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第四章.儿子鞭抽老子
“嘿嘿,想不到…脑袋掉了还有这等用法……只是,掉了之后还能不能接回去呀?老子…可不想一辈子就以这等面貌示人呢!”
返程的路上,朱笑天一直心有不安,直到回到自家破屋内,将头接了回去,又上下左右扭动了好多遍,发现并无甚异样,而且衔接处也没有留下什么伤疤,方才长舒了口气。
这时,恰巧如意乾坤袋又柔和地亮了起来,这是友情提示他又可以摸奖的信号。如此高效便捷,应是冥界最新科技成果了。
也不知,是哪位倒霉的天才在地府研发的!
从腰间解下如意乾坤袋后,朱笑天立马就见着宝袋上的时间已经静止为零了,可是,不知为何,这次袋口却没有自行打开。
什么情况!
朱笑天皱了皱眉,心中估摸着这宝袋兴许仍是跟某类游戏里的玩法一样,需要在某个界面上点击一下,这样才能顺利领到奖品。
当即,很自然地探手,并且在显示时间的那个位置上轻轻按了一下。眨眼的功夫,就见着一道柔光闪过,然后袋口居然真的又敞开了。
“有意思啊!”朱笑天笑颜一展,愉快地舒了一口气。
由于是第二次淘宝,朱笑天相对之前来说还是要淡定一些的,只见他先是学着赌神发哥吹牌一样,将食指凑到嘴边吹了一口运气,随后才不慌不忙地将这根手指塞进袋中。
“亲啊,我能活多久,就全看你的了!”
朱笑天初来大玛朝,人生地不熟,而且现在还孑然一身的,这等惨况要放在任一一个重生的家伙身上,哪一个不会鸭梨山大。
所以,尽管他嘴上不说,但此刻内心深处却仍是迫切希望能抽中一些有实用价值的宝物的。像金银、保命武器什么的更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当然了,这种事又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还是碰运气吧!好运好运!
从袋中随手抓起一个封印球后,朱笑天的心仍是冷不丁地轻颤了一下。好在,他定力尚好,很快又逼着自己恢复了常态。
再次瞅见封印球,只觉得其与第一次拿到的小圆球居然一模一样。他的心中不免生出一个坏想:难道又是一个幽冥果实?
“呸呸呸!哪有那么背!”
朱笑天猛然晃了晃脑袋,甩开杂念,右手随即使诀,赶忙儿凑到嘴边,又一次轻念了一声:“开!”
封印球听命后啪的一闪,当即亦变出一个东西。定睛一瞧后发现,却是一款袖珍版扩音喇叭。
朱笑天惊得跌坐板上,腹诽:“妈呀,这……喇叭能干啥呀?难道拿它去收破烂吗?”
现代社会里,那“收购彩电、冰箱、洗衣机、空调、旧电脑……以及收头发、收长头发……”的吆喝声瞬间漂洋过海,流进了朱笑天的耳朵里,让得他耳里泛潮,情感湿落,颇觉无奈。
痴痴呆了好一会儿后,还是肚子率先吹起号角,打破了屋内原有的死寂。
朱笑天单手揉了揉瘪肚,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怎么办?距离下一次摸奖还有六个时辰,这期间,如若不能储备一些吃食的话,那我还是很有可能会饿死掉的。民以食为天,当真是民以食为天呐。粮食,粮食,到底要去哪里才能搞到吃的呢……”
两手握拳时,似是不经意按到了扩音喇叭的开关,刹那间,只听一缕缕幽魂像是冲破了潘多拉魔盒的禁咒,疯狂地闯入人间大地,开启了一场群鬼激昂的演唱会。
朱笑天叫它猛吓了一跳,失手就将喇叭跌落到了地上。不过,才过了几秒钟,他脑筋一转,忽地又邪恶笑笑,将其捡了起来,道:“谁说这喇叭只能用来收破烂了,今晚,老子偏要用它来收粮食,哼哼!”
稍作准备之后,朱笑天转而就优哉游哉地启程了——目的地,自然便是老冤家地主吴德的家。
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吴德既敢厚颜无耻觊觎我家的祖地,那我又为何不能浑水摸鱼征用一下你家的钱粮呢!
当然了,由于此次造访非常突然,加之朱笑天也没带上什么像样的礼物,所以就没好意思走正门,而是直接一跃而起,掠过屋顶飞了进去。
朱笑天没学过轻功,本来是不会飞的。可是,自从吃过冥界那破果子后,他的身体构造似乎已然发生质变。
当下,只要他用意念操控,自己的脑袋与四肢就能快速地脱离本体,并且,除去两腿只能走路外,其他几样都是可以飞来飞去的。
如此这般飞行,虽说有些怪模怪样,可是如若多用几次,用习惯了,兴许哪一天,朱笑天就会深深爱上这项异能的。
夜色如墨,深沉地有些化不开。偌大一座私宅,也只有零星几点烛光在闪。有钱人家,果然大多一毛不拔。不过,眼下的这一切对于夜行者而言,效果却是极好的。
穿过外院后,朱笑天悄然无声地就降落在了正厅。
今晚,既然是来讨债的,那第一件事自然就是造声势了,看着什么值钱就砸,看着什么易碎就扔,反正气场是丝毫也不能弱下来的。
怎么解气,就怎么招呼!
