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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布水懵懵醒来,发现自己在一间破落古旧的屋舍里,身上缠着几道绷带,固定着重要关节部分。
门外传来热热的感觉,好像烧着了一样,顾布水十分难受,正欲起身,门吱呀开了。
老人端着一碗药进来,顾布水顿时觉得热浪扑脸,顾布水道:“前辈武功超群,实在厉害,在下日后若是有缘,一定会再次请教。”说着便要起来,可是才一动身子,顾布水的全身便立即抽搐疼痛起来。
老人道:“你先别动,你的骨骼一般,体型一般,可是却在这么小的年龄突破了力境,气境,如今已达冥境,可见你福缘非浅啊!”
顾布水如今全身疼痛,感觉不到自己已经突破到了冥境,但是既然老前辈都说了,那自然便是了,看来这一顿挨打也算没有白挨。
老人道:“这一碗药喝了吧,有利于你伤势的恢复。”
顾布水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接,可是顾布水越靠近这碗药,越觉得热浪滔天,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当即还是收回了手。
老人道:“此药名为盗日,日沉北冥,乃是最有利于你如今身体的药,在外面可是千金难买,不,是万金难求,这也是只有老头子我能赔得起的了。”
顾布水一听竟然这么贵重,更加不愿意接受,道:“在下蒙前辈才突破到冥境,如果再接受这宝贝药,就是罪孽大了。”
老人摇了摇头道:“我专门为你做的,你敢不喝?不知道有多少人期盼着这碗药……”
老人一手扣住顾布水的嘴巴,径直将药汤倒进了顾布水的嘴里。
老人拿捏的恰到好处,药汤迅速咕噜咕噜地全部进了顾布水的肚子里。
顾布水只觉得热汤入体,犹如吞食烙铁,食肠尽断,体内生烟,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未感受到过这般痛苦。
顾布水喝完药之后,老人不知从哪里拿了根铁链来,将顾布水绑在床上,之后便转身而出。
顾布水初入冥境,气积成冥,但是根基不够,难以为续,如今大药入体,威势极大,顾布水身上皮肤颜色变换不定,一会变青,一会变紫,一会又变成了煞白色。
之后顾布水便听见自己身上肌肉肿胀,骨头断裂,噼啪声响不断。
顾布水但觉有虫子钻进骨子里,嗜咬不停。
不多时顾布水已满头大汗,体力虚弱。
顾布水想要起身运功,但是被铁链所缚,无所用力,顾布水嘶嚎数声,震得屋脊发颤。
又过了一会儿,顾布水的身上开始冒出烟来,每一个毛孔都冒出白色雾气,将顾布水团团围住。
雾气之中顾布水慢慢的停止了嘶嚎,一阵猛力发动,烟雾之中火光四射,噼啪铿锵,一阵乱响。
雾气散去,顾布水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身上的铁链,根根断裂,缴在破碎衣服的布条儿里。
顾布水稳稳地睡着,像是刚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安详。
老人推开门,看见顾布水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笑道:“效果不错。”
说罢,留书一封,道:“九洲之南,南更南,碧波连天,天外天。”
……
蒙九歌一直潜伏在“葬花园”之中,看木下田子处理血茅,这一日,一名照家派来的探子被抓获了,被老开毒打了一夜,终究没有忍住,打死了。
自此,青洲城主刘振东也知道了照家发现自己偷了血茅。
不过就算是照家知道是自己偷的又能怎么样呢?难道他们胆敢来青洲城主府要东西么?
蒙九歌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刘振东要将刺客随着血茅运送进帝都,到时候危及皇帝,危及宗室,甚至是有可能去帝都里干些其他勾当,这都是不可而知的。
蒙九歌潜伏在暗处,看木下田子研究血茅,木下田子研究血茅时十分认真,只是很多不得其法,比如,她找来各种动物来试血茅的毒性,然后再将效果记在一个本子上面,其实关于血茅在医学书上面早有记载。
可是木下田子似乎并不相信医学书籍。
果然由于木下田子研究血茅的进度太慢,刘振东已经开始着急了。
一名女眷被派来对木下田子道:“姑娘,这血茅……城主他想知道,还要多长时间可以控制它的毒性。”
木下田子道:“毒性很好控制,但是血茅其他方面的用途却是更加值得研究。”
那女眷喜道:“既然能控制毒性,那便可以了,我这便去告知城主。”
蒙九歌知道原来木下田子已经破解了血茅毒。
当下跃下房梁,去一处寻了个火把。
火把刚刚燃起,却听得一句:“是谁!?”
蒙九歌想道:“这大白天的难道点个火把会这么显眼么?”想着,又灭了火把,躲进房梁上面去了。
门吱呀开了,闪进来三个人影,蒙九歌小心向下看去,正是典苡,秦霜儿,英儿三人。
蒙九歌当即欲呼唤三人,却又听见外面有脚步阵阵,立刻闭了嘴。
秦霜儿三人知道外面人是要寻找自己的,所以立马藏在了屋内一个佛台下面,佛台太小,三人堪堪能够挤得下,十分难受。
几人刚刚藏好,门便被“哐当”一声推开,为首的正是老开,带着几个打手模样的人将屋子里堵了个严实。
蒙九歌慢慢从怀里掏出一块黑布,遮住了口鼻。
老开环视了一遍这个偏房,只有一个柴堆和一座佛台,剩下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
有一个人示意了一下老开道:“老大,你看那佛台……”
老开点点头,能藏人的莫过于那个佛台下面了,数人开始慢慢拿出刀剑,慢慢将佛台围了个严实。
蒙九歌知道公主等人有危险,立刻跃下了梁头,怪笑了几声,飞身出门而去。
众人看见一个怪人竟然藏在梁头,皆是大惊,也不管佛台了,立马向外追去。
蒙九歌轻功了得,但是青洲城主家将轻功亦是不差,几人慢慢地将蒙九歌给包抄了下来。
蒙九歌带着面罩,故意压着嗓子说话,道:“你们这群家伙,不知廉耻,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真是有损大家风范。”
老开哈哈笑道:“谁说我们要一起对付你?你还不配我们一起上,我一个人便可以将你拿下。”
蒙九歌见对方这么容易糊弄,便道:“那要是我赢了,你会怎么办?”
