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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混沌中,我睁开眼,全身上下肌肉撕裂一样的疼痛...火热的太阳当空,周围被加热成热空气而造成的光线扭曲就像一个大大的蒸笼。这太阳肆无忌惮的散发热量,而稀薄的云层,在这红海地带,太阳的光芒不会被阻拦太多,那热量也就不会减半。
我感觉到嘴唇喉口的干燥,我站起来,勉强着走了几步,但这样似乎没多大帮助,我就连五米都没走到,就扑通一下摔倒在沙海里,沉沉睡去。
逐渐远去的意识...不知道多久,在一丝冰凉甘露入了口后才回来
。在挣扎了好一段时间以后,我才睁开眼,我躺在一家土房子里,整个房间虽然不大,但却异常整洁。
“爸爸!醒了醒了!他醒了!他动了!”健康麦黄色皮肤的女孩年龄大约十五六七,她的头发,是中国人的黑色,不过她的语言却让我相信,这里不是中国。
“本就不是什么大事,缺水而已,别那么大呼小叫的。”皮肤黝黑,络腮胡的胡渣包满了他的半个脸。他声音丰满,看他手里拿着一把AK-47步枪仔细擦拭。
这里是哪...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样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我映像里的最后一幕是我沉睡在我的船舱里。我目光呆滞地看向天花板,天正亮堂。我就这么睡了多久?
女孩子充满活力,瞪圆了大眼睛过来,指着自己“我,我是尤兰达-卡桑德拉。”
我听不懂,显出一脸茫然与困扰。
“笨蛋,这家伙不是这里的人,恐怕是外国的。”紧接着白人的大叔把枪放到一边去,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本英语字典,翻了好一会才说出口“Who...are...you?(你是谁?)”
真心别扭。
“Inamedlinbai...(我是林白)”
“Wheredoyoucomefrom?(你从哪里来?)”
“IcomefromChina,IamChinese.(我来自中国,我是中国人。)”
...随后气氛陷入了短暂的尴尬。
“中国是哪?”大叔转过头去问他女儿。
“哦哦!扎克里老师有提到,就是那个经常派蓝帽子过来的国家,上次遇到土匪还是他们给咱赶跑的呢!”
大叔若有所思,一拍桌子,“蓝帽子的都是好家伙,好男儿,他们来自中国,那么这个来自中国的孩子应该也是好孩子,快快,他一定饿了,给他点吃的。”
看着他们叽里咕噜了几句,女孩尤兰达便飞也似地跑出了门,一副很开心很乐意的模样。不一会便端上来一些白面馒头。
“孩子啊,你这样年轻,流落到这边不容易,看你的衣服是军装,蓝帽子一定认识你,过几天咱们就进城里去帮你问问。”
蓝帽子?指的应该是蓝盔部队的人。
“不,不用了。”我回绝。
说着,我开始狼吞虎咽,一口水一口馒头,很快被我消灭一光。
“既然这样,你就在我们村子里多住几天。那么,就这样,我还有事情,就走了。”
大叔起身离开,带走了那把AK-47。
“你父亲是做什么工作的?”
“父亲?他是自由民兵哦~其实呢,我们这里,到了一定年龄都要成为士兵,我还有几天就要去当兵了。你到时候陪我一块去吧,穿着你的军装。”
...她知不知道在这里当兵意味着什么?
“还有哦,我们分别后,一定不要记得我的事情,这样会很伤心的。”她这么对我说道,我眼里闪过一丝惊异。她或许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却毫不在意,这也就意味着,这里的人们习惯了战争。
战争...意味着死亡。
我没有能够多说话,我叹了叹气,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少女的头发,有些油腻。结果,他父亲过了好几天依旧是没有回来,而我们等来的,是土匪...
少女尤兰达把我藏在床底下的暗道里。重复叮嘱我“千万不要出来,你可以好好睡一觉,无论听到声音都不要出来。你这么弱的身子骨,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一般想来土匪不会特意地去袭击村落,要么是这里很富有,要么是这里得罪过他们。按照我之前了解的信息,无论如何都应该属于后者。土匪拿着自动步枪,骑着马,裹着的白布就像复活的木乃伊。
“都特么给我交出钱财和粮食来!”
然后大家没有抵抗地交出了粮食。
“把我给这男的都给杀了!”
然后土匪们拿着枪,抓起一个又一个男儿的头颅,清脆脆的枪声打爆了他们的脑袋。妇女们哭喊着不要,她们无论如何都保护着丈夫儿子兄弟不受伤害。
有女的被抓起来,土匪们下流的眼神扫过她们的身体,用刀子把厚厚的朴实的长袍割开,露出麦黄色的肌肤。
头领看中了尤兰达,特递下了马,他走到尤兰达的面前,揉捏着尤兰达精致的脸庞,布满伤痕的脸和缺了一只眼的表情有些无耻,但是在村民看来更多是恐怖。
土匪头领站起来,挥挥手,把身着军装的尸体丢到人们的面前。
有自由民兵的人当然也有征兵队的人。
“你们所谓坚强的后援已经不复存在,都给老子老实点儿,别特么给我反抗,臭娘们,等老子舒服完了,把你们卖到窑子里做婊子!保证你们过上舒舒服服地日子。”头领仰头嚣张地笑出声。
自由民兵的尸体里面,有尤兰达的父亲。我没有待在角落里发抖,我看着这一幕,内心无比难受。为什么这里的人民一点都不会反抗?太不合理了。
我猛然发现尤兰达身体颤抖着,眼神闪烁着看向我这边的屋子。
这一幕,我该怎么做?
我咽了口唾沫,心里紧张着,恐惧着,我的异能和武术是否能够拯救他们。土匪约莫三十多人,就算明知道战斗力不平等,我也绝对无法忍心看着尤兰达死去。
于是我打开门,我无法做一个懦夫,我更无法看着给我恩赐的人死在不正义的暴力之下。
这群人,无法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