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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后,尚文墨与卓远鹏来到了客厅。
“喝点什么?”尚文墨问道。
“咖啡,有星巴克最好。”时而摒弃,时而却怀念,卓远鹏有时也很矛盾,或许这跟心境有关吧。
“你小子嘴够叼的,但也正常,别的地方真没有星巴克咖啡。”尚文墨说着便让人给卓远鹏去煮咖啡,他则饶有兴趣的问道:“不想解释一下吗,《白鲸》那本书绝不仅你一人看过,但咖啡如果不亲口品尝,你又如何知道喝的是星巴克?”
“我喝的不是咖啡,而是寂寞。”套用了后世比较风骚的话,再被他神情索然的说出来,真把尚文墨给蒙住了。
“你这算是玩情调,还是在摆造型,怪不得把叶梓馨弄得神魂颠倒。”
“你是没长心,还是心真大,这个时候还跟我玩套路。”
尚文墨苦笑道:“把你搞明白了,我这点损失还是承受得起。”
“我这人从来都是乐观做人,悲观料事,如被我不幸言中,新世纪的麻烦会接踵而至,这对我们今后布局十分不利,或者说,还会胎死腹中。”
“危言耸听了,我自问,新世纪还是经得起考验的。”
“把那个经理辞了吧,这种没有头脑的人实在难当重任,如果不给对方赔偿,这官司打到哪都不怕,但现在坐实了,新世纪是百口莫辩啊。”
两人说话间,服务生把煮好的咖啡端了过来,尚文墨挥挥手让她出去,而后亲自给卓远鹏倒了一杯,“记得你不加奶,不加糖吧?”
卓远鹏点了点头,“尚大哥有心了。”
尚文墨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轻轻抿了一口,说道:“你执意静观其变,但你想没想过,对方如果只针对羊城一地,我再不出面澄清,对新世纪影响就太大了。”
“如果仅针对此地,随时都可以将形势扭转,假如另外三地相继暴出丑闻,我们现在的出手,就会被国人所诟病,或许,对方正等着我们出手回应呢。”
“哦?”尚文墨听卓远鹏这么一说,有些疑惑的问道:“假如问题仅限羊城,你有什么办法扭转。”
卓远鹏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喝了几口咖啡,才悠然的说道:“主编辞职就是最好的机会,如果事态仅限羊城一地,只要通过官方对《早报》施压,让《早报》将责任归于主编,将主动辞职改为受过开除,再在《早报》上发一篇道歉信就可以了,转载的报刊都是跟风而为,《早报》都承认是误导了,届时满天乌云也就散了。”
尚文墨闻言皱了皱眉头,说道:“《早报》隶属羊城报业集团,董绪生虽是主编,我不信集团上层没有态度。”
“你没跟顾清岩联系吧。”从尚文墨话中他听出来了,如果真是顾清岩出面,报业集团不应该是这种态度,看来尚文墨的骄傲是不允许别人亵渎啊,说白了,就是放下下TZD的架子。
“他给我打过电话了。”尚文墨有些无所谓的回了句,又喝了口咖啡,觉得有点苦,还是向怀里放了两块糖,他轻轻搅动汤勺,说道:“这事儿出的有些蹊跷,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你有什么想法?”
“来者不善啊,答案或许一周后就会揭晓了。”
“为什么?”
“推己及人,这事要是我策划的话,今晚各大报刊转载后,会留下两天发酵期,这个期间我们要是出面澄清,那就正中下怀,如果保持沉默,对方就会启动后手,这个周期不会太长,否则就失去时效性了。”
“你想对方后手是什么?”
“你的新世纪分布北、上、广、深,要是我出手,定要你全面开花。”
“手段还是这么低级吗?”
“手段不分高低,能打击对手就好,我更关注的是对方的目的,新世纪的背景对方不会不知道,所以我怀疑对方此举颇有深意……”卓远鹏说到此处看向了尚文墨。
尚文墨眉头一皱,沉吟片刻后对卓远鹏道:“上面有意让我父亲去上海。”
听他这么一说,卓远鹏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苏老二走了,他的日兴酒店是谁接手?”
“是齐家的二姑爷田野接手的,你怀疑是他干的?”
卓远鹏闻言闭上了眼睛,靠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齐家也是京城顶级家族,在记忆中,齐家老二时任甘省省委.书记,在二零一四年被中央双规,而后查出了一系列问题,在西效的一栋庄园中搜查出的现金拉了三十多辆运钞车,珠宝、黄金更是摆满了两间屋子,随着齐老二的落马,齐家相关涉案人员达三十多人,号称顶级红色家族的齐家,一夜间冰消瓦解,中央以此为契机,拉开了大规模、大力度的反腐行动。
“齐建业在哪任职?”长思许久后,卓远鹏开口问齐老二现在在哪任职。
“甘省省长,但我听说他的日子不太好过,上面派去的书记非常强势,将他压得死死的。”身为世家子,尚文墨对一些大员的动态还是了解的。
“齐家与你家关系如何?”
