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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脚步没有停止,时光就像个奔跑的巨人一样,在飞速的远去。渐渐又是一年冬季,学校一如往年的校历,开始了冬季三项运动会。踢毽子、跳双摇和越野长跑。南生经常听到别人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生命在于运动。可南生从小体育成绩只能用一个差来形容,对于学校的任何体育比赛,丝毫提不起一丝的兴趣。
这日鹏展突然对南生说:“南生,你要不要参加运动会,学校要求每班十个人,班级里还差两个人啊。”
“我的体育你还不清楚啊,不想去,我看你平时挺喜欢运动的,你就别客气了。”
“就是因为清楚你的体育,我才想让你报名的。听说你是昼行一千,夜行八百,堪比神行太保。我就给你报上了啊。至于我,那只是爱好,其实跑不动,只能当当智多星,无用啊。”
“行了你,知道点东西,就在我这卖弄。我看你就像那找食的鸭子,只会到处的嘎嘎乱叫,浑身上下就一张嘴。你可别给我报啊。”
“可不带你这样损人的啊,我这是给你体现真男人的机会,我已经给你填了一个越野跑。”
南生对于鹏展是彻底无语了,每次都给自己做主,根本不问问情况,报过名之后才会告诉你事情的。南生初中生涯,一次校园运动会都没参加过,既然这次报名了,也就豁出去,也当是给自己的一次体验吧。
可到了真正跑出去之后,南生才意识到,原来这长跑是真的长,围绕着国道旁边跑,起码也有十公里。没跑到一半,南生就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看到很多同学中途就放弃了比赛,南生也有些想跟着一起下来。反正现在鹏展不在,到时候就说自己跑的慢,在后面,他也不会取笑自己。
刚刚想停止,可又不想停止,又坚持了下去。南生觉得这比赛就是比赛,哪怕是最后一名,也要坚持跑完。做事不能半途而废,这点辛苦都坚持不下去,以后碰到比这严峻的事情多着呢,难道都要放弃吗?南生就这么一直咬牙坚持着,不知跑了多久,感觉这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一样,有些失去了知觉。到了终点,竟然还是二十名,虽然成绩不是很好,南生已经很满意了。第一名是班里的马赛,这马赛年年都是第一,倒也不觉得意外。在这百人长跑中,能坚持到这的,顶多也就一半。最后还奖励南生一个纪念奖,一个带有校徽的小奖牌。
虽然之后接下里的几天里,南生都是腰酸背痛的,可南生并不觉得后悔,因为他可以骄傲的说,他也是参加过校园运动会长跑的学生,也是拿过纪念奖的学生。
第二次学习质量检测也就是期末考试之后,学校通知放假休息两天,然后过来补课。由于寒假期间,天气寒冷,就不用来回的跑了,可以住在宿舍。
南生收拾东西回到家中,发现父母也回来了。弟弟比南生早考一天,也在昨天就回到了家中。南生问候过父母之后,父母也没有多说什么。
北方的冬,早晨异常的寒冷。由于学校离家较远,南生五点钟就要起床。每次南生都要挣扎半天,直到时间有些紧张的时候,才慢吞吞的爬起来。向窗外望去,外面仍是一片漆黑,哆哆嗦嗦的找到堂屋的灯线,拉着电灯,找到热水壶,泡上一包方便面。以前都是祖母早晨很早起床,帮南生下点面条,再打上几个鸡蛋。现在天气寒冷,祖母年纪也大了,南生实在不忍祖母那么大年纪,还要为自己操心。每次都在前一晚烧好热水,然后早晨自己解决。
