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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衫猎人半蹲着,手指拨弄着面前的灌木,他的视线透过叶子看向远方,却什么也没看到。
“难道是我听错了?”短衫猎人不禁的质问自己,他有那么一瞬间晃神。虽然那响起的声音是令他想起了什么,但脑袋里还是模糊不堪,跟浆糊差不多。
可见到叶新那失魂落魄的模样,短衫猎人有那么一丝想去安慰叶新的想法,可他摇头还是将这个想法抛掷脑外,因为他还要专注于侦查,防止有其他的生物来到他俩的附近。
别小看侦查的重要性,因为一个合格的猎人要学会时刻注意四周,不管是风吹草动还是飞禽走兽,他都要将这些牢记于心,并在心中推断出猎物的到来或者是危险降至,他都有时间去准备。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点子,为何不让去侦查环境,来分散他的注意呢?这样他就不会一直沉默下去,跟块要腐朽的烂木一样。
随后短衫猎人慢步移动到叶新身旁。还未说话,叶新就注意到了他。他抬头瞧了短衫猎人一眼,手指拨弄着泥土,“你有什么事吗?”
声音别提多么的冷漠,但短衫猎人也没有关注这个,他眼睛直直的看着叶新,就像是看猎物的眼神一样,“小子,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一直沉默吗?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游戏啊。”
叶新没理会他,只是闷头将地上的泥土抓了一把在手中。
“难道你就想这样抓土,不管其他的事情就这样一直玩下去?”短衫猎人皱眉。
叶新随即将手中的土扔了出去,烦躁的说道:“那你说说我能够做什么。跟你们一样去打猎吗?别说废话了,我就是个废人啊,我能够做些什么呢?”
短衫猎人闻言,沉默了一会。他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会如此的偏激,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感觉自己的想法可能实现不了了,短衫猎人也不忍心见他这样下去,原则上来说他还是个烂好人。
“这世界上能做的事情有很多,只是看你愿不愿意做罢了。没有谁能够帮你,把你该做的做完,不如靠自己。”短衫猎人说到。
“是吗...可我...连自己的母亲都救不了啊。”叶新低着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年幼的孩子伸手抹去脸上的泥水,声嘶力竭的朝着的女人哭嚎:“妈妈,爸爸去哪了?”对啊,我的爸爸呢?他希望母亲能够告诉他父亲的下落,哪怕是死掉了也可以。可这个漂亮的女人只会紧张的伸手摸着他的脸,惊慌失措的不顾他身上的泥水,抱着他一起痛哭:“爸爸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可她说话的语气明显连自己都不会相信,那个男人真的会回来吗?
她对男人信以为真,可结果呢?
都说漂亮的女人会有好运,生活步步都是幸福坏绕。可他认为,上天单独收走了属于自己母亲的幸福,只留下黑色的回忆。因为美丽的女人,任凭身上的衣物臃肿不堪,也阻止不了她该有的美丽。
居住的贫民窟有很多人窥觊她的美貌,他们不懂为何这样一位美丽的女人会独自带着孩子,居住在这种地方,而且还是那种改建的房子里。
“那个女的是真的漂亮,我看到她激动得一整夜都睡不着觉。”
“就是带这个拖油瓶,碍手碍脚的。”
“怎么,你心动了?”
“那是,我想试一试,那种和她的感觉是怎样的。”
...
都是污秽不堪的言语,蹲坐在墙角的叶新惶恐的听着他们的话语,瑟瑟发抖着。他没有勇气冲上去,一点都没有。但他亲眼瞧见那群家伙是如何仗着自己喝完酒后,凭着酒劲去拉扯女人。女人慌张的张嘴喊着“救命”,可周围的人都是一副笑脸。
漠不关心的笑脸。
在诸多醉醺醺的男人骚扰下,妈妈她...最终用刻刀划花了自己的脸,那些男人在也不来了,只留下颤抖的母亲。那晚的他没有睡着,不仅仅是母亲抱着他颤抖,还有...
黑暗里,他想了很多。
可最后母亲还是在繁杂的劳动当中,患上了重症,原因是太过于操劳了。哪怕自己考上了z区数一数二的学校,也没有然后办法去救她,只能依靠政府的救济金来吊着自己母亲的生命。
“我连自己...的母亲都救不了啊...我还能够做什么?我就是一个废物啊,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啊。”叶新失魂落魄的喃喃。
两句自言自语短衫猎人都没有听到,他只是从背后的箭篓里抽出一根箭矢,递给了叶新。叶新缓慢伸手,最终还是接了过来,看着箭矢上夹杂还没擦干净的泥土,叶新知道这一根是他刚刚从土里捡起来。
他奇怪的看着短衫猎人,期待着他的解释。
短衫猎人轻咳声,像是在清嗓子。“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就像是这箭一样,射出去后大部分人都不会再理会它,哪怕它其实还可以使用。”
“这世界上不管是什么事物都有存在的意义,不管是小草树木,还是飞禽走兽,他们都是大自然的一部分。或许你会迷茫,但实际上也有很多人迷茫过,碾过时间长流,最终的他们还是会像兔子、老鼠一样,该急的跳墙就跳墙,该会打洞的就会学打洞。这世界是不会为了某个人改变,所以你就只能改变自己,去做自己该做的。”
叶新一脸惊呆的看着短衫猎人,他不敢相信这话是从面前的五大三粗说出来的。“这...这是你说的?”
“怎...怎么,有问题?”短衫猎人倒有点脸红。
他思索了一会,叹道:“好吧,这是村长说的。我小时候他总拿这话来教训我,我那时候在想,‘兔子会急的跳墙和老鼠学打洞,和我有什么关系’,可最后我才发现,这话还真有它的道理不是嘛?就像是这大自然一样,我们无法改变它,那倒不如改变自己,何必整天愁眉苦脸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以前是怎样的,但过去都过去了,你又何必那么的纠结呢?到最后烦闷的还是自己。”
叶新闻言,只好点头,其其实这些事情哪有那么容易看开?
叶新只好感谢短衫猎人的好心,可实际上那晚他已经想好了,就是刀子有些不够快罢了。
叶新直起身子,向短衫猎人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