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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你我都是五境之上的修行中人,再在这雷云之中僵持下去恐怕还不待你我交手这九天之上便会马上降下雷劫将你我二人劈杀,何不改日到贫道观中一续?”青衣道人说着也暗自掐着法诀。
二人话不投机,当下纷纷亮出法宝便斗在一处。
陈渺越听这段对话越是好奇,身处险境的他经过这么一分心倒不觉得怎么害怕了,心想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修行?还法宝?这莫非是自己听错了?如果真的有人在对话,那岂不是说有两个修行人正在天空中斗法!
陈渺想到此处终于忍不住向身后上方的天空中望去,只见翻滚的乌云之中此时真的有两个人影上下翻飞打斗着,与此同时一道耀眼的白光落在两个人影的上方,陈渺不禁骇的失声大叫,那两人也不约而同地朝着陈渺这边看过来,只见那女子乌发及腰,貌美绝伦,此时乌黑的发丝已经散开,于乌云狂风之中白衣飘飘,宛若仙子。
待那女子看到陈渺时明显愣了一下,旋即神色紧张万分竟有些伤心不舍之意。
那青衣道人手指翻飞掐着法诀,祭出一个状若圆盘的法宝挡在那道白光之前,下一刻一道乌光从那圆盘法宝中激射出来,所去之处正是陈渺所在的地方!
这时陈渺还差半米就能重返窗内,只听天空上“轰隆!”“咔嚓!”一声巨响,陈渺只感觉有个巨人在他头顶上点燃了一个特大号的炮仗,胸口一闷,眼前一黑,只是下意识的抓紧了手中的黑伞,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面对如此恐怖的天威,即使是身体处在地面上的人群听到这声巨响后也都捂着耳朵惊恐的叫出声来,所有人都感到胸中一阵烦闷,直欲干呕,还有些身体弱的人直接就被震得瘫坐在了地上,刚才还在赞叹窗帘好的大妈直接就被震晕了过去,小女孩手中的甜筒被吓得掉在了地上,更多的行人手中的雨伞吓得掉落在地,竟不自知!
先前还在高空中艰难前行的陈渺已经开始向下快速坠落,有的人不忍接下来会看到被摔的一摊血肉的尸体,干脆用双手捂住眼睛,还有一部分人显然已经被吓呆了,只能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闪电划破黑沉的天空,这一切在天威前都显得是那样的脆弱与渺小。
不知是陈渺的手抓得太紧碰触到了什么,亦或是下落的趋势太快导致黑伞砰的一声被打开,就像一朵黑花突兀的在天空上绽放开来,不过停滞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下一刻那朵黑花便重重砸在了萧凌悦的卡宴车顶上,砰的一声闷响,站在人群中的萧凌悦与冯伯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严重变形的卡宴车身怔然无语!
……
……
三天后,楚南市市医院重点监护病房内,身着正装头盘乌发的萧凌悦正站在病房内的一角,有些紧张的看着给陈渺检查身体的医生,待医生合上病例档案后才小心的问道:“郝教授,他怎么样了?”
“病人现在还在昏迷,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不过……”郝教授一脸疑惑的看向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陈渺喃喃说道。
“郝教授,有什么事情您尽管问。”看到郝教授欲言又止的模样,萧凌悦的脸上终于多了一丝不安的神色。
“你们说这病人是从九百多米的高空坠落?可是病人既没有骨折也没有出现内脏破裂的迹象,除了几处焦黑擦伤,连处轻微骨折都没有,你怎么解释!”头发已经斑白的郝教授满脸质疑的问道。
“这不可能,我是亲眼看到他从上百米的地方坠落下来的,他怎么可能没受重伤!”萧凌悦一脸不可置疑的看着郝教授说道。
“哎算了,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呐,就喜欢过分的夸大事实。”郝教授无奈说道。
“虽然这三天里病人的身体表面不断地向外分泌污垢,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病人身体化脓所致,但是经过化验才知道那些污垢只不过是一些油脂类的代谢物。”郝教授一边说着一边指着两名护士手中刚刚换下来的床单被罩。
“你也不要太担心,好在病人脑部没有受到创伤,也许只是受到些惊吓,我相信病人一旦放松下来,休息几日后便会自动醒来。”
“那麻烦您了,郝教授。”萧凌悦打开病房门陪着郝教授一起走向外面。
“不用客气,我只是尽职而已。”郝教授摆摆手走向其他科室。
“哎,小李,你说这人真的是从那么高的地方甩下来的吗?”一个年龄稍大的护士看着走出病房的二人小声地问向另一名护士。
“肯定不是啊张姐,前几天一个病人就是不小心从二层楼掉下来的,结果都小腿胫骨骨折,更别说几百层的大楼了,早摔死了。”叫小李的护士连忙提醒道。
“还说不定刚才那个女孩说谎呢。”
“小李,你别靠的太近,当心被病人抓到,你看那把破雨伞从他进来的第一天开始就抓着不放,都被他抓了三天三夜了,还不肯放手!你可小心些!”
“张姐,你说这人昏迷了三天,这不吃不喝还只管往外代谢污垢,八成是没救了吧?”
