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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伤 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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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在世,不是每件事都尽如人意,只要你努力过就够了。
  我点了颗烟,深吸了一口,慢吞吞的走了过去,张顺看我的眼神很复杂,也许是尼古丁的作用,我非常冷静的对张顺说道:“好久不见”张顺起身挪开邓澄把在他胳膊上的手走到我身前,摊开双手,用他那张长满青春痘的脸笑嘻嘻的对我说道:“呦,我当是谁,这不是阎明嘛”我有些愤怒,但是尽量的保持冷静的说:“你别跟我整没用的,你为什么失踪,还有那天到底怎么回事”张顺突然收起了笑容,站的笔直像是在藐视我一般的说道:“这还不够一目了然么,你是真够笨的”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躯体,我讨厌他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甚至讨厌他为什么站的这么直溜,我抓住他的衣领,就像当时黄毛抓着我的衣领那样,恶狠狠的说道:“张顺,你给我把话说明白了”张顺挣开我的手,竟然有些带着笑意的对我说:“我实话告诉你吧,那天的事是黄毛让我编的,谁让他们这么不争气,我也只好辍学喽,你满意了吧”我听完张顺说的话,我的身体竟然没有力气,想要站直都有些吃力,我虚弱的对张顺说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张顺没有回答我,我望向站在远处看着我的邓澄我明白了,我转过身去,慢腾腾的走,我不知道在我背后的人会怎样嘲笑我,我就像一个失败者,扔掉手里那根快要烧没了的红塔山,就那么走着,没有目标,没有方向的走着,心里想着星爷那句经典台词,他好像一条狗啊。
  我一个人在大街上溜达了一夜,回想了许多事情,觉得自己对于许多事情都无能为力,深深挫败感把我打入谷底,我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的站在校门口,等待学校开门,我不知道我站了多久,我只记得我是第一个进入学校的人,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谁都不理会,回到班里我砸开门锁,爬在桌子上睡了过去,我不记得我睡了蹲久,也许自己醒过几次,可还是没有睁开眼就又睡了过去,我怕我一抬头就会看到坐在我前面那个人。(像我这种学生,不淘气只睡觉,会被老师夸奖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每天通宵,白天睡觉,偶尔抬头看看几点了,也是刻意避开邓澄坐的位置,我这么努力的避开她,可是每当放学的时候我还是可以见到张顺带着五六个杀马特,骑着摩托车在等邓澄,每一次我都匆匆走掉,假装视而不见,就这样大约过了半个月左右,一天晚上放学的时候,我走出校门,看这张顺拽着一个低年级学生的手又打又骂,我只瞅了一眼,低着头向网吧走去,可能是不甘心或者是仇恨的原因,走着走着,我突然转过身来向着学校加快脚步跑去,我看到张顺边跟学校几个老熟人叙旧,别抽打着那位低年级学生。真特么吊,我特么都没有你吊,这是我当时的心理活动,我跑了过去,一把抓住张顺的手,张顺回过头来便骂:“你特么谁啊”周边跟他叙旧那几位,一看是我便都恭敬的叫了句:“明哥”我没去理会他们,双眼盯着张顺,张顺甩掉我抓他的那只手活动了几下,对我说道:“你干嘛啊,跟你有关系么”我死盯着张顺看了几秒钟,然后平静的说道:“他是我兄弟,你说跟我有关系么”历史总是这么惊人的相似,在我们争吵过程中我的周围已经慢慢的聚集起了人群,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反正把校门口堵满了,张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旁嘴角被抽出血的学生,笑着对我说:“明子,你行啊,现在混的不赖啊”张顺说完这句话,跟他来的那几个杂毛,从备箱里拿出各种各样的管制品,有扳手,锤子,钢管一些东西,而站在我身后的这帮学生,也在骂骂咧咧的骂这他们,双方指鼻子瞪眼睛的,别看张顺那边只有五六个人,但是丝毫不怂于我们,做出擦掌欲试样子,场面不断升温,我本以为非打不可了,就在这个时候邓澄跑了过来,原来她早就在远处看了好一阵,如果我们不闹成这样,也许她也不会过来,邓澄推了我一把,对我吼道:“阎明你在干嘛,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么,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张自以为是的嘴脸,好像什么事情都无所畏惧,你特么的就是自卑,你特么牛什么,你有什么可牛的,你在我心里其实特么的什么也不是”说完邓澄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我看这邓澄而张顺却看着我,我把衣服后面的帽子扣在头上,手插在兜里,剥开人群低着头一声不响的往前走,我知道很多双眼睛在看着我,但没有一个人懂我。我听见张顺在后面大声喊着:“阎明,周六早上老地方,我们应该做一个了断了”我停下脚步,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张顺,冲张顺只喊了一个字:“好”我又抬头看了看学校,教学楼里面站着一个人,我们的教导主任,我没在说话,人群散了,张顺扶起邓澄用摩托车载着她离开了,而我也走了。
  回到宿舍,今天的事还在我脑中回荡,我没有进屋,而是坐在那个两年前我坐过的石头上面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烟。我进屋的时候大约已经十点多了,涛哥和杰哥都没有睡,大概是在谈论今天的事情,我进屋的时候还在在问我:“没事吧,兄弟,用不用……”我打断杰哥说的话,我边铺着床上的被褥边对杰哥说道:“杰哥,睡觉吧,累了”杰哥和涛哥听我这么一说,也就没有在多问,其实我失眠了一整晚。
  邓澄说的话其实是实话,但也深深的刺伤了我,我也不明白我当初的改变到底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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