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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夕和苏若雪按时到学校,昨晚林夕又没少受气,但是习惯了就好,整天有个大美女在耳边唠嗑也是一种享受,苏若雪可能发现这样不太好,稍微收敛了不少。
第一节课就是唐月的历史课,唐月穿的旗袍,男同学们都不禁咽了咽口水,如果苏若雪是天上仙女,只可远观不可亵玩,那么唐月就是凡间尤物,让人看了都会莫名心跳加快。
“好了,今天放学有一个新生大会不要忘记了。”唐月推了推眼镜,特别朝苏若雪看了几眼。
“好了,我们上课”唐月接着说道。
……
“叮铃铃”
期盼已久的铃声终于来了,唐月很准时的下课,她没有拖课的习惯。
“林哥。”一下课陈虎就往林夕那边探过头。
“干嘛?”林夕眼皮都没抬一下。
“上厕所啊。”陈虎嘿嘿一笑。
“上你妹夫啊,整天上厕所。”林夕有种想要揍他一顿的冲动,这家伙是不是离开厕所就不能活了。
“嘿嘿,我没有妹妹啊。”陈虎一脸心痛的说道:“所以还是上厕所吧。”
林夕直接一本书砸他脸上,陈虎接住书又放在了林夕的桌子上,也不见他生气,然后又死皮赖脸的靠近林夕说:“林哥,那三个家伙是不是你动手的啊。”
今天沈俊三人脸上贴满了创口贴差点没让保安拦下,而且身上还有很浓重的异味,让人直接退避三舍,不想靠近,保安憋足一口气检查完他们的校园卡然后像送活神仙一样放他们进去。
三个家伙走进教学楼后,回头率之高史无前例,但是每个人都会做同一个动作,就是捂住鼻子快速的远离他们。
此刻高一三班,整个班上都有一股令人欲仙欲死的味道,坐在沈俊三人附近的同学简直生不如死。
林夕看了一眼陈虎,然后默默地打开了窗户,吸了一口气说道:“你听谁说的?”
陈虎顿时来了精神,有些激动的说道:“林哥,你没看见那三个家伙看你的表情,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欠他们几千万。”说到最后陈虎的表情夸张至极。
“恩?”林夕眉脚一皱,说道:“这么夸张?”
“恩恩”陈虎点点头。
林夕转过头看向沈俊那个方向,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三个家伙都一致的盯着林夕,林夕咳嗽一声转过头,浑身不舒服,因为沈俊三个家伙的样子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叮铃铃”
陈虎还想说什么,可是上课铃声响了,便只好坐好,拿出下一节课要用的书。
……
“大家排好队,不要乱,一会儿到学校礼堂里按班级就坐。”唐月站在班级队伍前面说道。
教学楼内,高一新生都行动了起来,陆陆续续的走进礼堂,高一差不多有两千人,这个礼堂差不多能容下两千五百人。
“咳咳,喂喂”一个主任走到话筒前试了下音,接着说道:“感谢各位同学,老师来参加这次新生大会。”
“啪啪啪”
掌声雷鸣,站在台上的主任点点头,似乎对这个表现很满意。
“啊呼”林夕打了个哈欠,不知不觉睡意就上来了。
“林哥,要睡觉?”坐在旁边的陈虎凑了过来问道:“我这里有肩膀。”
林夕直接给他一个白眼,不想说什么,这家伙怕是不多嘴就浑身难受。
接下来半个多小时都是学校的各个领导讲话,然后就是喊同学代表上去说一说学习心得啊,苏若雪就是其中之一,据说考了全校第二。
大会差不多进行了一个小时了,也要结束了。
“咳咳咳,最后再次感谢各位的到场,这个学校的成就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七十义教务处主任再次发话,下面掌声一片,“好了,这次大会就到这里了,大家有序退场。”说完就想下台,可是大地突然一颤。
“轰轰轰”
巨响声不绝于耳,声音之大令人胆寒,到底是什么才能引起这么大的动静。
众人抬头,透过天窗看到了毕生都难以忘记的一幕,七颗火球自天穹而下,拖出一条长长的红色丝带,划破天际,直冲神州大地,所过之处空间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似乎无法承受它们的压力。
所有人都惊呆了,林夕整个人一颤,一阵心悸。
不一会儿整个大地颤抖了起来,突然有人放声尖叫,发疯似的朝外面跑去,嘴里还在叫着:“地震了,地震了,快跑啊。”
这一声吼顿时引爆了所有的情绪,女生们更是放声尖叫,现场混乱无比,所有人都冲向门外,场面一度失控,几个老师完全控制不住场面,而且他们也吓坏了,边说边往外跑。
“林哥,跑啊,陨石来了,草,怎么突然有流星坠地呢?”陈虎脸都红了,焦急万分,说着说着就骂了起来:“航天局他娘的干什么吃的?操。”
“闭嘴,吵吵,你他妈跑给我看看,遁地啊。”林夕直接爆粗口,也是来了火气,刚才他看到流星的一瞬间感受到了梦境的气味,他在怀疑是不是某个高阶入梦者搞得鬼。
看着林夕的样子,陈虎沉默了,是啊,这要跑哪里去?然后就静静的站在林夕旁边,看着那些疯狂往外面奔跑的学生,时不时的还有人摔倒,哭喊着叫人拉一把,可是这有什么用呢?这么大陨石下来,整个城市都要消失无踪。
苏若雪一脸惊慌,她也没有跑,因为她已经跑不动了,她的腿在颤抖,慌张的环顾四周看到林夕站在那里,似乎找到了主心骨,然后三步并两步跑向林夕。
“呼呼呼,林夕你怎么不跑啊?”苏若雪都要急哭了。
“跑那里去?别说话,这可能没那么简单,这一切都是假的。”林夕不好多解释。
苏若雪和陈虎都有些茫然的看着林夕,见林夕不跑苏若雪索性就坐在旁边不说话,其实她手心都是汗,害怕至极,眼中的泪花被她紧紧的锁在眼眶中,脑海里想着死的时候疼不疼?