“无所谓好与坏,更多的是政见上的不同,齐家老大在计委的很多做法都令人不齿,齐老二在甘省呆了八年,林志远未去时他自诩乾纲独断,而林志远到任不到两年,就将他的势力拆解的分崩离析,现在他没事就往京城跑,想让齐老爷子给他挪个地方。”
林志远可是牛人,他与孙怀仁同入中枢,中.纪委在他掌控下,查处了大批贪官污吏,齐家贪腐案就是他亲自督办的,后世齐建业主政甘省,但现在来看,他这是要离开甘省啊,难道历史的轨迹发生了变化?
“让人深入调查田野,现在容不得半点散失了。”卓远鹏揉了揉眉头道。
事情正如卓远鹏所料,当天晚上各大报刊转载了《羊城早报》关于新世纪的报道,一时间,新世纪酒店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四地酒店营业额急转直下,尚文墨也有些坐立不安了。
“远鹏,不能再等了,再不出面澄清,社会舆论就把新世纪骂垮了。”
“澄清?你拿什么澄清?你手里有证据吗?”
“实在不行,召开个新闻发布会,我亲自出面向社会道歉,这样还能挽回些影响。”
“能面对错误是好事,但对方手里的牌还没打完呢,你这么急着出面,只会被打脸,根本于事无补。”卓远鹏泰然的坐在沙发上,悠然的抽着烟道。
“现在新世纪都成这样了,他们还需要出牌吗?”
“你是当事者迷啊,对方的目的仅是为了搞垮新世纪吗?项庄舞剑,剑锋所指处才是对方所要,等等吧,不出两天对方就会出牌了。”
又一天后,上海一则早间新闻,报道了一个女孩子被男友叫去酒店强奸了,电视画面直接显示出上海新世纪大酒店,当天晚上《新民晚报》刊登了一篇报道。
报道首先对女孩子的遭遇给予同情,而后笔锋一转,直接指向了新世纪大酒店,逼问女孩子在被非礼尖叫时,酒店方面为什么不施以援手?新世纪酒店连顾客最基本的安全都不能保障,还有什么脸面在上海经营?新世纪酒店难道是恶人的庇护地,保护伞吗?对于女孩子的悲惨遭遇,新世纪酒店不应承担相关责任吗?试问酒店高层,案件被曝光后你们做了哪些工作?没有!你们无动于衷,你们麻木不仁,个人道德沦丧至斯,岂是一个“哀”字可表!
尚文墨第一时间接到了舒婕的电话,服务员说那个女孩子与男朋友是打情骂俏的离开酒店的,根本不像女孩子说的那样。
放下电话,把事情跟卓远鹏说了遍,而后愤慨的说道:“欲加之罪啊!这就是对方的后手?”
“没完呢,接下来还应该有一张牌。”卓远鹏老神在在的说道。
“你既然能猜到,那我们可以阻止啊。”
“大哥,新世纪开在四个城市,根本防不住。”卓远鹏苦笑道。
“现在怎么办?还是静观其变吗?”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那个男的,这两人演了这么一出戏,可别让男主角跑了。”
尚文墨也是乱了心神,要不然哪用卓远鹏提醒,他马上拿起电话,让舒婕控制住那对男女,尽可能的找出真像。
打过电话后,尚文墨长长出了一口气,皱着眉头道:“你预计对方下一步从哪个方面诋毁新世纪。”
“对方第一步是让新世纪受到舆论批评,现在这一手是让新世纪受到道德谴责,第三步就意在沛公了,如果不搞出官商勾结这一幕,他们是不会罢休的。”卓远鹏很自信的说道。
“我们反击的证据在哪里?”尚文墨急急问道。
“别着急,会有的。”
尚文墨看卓远鹏悠闲的样子,就象是个神棍,真想踹他几脚出出气,他虎视眈眈看着卓远鹏,等着他的下文,没想到卓远鹏竟闭口不言。
门突然被推开了,尚文砚和孙敬国走了进来,尚文砚开口就问:“酒店怎么接二连三的出事,你怎么也不出面解释一下。”
“他不同意。”尚文墨撇了卓远鹏一眼,气乎乎的坐了下来。
“为什么?”尚文砚问向卓远鹏。
“时机未到。”卓远鹏一副挥斥方遒的派头道。
尚文砚还想开口,就听见尚文墨的手机响了,看了眼号码,他急忙的接听了,“陈叔,有事吗?”
“文墨啊,你最近麻烦不少啊,你现在有解决之道吗?”陈叔在电话中不疾不徐的问道。
尚文墨闻言盯了卓远鹏一眼,说道:“你放心,我有信心解决眼前的麻烦。”
“说来听听。”
“时机未到。”尚文墨沉吟片刻后,把卓远鹏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哦?”话筒中传出了陈叔略带迟疑的声音。
“陈叔,这件事没这么简单,我看对方是项庄舞剑,意图阴险啊。”
“你有证据?还是臆测?”
“对方还有底牌未露,预计他们下一步会诋毁新世纪官商勾结,只有这样,才会把矛头指向我父亲,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儿,我怕父亲分心,所以才没说。”
话筒中一阵沉默,过了一会陈叔才道:“有情况及早跟我沟通,千万不要莽撞行事。”
挂了电话后,卓远鹏问道:“谁啊?”
“我爸的秘书。”他随手把手机扔到桌上,叹了一口气道:“我可都是按你的套路说的,出了事,你小子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