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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吧…陳美……”青颯嚴肅的看著眼前驚愕的人,手的力道絲毫不減輕。
“你怎麼……你沒有吃對吧?”陳美低下頭鬆開了刀刃,讓青颯奪走,癱倒似的坐在地板上。
“那次的事件,怎麼會沒有人出頭幫你?你忘記那時候班長跑去找老師來了?也忘記那時候我說過的話了?”
“『行啊陳國豪,當軍閥當慣了開始準備進一步強姦民女了對吧?果真就只是個村野匹夫,粗鄙之人』這幾句話就算你想不起來,你也該想起我當時怎麼被暴打一頓的吧。”
“還是你就只在乎你自己差點被輕薄?呵呵,也是,又不是自己被暴打,怎麼會有人記住這檔事兒呢!”陳美聽完搖搖頭。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你們有為我出頭,你不恨嗎?他們這樣天天欺負你,難道你就不生氣?”
“我確實很生氣,有時候想要跟他們同歸於盡一了百了算了,但是我並沒有這樣做,這樣絕對不值得。”青颯搖搖頭,嘆了口氣。
“我還是恨啊,恨她為什麼如此囂張跋扈,我為什麼就不能夠一刀殺死這個賤人!”陳美依舊陰著臉,到最後吼出聲,跳起來作勢掐住柔伊的脖子。
青颯丟掉刀子抓住了她的雙手將她壓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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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美!你要為了你口中的賤人葬送自己大好前途嗎?你想過你爸媽養你這麼大,就是為了讓你關在監牢裏度過餘生?”
“你想過班長到後來如此袒護你,讓你盡量不被欺負,難道就是為了讓你把所有人都毒死嗎?”
青颯對著陳美大吼,讓她驚愕的看著眼前這個從沒有表現出如此生氣的青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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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始大哭了起來,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滿,化作哭嚎聲。
她不甘,明明就可以做出毒藥殺死他們,為什麼最後還是下不了手?她恨,恨自己懦弱,恨自己無能。
這種種複雜的情緒隨著沉積已久的淚水消散在空氣當中。
青颯看著眼前大哭的她,也不好繼續壓著,坐起身來在她旁邊安安靜靜地聆聽著她的啜泣,也聆聽著她無語的哭訴,用沉默的方式陪伴著。
過了一陣子,哭聲才見止,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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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藥…不會死人,只是強效安眠藥而已。”陳美低著頭輕聲的說著。
“嗯……”青颯站起身來,將眾人存放啤酒的箱子拿出來,開始一罐罐的倒入河流裡。
“你在…做什麼?”陳美有些不解,怎麼話說到一半就開始做奇怪的舉動。
“你靠哭來發洩,我就不能靠倒掉他們的啤酒發洩嗎?”說完留了幾罐啤酒灑在眾人附近,讓空氣中充滿了酒味。
“你真的是……很討人厭呢…”似乎想透了什麼的陳美低著頭裝作不滿的說著,心裡卻有股暖意。
“吶,你打算怎麼面對他們呢?還是要依照以前這樣嗎?”青颯忽然轉頭望向陳美,她則面帶思索的望著遠方。
“我也想要表現出真實的自己,就算真的會被討厭,至少不會愧對內心吧!”陳美對青颯笑了笑,青颯也沒說什麼,自顧自的走向露營區。
“好累喔,今天喝太多酒了,明天一定很晚才會醒…”青颯自言自語似的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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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忘記了什麼?”他拉開帳篷,想起他忘記了什麼……眼前的宜珊還在他的帳篷裡呼呼大睡。
“你的身體也真是弱呢,只是些強效安眠藥就有副作用成這樣子了…”青颯拿開融化的冰塊袋,摸摸她的額頭,也已經退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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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所有人捂著頭零散的醒來,聞到周圍仍未消散的酒味有些頭痛,雖然已經忘記自己究竟如何睡著的,但是一旁的空酒瓶似乎就說明了一切。
“咦……嗚…怎麼?”宜珊睡眼惺忪的醒來,揉揉眼望著眼前熟悉的身影。
“大姐你終於醒了,你知道你直接在我這兒睡著讓我一夜無眠嗎?”青颯有些黑著眼圈看著眼前的班長。
雖然中途看了不少的福利,但是宜珊的睡姿極差,不時會踢踹到青颯,讓他十分恐懼。
“哎呀就這樣睡著了啊。”宜珊驚訝的捂著嘴,故意忽略了前面的話題。
“班長你的睡姿真是……令人嘆為觀止…”青颯不時的補了一刀,卻見宜珊緊緊抱住自身。
“你昨天是不是非禮我了。”她帶有審視的眼光看著眼前黑眼圈很重的男人。
“我恨不得把你趕出帳篷外呢…還有閒功夫對你做什麼?”宜珊低下頭面有所思。
“居然沒有做什麼啊,真是可惜啊…”
“喂喂,大姐,今天你是主角啊,能不能有點警覺心,而不是有這種怪異的想法啊?”青颯黑著臉躺了下來。
“不管了,你既然起床了就回去吧,我再補個眠。”語畢,他便躺了下來閉上雙眼。
最後只感覺到左頰似乎有絲溫熱傳來,張開眼時帳篷已只剩下他孤獨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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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眾人都不疑有他的恢復了昨天的熱鬧。
“誒誒陳美人呢?”柔伊有些不耐煩的拍著陳國豪。
“喔,她在前面做菜啊,她做的烤肉和野菜真的很不錯吃呢!”陳國豪吞了吞口水笑道。
柔伊白了一眼就再喊了另一個同學去幫她搧風了。
“陳美還有烤肉嗎,我想再吃一點。”一群人在一旁直流口水,陳美也回以笑容。
“好哦,可能要麻煩你們等一下喔!”她笑著用袖口擦汗,臉上不時流露出真誠的笑容。
她似乎也在找尋著自己的方向吧……青颯心裡想著。
“是啊,這樣不錯呢。”一旁班長忽然出現讓青颯有些嚇了一跳。
“你真的很喜歡忽然出現在其他人旁邊……”青颯用死魚眼看著一旁微笑的宜珊,宜珊也不以為然的聳聳肩。
“我還記得你昨天說的話喔,不過我不會輕易放棄你的。”宜珊沉默了幾秒,還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也還記得你昨天出帳篷的時候,把什麼小東西丟我臉上了吧。”青颯也隨意的回了一句。
卻沒想到宜珊有些錯愕,到最後紅著臉對著這個木魚腦袋的肩膀打了一拳。
“沒錯,我就是拿生魚丟你了,你嘴巴這麼壞,跟魚一樣臭。”宜珊就這麼氣呼呼的離開了,獨留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青颯捂著肩膀發呆著。
就這樣所有人草草吃了午餐後,就背起背包開始向下走去,踏上歸途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