现在南生都不敢在带吃的去学校了,因为南生发现了几件特别怪异的事件。一直想拿到毕业证的张绣,突然在这个在考试前退学了。以前东西不敢放在宿舍,怕那几个混子偷。南生就把带的一些吃的,装在书包里,偷偷地藏在教室自己的课桌底下。开始的几次,都一切正常,可后来就发现藏在书包里的东西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上课期间,教室一直都有人,就算是吃饭的时候,教室也会有一些走读的学生不回家吃饭的。只有在下了晚自习到第二天早课这段时间,教室是没人的。教学楼底层的楼梯口是有铁栅栏门的,每晚都有门卫过来上锁。而且教室的前后门钥匙都在自己身上,每次都是自己最后一个离开的,按常理来说,这段时间是不会有人进来的啊。
直到有一次南生早晨来到教室,才发现其中的真相。原来教室的门栓是被别人破坏掉了,不用开锁,门也可以打开。肯定是有人利用晚自习下课到关闭下面铁栅栏门的这段时间,偷偷的溜进来,偷吃了自己的东西。至于是谁南生倒没有抓到,不过猜测肯定是宿舍那几个混子。从那以后南生再也不敢带吃的东西来学校了,因为除了放在肚子里,不然一定会有人偷走的,即使一直放在身边都不保险,别人会趁你睡着的时候,悄悄地顺走。
吃完泡好的方便面,背上书包,推着冰冷的自行车,走出院子。可能是夜空太过寂静,南生开门的一点声音,被几只邻家的狗听到了,汪汪的在那叫个不停。南生些胆小,黑暗的天空更让南生有些发怵。因为南生总是感觉背后有人跟着自己,可当自己转身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有一次向祖母讲出这种情况的时候,祖母却笑了笑说:“孩子,别怕。这世上那有什么鬼啊、怪啊的,都是你自己吓自己。再说了就算有鬼,看到我们这样的大活人,估计鬼自己都被吓得不轻。”
祖父却说:“咱们这以前还真有鬼,那个秦二他祖父,以前就抓过一次。”
南生有些惊奇的问道:“祖父,真的有鬼啊,你说给我听听。”
“以前秦二的祖父去北山上砍木头,做成板准备背回来卖。到了龙王大坝,突然觉得背上背的不是木头,倒像是一个人。他祖父也没敢声张,只是加快了脚步。当他感觉到这个人想要害他的时候,他看到前面一块大的板石,自言自语的说:“这风有点大,木头都有点飘了。我要找块石头压住。”说完就抱起石头背在身上。”
“殊不知,龙王大坝那一带以前都是乱葬岗,后来平了乱葬岗,才有的地。他背的那块石头不是一般石头,是以前一个道马子的石棺棺盖,这道马子以前是专门克制这些乱七八槽的鬼怪的。石头往他背上一放,他还觉得有些不稳妥,就接下围在腰上的腰带,把石头又给系在了身上。这小鬼本来看到这石头盖上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想逃跑的时候,又被他这么一系,想动都动不了。”
“这秦二的祖父,他怕压不住这小鬼,走的比之前更快了。到了家中,还未等家人说话。立马对着老婆子说:“快去找一堆柴来,准备些煤油。”老婆子看老头子紧张的样子,也没来得及多问,就去准备了。点燃木柴之后,老头子背对着火堆,把腰带快速的一抽,连石头和小鬼变换的木头,一起丢到了火堆中,这小鬼想跑都来不及。”
“老婆子这时才问:“你跑这么远背块大石头回家干嘛?怎么还放在火里烧。”老头子心有余悸的说:“我差点就被害了。你不知道,我做好木板之后,背在身上准备回来卖的。路过那龙王大坝,突然发现身上不对劲,比之前轻了不少。我知道那一带以前是乱葬岗,肯定是小鬼变得。就一直奔跑,在他想害我的时候,我就找这块大石头压住他。你只能看到石头,看不到小鬼变化的木板,我能看到是因为以前我师父传授给我的一个秘诀。你等会就能听到小鬼在里面被烧的叫声。”
“没过多久,老婆子果然听到小鬼在火堆里被烧的惨叫声。有点于心不忍的说:“这小鬼也是很可怜的,人们把它的坟墓都平了,他们能不害人嘛。希望他来生投胎做个好人。”
“从那以后,秦二他祖父再从龙王大坝过的时候,小鬼们远远的就开始叫唤:抓鬼老祖宗来了,抓鬼老祖宗来了,然后各处逃窜。”
“后来大家才知道,他祖父也不是一般人,原来是飞毛腿。”
南生不解的问:“什么叫飞毛腿啊?会飞吗?”