此时,在华夏某秘密指挥部内,传来了脚步声。
“哒哒哒”
脚步声虽然急促,却不紊乱,井然有序。
会议室的门被打开,里面的灯一瞬间都亮了,一个中年指挥官站在一块巨大屏幕前,脸色铁青,看着屏幕上七颗流星像拍岸的惊涛义无反顾的冲向地表,指挥官指甲都陷阱了肉里。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中年指挥官吼叫道,“为什么这七颗流星飞到你们头顶上才汇报,为什么?”口水飞溅在最近的军官脸上。
军官不为所动,一个军姿,有些颤抖的回答道:“报告,这七颗流星我们一直没有发现是怎么到达这里的,就像凭空出现一样。”
“什么?凭空出现?你小子是不是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啊?啊?你们平时不是吹嘘自己的东西有多厉害吗?全方位监视一切情况吗?谁给我解释一下这七颗即将撞向我华夏的流星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知道如果再发现晚一点,要送葬多少生命吗?”指挥官每一句质问都像一把针一样插在在场所有人的心里,说到最后中年军官声音都沙哑了。
在场所有人手心都是汗不说话,他们也很自责。
“准备爱国者,距离地面三千米的时候给我轰碎它。”中年管家突然深呼吸,说了一句话似乎让所有人都是一松。
如果太高处粉碎流星很可能让这些碎片飞出去很远导致造成其他危害,比如辐射;太晚的话对地表城市的破坏又会增大,三千米距离差不多影响最小。
七颗流星化成夺命的火球冲向地面,可是这七颗火球似乎有些不一样,它们的火焰是黑色的,那火焰是黑暗,是罪恶之源,它们排列的顺序有点像北斗七星。
下面城市的人们绝望的看着冲向这里的流星,流星越来越大,黑色的火球映入眼帘,人们都能感受到那种压迫感,心跳都快停止了,那是死亡的味道。
七颗流星分别冲向七个城市,有人甚至开始祈祷,一个,两个,三个,……一百个,一千个……,人越来越多,他们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虔诚,他们有重拾了那些被遗弃的传统。
此刻礼堂里就剩下陈虎,苏若雪,和站在那里看向天上流星的林夕,林夕表情毫无波澜,似乎面对的不是死亡,而是命运。
和林夕一样看向天上的还有所有的入梦者和感染者,以及堕者,他们的表情不一,有无奈,有茫然,有高兴。
“四千米”
“三千五百米”
“三千米”
“发射”中年指挥官一声令下,冲天的导弹如脱缰的野马疯狂的冲向高速运动的流星。
可是下一刻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都手足无措,在两千八百米的地方,在导弹即将接触的前几秒,七颗流星消失了。
“失去目标”
“失去目标”
“失去目标”
……
“直接飞向大海”中年指挥官脸色铁青,他第一时间作出指示,虽然自己心里也是莫名其妙。
正在等待死亡的人们,如梦初醒,脸上的泪水与鼻涕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可是他们却笑着。
“这?我们活下来了?”陈虎整个人都懵了:“他娘的,老子刚才还等着死呢?他妈的,来啊,哈哈。”说到最后他有些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苏若雪呼出一口气,抬头看向林夕,发现林夕还看着天上,表情无比严肃。
在刚才流星消失的一瞬间,林夕感受到了无比庞大的黑暗气息,他对这个气息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堕者身上的气味,那是堕落之源。
林夕发现苏若雪在看他,然后低下头呼出一口气,说道:“走吧,没事了。”独自走向门外,可是他那双紧紧捂住的双拳似乎有些颤抖,其实,他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处事不惊。
这一切就像梦,不知从何开始,也不知何时结束,,一切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