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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随着大巴,北国去省级的体育馆进行比赛。
前半路程,车子里充斥着两个孩子不停的咯咯的铜铃般的笑声,开车的老师也没有管他们,毕竟爱玩是孩子的天性,再说了,车上也没什么可以给他们玩的,就这样吧,也挺好。
与两人的活泼不同的是北国,他正在手扶着下巴看着窗外,窗外的一棵棵泛黄的梧桐树像光一样向后退去,公路上的白线也看不出断了的痕迹,连接在了一起。
“北国,你怎么不说话?”张芸看到忧郁的北国问,同行的两个女孩一个叫林语,一个叫张芸。
北国正看着窗外发呆,听见有人叫他,回过头去才发现原本叽叽喳喳的两人此刻静的像是两只笼子里的麻雀,歪着头看着他。
“哦,那个,我太紧张了。”北国害羞地说,而事实是北国对于长途的路程有些不适应,他更喜欢坐飞机的感觉。
“没事的,最坏不过是没有奖励喽,反正我们也是出来玩的。”孩子生来乐观。
“我们来玩游戏把。”一个林语提议。
“是啊,那你们要玩什么?”北国问两个女孩子。
“就来玩猎人,老虎,和枪吧。”张芸说。
“不是,芸,你又记错了,是人,老虎和枪。”林语纠正张芸说。
“那这个游戏怎么玩的?”北国好奇地问道,他以前可真没玩过这个游戏。
“就是老虎吃人,人拿枪,枪打老虎?”林语一边做着手势一边教着北国。
北国花了10分钟领悟之后,三人进入了愉快的游戏时间。
上午11点,一行人来到了省级体育馆。
弧形的屋顶泛着耀眼的白光,一片片像鱼鳞一样排列整齐,向下看是一整条一字型的窗户,和古时候的堡垒一样,再向下是一个大门,差不多有五米宽,而这栋建筑物的长少说也有三百米。
这对于来自小城市的其他两个女孩子来说简直是庞然大物,睁着大大的眼睛小嘴张开,就差说一句:“这里真大啊!”
领队的老师显然来过几次了,带着惊呆的女孩子和镇定的北国向里面走去。
体育馆内部大大的空间让人惊讶自己的渺小,三层高的看台加上里面各类场地的布置,两个女孩开始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是来干嘛的了。
不过这一切对于北国来说,确是不值一提的,北国前世不知道如果多少像这样的地方,他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走吧,我们去二楼。”老师善意地微笑着,领着三人朝二楼走去。
上楼梯的过程中,北国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只是换了衣服,换成了一套淡蓝色的校服样的裙子,只是不变的是那波浪卷的头发和淡褐色的大眼睛。
兰馨为什么回过来?难道也是来参加比赛的?
北国带着疑问来到了二楼,走近一个房间,里面的空间陡然变小了,和外面的空旷和巨大相比,这里简直就像是雀巢。
“你们是?”一个戴着牌子的工作人员问带队的老师。
“金城小学。”老师说。
“金城的?好的,请在那里等一下,人全到齐了才会开始。”工作人员指了指那边的空位。空位旁边已经有一些学校在等待着了。
老师点了点头,带着三人去了那里坐了下来,微笑示意周围的其他学校的人,其他学校也回敬“善意”的微笑。
很快,兰馨一行人出现在了门口。蓝馨走进来时并没有看向北国这边,但是北国在他进来的瞬间就看到她了。
兰馨几人和工作人员说了几句,转身要到空位这里来了,这时,兰馨终于看到了北国,她似乎有些惊讶,但是转而换成了欢喜,和老师讲了一身就朝北国跑了过去。
北国看她过来了,站起身拉着她跑了出去,但是这一幕在两个指导老师眼里可发生了不一样的化学反应。
“你怎么来了?”兰馨先问北国。
“运气好被选上了。”北国开心地回答。
“那你运气真好。”兰馨说。
“还好还好,对了你这是?”北国指了指兰馨的校服。
“我在姜省小学读书啊。”兰馨平常的口气对北国说。
“姜省小学?”北国差点没把下巴惊下来。
“是啊,怎么了。”兰馨疑惑地问。
“没事,只是想到你那次没什么会到我们学校去。”北国可不会说自己很惊讶她在那么高大上的学校上学。
“旅游喽,恰巧看到一所小学,就进去逛逛,谁知道就遇见了你呢。”兰馨无辜地说。
“嗯。”北国想也应该是这样。
“那我们回去吧,可能比赛就要开始了。”北国拉着兰馨往回走。兰馨的手小小的,很温暖也很柔嫩,像抓住了一块刚成型的豆腐。
两人会到各自的座位后,两个老师立刻问自己的两个学生对方是谁,只是一个带着喜悦,一个带着厌恶。
“以后少和这种人往来。”兰馨的老师对她说。兰馨低下了头没说话。
“北国要和她和睦相处哦。”北国的老师对他说。北国尴尬地笑了笑,看向兰馨,却发现她不在状态。
“好了,让各位久等了,比赛就要开始了,每一队派出一个选手跟我来。”工作人员走进来要求道。
第一个出赛的是张芸,这个没见过大场面的小姑娘听到让她第一个去,显然开始紧张起来,颤颤巍巍地起身,哆哆嗦嗦地跟在队伍后面,不时回头向后看看。
十五分钟后,张芸回来了,只是和在车上相反,她现在一言不发,眼睛里就差点泪花了。
第二个比赛的是林语,林语比张芸胆子大了不少,她的起身和走姿稳健了不少,走在队伍的第一个。
十几分钟后,林语回来了,激动的讲着自己比赛的情况,自己如何发挥稳定,别人如何动作失误等。老师欣慰地笑了笑,接着把北国推了出去。
第三场,北国来到了一间又独立出来的比赛场地里,对面坐着的是三个面色严肃,像别人欠了他多少钱一样。
兰馨也在,她第一个展示,这个可爱的混血小姑娘此时也终于有些害怕了,捏着手指头走向前去。
评委们点了点头,兰馨就开始做动作了。
兰馨的动作和北国印象中体育老师教的不一样,她有些不一样的东西在里面,这是来自骨子里的对于肢体动作的灵性,就像是猫儿生来就很柔软一样,兰馨的动作是与生俱来有一种女子的柔和美。
一套动作做完,评委们也没有多说,直接叫下一个,兰馨怯怯地下场了,来到了北国的边上。
“老师让我不要接近你。”兰馨小声说,声音带着委屈。
北国听了这话,也没有生气,毕竟自己本来就是偏远山区的。“别听她的,我们永远是好朋友。”北国安慰兰馨说。
“嗯。”兰馨点了点头,低沉消去了不少。
不久,到北国了。
北国平静地走到位置上,凌厉地看着三个评委。
这三个评委第一次看到孩子有这种目光,可是也只是小小的惊讶,接着让北国开始。
北国的动作有些奇怪,不僵硬,也不柔软,并且加入了一些自己孰知的舞蹈动作,在这种调和之下北国的动作像是二次元的辣舞,有着青春活力,又带了些中规中矩。
这下,评委老师不谈定了,他这已经超过了广播体操的范畴了,自己应该怎么打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