“相传他的脚心有七根毛,所以都称他叫飞毛腿。腾云驾雾自然是不可能的,只是比常人行走的较快,健步如飞,远远的望去,脚不沾地,就像是会飞一样。有一点点像是会轻功的样子,不过我是没有亲眼见过,都是老人们相互传说的。”
祖母这时候打断道:“行了,行了。你这老头子,每天就在那到处编故事。这世上那有什么鬼啊,别吓坏孩子。”
“对对,还是听你祖母的。这些都不可信,都是传的。你呀,以后黑夜什么都不要怕。不是常言: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嘛。再说你又是男子汉,一身的阳刚正气,这小鬼都是阴魂,看到你躲都来不及呢。”
听完祖父的讲解,南生一面感叹世上竟有如此奇人,又有所了解,小鬼只喜欢找做了亏心事的坏人,自己又没做过什么坏事,就算世上真的有小鬼,也找不到自己头上。
这日是周五,下午放学学校让同学们回家住上一晚,明天再来上课。再补一周,也就到过年了,到时候可以多放几天假。
第二天早晨南生艰难的从床上战胜寒冷,颤颤巍巍的起了床。与以往一样,泡好泡面,收拾好东西,准备骑车去上学。刚打开门,就感觉到一阵猛烈的寒风,扑面而来,让毫无准备的南生不禁打了几个冷颤。看到院中白茫茫的一片,开始还以为是天降大霜,可一脚踏出去,脚陷了下去,才发现原来这不是霜而是雪。南生又退了回去,打开堂屋中的电灯,顺着灯光往院中看去,院中的每个角落都飘满了雪花,就连在院中的老狗,头上都顶着白,身子上也已是飘的满满的。
看着这满院的雪,南生不禁有些犯难,这院中都是白雪皑皑,想必外面也是更加的如此。那这种道路肯定会给自己骑车造成很大的不便,想着南生都有些想打退堂鼓,今日要不就不去了。可毕竟不是小学,因为雪大就不去上课,恐怕老师那里也不好交代,同学们那更是会被嘲笑。
祖母在床上发现南生还没有出发,疑惑的问:“南生,你怎么还没走啊,时间不早了。”
“恩,我这就走,外面昨晚下了大雪,现在还在飘着小雪花。”
“现在还在下啊,那你把那件厚的大衣穿上,路上挡风。还好是雪,要是雨就有点烦了。这雪不淋人,你路上倒是要注意脚下的安全。”
“好的,我知道了,你再睡会吧,我现在就走了。”
“我也不睡了,我还要起来扫雪呢,你先走吧。”
告别祖母,南生就推着自行车向外走去。门前的这段路是土路,下了雪在上面,车子根本骑不了,没走几步车子就动也不动了。南生本以为只是土路的原因,推过这段路,到了前面的水泥路会好一点。可到了水泥路,依然寸步难行。这水泥路地倒是够硬,可早晨被村里的客车路过,这雪都被压的和路面粘在了一起,走起来特别滑,没走几步就掌控不住车的方向。想靠边骑,可路边的雪又堆积的太厚,没走几步轮胎上已粘满了雪,到最后车轮转都转不动。
看着周围都被白雪覆盖着,天空已有些微微的发亮,路中并无一个路人,南生几次都想打退堂鼓,折回家去,可又不敢甚至不甘回去。就这样一步一步的推车前行,轮胎已经被雪堆积的不能打转,南生也不想再去清理泥瓦上的积雪,因为南生已经清理不知多少次了,没过多久依然会粘满。天空已经大亮,雪还在慢慢的飘着,南生环顾周围,就连地里的麦苗都被雪完全的覆盖住了。寒冷的微风,轻轻拂动路两旁的白杨,许多飘散在白杨枝头的积雪,随风飘落下来。
又到了每次路过的梨园桃园旁边,看着它们枝头满是雪花。南生不禁想到,每次比喻千树万树梨花开,都是说雪花飘在别的树枝上。这次是真的飘在梨树上,用着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再是贴切不过了。
不知过了多久,南生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学校就在不远的前方。到了学校,早课早已经结束,第一节课也开始上了大半,然而这次班主任竟然也没有训话,让南生今早的那些无助、烦躁的心情消散了不少。南生悄悄的问了问同桌:“你什么时候到的,有没有迟到啊?”
“没有,我来的时候,刚刚打铃。你知道那时班里有多少人吗?”
“应该有一半的同学都来了吧?”
