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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烟雨母亲落水了,谢烟雨喊了一声,赶紧要下河堤,却被围观的众人按住,这慌里慌张的,哪能让她下去,搞不好两条命都要没了,让镇定点的外人去救还差不多。
而且谁知道这小女孩是会游泳才要下去的,还是因为母亲落水不管不顾的要下去?
不管怎样,先把人按住再说。
小男友慌了神,左右看看,脸色惨白的就重复一句话:“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然后扭头就跑,在路上还摔了个狗啃泥,爬起来又跑,这时候也没人顾得上他,所有人注意力全在落水的人身上。
王珩瞥了眼他,冷笑一声,心里暗暗道:没出息的玩意儿。
然后又转过头,看着在水里扑腾的女人,又四处看了看,心里也有些急,怎么还没人下去救人?
他是真没想过自己下去救,四十几的心理年龄,早就过了热血青年的时候了,他就是一个百无聊赖的看戏大爷,他虽然也不想看着人死,但也只是期待有其他人下去救人。他可不想当什么雷锋。
可左等右等,王珩始终没等到人下去救人,倒是有人想办法去弄绳子了,但女人早就飘到中间去了,现在扔绳子有个毛用?王珩腹诽。
“他奶奶的,这么多围观的人,就没一个人会游泳?”王珩心里大骂。
还是说,都和他一样,指望着别人去救?良心都被狗吃了么?会游泳也不救人?一个个都他么该下地狱。
王珩又在骂人,可他浑然没有自觉,不成想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说的好像他自己不是这样似的。
时间就这么被耗光,绳子倒是找来了,但太软,扔不到中间去,而且一落水就被水流冲偏,根本扔不到人身边。所有人只能在岸上干着急。
没多久,女人就往下沉,渐渐的不冒头了,谢烟雨声嘶力竭的喊着,泪流满面,眼睛里透着丝绝望。
王珩见了,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另外一个女孩,她一直不敢告诉病床上的老人自己已经回来,当心电监护仪宣告死亡时,她才进门,跪在病床前嚎啕大哭。
那个时候,王文婵似乎也是这样吧?眼里透着悔恨。
王珩心里不是滋味,他又想到前世了,那种日子他真的过够了,这辈子怎么还能活成这样?他一定要让家人活着,开开心心的活着。
王珩踢了一脚碎石,恶狠狠的发誓。
突然,他又是一愣,操!他怎么成这样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他不想看着自己家支离破碎,却为什么又忍心看着别人家阴阳相隔?
他明明会游泳的,怎么能站在堤上什么都不做,跟个没事人似的看戏?难道只有自己家安好就行了?别人是死是活都不关他的事?
他陡然间被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是什么时候成这样的?前世还是今生?前世的那些经历竟让他扭曲冷血成这样?
王珩脑子一热,不管不顾的就朝河堤下跑去,一头扎进了河里。
潜下水,很快他就找到了已经没动静的女人,她一直往下沉,还随着不汹涌的水流朝下游漂,王珩死命的游到她身边,扯住女人的衣领就往水面上游,好不容易让女人脑袋浮在水面上,却发现女人已经没呼吸了。
王珩咬咬牙,暗骂自己一声“王八蛋”,但还是拖着她往岸上游。等到了岸边,不少围观的人都上前帮他把人弄上岸,还不断夸他“好样的”、“小伙子”不错啥的。
谢烟雨扑到母亲身边,又摇又喊,可她母亲就是没反应,她试了试呼吸,再次扑到母亲身上哭。
王珩有些愧疚,要不是他下去迟了,可能现在还活着,但他也想的清楚,他会游泳没错,但他不会救人,要真早点下去,他能不能活着回来也没准,说不定被谢烟雨母亲拖住了一起沉下水。
哭声听得王珩有些烦躁,见没人做急救措施,王珩气急,粗暴的一把推开谢烟雨,没等谢烟雨说什么,就开始做人工呼吸。
扯开衣领后,王珩就开始在心脏处按压,惨白惨白的嘴唇感觉跟尸体接吻一样,王珩感觉到很恶心,这是他第一次做人工呼吸,他还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感觉。
但再恶心也得坚持下去,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人就是没一点反应,人工呼吸本身就很耗体力,加上他刚刚救人,没五分钟就已经力竭。
就在他没力气准备放弃的时候,救护车赶到,王珩好像看到了希望,又坚持了一会儿,等到随车医生、护士过来接手,他才虚脱的退到后面。
“我尽力了!”王珩苦笑。
“嗯,接下来交给我们吧!”医生点点头说。
看着医生和护士给谢烟雨母亲上仪器,王珩感觉到自己的任务终于完成,女人被抬上救护车,谢烟雨跟上,等到救护车离开,王珩好不容易应付完那些称赞他的路人,这才慢吞吞的往回走。
差点没累瘫,好不容易快到家,王珩现在只想快点回去洗个澡,然后躺床上一觉睡到天亮。
可刚到了院子里,就被钟开复拦住了去路。
“哟,小珩,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湿成这样?”钟开复问。
“哦,刚在路上不小心被破了的水管喷出来的水淋了一身。”王珩已经很累了,却不得不应付钟开复,因为他知道钟开复这次拦住他肯定是因为上次的事情。
鱼儿都上钩了,钓鱼的人哪能撤?
“怎么?钟伯伯,找我有事吗?”王珩强打起精神问。
“哦,是这样的……”钟开复左右瞧了瞧,发现没人,却仍感觉不太放心,拉着王珩躲到角落里,鬼鬼祟祟的样子,真像做贼的。
但到了角落里,钟开复又扭扭捏捏起来,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王珩看着好笑,说:“钟伯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就说吧!我能做到尽量帮您。”
钟开复犹豫了半晌,终于搓搓手指,说:“小珩,我记得你前天说有个人打听厂里设备更换的事,你现在还能联系到他吗?”
王珩知道好戏终于要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