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晦暗的灯光落在那片站立的蜡像上,在地板上投射出长长矮矮的黑色影子,每个蜡像都是笑着的,微白透明的脸蛋上流动着清冷的光芒。
一个长影突然动了一下。
影子所对应的蜡像慢慢伸展开了手臂,看样子是那蜡像伸了个懒腰,一只毛茸茸的黑寡妇从蜡像裂开的胸膛里钻了出来,正瞪着那对硕大的樱色复眼,开始摇摇晃晃地试探四周。
簌簌落下的块状蜡无声地落在地上,一个精瘦的黑衣男人拍打着手上的蜡质残留,小声命令道,“小樱花,开始探测。”
那黑寡妇蜘蛛停顿了一下,从背部伸出两根金属探测仪,它动作极快地移动起来,渐渐地消失在了蜡像馆旁的黑暗走廊里。
江羊数着步子走到旁边的一个小孩蜡像面前,掏出兜里的打火机烤了一阵,然后硬生生掰开那蜡像掏出了一个黑色背包。
他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盘腿坐在地上开始捣鼓起来,电脑屏幕上显现的是这座博物馆的3D地图,不过蜡像馆往前的地方都还只是一片幽蓝色。
一个小小的红点快速移动着,慢慢地把那片幽蓝的区域染成了明晰的红色。
“穿过500米的走廊,再拐进正东方那条600米的红外线警报通道,然后绕过有声电影展示厅,等着我的还有一道锁住的密码铁门。”
小樱花紧贴着墙壁爬动着,在那道密码铁门前面碰了几次壁,才扭转身子往回爬去。
“走廊上有摄像头,警报通道没有,电影展示厅是由重力系统控制的,一有人靠近观众席就会开始播放电影,这可难办了,我得穿过观众席走后门呢。”江羊把关节按得咔嚓作响,“所以时间就又要调整了……”
小樱花已经收起了探测器,看模样也就是一只寻常的黑蜘蛛,它亲昵地蹭了蹭江羊的手臂,一只脚调皮地抬起,似乎是在等待主人夸夸自己。
“小樱花做得真棒!这票得手了,我给你买一堆寡妇小哥哥陪你玩儿。”
小樱花发出满意的“唧唧”声,然后就沿着江羊的手臂爬上去,重新钻进了他胸口的衣服里。
江羊灵活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动,“唔,监控系统入侵成功,画面成功复制粘贴,不过还是得尽快,这些巴黎警察可精得很。”
江羊动作利索地装好电脑,从背包里掏出了口罩戴上,黑色的口罩上画着一只圆滚滚的白色山羊,这正是江羊的标志性装饰。
江羊系紧背包,小心翼翼地穿过了那条长廊。
他嚼着口香糖,看着挂满了大师级名画的通道露出了笑容,这段路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步步惊心,只要触到任意一条红外射线,连接监控室的警报器就会“乌拉乌拉”叫个不停。
江羊戴好红外夜视仪,他衣服里的小樱花也爬了出来,他将背包的背带收紧,然后捆在了小樱花背上伸出的几根金属架上。小樱花稳稳当当架着那方形的布包就上了墙,它动作灵敏地绕过那些射线点,朝电影展示厅爬去。
江羊活动了一下身体,仔细观察设计好了动作,这才不慌不忙地开始了showtime。
他一个轻跃,首先跨过了眼前的几根红外线,接着身子立马弯得像虾米一样,从两根交错的缝隙里穿了过去……江羊不慌不忙已经走了百分之九十的路程,只听见脚下“啪嚓”一声,那最后几根线突然消失,接着一张密实的红外线网就铺天盖地压了过来。
江羊立刻按动皮带上的按钮,随着“吱”一声机关启动,他的衣袖里同时射出了两根细小的铁丝。那铁丝黏住天花板,然后开始不断缩短,江羊的身体一荡,随即落在了电影展示厅的门口。
“好在我留了一手,不过这金属胶的黏度配方还有待改进啊……”看着黏在天花板上随风飘扬的那两根断裂铁丝,江羊撇了撇嘴。
他推开那扇沉重的红木门,进入了电影展示厅。
电影展示厅里一片漆黑,唯有后门处的安全通道标示牌正在发出莹绿色的光芒。小樱花的尾部闪烁着红光,看样子它已经快到后门的天花板附近了。
“没什么挑战性,真是无聊。”江羊撕掉脚底的薄塑料膜,然后就开始飞檐走壁了。
眼前的铁门锁和保险库里的那些没有什么区别,放在训练阶段,江羊一天得开五十个。他花了不到十秒就打开了门锁,小樱花在他脚边放下背包,打开探测仪又重新深入了无人之地。
这是巴黎铁塔博物馆的保险区域,电影展示厅并不面向游客开放,而是铁塔博物馆的保险广告放映厅。无数上流社会的贵族富人都选择将自己的珍宝存储在此,对于他们来说,拥有300多年历史的铁塔博物馆是值得信赖的天然屏障。
这座博物馆自从1987年开展保险业务之后就从来没有遗失过任意一件藏品,每天都有工作人员轮班巡逻检查,再加上强大的防盗系统,一般的毛贼虽然对这些稀世珍宝垂涎不已,但是却没胆子踏入其中。
不过江羊不一样,他可是世界怪盗排行榜上排名第一的人物,只要有他出马,就没有偷不到的东西。
电脑上清晰地展现着整齐划一的保险架,无数不同规格的防弹玻璃里装着金砖、名画和各个时代的珍稀藏品,每个防弹玻璃上都安装了指纹锁,必须由藏品主人亲自前来才能解锁。
“等等,就是这个!”江羊的目光落在那串血红色牙齿形状的钻石项链上,“吸血鬼之吻,传说中的那位血腥公爵送给他妻子的定情之物,看起来还真是名不虚传。”
江羊挽起袖子,侧头露出一抹痞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随意地把那串估价上亿的项链扔进背包里,江羊皱着眉头掏出喷漆就开始了他最关键的创作,他在保险铁门上画了一只肥滚滚的白山羊。
“唔,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