“一半?你也太高估咱们班同学了。本地的学生一半都没有,一共只有五个人。当时老师来看早课的时候,早课时间已经过了一大半,平时可都是刚开始老师就过来的。第一节课上课时候,同学们到是陆陆续续的到来了,可也只有一半,老师只能看着上自习。你来的算是比较晚的了,只有部分同学没来。”
“我记得你家距离这也挺远的啊,况且早晨的自行车根本骑不了,你怎么来这么早啊。”
“我刚开始也是准备骑车来的,可没走几步就有些艰难。只能把父亲叫起来,让他开机动车送我来。”
“你父亲真好,这么冷的天爬起来送你上学。”
“这算什么啊,有一次下暴雨,我已经带了雨衣了,可他还是不放心,还来学校接我。结果他倒是浑身都淋湿了。”
南生不禁有些羡慕同桌,都说女儿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这话看的真的不假。无论天气多么恶劣,他父亲倒是不在乎自己,一心想把女儿照顾好。有些无奈的想着自己的父亲还在床上睡觉,这真的是和别人没法比。一切还是靠着自己比较靠谱,谁也不能是自己的依靠,只有自己成长起来,独挡一面,才是自己最大的依靠。
中午的时候,南生本是想约着陈莹莹去操场雪中漫步,或是打打雪仗。可鹏展却不合时宜的插了一句,他也要去,在教室太无聊了,还有些冻手冻脚的。南生对着鹏展一阵白眼,也没办法,只能带着这个破坏王,一起去操场玩。不过南生也没轻易的放过他,让他自己一队,南生和莹莹一对,一起打雪仗。鹏展开始自然是吃了不少的雪球,后来南生偷偷的丢莹莹一个雪球,莹莹立马还了回来。战场立马就由二对一,变成了混战。三人就在操场上你追我赶,尖叫声、呼喊声,一直玩到最后大家都累了,才停止下来。
莹莹说:“我好久都没玩的这么开心了,鹏展吃了不少的雪球吧。”
南生立马说道:“我也吃了不少啊,有一个都进脖子里面去了。凉飕飕的,浑身打颤。”
“你这个不要脸的,还好意思说。你们两个欺负我一个,我眼镜框上是哪个丢的,要不是我躲得快,估计镜片都被你们打烂了。”
南生和莹莹听着鹏展的诉苦,都笑了起来。南生偷偷的在手中抓了一把雪,走到鹏展旁边,悄悄的说:“鹏展,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鹏展信以为真的走过来,疑惑道:“什么事情啊?还悄悄的。”
“你把耳朵凑过来啊,真是的,看没看过书,悄悄的说话,那是要附耳的,太笨了你。”
鹏展果然把耳朵凑了过来,南生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悄悄地说:“你个臭不要脸的,竟然厚着脸皮和我们出来一起玩,我要惩罚你。”说完就把手中的雪,一股脑塞进了鹏展的脖子,然后撒腿就跑。
南生只听到背后传来杀猪般的嚎叫,只听他在那一边抓着脖子里的雪,一边愤怒的说:“秦南生,我跟你势不两立,我要和你绝交,你太坏了,我交友不慎啊。”
莹莹也在那大笑不止,还说南生太会捉弄人了。最后南生被鹏展一顿疯狂的殴打,事情才算结束,三人一起回到了教室。
下午放学之后,因为是周末,休息时间较久一些,鹏展又有些按捺不住躁动的情绪。心血来潮,非要拉着南生去网吧玩一会。祖母从小就跟南生灌输网吧不能去的思想,自然是百般不愿。奈何鹏展死缠烂打,最后南生没有办法,只能说,你要是把莹莹也叫上,我就愿意去。南生本以为莹莹是女孩子,肯定不会去。可没想到她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她说她也没去过,对于网吧也很是好奇,也想去见识一番。南生也是有些无语,只能自己挖坑自己跳。
到了网吧由于都是未成年人,身份证用不了。只能跟网管说用一个临时的。开始网管小哥还有些犹豫,未成年人给不给进。鹏展这时候说:“网管小哥,你不认识我啦,我前几天才来的。现在查的又不紧,我们就玩一会,然后就走了,不用担心的。”小哥听了鹏展的话,果然给我们开了三个临时账户。南生没来过这里,连开机键都找不到在哪,还被鹏展嘲笑了一下。可开了机南生还是一脸茫然,很多游戏南生见都没见过,更不要提怎么玩了。莹莹也是有点搞不明白。鹏展是熟练的打开游戏菜单,找到了传奇,登录上去。然后又教南生和莹莹怎么登录,进去之后怎么玩。很快半个多小时就过去了,鹏展说要回去。南生才刚刚进去,听到鹏展这么一说,觉得有点扫兴,可确实该回去了,三人只能向学校走去。路上南生还问鹏展:“你认识那个网管小哥啊?”
