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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别玩了。”
周富海玩的兴致勃勃,庄牧却觉得有些无趣:“你要是手痒我就陪你练练,欺负这种水平的货色有什么意思。”
初中时期的庄牧二人年少轻狂,仗着出色的身手四处惹麻烦,挑选看着不爽的目标、找茬引诱对方爆粗口、脏话反击诱使对方率先动手、再狠揍对方一顿的套路用了不知多少次,这两年逐渐认清当今社会拳头的力量十分有限后,这才收敛了性子开始修身养性。
但毕竟年少,行事总会有些张扬任性。
“势均力敌没意思,两个人都鼻青脸肿谁疼谁知道!我就喜欢这种没什么本事还喜欢四处找茬的傻大个,又抗揍又解气。”
庄牧对基友的恶趣味有些无奈:“差不多行了,我最近麻烦不少,别再给我找事了。”
周富海眉毛一挑,这才想起不久之后庄牧有‘大计划’要实施,既然和苏沫有关,确实不好在苏沫其他追求者的身上节外生枝,也就熄了继续玩闹的心。
“行吧,那我就放这傻大个……”
话音未落,勉强从腹部剧痛中缓和过来的白净壮少年怒喝一声,娇生惯养且向来习惯以力压人的他好似受了天大的羞辱,不顾双方明显的实力差距,抡着笨重的拳头冲了上来。
“不识好歹!”庄牧双眼微眯,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周富海身旁抬腿就是一脚,狠狠命中白净壮少年胸口,力道比周富海的‘玩闹’大了许多,185公分的壮汉栽到地上哼哼唧唧的站不起身,彻底丧失了继续找茬的能力。
“兄弟,下次恐吓别人的时候把眼睛放亮点,有的人你惹不起。”
庄牧推着自行车停在白净壮少年的身旁,居高临下轻声道:“我知道你不服气,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找茬装比不成反被揍,心里一定恨极了我们两个,以我对你这种人的了解,估计回家后就会想办法,找人教训我们吧?”
“你!”白净壮少年瞪大眼睛,没有想到庄牧对自己的心态把握的这么准确。
“我们今天揍了你一顿,你想报复回来很正常,但作为同学我要奉劝你一句,做事前一定要深思熟虑,大家都是成年人,要为自己的一言一行承担责任,明白吗?”
“明、明白了。”白净壮少年怔怔的点了点头,目送庄牧二人推着自行车转身离去后才舒了口气,那一拳一脚的力量与痛苦,早已经深深烙印在了脑中。
“傻大个。”周富海突然停下脚步,胖乎乎的脸上露出憨憨的笑容:“他爸在公安局工作,如果你想高考在局子里面度过,随时来找我们。”
“这……”白净壮少年顿时一惊,这才明白刚刚庄牧的意思,莫名的有种虎口脱险的惊惧感,想到家中父母亲人对自己殷切的期盼,彻底绝了在高考前聚众报复的想法。
怂就怂吧,总比复读一年强。
远方,昏暗路灯下蹬着自行车的庄牧想到刚才的白净壮少年不由笑道:“你倒是心善,临走前还劝了他一句。”
周富海耸了耸肩:“那家伙做事虽然嚣张跋扈了点,但罪不至死,这种无勇更无谋的傻大个没必要往死了坑,再者说……你不是不想在五月一日之前节外生枝吗。”
庄牧兄弟俩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一丁点,绝对往死里坑的节奏,若无非不想节外生枝,这件事还真没这么简单就会结束,得饶人处且饶人这种品质兄弟俩还真不具备。
“你说的没错。”想到不久之后的大事件,庄牧也没了闲聊的兴致,显得忧心忡忡:“这个时候,决不能节外生枝。”
…………
时光飞逝,事关苏家四口性命和一名少年未来前途的大日子,到了。
五月一日劳动节当天,学校大发慈悲给高三学子们放了一整天的假,白天的时候庄牧也没有四处乱跑,在老妈的陪伴下安安静静的在家复习,至于老爹庄万里则非常苦逼的被所长赵志国一个电话叫去单位值班,法定假日也不得安生。
虽说是派出所的二把手,但庄万里的行zheng级别不过是一名副科级,真心没有太大的特权。
“妈,我去周富海家里学习了,他刚再往上弄到一套据说是知名教授编写的习题。”
下午四点,早早的吃过晚饭后庄牧穿戴整齐和正在看电视的老妈说了一声后便急匆匆的出门。
“牧哥,干嘛去?!”
刚走到楼下,不远处传出熟悉的声音,庄牧扭头望去便见到周富海憨笑着向自己走来,脸上不由闪过一抹无奈:“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
周富海嘿嘿一笑走到庄牧身旁,看到庄牧腰部左右两端均有小小的硬物突起,顿时面色一变,见四周无人毫不避讳的上前一步拉开了庄牧的上衣,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两柄长约二十厘米的军刀牢牢的别在庄牧的腰间!
庄牧和周富海年轻时都是好勇斗狠的问题少年,父辈又都是军人出身,从小就酷爱收藏军刀,直至今日这个爱好也依旧保留。
庄牧腰间的两柄军刀看着不起眼,磨了数次稍有破损的刀刃、缠着褪色布条的手柄,都让它们显得非常老旧,并不符合眼下刀具爱好者的潮流,但周富海知道,这是庄牧最喜欢、最珍贵的收藏品。
只因为它们沾过血、杀过人,是庄万里退役时部队老兵送他的临别礼物,传给庄牧后就被庄牧当做至宝贡了起来,哪怕好基友周富海都不许随意把玩。
“你到底……要干什么?”周富海的声音有些颤抖,死死拉住庄牧不让他轻举妄动:“兄弟,咱们还年轻,有什么事可以商量着来,千万别想不开做傻事啊!”
刀是杀人凶器,饮过人血人命的刀更是凶中之凶,这样的刀庄牧腰间挂着两柄,不用想也知道他要做什么。
轻则血拼、重则杀人!
“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我绝不会让你离开半步!”死死的盯着庄牧的眼睛,周富海斩钉截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