老开笑得更欢道:“首先我不会输,如果真的输了,你便想走便走吧……”
蒙九歌笑道:“这么多人看着听着呢?你可不能耍赖啊!”
老开道:“哼哼……你的想法太天真了……”
两人摆开架势,老开见蒙九歌不用武器,自然也将武器扔到一边去。
两人同时腾空,老开在手掌与蒙九歌相触之时,便觉得十分不对劲,自己的手明显触碰到的不是肌肤,而是金属一般的质感。
老开很是震惊,但是正在酣战之时,容不得老开走神。
蒙九歌大致知道了老开的武功底子,突然发狠招,手下由掌变抓,力道猛烈。
老开也是一样,由掌变抓,两人手指交叉撕扯,下面的人都能感觉到气动非常。
蒙九歌大惊,心里道:“这老开似乎故意隐藏了自己的实力,否则为什么我变强他也变强呢?”
蒙九歌一把狠力抓下,正扣在老开恶左肩,老开亦是一样扣住蒙九歌的左肩,两人比斗了很久,蒙九歌感到自己和对方半斤八两,在打下去一定是两败俱伤,但是如果是两败俱伤的话,下面那些青洲府将,一定会对自己动手,到时候,就不会那么轻易逃脱了。
两人继续对峙战斗。
蒙九歌突然张开了嘴,舌头底下,竟然藏了三根红色不起眼的细针。
蒙九歌“噗”地一声吐出,三根细针飞速射出,直向老开面门,老开反应迅速,立刻闪躲,但是不免会力虚一瞬,而蒙九歌等的便是这一瞬的力虚时刻。
老开力道一虚,蒙九歌立即大力吐出内力,攻向老开内府,老开内息被猛地摧毁,立刻向后撤去。
蒙九歌岂能错过这么好的绝杀机会,一把铁爪扣住老开手臂,向后一折“咔嚓”一声折到了脑后面,蒙九歌紧接着扣住老开两条腿,亦是“咔嚓咔嚓”两声折到了脑袋后面。
蒙九歌又“咔嚓咔嚓”不停地将老开的骨头关节捏断,缠绕,几乎把老开变成了一个肉球。
再一脚踢上了半空,蒙九歌跃起,狠命一脚,又将半空中的老开砸到了地上。
老开砸落地面,将地板砸成了碎片。
这一连串的大招,估计已经将老开砸成了植物人,蒙九歌落地道:“算我赢了罢?”
老开在一片废墟中,耷拉着一条腿,好像已经死了,其余的人见了大惊起来,道:“这小子打死了老大,我们找他报仇!”说罢一群人便要上去围殴蒙九歌。
但突然又听到废墟里传来一句:“好疼!”
众人紧张地看着骨头被拧得七零八落的老开,慢慢地将骨头放开,舒展,变形,最终有变成了平躺着地模样。
老开鬼魅一般地站起来,道:“好疼啊!”
蒙九歌退后一步,不敢相信地看着老开。
老开道:“你蒙着面我也知道你是谁了,你手指有这般地力气,一定是传承自蒙家铁指指法,你是蒙家三兄弟中的一人,应该是老二蒙九歌吧。”
蒙九歌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既然你能够站起来便算是我输了,既然输了我也无话可说。”
老开摆了摆手道:“你大哥蒙湘夫曾经有恩与我,既然如此,我便不与你为难了……况且你能战到这种程度,说明你也块突破气境到达冥境了,你走吧,不要再来,否则我绝不留情了。”
蒙九歌笑笑:“既然你肯放我走,那我不走的话岂不是显得愚蠢,就此别过!”
两人略一抱拳,蒙九歌便起身而去。
但是蒙九歌离开青洲城府,立马寻了一把长剑,佩在身边,又换了身衣物,拿了些可燃地黑油,匆匆又去了青洲城府,葬花园。
……
秦霜儿等人在佛台下藏了半会儿,便出来去寻蒙九歌。
英儿道:“那刚刚藏在房梁上的人明显是看见了我们的几个进来,却为我们引开了追兵,极其有可能便是蒙九歌将军。”
秦霜儿道:“说得有理,但是蒙哥哥不会轻易离开的,就算暂时离开了,也一定会回来完成未完的事情,我们且在这里等他。”
几人慢慢摸出房去,看见一处僻静人少的地方,正是“葬花园”
三人摸索着潜进了葬花园。谁知道刚刚潜入葬花园,便又听见门外脚步阵阵,一大波人守卫在葬花园外。
老开对护卫们道:“进来有小贼潜入,为了木下姑娘的安全,一定不能让任何人进入葬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