没想到鹏展说了句让南生惊讶的话。“我认他?我认他老几啊!”
“那你怎么和他挺熟的啊?”
“我那还不是为了你们,我前几天都在学校上课呢,哪有时间去网吧。这小哥一看就是好忽悠的,每天那么多人上网,他记得住谁啊。所以我才那样说,装作和他很熟的样子。”
“没想到啊,你孟鹏展还有这种本领,实在是佩服,佩服啊。”
“不要崇拜哥,以后好好跟我学着点。”
到了晚自习,南生手工制作一个小小的雪人,送给了莹莹。莹莹倒是有一些惊喜,表示很喜欢这个小雪人。鹏展这时候又不合时宜的说了句:“雪人没什么用,一会雪就化了。”
南生恨不得当时就用针把他的嘴缝上,总是再拆自己的台。还好南生急中生智的说:“雪是早晚都会化的,可化不了我的心意。”
莹莹听到了之后,也是笑了笑说:“你看看人家南生,多么文艺。倒是你鹏展,天天自诩文艺青年,可就没听过你有什么文艺的话。”
鹏展有些不服气的小声嘀咕着:“就那个还文艺,就会献殷勤。”
南生生怕莹莹再听到,立马瞪了鹏展一眼,才岔开这个话题。
补完了这周的课程,学校终于放假了。大家都很高兴,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老师也是配合着同学们的心情说:“今年寒假就不布置作业了,回家过个好年,回来还要艰苦奋斗。”顿时班级里一片欢呼。南生临别前对莹莹和鹏展都说了一些过年祝福的吉祥语,然后回家了。
寒假过年,父亲突然问南生:“再过几个月就中考了,你准备考哪个高中啊,唐镇的那个高中有把握吗?这个高中都说还不错”
南生想了想说:“按照以往的重点高中录取名额,这个唐镇的应该没问题,可能还有机会往好点的靠近。”
“不要只靠说,说没什么用,最后要能考出来好成绩才行。一般的高中你也别上,上了也没什么用,我也不会给你付费。”
南生没想到父亲会这样说,只是回应了几个是。这时母亲也接过话来:“你祖母还经常夸你学习好,只能考这个那算什么好。你父亲说的对,上一般的高中也没什么用,最后也考不出来什么好大学。再说了现在的大学生,就跟那大街上的白菜一样,又多又廉价,有的还烂在那没人要。上了大学又怎么样,最后不还是个打工的,在哪打工不都一样嘛”
看着父母那种不屑的眼神,南生一阵的灰心丧气。别人的父母都是一直盼着自己的孩子好,怎么到自己这,关键时刻不给打打气,加加油,还老是给拔气嘴,给放气啊。南生什么也没说,在那沉默着。父亲看到南生在那沉默不语,就岔开了话题,说是等考完试再说吧,现在还为时尚早。
这天姑父来祖母家,祖母把南生父母的话,告诉了姑父。姑父笑了笑说:“南生,你别有压力,你父母那是开玩笑呢,他们不会说话,其实也是想让你好。你就吃口馒头赌口气,考个重点给他们看看。以后考上北大、清华,我给你买机票,坐飞机上学去。”
听了姑父半开玩笑的鼓励,南生倒多了几分感动。姑父虽然平时脾气极为暴躁,动不动表弟就要挨打,可对南生从没有过一言一语的训斥,一直都是和蔼的教诲,这是对自己的一份期望,希望自己真的能飞黄腾达,为家人争光。
南生抛开父母的不屑,仍是自己默默的努力着,争取考个理想的学校,让他们看看这个一直被瞧不起的孩子,还是有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