“砰!咚!砰砰……”
一下强过一下的拍击声终于引来了守夜人的警惕。
谁这么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哐哐哐哐……”铜锣一阵一阵,果断刷出地主家的声威来。
朱笑天见目的达到,得意地笑了笑后,立马命令自己的手与身子暂时撤离了正厅,好生躲藏起来,而脑袋则偷偷溜进了吴德的屋内。
借着吴德疾步窜出前刚点起的那点亮光,偷眼一瞄,刹那间就见着了一个美妇,三十出头的样子,大眼流光妩媚,美肌烟玉轻堆,胸前开敞,可笑千马驰骋,难越两峰巍巍。
不过,此刻竖在床边,却是一脸愤懑之色,活脱脱一副没被喂饱的样子!
“老东西,体力不行让我来呀!这娘们比只鸡还是要好多了,哈哈……”
朱笑天暗暗瞅着搞笑,冷不禁问候了一声:“嗨!”语调清幽,却是将那美妇猛然吓了一跳,扯开嗓门就如疯犬一般狂吠起来。
“喂喂,有那么惊恐吗?端庄些、端庄些!”
“啊……”
朱笑天一心就想要这打鸣效果,眼见着火候差不多,自然也无须客气了,大喊一句:“shutup!”整得那妇人莫名其妙,倏忽就晕栽过去了。
“奶奶的,今儿个是活见鬼了吗?”这边事情尚无头绪,那边后院又起火了,吴德心里真叫一个气急败坏。
当下,他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将前厅的事交由儿子吴用处置,自己转而就心急火燎地闯回里屋,边走边骂:“滚犊子,可别让我逮住,这十里八乡,敢欺负到我头上的,你还是第一个!”
一串疾步,逼近房门,瞥眼便见屋门虚掩,而室内却早已是漆黑一片。
端的不是一副入室行窃画面!
“想溜?没那么容易!”
吴德横行乡里久了,自不认为有谁敢公然对他下手。当即,为了抢得先机,抓住那声东击西、浑水摸鱼的贼人,他竟是不等下人们赶来助阵,独自吹起火折子就闯进了里屋。
只是,由于火折子的光线还不足以照亮整间屋子,所以入室后,他的第一反应仍是跑到油灯边——点灯。
而这一切的一切,自然都逃不过朱笑天的算计。
不多久,他精心筹划的恐怖一幕终于如期而至。当油灯点燃,打破黑暗的一瞬间,房梁顶上那颗倒悬的脑袋不出意外地也砸了下来,灰容土貌,不堪入目,恰巧与吴德照了个对面。
“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朱笑天蓦然抬眼,死死盯住吴德,而他嘴里那款扩音喇叭蹭的也被启动开。
超强的音乐效果飘出后,很快让得一众人等如临地府一般,全身心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寒而栗。
“鬼啊……”被朱笑天近乎贴面一吓,吴德即便再如何胆肥,也是难以自控,当场嚷嚷一声后,哐当就倒地不醒了。
“我去,就这胆色,想来也就欺负欺负老实巴交的农民了!”
朱笑天摇摇脑袋,很是不屑地啐了吴德一嘴唾沫。然后,又吹熄灯火,静静地等候着吴用一伙。
只是,等了许久,却迟迟不见一个人来!
“我草,这家庭教育严重堪忧呀!连老子死活都不管不顾了……”
吴用不敢来,那朱笑天只能过去了。
晃晃悠悠,出其不意飘至吴用跟前。乍一看,这小子可不就跟他的同班同学吴一梵长得一模一样。
莫非他就是吴一梵的前世?难怪都一样的贼眉鼠眼,胆小怕事。
想起吴一梵撞见小狗都会立马闪离的画面,朱笑天心头微暖,不自觉地笑了笑,脑海里原本还想要恶惩一下这个家伙的念头转而也只变成了恶搞恶搞就好。
只听他道:“吴用,你还当真是没用,怎么听到老子求救的信号都无动于衷的。”
吴用初闻鬼厉之声时,就已吓得面如土灰,不敢移步,而今忽见着了鬼头,虽说脸也熟识,可身子却仍是冷不丁地发起抖来。
此刻,若不是身旁有几个下人作陪,相互搀扶一把,怕也是早被吓晕厥过去了。
狼吞了几口唾液后,吴用咬咬牙,哆哆嗦嗦道:“八八…兄弟,怎么是你啊?你现在…莫不会是…在给阎王老爷当差吧?”
见套个近乎不顶用,转而又老实交代道,“那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我心里也是极为想要去救爹爹的。可是,当我一听是鬼府出工办案,这腿又哪里还敢再乱动一下。俗话说,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倘使我的父亲确实阳寿已尽,那我也着实无能为力啊,只能忍痛默默送他离去。可若……可若还有一丝机会能挽回他的性命,也还望您不吝赐教,小弟必感激涕零,不忘厚报,不忘厚报……”
说着说着,就跪地磕起头来,不知是为他爹,还是为他自己。
朱笑天一听这头磕得还蛮响亮,心里倍感愉快,厉声道:“吴德鱼肉乡邻,罪孽深重,累及家眷。你若真想救他,当先将他绑于柱上,然后亲自鞭笞,又或者深夜召集村民,轮番鞭挞,直至罪行消清方可免死。”
目光盯向吴用,竟是毫无商量余地。
“这…这……”吴用犹犹豫豫,半晌不知当如何是好。
朱笑天果断威逼道:“若不赎罪,全家尽死。快缚上,执鞭,行刑!”
吴用本来就胆小,叫朱笑天烈性一吓,哪里还敢迟疑,当即就壮胆命令下人绑了吴德,而自己也拿起长鞭抽了起来。
刚开始,他还只是应付应付,但被朱笑天连连训斥过后,旋即不敢手软,袖子卷起,扬起皮鞭就又是一顿猛抽。
吴德疼得难受,中途惊醒过两次,可乍一瞧那鬼头还在,倏忽又忘了伤口,吓晕过去。
场面真是有够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