永别了。”
荒夜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目光,满意地靠在椅背上。
“你用的麦狗地图是什么版本,这都能看见?”赵小辫奇怪地问。
“把这次的工钱结了吧。”苗叔则根本不在意什么地图版本。
荒夜夫人举起那只戴着一枚鹌鹑蛋大小的红心钻石戒指的右手挥了挥,一只斑点狗从一排书架后面颠颠地跑过来,把一只大信封吐在苗叔的腿上。
“收到。”苗叔满意地收起信封,“今后一个月我和小辫准备放个短假,去梨沙城的海边晒晒太阳,有什么任务都安排在一个月之后吧。”
说着苗叔拉着赵小辫站起身。
这时,那只斑点狗灵敏地向苗叔一扑,把那枚得自人偶女巫的紫色吊坠从夹克的内兜里叼了出来。
“狗东西,鼻子够奸的!”苗叔骂了一声,连忙从狗嘴里把吊坠夺了回来。
“等等!”
看到吊坠的荒夜夫人脸色一变,瞬间站到了苗叔和赵小辫的面前。
“你怎么,这么快?”赵小辫惊讶地嘴巴大张。
“给我看看。”
荒夜说着伸手去拿苗叔手里的吊坠。
就在荒夜的手指接触到吊坠的瞬间,吊坠突然爆发出一片耀眼的紫光,随即迸射出数道紫色闪电,直击在荒夜的胸口。荒夜被电得直飞出去,掉坐回了老板椅上。
“NB,死了之后附在这吊坠上的咒语还这么灵!”苗叔由衷地对人偶女巫表示崇拜。
“那它怎么不把你也电个跟头?”赵小辫奇怪地看着那枚恢复了平静的吊坠。
“可能是只电女的不电男的。”苗叔猜测。
“算了算了。”荒夜在老板椅上坐好,打断了苗叔的胡猜乱想,“你们的假期取消了。”
“给多少钱?”苗叔和赵小辫齐声问。
荒夜撇了撇嘴,眼神却一直落在那枚吊坠上,“你们知道这枚吊坠的来历么?”
苗叔和赵小辫同时摇了摇头。
“这枚吊坠是巫师世界的圣物,原本属于第二十代巫师之王黑公爵。黑公爵将一笔巫师世界的巨额财富封印在了这枚吊坠里。”
“什么巨额财富?”苗叔和赵小辫齐声问。
荒夜摇了摇头,“这吊坠里的财富只有在巫师世界才价值连城,对于你们,嗯,对于咱们人类来说一文不值。”
苗叔和赵小辫丧气地低下头。
“但拿到了这笔财富就等于拿到了那些邪恶女巫的命脉,所以我希望你们找到解印这枚吊坠的方法。”荒夜继续说。
“给多少钱?”苗叔和赵小辫又一次齐声问道。
荒夜眨眨那双随时可以摄人魂魄的眼睛,“完成了任务,这座不夜城就是你们的。”
“值!”苗叔点点头。
“太好了!”荒夜兴奋地两手一拍,眼中闪出一道迷魅的光彩,“传说中打造这枚吊坠的工匠叫王铁锤,是黑公爵的御用人类铁匠。王铁锤的后人叫......”
荒夜说着又敲起电脑,“叫王钢蛋,下周三会在天海市举办第五百二十三次个人画展。”
“没问题,交给我们了。”苗叔信誓旦旦地说,伸手拍了拍赵小辫的肩膀,“小辫,干完这一单咱们就可以光荣退休了。”
“我怎么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才刚刚开始。”赵小辫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荒夜脸上还未散去的那抹神秘的笑容。
“我怎么感觉荒夜夫人越来越奇怪,”离开荒夜的办公室后,赵小辫认真地分析道,“先是被这枚吊坠电了个大跟头,又对这枚吊坠的来历那么清楚,还有她用的那个精确得令人发指的麦狗地图......”
苗叔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作为巫师猎人团的老大,她肯定与巫师世界有着一些不清不楚的联系。但这些都不是咱们应该考虑的问题。我现在只想好好计划一下接手之后怎么把这座不夜城改造一下,让它的B格再上一个档次。”
“不夜城在你的手里别变成桃谷市最豪华的公共厕所就算万幸了,还再上一个档次。”赵小辫小声嘀咕着,突然一捂小肚子,“不行,我得先去排排水。”
不夜城的男卫生间里到处贴满了画有桃谷市妩媚街景的马赛克,立式的小便池被设计成了不夜城小妹儿的脸形,每个小妹儿都热情洋溢地张着血盆大口。
“浓郁的野合既视感。”苗叔曾经这样深情地评价道。
但此时的赵小辫却心无杂念,单手扶墙,虫子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地掉在一个小妹儿的烈焰红唇上。
站在旁边便位的一个纹身大哥拉长了脸向赵小辫这边瞅了瞅。
“骚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大哥由衷地赞叹道。
“憋BB。”赵小辫又羞又怒地呻吟道。
“老弟儿,这么唠嗑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大哥脸上怒色骤起,转过身来向着赵小辫迈出了气势磅礴的一步。
卫生间外,苗叔正在那款砖头大小的挪鸡鸭手机上订火车票。
“MD,硬座儿又卖光了。”苗叔恨恨地骂了一句,心有不甘地订了两张去往天海市的硬卧。
这时,从卫生间里传来了赵小辫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声呻吟:“嚯咦......”
“这个臭小子,又学坏了!”
苗叔收起手机,正要推门进去阻止赵小辫自甘堕落,却悚然看到卫生间的黄花梨木门剧烈地震颤了两下,随即木门訇然中开,一股浓黄色的巨浪裹挟着一名魂飞魄散的纹身大哥夺门而出。
在被巨浪席卷的一刻,苗叔隐约看到已被黄水注满的卫生间里,赵小辫凛然屹立在小便池旁,心无旁骛,静若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