“小李,平时我是怎么教你的?要多学,多看。你怎么不想想他虽然不吃不喝,可是天天都在输液啊,这一瓶就价值上千块的营养液顶你我吃多少顿饭,还有这一天上千的全套监护设备,啧啧,这才是真正的享受啊!”只见那名张姓护士口沫横飞越说越起劲,眼中流露的神情就好像恨不得立刻把陈渺拖走,然后自己躺上去一样。
先前陈渺昏死过去,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一切,只是感觉身体轻盈的悬浮在无边的黑暗之中,不知过了多久,陈渺感觉到黑暗中渐渐有了一丝光亮,这光亮范围并不大,周围影影绰绰的好像耸立着很多事物,等他靠近才发现那耸立在周围的事物是一座座巨大的石碑,碑上仿佛刻着什么字,有些看不清,看着这些石碑只感觉到身体里传来一阵阵的奇痒,这股奇痒越来越真实,渐渐地周围耸立的巨大石碑重新变得虚无缥缈起来,最后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陈渺猛地一睁眼便醒了过来。
“什么!上千元的营养液?上千元的住院费?你们这是宰客吗!”陈渺顺势抓起还握在手中的黑伞对着两名正一脸惊愕发懵的护士一顿指点。
“你醒了?”李、张护士怎么也没有想到陈渺这么快就醒了,都被陈渺的举动吓了一跳。
“废话,我当然醒了,不然继续躺在这里让你们宰客吗?”
“那我,我们去喊萧小姐进来。”两个护士大眼瞪小眼有些面红耳赤,脚步匆匆而去。
片刻后,只听一阵清脆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一名穿着正装头盘乌发,肌肤洁白,五官精致,只是眼角微高的少女出现在病房之中,来人正是陈渺的女友萧凌悦。
“陈渺,你醒了。”萧凌悦惊喜的说道,嘴角刚刚露出一丝微笑,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凌悦,这几天让你为我担心了。”陈渺心虚的用手在乱鸡窝似的头发上挠了挠。
“没事,你醒了就好,那封信你看过了吧?”
“什么信?……哦,对是有一封信,我就知道是你给我准备的惊喜,真没想到你居然那么有钱。”陈渺开心的想着那封信果然是她写的,心中暗笑女朋友这套路玩的还真别出心裁。
“惊喜?我觉得你既然明白了你我之间的差距,就不应该继续死缠烂打,你居然还在明珠世贸大厦上演跳楼自杀的把戏!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萧凌悦心想这陈渺是自作多情?还是故意跟自己装傻充愣,居然还把这当做自己给他的惊喜。
“什么死缠烂打?什么自杀啊?凌悦,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们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听着萧凌悦突然变得刻薄刺耳的话语,陈渺很是疑惑不解。
“对了,你给我写的那封信我还没来得及拆开就被一阵狂风卷到窗外去了,后来的事你也都知道了。”陈渺想了想问题的关键好像就是出在那封信上。
“陈渺我真的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样卑劣无赖的人!”萧凌悦冷眼盯着正坐在病床上手里还拄着一把破雨伞的陈渺,心想自己真是小瞧这位同学了。
“凌悦,那封信难道是你写的分手信?”陈渺听着萧凌悦越来越刻薄的话,此时终于猜到了某种可能。
“你不要说了!直接说你要多少钱吧。”萧凌悦把身体转向窗外,不再多看陈渺一眼。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提着手提包的老者,正是跟随萧凌悦一起的冯伯。
“年轻人,钱固然重要,但是也要珍惜生命啊,你开个价吧,以后不要再纠缠我家小姐!”冯伯说着把一个装满百元大钞的手提包打开放在陈渺面前,轻蔑的看着陈渺。
陈渺怒极反笑道:“这是关于钱的问题吗!我没有纠缠!现在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更不会纠缠她的!我一开始只被你们蒙在鼓中,既然她让我看清楚了她是怎样的人,那就更不值得我去浪费时间了!我承认你萧凌悦比我有钱,但是也别把人想的都跟你一样唯利是图!还有你这老家伙,说话小心点,否则别怪我不尊老爱幼!再见!”陈渺说完不再犹豫,径直站起身来,一阵摇晃后从陈渺的身体里传出连续的噼啪骨骼声响,陈渺拄着破雨伞有些虚弱的走出特护病房。
“小姐,就这么放他走了?要不要我……”冯伯一脸阴冷盯着陈渺的背影问道。
“不用了,冯伯。他自己选择不要钱,负气而走,也省了许多麻烦,那便随他吧。”萧凌悦愣愣的看着窗外那个有些虚弱的背影,看着那个背影的主人脚步虽缓慢,但是每一步走得都是那样的稳建,心里不由得想到难道自己真的错怪他了?
陈渺刚刚走出市医院大门,便接到网吧老板杜铭的电话。“喂,陈渺啊,这几天怎么没来上班?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杜叔,我这几天去看了一位同学,现在正在赶回去的路上,我很好,你放心吧。”陈渺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说道。
“回来吧,你凤姨这几天天天念叨你,楠楠和二康也都问你去哪了,你这臭小子出门也不打声招呼,害的我和你凤姨为你担心,再找不到你你凤姨就要去派出所报案了……”杜铭正语重心长的说着忽然听到电话里传来“喂,喂……杜叔你说啥?……喂……”
“这臭小子又嫌我烦,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放下电话的杜铭继续为站在吧台外面的客人登记上机。
“对不起,杜叔,我现在只想一个人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